“阿遠,你看我都營養不良了,你就幫我寫下稿子唄。”
“阿遠,你看我都這麼虛弱了,你就給我洗下草莓唄。”
“阿遠,你看我臉色這麼不好看,你就幫我搓下澡唄。”
“阿遠……”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手給捂住了嘴巴。“沈九你夠了啊!再鬧我跟你翻臉!”高遠氣呼呼地壓在罪魁禍首身上,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沈九眨了眨眼,眼神無辜,見人沒有放開的意思,便自我解救起來。舌尖探出,觸到那溫熱柔然的掌心,試探地點了點,便吸口水一般,跐溜,好不滿足地舔了一口。
高遠瞪大眼望著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他以爲之前幾天沈九的表現已經是不要臉的極致了,沒想到他更爲無恥的在這兒等著他呢。他像是被小狗給咬了一口,手掌彈了回來,抿著脣看了眼那笑的燦爛的臉,接近於無奈地罵了句,“屬小狗的啊你。”老是動不動就對他又舔又咬的,他雖然不討厭,但整天精神高度緊張以防備某人突然的襲擊也很累好嘛。
“不屬小狗,是屬小狼狗。”沙發上的人笑著,伸出手拉過一臉彆扭站著的某人,拽到自己身上,手指撫摸著肉肉的耳垂,附在他耳邊道,“你知道小狼狗的意思吧?”
高遠臉一熱,趴伏在他身上掙扎起來,未果,反倒是被人按的更緊。沈九含住那溫厚的耳垂,含糊不清,“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從醫院回來後,他特地召喚了白毛毛它爹,像那隻老松鼠敘述了自己的情況,那老頭兒捻了捻鬍鬚,慢聲道:“大人這種情況很是特殊,老朽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待老朽回鐘山問問別系的小仙,再來答覆大人。”
沈九雖不滿,卻也沒說什麼。不知爲何,一向無所畏懼的他,竟然有些隱隱害怕得知那個答覆。
“那很好啊,這樣就不用再把我當個保姆使了。”被暴力壓制的高遠趴在沈九的胸膛上,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某點,絲毫沒意識到正在逼近的危險。
“既然阿遠不願意只做個保姆,那麼咱今天就玩個不一樣的。”
“嗯?什麼?”只要別讓他再給他搓澡就好,上次搓個澡差點都把自己給賠進去,搓澡需謹慎啊,這個道理簡直和不能隨便撿肥皂一樣,深刻又血腥。
突然一個恍惚,高遠就被人給壓在了身下,頂上是噙著笑的沈九,一臉不懷好意。
“小狼狗吃掉小羔羊第一集。”
高遠面色轟地燒了起來,他結巴著糾正,“別、別再喊我小羔羊。”
自從某次在臺裡,沈九又趁著上班時間摸魚,在球球裡給他發消息勾引,呸,騷擾他時,由於輸入法的問題,本來沈九想輸的是“小高遠”彈出來的是“小羔羊”,自那之後,這廝就愛上了這個叫法,還愛的無比深沉,無論高遠怎麼求他、威脅他,他死活都不鬆口。
雖然這只是在兩人之間,但,高遠膨脹的男子漢自尊心還是難以接受。他自我鬥爭了好幾天,纔在沈九的各種美男誘惑下放棄自己之前的那個堅持——做1號。現在怎麼說也不能繼續妥協!小羔羊小羔羊,他的臉看起來已經有些奶油小生了好麼!他可是要成爲海賊王的男人。
高遠的小聲嘀咕被沈九聽個正著,他手指撫上高遠棱角分明的臉,慢慢下移,逼近咽喉處,修剪整齊的指甲劃過那處凸起,見身下羔羊敏感地顫了顫,眼裡閃過一抹害怕,這才滿意地收回手,轉而伸進他寬大的t恤裡,摸到一片溫熱滑膩。
“你說你要成爲誰的男人?海賊王是哪個?又是新來的同事?”
臺裡那個學長已經很讓沈九糟心了,這會兒怎麼又冒出個什麼王,他家小羔羊可真不給他省心啊。心思迴轉間,手指不由地加大了力氣,本來還算溫柔的愛撫此時已經接近於有些粗暴地□□。
高遠被激的喘息不止,眼裡也漸漸涌上水霧,他被沈九的話弄的又氣又好笑,這個男人啊,總是不分場合的亂吃醋,上次只因爲學長多在他身邊站了會兒,這廝就鼓著臉在球球上狂轟濫炸他一下午。
可是,爲什麼他覺得這樣有點呆有點不講理的沈九很萌呢?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你在想什麼,爲什麼都不理我。”胸前突然多了個腦袋,黑短頭髮,摸起來有些硬,聲音滿是委屈。
高遠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他之前怎麼沒發現沈九竟然有成爲萌寵的資質呢?他撫著他微硬的頭髮,笑著安撫道:“我在想你啊。”
胸前的腦袋立馬擡了起來,雙眼亮晶晶,“想我什麼?”他明明就在阿遠跟前啊,有什麼好想的。不過,這話聽著他可真舒坦,連下面那處緊繃好像都緩解不少。
高遠的臉紅了紅,懦懦地,“想你的好啊。”很小的聲音,彷彿是隻小刷子,輕輕刷過沈九那顆猛然加快跳動的心,撓的他又癢又覺得想笑,他也果然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我家小羔羊現在懂得你小狼狗的好了吧。”極爲囂張的自誇。
高遠第一次沒嫌棄他這種不分場合的自戀,反而是覺得這樣的沈九纔是他所熟悉的,也是他所輕易就喜歡上的。偶爾犯傻,佔有慾強,極度自戀,又瘋狂地對他好。雖然他經常使喚自己,但每次忙完後他還不是湊過來一臉殷勤地揉肩捶腿麼?
他很知足了。遇到這樣一個人。即使他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人。但這又何妨呢?這不阻止他們相愛,不妨礙他們現在在一起。即使以後有什麼變故,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人應該活在當下不是麼?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