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臉色一拉,嚴肅地說:“別想糊弄我,到底是因爲什麼?你不告訴我我會亂想的。”
沈九定定地望著他,突然道:“阿遠,要是我說,這事兒和你有關你信麼?”
高遠一愣,傻乎乎地問:“難道是因爲我命格和你不和,克到你了?”
沈九默了默,手指爬上他的臉,捏了捏,沉笑道:“就你那小命格,還想克到我啊?還真把自己當個菜了。”
某菜惱了,一把打開沈九作惡的大手,氣呼呼地瞪著他。本來就挺擔心他的,好端端嘮嗑不成嗎,老是沒個正形。
“別鬧,快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是我哪啊不好我肯定會改的!”高遠信誓旦旦,眼睛黑亮,神色間掩飾不住的焦急與擔心。
沈九臉上的笑意不減,目光柔和地注視著高遠,良久,他纔開口道:“我神力變弱、身體變差,只是因爲我動了情。”他看到高遠瞪大的眼,平日裡清俊的臉傻兮兮的,不禁心裡一軟,雙手捧住他的臉,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笑吟吟地道,“白毛毛說,動情愈深,所受影響愈大。所以,就這樣了。”
所以,就這樣了……?!高遠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本來上古山神什麼的設定已經很扯了好麼,這會兒又冒出這樣一個詭異的設定,作者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他緩了會兒,這纔看著沈九近在咫尺的臉,猶疑地問:“肯定有什麼辦法解救吧?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衰弱下去吧?”
沈九輕皺眉梢做思考狀,爾後極爲認真地說:“很遺憾,目前還沒有。”他笑著,眉眼裡滿是歡快,看的高遠一肚子火,臥槽!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廝怎麼還笑的跟個帥到讓人把持不住的傻子似的!
他拎著沈九的襯衫領,又急又氣,“你就不擔心嗎?!還笑!”
“擔心又沒用,還不如及時行樂。”沈九說著,手指開始不老實地從下往上鑽入高遠的寬大t恤,指尖觸到那片溫熱肌膚時他輕嘆了一聲,聲音有些喑啞,蘊藏著赤-裸-裸的情-欲。
高遠的臉微紅,不知是因爲氣惱還是那隻在胸膛上胡亂摸索的手,他輕喘了下,半真半假地推了下沈九,低聲說:“你、你別胡來,這是在別人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沈九的鼻子探到高遠的脖頸,前後左右地或聞或親,動作緩慢,調-情的姿態十足,他含住高遠肉肉的耳垂,小咬了一口,笑道:“這樣算胡來嗎?”說著,竟然把舌頭伸進了他的耳廓,高遠只覺耳裡一陣溫熱,心跳如鼓,彷彿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臉上,滾燙至極。
“……你、你別太過分……”高遠幾乎是趴在沈九懷裡,耳尖通紅,顫著聲小小聲說,“昨天弄的還有些疼,你……你慢點……”說完,他羞赧地閉上眼手指緊抓著沈九的的前襟,一副英勇就義的悲壯模樣。
他等了會兒,嗯?怎麼沒動作了?剛纔那爪子不還摸的挺歡麼?然後就聽到頭頂傳來呵嗤呵嗤的輕笑聲,他睜開一隻眼一瞧,好嘛,沈九這傢伙笑的正歡呢!竟然還給他拋媚眼!
高遠惱羞成怒,哆嗦著腳從沈九懷裡挪了出來,一臉憤然,“你耍我呢!”沈九見狀,這才止了笑,忙湊過來順毛,“哪有,我這不是聽你的話嘛,在這兒不胡來,怎麼,媳婦兒你不高興啊?”
高遠:“……”媳婦兒你大爺!高興你二大爺!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剛纔是有些想了呢!
沈九見他滿臉通紅扭著頭不說話,笑呵呵地把人攬進懷裡,安撫道:“好啦,等咱回去了,我隨你發落唄,吃幾回都行,不過,”沈九壓低聲音,附在高遠耳邊,“不許再說吃不下這樣的話。”
高遠:“……!!!”明明他纔是一不小心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好嗎?!怎麼這話聽著像是他把人給吃了呢?雖然他是把他給吞了沒錯……不對!這根本不是一碼事好嗎?!
倆人躺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外面就有人來敲門,門外的人道:“沈先生,一會兒我們要訓練第二個項目,你準備好了嗎?”是那個負責人小陳。
沈九沒答話卻是先看向高遠,高遠很滿意他這個態度,凡事都先過問他的意見,這讓他感覺自己是在被人珍惜著,心情大好,便一揮手,“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回來接我去房間。”來之前,臺裡就在牧場裡定了房間,大都是兩人一間,憑周城對他們的瞭解,怎麼分配的自不必說。
“嗯,你睡會兒也行,早上起的早,我昨晚那麼勇猛,腰現在還是酸著的吧?”沈九面不改色地說,對著那又紅了一個度的臉親了一口,手指不懷好意地溜過高遠的腰間,眼裡滿是笑意。
高遠實在是被他的無恥給弄的沒了脾氣,紅著臉推開他的手,掀起薄被便把自己埋了進去,直到隔間的門被打開又關上,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離,他纔敢把頭露出來,喘了喘,因沈九的話而回想起昨夜的許多細節,不禁更加燥熱起來,只好強迫自己閉眼睡覺。
畢竟,還有春-夢一說來著不是麼……
**
戶外草地上,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第二項拓展訓練——無敵風火輪。
五個人前後一條線略顯艱難地走著,腳下和頭頂是用一個大紙環,紙環是用膠帶把廢舊報紙連接到一起而成,而這五個人只能在紙環裡行走,使得紙環像個輪子一樣往前滾動。
第一組參加的成員裡有三女兩男,女同事個子比較嬌小,在紙環裡行走還比較容易,而相較之下男同事的個子就顯得有些過於高大了,低頭彎腰的,樣子分外憋屈,還得時刻注意著跟前面的同事保持適當的距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要不輪子就滾不起來了。
沈九一來到草地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他看了會兒,爾後走到小陳面前,道:“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參加了。”說完,也不等人迴應,便轉身走了。
小陳一愣,剛想追上去說些什麼就被周城打斷,“小陳啊,沈九就那個脾氣,不太和人來往,他不想參加就算了。”該行使特權的時候就用啊,再怎麼說沈九也是遠子男人的準候選人哪。
既然人部長都發話了,小陳也就沒再說什麼,他看了看那組人員,低頭看了下表,計算著時間,在看到那組人終於走完這十米草地、到達終點時,他掐下表,吹了聲口哨,第一組結束。
那兩個女同事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嘰嘰喳喳跟其他姐妹說個不停,而那仨男同事則有些蔫吧,一結束就坐到了樹蔭下乘涼喝水,觀看下一組人訓練。
周城掏出手帕給陳默擦了擦額頭,像個小老頭似的唸叨,“你明明這麼瘦,怎麼還這麼多汗?默默你說你是不是有些體虛呀,趕明兒咱回市裡我帶你去瞧瞧去。”
陳默由著他動作,雖然那動作時輕時重的,弄的他有點疼,但看著周城那滿臉的擔憂關切,心裡的那最後一點點抵抗也消失殆盡。
或許在他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周城就以他的強勢他的無賴他的嬉皮笑臉住進了他的心裡。
他以前是遇到過錯的人,是做了很多錯事,但當週城出現時,那些和現在和將來都沒有關係了。他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在走向你,你要等。
“這個你確定要玩嗎?如果你不想的話完全不用搭理他們,反正你是我女……我的人,他們也不敢勉強你。”周城邊給陳默理好衣服,邊勸阻著,他雖然跟默默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也知道默默不喜歡和陌生人過多接觸,尤其是肢體上的,但他不明白這次默默怎麼主動說要參加這勞什子無敵風火輪呢。
“嗯,沒什麼的。”陳默衝周城笑了笑,思及他剛纔的話,心裡更是暖洋洋的,他是他的人啊,這種關係可真讓他著迷。至於他自己的那點兒心思還是不跟他說了吧,萬一要是他知道自己這是爲了給他裝點面子才做的,尾巴不知得翹到哪啊去了呢。
第二組進行時。這次是四女一男,陳默的身高,在這四個“女人”中顯得格外出挑,但與此同時,又有著她們身體靈活的優勢,因此在行走中很是順利,腳步沉穩,絲毫不顯狼狽。周城在旁邊看著,笑的一臉褶子,那叫一個驕傲啊,恨不得跟全世界宣佈,嘿嘿,看到沒~中間那個高挑妹子可是俺的人!
而一旁的小陳則臉色大變,盯著陳默的臉看的出神。
**
沈九離開草地後,並沒有立刻返回醫護室,反而是去了山後一處僻靜處。他尋了個隱秘位置,盤腿而坐,微閉雙眼,雙手做了個奇怪的姿勢,嘴脣微動,過了會兒,山草忽動,從林間鑽出了只肥圓白松鼠,正是白毛毛。
白毛毛從草叢裡滾了出來,打了個滾兒,小爪子拍了拍圓潤胸脯上的草葉,氣喘吁吁地,“大、大人,如何一天召喚小的兩次啊?”它剛回去還沒把窩給暖熱呢,也沒來得及繼續跟將軍打架就被召喚過來了,這頻率高的,可真不正常啊。果然是發情期比較特殊嗎?
白毛毛腦洞簡單,以爲動情等同於發情。
沈九:“你之前所說的‘親密羈絆’是什麼意思?”有了這親密羈絆他就可以長久留在阿遠身邊?
白毛毛抖著腳:“例如骨血相容啊,生個孩子什麼的。”
沈九眉心一跳:“……生個孩子?”難道人類男子還有這個功能?
“嗯啊,高公子因爲大人神液的灌溉,體質會漸漸發生變化,不僅會長壽美顏,而且會具備生子的能力。”
沈九的臉微紅,被這樣一隻胖松鼠抖著腳面對面說這樣的話饒是他面癱也有些把持不住,他咳了咳,問:“那個要灌溉多久?有量的要求麼?”
白毛毛低頭思考,爾後耳朵一抖,“越多越好吧。”反正,大人的神液具有神力,多總比少好吧?
沈九默了,這是逼他往色-狼方向發展啊。但四,爲了和阿遠的廝守,他豁出去了!
在醫護室睡的迷迷糊糊的高遠,恍惚間被人攔腰抱起,是那股熟悉的氣味兒,他眼睛都沒掙開手臂已經環了過去,腦袋埋在那人懷裡蹭了蹭,咕噥兩聲,繼續睡的香甜。
沈九輕笑,看著懷裡人紅撲撲的臉,像個憨憨的大小孩,心裡簡直軟到不能行,把人抱回到兩人的房間,簡單把兩人的行李收拾好,關上門,脫了鞋襪,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鈕釦,第二顆,第三顆,大力繃開。
長身覆上牀上的那抹身影,笑著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