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識毒藥的本領是大師兄教她的,但是她學得還不是很好,只能識別常見的毒藥,太厲害的她還不能很好地識別。
端起碗嗅了嗅,她對寧皓天搖了搖頭。
寧皓天笑了,“把它端出去倒掉”。
“哦”,醜丫內心有些可惜,燕窩是好東西,真是浪費。
她端起那盅燕窩走到門邊時,又聽見寧皓天說:“別想偷吃啊,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摳門”醜丫心裡嘟囔了一句,端著燕窩出去了。
醜丫停在外間,越想越覺得可惜,這麼貴的東西說倒就倒了,還不讓人吃,這都什麼人啊?
她的前世雖說不缺吃穿,但是燕窩魚翅這類東西卻只是遠觀過,從未跟它們親密接觸。
就吃一半倒一半吧,她心裡打定了注意。
吃了一半的燕窩後,她看著剩下的還是覺得可惜,想起今天見到廚房外面拴著一隻大黑狗,讓她想起了跟他們一樣經常缺肉吃的大黃。
就把這燕窩給這大黑狗吃了吧,它肯定也沒嘗過這個。
醜丫端著燕窩幾個飛躍便到了廚房外面,大黑狗本來趴在地上閉目養神,聽見有人來了,立刻豎起耳朵,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大黑,看看我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醜丫說著把燕窩放到大黑的面前。
大黑感覺到這個人對它沒有惡意,也沒有要進入廚房的樣子,所以它也沒有吼叫。
嗅了嗅它面前的燕窩,做爲一條見多識廣的“王府狗”,燕窩它是知道的,但它不認爲這比骨頭好吃到那裡去。
但是,秉著能吃就不要浪費的精神,它還是張嘴了,如果它知道這會讓它後來做出“狗腸子都悔青”了的事,今天就是打死它都不會吃的。
醜丫蹲在一邊看它吃東西,等它吃完把碗收走,慢慢散步回去。
走了沒多久醜丫便感到身上發熱,她想這燕窩還真是有用,居然還能暖身子,難怪這些有錢人整天願意吃這些東西。
再走一段路,醜丫感到熱氣從腹中開始向外擴散,身體有種怪怪的感覺。
終於走到清風閣,蔡興看見她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王爺剛找你呢,你跑哪去了”?
“我去倒東西啊”,說完把那個盅交到蔡興的手裡,不顧看蔡興的臉,她暈暈乎乎地朝寧皓天的房間走去。
“王爺,您找我”?醜丫推開門問。
寧皓天已經靠在牀上,看樣子是準備睡覺了。
看見醜丫進來後歪靠在門邊,站也站不穩,就像喝醉酒般,他馬上坐直身子,問道:“你把燕窩喝了”?
醜丫被他一問,感覺腦子清醒了些,她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以爲寧皓天看見她嘴巴上有東西,卻忘記自己戴著紗帽。
寧皓天問她:“你是不是覺得全身發熱,頭暈”?
醜丫挺直身腰板,只用手扶著門,大聲說:“沒有啊”。
“還撒謊,你吃的燕窩裡有寒門獨制的媚藥—玉含春,這是轉爲男子而制的,如果不及時解
毒,很快就會七孔流血而亡”。
“呯”一聲,醜丫嚇得摔在地上,立刻又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寧皓天的身邊說:“是我偷吃了燕窩,現在怎麼辦”?
“蔡興”寧皓天朝門外叫人。
蔡興從外面進來,看了跌左在牀前的醜丫一眼。
“你去把百花解毒丹拿來,還有,讓碧荷和蕓香兩人帶她下去用冷水泡一個時辰”。
蔡興一聽便知道出了什麼事,立刻吩咐下去。
醜丫被帶到隔壁她的房間。
蔡興回來覆命後,笑著問寧皓天:“王爺幹嘛要嚇唬她,其實這藥沒那麼霸道,吃下解毒就好了”。
寧皓天一笑:“不給她點苦頭吃,她不知害怕,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蔡興點點頭:“奴才明白”。
隔壁房間裡,碧荷和蕓香搬了個大木桶,讓小廝往裡頭倒冷水,倒滿之後便把滿臉通紅的醜丫抱到木桶裡泡著。
醜丫泡在水裡,嘴裡含著百花解毒丹,全身發燙的她在冷水裡覺得很舒服,泡了半個時辰之後就開始感覺到有些冷。
盡避身體上有些冷,但是她還是暈暈乎乎地睡著了,後來有人搖晃她,還在耳邊說著什麼她全不知道了,只是覺得他們很吵,很煩,打擾她睡覺。
她感到身體有些難受,全身很熱,只想睡覺。
“她情況怎麼樣了”?寧皓天詢問蕓香。
“凌姑娘在水裡睡著了,現在有些發燒”
寧皓天眉頭動了一下,又嘆了口氣說:“去請大夫吧”。
他的語氣平淡,也沒有發火,但是蕓香能感覺到王爺的不悅,她隱約感到王爺對凌姑娘是不同的。
寧皓天對蕓香說:“下去吧,這幾天好生看著她點”。
蕓香稍微鬆了口氣,趕緊出去找大夫。
蕓香剛下去,一個小侍衛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王爺”。
“何事”?
小侍衛走進來稟報,“那膳房養的大黑狗不知何故發狂,掙斷了鎖鏈,不知怎麼闖到憫香園那邊去了,追著夫人們……夫人們不停地驚叫”他的臉紅了,說不下去。
憫香園是寧皓天的後院,外面的男子沒有得到他的允許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
“狗發狂闖進了憫香園”?莫非那個醜丫頭把燕窩也端給狗吃了?想到這裡寧皓天輕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來了後,王府確實越來越熱鬧了。
“你去找張大人,讓他帶人把那條狗弄走,實在不行就把那狗殺了”。
侍衛領了命趕緊出門去找張晉,他就怕去遲了把後院的夫人們嚇出個好歹來,畢竟都是身嬌肉貴的美女。
張晉從侍衛的口裡得知黑狗闖進了王府的後院裡,考慮到那裡是夫人居住的地方,不好進去太多外男,他只拉上身邊的寅男兩人直奔憫香園而去。
張晉和寅男還沒進入憫香園便聽見一陣陣的驚叫聲,進了院門便看見幾位夫人在躲藏,而大黑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衣裳也沒有目標地胡亂撲騰。
它那胯下之物卻硬如鐵柱,高高地舉著,紅通通的如燃燒著的火焰。
張晉知道它正在發情,只是這畜牲怎麼就知道往這女人多的地方跑呢?而且還居然把鐵鎖也掙斷了。
張晉急忙向大黑追去,卻見大黑攆上了一個女人,女人受了驚嚇摔倒在地上,大黑立刻往她身上撲去。
張晉暗叫一聲“糟糕”,一躍而起,迅速落在大黑的身旁,一掌劈了下去。
大黑哼了一聲,沒有倒下,旁邊又伸出一隻手,對著狗頭又是一掌,大黑頭一偏,從那女人的身上落下,躺倒在地。
張晉對寅男點了點頭。
那女人從地上爬起,看了大黑狗一眼後用手帕捂著臉,嚶嚶地哭起來,她的侍婢忙上來扶住她說著安慰的話,兩人往自己住的廂房走去。
寅男看出這個女人就是皇后娘娘今天才送來給王爺的美人,似乎叫什麼梅夫人的。
張晉也看出來了,他拍了拍寅男的肩膀,對他眨了眨眼,意思是提醒他不能這樣直勾勾地看王爺的女人。
寅男想這王爺把這些女人象花花草草般擺放在這裡,還不能讓人看?不過,他剛纔特意去看這美人究竟有多美,結果發現真沒啥好看的。
“我們走吧”,張晉拽著大黑狗跟寅男出了憫香園。
膳房的李管事站在外面一臉的焦急,看見張晉跟寅男出來後趕緊上前,他看了看大黑狗。說:“作孽啊!老奴這就回去把他殺了”。
寅男聽了瞪大了眼睛,問:“爲啥殺它?他也沒做下來什麼事”。
“它讓夫人們受了如此的驚嚇就該死,留不得它了”。這大黑狗是他一手養大的,對它也有感情,要親手殺了它也是迫不得已的。
寅男說:“不用殺它,我看它是被人下了藥,纔會狂性大發,我會跟王爺稟明此事,你把這條狗交給我吧”。
寅男看到大黑狗就想起大黃來,不捨得讓它就這麼死了。
張晉見過寅男用毒,知道他是個懂毒藥的,所以他說大黑狗是給人下藥就一定沒錯,說不定到時王爺還要追究這對狗下藥的人呢,這狗要留作證據,暫時還殺不得。
他對李管事說:“好了,你回去吧,我們自會向王爺交代這事”。
張晉讓寅男把狗帶回去,他自己則去找寧皓天彙報此事。
寧皓天聽完張晉的話後問:“你是說梅夫人差些受了它的污辱”?
張晉想了一下也不對,這大黑狗是沒有意識的,只是受了藥物的影響有些發狂,這事也肯定做不成,不算是去污辱梅夫人。
他搖搖頭說:“寅男說那畜牲是被人下了藥,它不是故意的”。
“嗯,那就暫留它性命吧,至於誰下的毒你們也不用查了,她已經自作自受了”。
聽了寧皓天的話張晉愣住了,難道這藥還是梅夫人自己下的。
看見寧皓天嘴角似有若無的一抹笑意,他覺得似乎有些明白了。
醜丫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後只覺全身痠痛,頭也昏昏沉沉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