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善揚嗎？是我，佳宜。狗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了。剛纔跟負責(zé)你們社區(qū)的女警官友巖見面了。”

“好像是說，狗的主人懷疑你啊！”

“是的。不過我沒有故意下毒殺狗。我想是誤會。現(xiàn)在兩位警官去外面調(diào)查了。”

“哦，這樣啊。太不好意思了，都是因此我，才麻煩到你的。”

“沒關(guān)係，這只是意外。”

“你現(xiàn)在在哪裡？”

“我正在走回家，快進樓了。”

“那隻叫芒果的狗，你來我家之後的第二天，我也見到了。想不到它突然就死了。”

“你也見到了？”

“是啊！我本來沒想到是它。只是在經(jīng)過12號樓的時候，看見一隻狗在地上用兩隻前爪刨土。我有點納悶，就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它居然刨出了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

“就是俊輝在我的花園裡埋下的，包好的狗糧。”

“狗糧？”善揚掏出鑰匙開門，反手關(guān)門，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你接著說，我聽著。”

“我當(dāng)時還在奇怪，俊輝怎麼會隔了好幾棟樓的距離，埋狗糧。也沒太在意。然後，今天發(fā)現(xiàn)死掉的芒果後，物業(yè)中心打電話來問過，那個女警官，叫友巖，對，也來登門問話，給我看了她手機裡拍的照片。是狗的屍體，我一眼就認出來，原來它是芒果。”

“是嗎？啊！”善揚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感冒了？”

“可能有點。你是說，那隻狗，芒果，在12號樓的附近，也挖到了狗糧？”

“對啊！所以我覺得有點奇怪。”

“也許狗記住了味道，一直到處搜尋。”

“可是俊輝幹嗎要到處埋狗糧？”

這一點的確很奇怪，善揚也想不出原因。

“對了，你好像說過，關(guān)於俊輝那孩子，還有一件事情你沒告訴真英？”

“什麼事？哦，是那天在我，我跟你提到了，你急著出門，我也沒說完。”

“那是什麼事？”

“其實，是那天晚上我先生回來後，問到爲(wèi)什麼留你過夜。我終於忍不住告訴他，我是因爲(wèi)害怕。聊過之後，他告訴我，俊輝那孩子很有心。嗯，我先生回家了，不如讓他跟你說吧！”

“好的。”

隔空聽見佳宜跟她先生交代了幾句，她的先生的聲音傳過來：“牧老師你好。謝謝你啊，我老婆這個人，膽小，又愛胡思亂想，平時喜歡看一些神鬼的電影和書，現(xiàn)在懷孕快生了，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

“孕婦是比較情緒不穩(wěn)定，你要多陪陪她。”

“是啊。她跟我說了，我才覺得要多點時間陪她，讓我不放心了。俊輝那孩子啊，是這樣的。佳宜不是要求真英送走小狗嗎？我們還以爲(wèi)是先斬後奏呢。那天中午我回家拿東西，看見俊輝坐在一個角落寫寫畫畫。我問他怎麼不回家，他搖搖頭，也不怎麼說話，悶悶不樂的樣子。”

“然後我催促他回家寫作業(yè)，他慢吞吞回家看見小狗，一個勁撫摩小乖的脖子，戀戀不捨的樣子。過了幾天，小乖當(dāng)然是被送走了。我猜那孩子早就知道佳宜的態(tài)度，還有他媽媽真英的想法了。俊輝是假裝不知道大人已經(jīng)決定了準(zhǔn)備送走小狗。”

“這孩子……”善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可憐了。我安慰佳宜說，那孩子心底很善良，不願意讓大人爲(wèi)難，故意製造機會讓大人送走小狗。你看這孩子這麼明白父母的處境，怎麼會怪你呢。佳宜才覺得心裡沒那麼愧疚了。那孩子埋狗糧，把別的狗引來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想不到會給你帶來麻煩。太不好意思了。”

“沒關(guān)係，真的沒關(guān)係。我是清白的，不必擔(dān)心。”

“那有了消息，需要幫忙的話，也請你通知我。”

“再見。”善揚放下手機。

不到一秒種，手機又響起。

“喂……”

“善揚，我們找到證據(jù)了，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了。”

“這麼快？”

“回頭再告訴你詳細情況。我們先去那個老頭，嗯，也就是中鶴那邊。我晚上會回來，應(yīng)該是在9點多鐘吧。”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