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咬著嘴唇,低聲道:“我不想去,你自己一人去賞。”
“那可不行!”凌絕搖了搖頭,微笑道:“湖光秀色,如畫美景,既無美酒已是一大憾事,再無美人相伴,那真是無趣之極?!?
這是昨天帝染軒和他的對白,現學現用,剛好用到。
而看到平素里堅強高寒的夕顏,此時竟柔弱的像個小女子一樣 ,凌絕心里大喜,更是對帝染軒這個泡妞的辦法佩服地五體投地。
殊不知,帝染軒也只是紙上談兵,他和暮無顏之間,卻沒有這么多浪漫,這些都是他在青/樓等風花雪月場所里里學來的,差不多可以用紙上談兵來形容。
一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后者低呼一聲,立時身不由己的跟了上去。
時值黃昏時分,落日余暉灑落湖中,點點珠光閃爍,如同明珠寶玉深藏湖內,有清風徐拂而來,湖水泛起道道漣漪,碧波一沖而開。
凌絕攜著夕顏踏上綠洲中最高的一座小樓,名湖風物,湖光勝景,一覽無遺。
“水色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靈幻天!名湖秀色,如詩如畫,確是教人賞心悅目,夕顏姑娘覺得如何?”凌絕負手立于高樓上,繼續裝著高逼格,眼望天際一線紅霞道。
夕顏眺望著遠方,眸中已都是星星點點的崇拜了。
有戲!
哥哥真厲害。
美景、吟詩、再加上最后一招!用哥哥的話說,這三招一出,天底下沒有擺不平的女人。
“夕顏姑娘想飛嗎?”凌絕微笑著說道。
凌絕一伸手牽住夕顏,目光直視后者的眼睛,緩緩道。
夕顏只覺得對方目光深邃,難以測度,偏又有一種奪人心魄的神采。直教她難以逼視,俏臉一側道:“飛?”
她嘆了一口氣。續道:“我也想變成鳥兒,自由自在的飛翔,但這卻是不可能的?!?
“有我在,那些不可能就會變成可能的?!绷杞^眨眨眼,笑著說道。
夕顏正有些不知所以,突的香肩一沉,已被一只手攬住,凌絕在她耳邊道:“現在,我來帶你飛!”
下一刻。
夕顏低呼一聲,她發現她自己真的已飛了起來,就像是被一道清風裹住,身體輕飄飄如無物,一朵云彩般飄出了小樓。
清風撲面而來,拂亂了她一頭青絲長發,她驚呼一聲,立時發現自己竟身在十數米的高空中,腳下是雅湖小筑崎嶇的假山,精致的花園。
如此巨大的高度,嚇得她不敢動彈,連眼睛也閉了起來,一人在她耳邊輕笑道:“將眼睛睜開來,如此秀麗景色,若不欣賞,豈非可惜之極?”
凌絕心里愈發得意,老哥真厲害,這一招果然奏效。沒見平日里像個小辣椒模樣,生人勿近的夕顏,此時在他懷里,乖乖地像個小白兔嗎?
直到這時,夕顏才發現自己是被凌絕攬在懷中,她面上掠過一抹羞意,可一雙美麗的眼睛卻是睜了開來,凝視著下方景色,只覺得心中跳動著一股歡快的情緒。
她突然張開雙臂,想要歡呼,想要擁抱這片大地,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似已經遺忘掉了。
但是就在這時,身體驟然急速下降,她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將凌絕抱緊。
凌絕哈哈一笑,足尖一點,擁著美麗的小公主,身如柳絮般飄往湖面,粼粼波動,淡金色的流光返照在兩人身上,如若凌波而過的神仙中人,不類凡塵。
“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御花園中的暮無顏妙目流轉,喃喃輕語。 這是莊子逍遙游中的一段,記載了列子御風的故事。
“無顏,這一招是我教凌絕的,怎么樣?”帝染軒竟不知何時鉆了出來,笑吟吟地望著暮無顏,邀功似地說道。
“哼——”暮無顏白了他一眼,一甩袖,轉身就走。
“怎么了 ……我做錯了嗎?我這也是為了撮合他們兩個啊?!钡廴拒幰荒樸露軣o辜地說道,不知道暮無顏為什么不理他。
“皇上……”翠兒有些憋不住笑了,“娘娘是在生氣,當初你為什么就不能這樣對娘娘啊,死板板的,一點情趣多沒有?!?
帝染軒呆了呆,瞬間,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他不懷好意地將賽扁鵲叫了來:“我聽說,孕婦到了一定的月份,身子就穩了,聽說適當的親密,還有助于孩子出生,是不是啊,賽神醫?”
賽扁鵲眼珠子一轉,就知道帝染軒想干壞事了。
不過,他說得確實沒錯,賽扁鵲看著帝染軒,皇上真是個**啊,就知道他忍不住了,不過,要是皇上真能忍住的話,他就要提醒暮無顏,看皇上是不是去外面打野食去了呢。
果然,現在危機解除,這家伙就開始保暖思那啥了。
“咳咳,這個嘛——”賽扁鵲明明知道帝染軒急著呢,就偏偏和他打馬虎眼。
帝染軒臉色一沉,隨即,黑眸里閃動著狡猾的鋒芒:“我最近讓人四處尋找能養胎的補藥,但是沒想到永縣令竟然給朕送了一種奇怪的蛇,聽說這蛇奇毒無比,但是,若是烹飪后卻是一道俱佳美味,而且是可以治療內傷的極良藥,哎,也不知道是何原理?!?
賽扁鵲聞言,立刻雙眼放光,湊過來道:“我愿意為皇上解憂,只要給臣一條,必定三日內就能告訴您這是為什么?!?
帝染軒搖搖頭:“不行不行,你之前,已經很多人找朕要過了,特別是幾位有名的大夫,他們都想從這蛇身上找到比金瘡藥好百倍的良方呢?!?
“他們和我怎么能比,我和皇上您可是過命的交情是不是?”賽扁鵲從剛剛得意臉牛逼,到現在的一臉諂媚,簡直不能看。
“是嗎?我們交情真的那么好嗎?”帝染軒瞇著眸子看著他。
賽扁鵲瞬間開竅:“其實,我曾經對于孕婦那個啥,做過一個仔細的研究,連時間和次數,我都做了一個記錄,這樣的持續時間和那個的次數,都是有講究的,如果皇上不嫌棄,請笑納唄?!?
帝染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先拿來給朕過目?!?
賽扁鵲一邊在心里罵帝染軒陰險,滅絕人性,但是一邊卻將兩條小細腿捯飭得飛快,生怕晚了,有別的大夫也敬獻了這種東西,帝染軒就把那小蛇兒拿給人家了。
所以,他簡直是腳不沾地地給帝染軒將自己的多年收藏給拿了過來。
還美滋滋地道,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男子一枚,這里面一些都是自己實踐總結出來的,說完,賽扁鵲一張老臉也泛起春花般的顏色,仿佛回到年輕的時候,和眾多女郎那愉快的時光。
帝染軒讓人將小蛇給了賽扁鵲,嘴角勾起一絲邪氣的笑容,很好,今天他不但要和無顏浪漫的約會,晚上還想吃肉。
無顏其實只是鄙視了一下帝染軒,并沒有真生他的氣,而且,她之后想起帝染軒那種茫然委屈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好笑,特地在給寶寶做衣服的時候,還給帝染軒做了一雙襪子。
楊瑩看見了說,這里的女人,最主要的考驗就是給相公做**:“難道娘娘想那么私密的東西,卻是由別的女人為皇上縫制出來的嗎?”
這句話,讓無顏動了心思。
她現代的時候也會寫精巧的技藝,比如開鎖,破譯高難度的密碼等,所以雖然不會縫制東西,手卻是很巧的。
楊瑩只是稍微教了下她,她就學會了,還很貼心地按照現代的做法給帝染軒做了一條非常性感的**。
想到帝染軒穿著這褲子的樣子,唔,肯定能夠壓過現代那一批的男模。
想到這里,暮無顏瞇著眸子還有些期待。
“娘娘不好了,皇上掉水里了,剛剛才被人拉起來。”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地回來報告。
暮無顏挑眉,掉水里了?
真是一個蹩腳的借口,帝染軒的水性,她又不是不知道,當日從水底深淵一口氣將她拉出來,中間還渡氣給她。
區區一個太液湖,對帝染軒來說不就是玩一樣的。
“是掉水里了,還是皇上只是想去水里嬉戲?”暮無顏縫制好**的最后一針,將親手做的東西用布包好,準備一會兒拿給帝染軒試試。
小宮女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皇上說他嚇到了,讓娘娘快去救他?!?
這話一說,暮無顏更是百分百肯定帝染軒沒事,知道是自己早上說了那氣話,帝染軒終于開竅了想哄她開心。
不過,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哄,暮無顏自然也沒有拆穿他,而是假裝著急地站起來:“那還不帶路,我們快去?”
小宮女欣喜地一點頭,轉身示意跟來的小太監去和帝染軒報信。
暮無顏出來后,是沿著一條清澈的淺溪走的,過來一會兒,她就看到溪水里飄來了一艘小船,小船上有東西。
小宮女叫道:“娘娘,溪水里有東西?!?
暮無顏這下子卻是被帝染軒給勾起了好奇心,這家伙,難得這么附庸風雅呢,看他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