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蛇王究竟有多厲害,但只要瞧一瞧小白——這頭雪狼王,就知道了。暮無顏他們可不愿意面對雪狼王這樣的對手。
“放心,不會讓她如愿的。”暮無顏冷冷哼道。
這時候,她也豁出去了,將所剩余的炸彈,一股腦地全部裝了進去。
“無顏,開足火力,不要擔(dān)心火藥耗盡,我有秘密武器!”和暮無顏心靈相通的帝染軒,這時候大聲喊道。
“轟——”
火光不斷,全部落在那些相互吞噬廝殺的蛇潮中。
可憐好不容易誕生出一些蛇王的候選者,卻生生被暮無顏的炸藥給炸死了。
“暮無顏,我和你不死不休!”阿嬌怨毒的聲音遙遙傳來。
“哼,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暮無顏露出了嘲諷之色。
“哪里走!”那邊,帝染軒大喝道,因為這時,阿嬌竟然顧不得攔住暮無顏和帝染軒等人,無數(shù)毒蛇包裹著拓跋婉他們的光罩,瘋狂向后撤。
“嗷嗚——”
“嗷嗚——”
……
阿嬌后方忽然出現(xiàn)無數(shù)頭兇惡的狼,隨著小白的 一聲長嘯,它們紛紛撲入了蛇潮中。
于是,原本看似嚇人的蛇群就開始一點點消失。
所謂蟻多咬死象大概就是這樣的景觀吧。
大家雖然憔悴,但是卻眼看勝利在望,反而更加的精神煥發(fā)。
暮無顏打完了最后一發(fā)炮彈,始終沒見帝染軒說的那個秘密武器。
不過她對帝染軒有著絕對的信任,既然那家伙說有秘密武器,大概現(xiàn)在還沒到使用的時候,那她就等著看吧。
感覺到肚子了的小家伙也 異常興奮,一甩一甩地踢自己的肚子,暮無顏臉色難得露出慈愛的神情,也不敢走出鳳凰座駕,自己現(xiàn)在行動不便,萬一被蛇咬了還不敢用藥,那才是糟糕呢。
不過,帝染軒等人也不需要暮無顏幫忙就是了,現(xiàn)在蛇群已經(jīng)被消耗殆盡,除了瘋狂的狼群外,也吸引來無數(shù)的動物,也加入到了攻擊蛇群的行動中。
空中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禿鷲和鷹,有個侍衛(wèi)和黑鷹的關(guān)系挺好,還興奮地問道:“黑鷹,這些鳥是你的朋友嗎?”
黑鷹得意洋洋地鳴叫了一聲,特別顯擺。
只聽地上的雪狼王非常一聲鄙視的嗷嗚聲,放屁,明明就是和它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不要被它騙了。
說完,它還發(fā)出雄渾的嚎叫,指揮眾狼組成各種陣列開始攻擊蛇群,然后得意地朝著空中叫了一聲,如果真是你叫來的,你特么也組成隊列給我看看呀。
黑鷹不爽地叫了一聲,假裝沒聽到,我聽不到聽不到,就算聽到了,我也不懂你再說什么。
不過,兩個家伙的勾心斗角并沒有被大家注意到,所有人必須十分警惕地進行戰(zhàn)斗,因為越靠近內(nèi)圍,也就是越靠近阿嬌,那些蛇的毒性就越大,攻擊就越瘋狂,大家不敢有一絲大意。
被一條毒蛇咬了,可就沒命了,賽扁鵲沒辦法立刻趕過來,而中毒死亡幾乎是瞬間。
因為剛剛就有一個侍衛(wèi),因為沒注意腳下,而被蛇群咬了一口,幾乎是立刻不行了
只是,雖然發(fā)生了這么可怕的事情,卻完全沒有影響大家的士氣,反而讓大家更加團結(jié),將對同伴死亡的悲傷變成了攻擊的 動力,大家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攻擊更加激烈起來。
阿嬌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眼看,大家就要攻擊到她的面前,尤其帝染軒就要走到離她三尺的地方了。
阿嬌一咬牙,忽然讓毒蛇將拓跋婉和鳳岐山兩舉起來,而由兩條最大的劇毒蛇張開巨口,對著鳳岐山和拓跋婉,然后阿嬌用漏風(fēng)破鑼般的嗓子叫道:“住手,再敢輕舉妄動,我殺了這兩個人!”
原本阿嬌需要用水磨的功夫,方能攻破大長老他們的保護罩,不過暮無顏他們趕來后,阿嬌見情況危機,再也顧不得其他,不惜付出巨大代價,方才攻破保護罩,擒住了拓跋婉。
眾人都是一驚,剛剛就擔(dān)心她會用人質(zhì)威脅,想不到,她還是做了,這個時候就真的要靠帝染軒的秘密武器了。
暮無顏也握緊了雙拳,從身上拿出一把微型的小手槍,如果她能攻擊中阿嬌的命門的話,是可以讓帝染軒和幽兩個人將風(fēng)岐山和拓跋婉救出來的,那兩個的輕功出神入化,她完全不擔(dān)心,只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阿嬌的命門在哪兒?
其實,她剛剛已經(jīng)偷偷攻擊過幾次了,但是頭部和心臟都不是阿嬌的命門啊。
暮無顏不敢再嘗試,因為嘗試多了可能會引起阿嬌的警惕。
也不能使用炸藥,因為那樣會連帶傷害風(fēng)岐山和拓跋婉,現(xiàn)在可真是投鼠忌器,暮無顏有些著急地在阿嬌的身上搜尋,到底哪里才是阿嬌的命脈呢?
該死的!
帝染軒這時候一揮手,大家都停止了攻擊,不過,都退后了三步,死死盯住阿嬌,防止她的蛇群趁機反撲。
不過,阿嬌現(xiàn)在也不屑于襲擊這些人,她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帝染軒而已,求愛不成,反成無邊恨意,帝染軒就是她的心結(jié)她的魔。
她能夠成功成為人傀也是因為一直想著帝染軒的緣故。
此時,她的丑陋的臉色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當(dāng)然她自以為溫柔,其實眾人都快被她丑哭了。
她看著帝染軒,眼神帶著回憶會溫柔:“染軒哥哥,你吻我一下好不好,只要你肯吻我,我就放了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帝染軒冷若冰霜地道:“不可能,我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絕對不會再去吻別的女人,何況你還是這么一個丑八怪。”
聽到丑八怪三個字,阿嬌原本還算平靜的丑臉,迅速扭曲,讓人想起現(xiàn)代有一張叫做吶喊的畫作,那里面那個扭曲的外星人一般的小人,張開大口仿佛在大叫。
阿嬌就不是在大叫了,而是發(fā)出可怕而尖利的聲音,很多人都捂住了耳朵,抵御這種聲音帶來的刺激。
帝染軒也忙無助耳朵,剛剛差點著了一條肉蟲一樣的巨蛇的道,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忽然,阿嬌將拓跋婉提了起來,這次,另外一條蛇竟然用鋒利的毒牙對準(zhǔn)了拓跋婉的肚子:“幽,你知不知道拓跋婉已經(jīng)有了你的骨肉,肚子里的是個兒子喔,流著你的血脈的兒子。”
幽原本就很緊張了,聞言不由得眼眶猛然一紅,著急地道:“你說什么?”
“幽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她故意的。”帝染軒沉聲道,眼底閃過擔(dān)憂。
阿嬌卻笑了起來:“我把你的兒子挖出來,做成我兒子那樣的小鬼好不好?把他虐殺后,他的怨恨會形成魂魄,然后我再教它怎么殺人,你不是殺手嗎?讓你兒子繼承你的職業(yè),繼續(xù)以殺人為樂不是很好嗎?對了,我第一個讓他殺的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樣你也不會被冥族困在這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又可以去做你的殺手之王,你說好不好。”
“不,你敢!”幽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永遠帶著淡淡輕蔑笑意的眼眸,此刻卻盛滿了驚恐。
阿嬌發(fā)出竟然的笑聲,而那條蛇的利齒,卻已經(jīng)劃破了拓跋婉的肚子,當(dāng)然只是一點點,一絲殷紅的雪從拓跋婉還算平坦的小腹上滑落。
幽睚眥俱裂,啞聲道:“求求你不要這么做,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想要綠洲之心嗎?綠洲之心我也可以給你。”
阿嬌聞言,終于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忽然,她眼神凌厲而陰狠地看向躲在鳳凰座駕里的暮無顏:“很簡單,你殺了暮無顏我就立刻放了你的妻子兒子,我只和那賤人有仇,其他的人,哼,你們想讓我殺你們,還嫌棄臟了我的手呢!”
幽聞言,眼神一震,猶豫地看向帝染軒。
但是,阿嬌再次道:“幽,我的耐心也很有限,你們殺了我這么多蛇子蛇孫,我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和你們玩花樣,我數(shù)到三,你若不動手,大不了我就和這兩個人同歸于盡好了。”
“住手!”幽大喊了一句。
帝染軒只覺不好,直接攔在幽去殺暮無顏的路上:“你想干什么,你個白癡幽!”
幽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想了下,還是我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更重要,放心,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說完,他猶如鬼魅一般朝著帝染軒撲去,帝染軒飛快地和幽戰(zhàn)成一團。
阿嬌看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尖聲叫道:“幽,你這個白癡,我讓你殺的是暮無顏,你老對著我染軒哥哥下手做什么?!”
“他攔著我啊,不然你讓他不要攔著我。”幽著急地大叫,好像已經(jīng)著急得不得了地想去殺了暮無顏,而他對著帝染軒刷刷刷地就是三刀,帝染軒瞬間險象環(huán)生,顯然,他當(dāng)幽是伙伴有些下不去手,但是,幽卻是刀刀拼命,原本帝染軒的武功還略勝一籌,現(xiàn)在卻只能疲于奔命了。
而且幽仿佛殺紅了眼,帝染軒故意往阿嬌這邊躲,他卻也跟著撲了過來,完全沒意意識到暮無顏是在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