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奢求帝染軒會救她,畢竟兩者之間,已經(jīng)是仇深似海了。
但現(xiàn)在……
“轟——”
巨手落在地上,塵煙四起,強(qiáng)勁的氣流狠狠將帝染軒和阿嬌彈飛開來。
“噗嗤——”
強(qiáng)大的氣流忍不住讓帝染軒松開手,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阿嬌被遠(yuǎn)遠(yuǎn)地拋飛起來。
“嗷嗚——”
雪狼王憤怒了,身形化為一道白光,閃電般朝黑手約起。同時,鳳凰座駕內(nèi)的暮無顏,也是寒著臉,將最后一枚炸彈,瞄準(zhǔn)了那只黑手。
只是——
黑手突然消散,就如同云霞明滅一樣,竟一點蹤跡都尋不到。
但——
下一刻,竟然出現(xiàn)在阿嬌的身側(cè),一抄手,將已然生死不知的阿嬌握在手中,而后黑云已近乎恐怖的速度遠(yuǎn)去。
“暮無顏,帝染軒,我們還會再見的!”聲音遙遙傳來。
他是誰?
帝染軒和暮無顏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駭。
這人并未真正出現(xiàn),誰也不知道他真身藏在哪里,僅僅一手凝聚怨魂,就展現(xiàn)了驚人的恐怖戰(zhàn)力,若不是阿嬌抵死相救,那么帝染軒就……
“這一次倒欠了阿嬌一個情。”暮無顏低低說道。她向來是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主。和阿嬌,仇歸仇,恩歸恩。
“婉兒,你們怎么樣?”幽已扶起受傷的拓跋婉,疾聲說道。
“我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快去看長老他們……”拓跋婉撫著受傷的肚子,幸好真的只是一些皮外傷,并未影響到胎兒。
不用幽吩咐,已有侍衛(wèi)打掃戰(zhàn)場,并找到了冥族長老們他們,他們被蛇潮困住,已有三名長老徹底石化了,其他幾名長老身中蛇毒,奄奄一息。
不過有賽扁鵲這位神醫(yī)在場,自然將他們?nèi)季攘嘶貋怼?
經(jīng)過這次戰(zhàn)役,眾人都是身心俱疲,加上凌絕和夕顏也過來了這邊,賽扁鵲和雪狼還有黑鷹都來到了帝染軒和暮無顏身邊,眾人再無牽掛,而綠洲之心也已經(jīng)快要破土而出,于是大家就商量好了一起去冥族休息整頓,準(zhǔn)備迎接下一個挑戰(zhàn),肯定的,那綠洲之心可不會放在那里讓他們?nèi)ト ?
因為剛剛結(jié)束一場大戰(zhàn),加上大家都有驚無險。
而拓跋婉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還發(fā)現(xiàn)自己身懷有孕,簡直是雙喜臨門,沒看到幽高興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去了嗎?
還有,在眾人的追問下,帝染軒也道出了為什么小獴的叫聲會有那種奇效,其實在趕來救拓跋婉的路上,帝染軒和賽扁鵲就一直喂一種叫蛇果的果實給小獴吃。
之所以叫蛇果,可不是蛇類最喜歡吃的果實,恰恰是蛇類畏之如虎的東西!一旦有蛇誤吞了這種果實,無論蛇類多強(qiáng),全身血脈就會像被凍僵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小獴被“逼著”吃了海量的蛇果,自然多多少少也有了克制蛇群的本領(lǐng),當(dāng)然,這種效果并不長。
但哪怕是一瞬的時間,對眾人來說,都是機(jī)會!
當(dāng)然,鳳瑩瑩也被找到了,不過鑒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大家,特別是連親生父親也不顧,因此被拓跋婉軟禁在冥族部落了。
而鳳岐山對鳳瑩瑩也是心灰意冷,因此也沒有請求拓跋婉放鳳瑩瑩離開部落。
幽心情很好地準(zhǔn)備和帝染軒說件事情,結(jié)果他才剛剛說到:“我和你說啊。”
帝染軒立刻斬釘截鐵地道:“不,你休想,想也不要想!”
幽罵了一句,然后以臉郁卒地問:“我特么還沒同你說呢,你就不什么不阿?你知道我想同你說什么?”
帝染軒表情嚴(yán)肅地道:“不管你說什么都是不,我不同意。”
“不,我就偏要和你說,不對,我也不一定要和你說,我找無顏說去。”幽這家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絕對是個不達(dá)目的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不許去,哼,剛剛你竟然為了你老婆要?dú)⑽遥@筆帳朕還沒給你算呢,想走,打完再走。”帝染軒非常無理取鬧地攔著幽前往鳳凰座駕。
幽這時候也意識到,帝染軒就是想和他無理取鬧,什么故意要?dú)⑺髅鳟?dāng)時他還趁著阿嬌不注意,拼命給他眨眼睛,讓自己攻擊他,再趁機(jī)靠近阿嬌干壞事,同時也是為了給無顏爭取時間,找到阿嬌的命門。
很好,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變成了他為了妻子,不顧情誼要?dú)⑺?
哼,當(dāng)了皇帝就可以顛倒黑白嗎?他幽可是殺手之王,試問他怕過誰。
幽也不和他打馬虎眼了,笑嘻嘻地道:“好啊,那就這樣,如果我贏了,就你的閨女嫁給我兒子,如果我輸了,我家閨女嫁給你兒子,好,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這什么破約定,合著都是你占便宜啊,就知道幽這個不要臉的是打這主意:“無所謂啊,我兒子以后是當(dāng)皇帝的,你女兒過來當(dāng)他一個妃子我不反對,反正皇后我早就給他選擇好了,你家閨女沒份,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
“什么,竟然想讓我的寶貝閨女給你兒子當(dāng)妾,你有多大臉?”幽氣得跳腳,想也不想,一劍朝著帝染軒就刺去。
帝染軒輕松躲過臉色陰沉地道:“這還便宜你了,我是怕無顏還念著你家婉兒的好,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你女兒,要怪就怪為何她偏偏要是你的女兒。”
一言不合就打架,這就是說的幽和帝染軒。
等兩個人打得無聊了也就到了冥族,早有族人去通知,所以暮無顏等人到達(dá)的時候,受到了冥族的熱情歡迎,過了一陣子,凌絕和夕顏也被侍衛(wèi)護(hù)送到了,一家人見面,歡喜的歡喜,介紹的介紹好不熱鬧。
只有鳳岐山臉上顯出尷尬的神情,最后當(dāng)拓跋婉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終于放聲痛苦地跪在拓跋婉的面前懺悔道:“婉兒,我對不起你和你娘,你就是殺了我也是應(yīng)該的,我毫無怨言。”
拓跋婉別扭地道:“我娘說如果你回來,還是讓你住以前你選好的那個地方,還說,你喜歡的扶搖花那里有很多,我每長大一歲,她就會種一棵扶搖樹,若是你看到這些扶搖樹,就好像親眼看過我長大一般。父親你不要難過,母親在我年幼的時候,也充當(dāng)了你的角色,讓我既有爹爹又有娘親,她也一直教我要孝敬你,若是你要走,我不留著你,若是你想留下,你就住在那里吧,你和娘親度過最美好時光的那里。”
“現(xiàn)在,我們冥族部落定居在無盡湖旁,我也將那些扶搖樹移植過來了。”托班婉說道。
鳳岐山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就朝著無盡湖方向跑去。
幽看了就不爽:“你干嘛對那個負(fù)心漢那么好啊,我都問過了,他就是嫌棄你丑才離開你們的。”
拓跋婉這老實孩子啊,竟然還說:“不怪他,是我娘先強(qiáng)迫他的,他初初來到這里的時候,跟我娘關(guān)系挺好,和冥族幾位長老都稱兄道弟,但是我娘,哎呦——算了,反正我們算是打平了,沒事的啦。”
帝染軒在旁邊看著,還對暮無顏進(jìn)讒言道:“無顏,你看吧,所以我們兒子是一定不能娶他家的丫頭的,你看著做媽的老實成這樣,肯定會被我們兒子欺負(fù)死。”
無顏淡淡地道:“那就他家的丫頭吧,畢竟媳婦老實點,我這做婆婆的豈不是過得會更舒心?”
帝染軒瞬間蒙蔽:“……”
我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他再想了一下卻是深以為然。所以,等大家一起喝酒的時候,帝染軒又哥兩個好的坐到幽的旁邊。
幽原本喝得醉醺醺的,看帝染軒竟然過來,酒都被醒了大半,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特么又想干嗎?”
帝染軒忽然長臂一勾將幽往自己這邊拉扯了一下,幽一臉惡心:”你變態(tài)啊,我可不是斷袖,離老子遠(yuǎn)點。”
“說什么呢?我也不是好嗎?”帝染軒的臉都黑了,要不是看到他家女兒蠢,才不想和這個討厭的男人做親家呢。
“小幽幽我和你說喔。”帝染軒顯然已經(jīng)微醺,不然,肯定說不出這么肉麻的話,幽惡心地皺了下眉,如果他沒醉,可能拳頭就揮舞過去了。
現(xiàn)在他只是不耐煩地問:“干嘛?”
帝染軒道:“算了,關(guān)于你之前提到過的問題,你女兒要嫁給我兒子做正妻我準(zhǔn)了,不過要是不是女兒我就不要了,我女兒不能嫁給你,我女兒是天之嬌女。”
“放屁,你女兒是天之嬌女,我兒子就不是天之驕子了?”
于是,兩個人又打了起來。
把暮無顏和拓跋婉煩得,比帶孩子還煩,而且爹爹們還這么幼稚,以后孩子能讓他們帶嗎?
這時候,暮無顏和拓跋婉都深深地望了對方一眼,滿眼的無奈。
忽然,拓跋婉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喜色:“無顏我有辦法了,你等我。”
暮無顏不知道拓跋婉想搞什么鬼,但是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暮無顏正想著呢,就聞到一股醉人的酒香,那種香味簡直可以繞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