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帝染軒不知道的,就在他腦海中消化破日箭的時候,他的身體,忽然散發(fā)出一股驚人的可怖氣息。
熾熱沖天,一股驚人的火意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
Wωω? тт kǎn? ¢ o
他的衣裳,瞬間化為灰燼,他周圍的家具,也與衣衫一般,被燒成灰燼,可怕的火意不斷擴大,整個屋子都被燒成了灰燼。
這時,暮無顏身上自動騰起一股淡淡的紅光,仔細(xì)一看,這紅光正是天地大銅爐里的火焰。得火焰比護,暮無顏并未受到帝染軒身上的火意影響。
帝染軒身上出現(xiàn)了驚人的變化。那熾熱的火焰,其實全是紅珠內(nèi)蘊含的充裕到極點的靈氣,現(xiàn)在在帝染軒體內(nèi)完全爆發(fā)出來,強大的靈氣不斷沖刷著帝染軒的經(jīng)脈,不斷改造他的身體。
也幸虧帝染軒沉浸在破天一箭的意識中,要是“清醒”的話,這“洗精伐髓”的滋味絕不好受。
“皇上和娘娘的寢室著火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劃破了靜謐的夜空。
翠兒離的最近,慌忙站了起來,看到帝染軒和暮無顏的屋子已是紅光漫天,登時嚇得面如土色。不過,她雖然害怕,但還是咬牙,準(zhǔn)備沖進火海里。
只是還未來得及沖進火海,一道無形的屏障忽然擋在她身前。
“撲通——”
被無形屏障一擋,翠兒登時摔了出去。
“快,快救人!”翠兒大聲叫道,聲音已經(jīng)帶著一絲哭腔。
陛下沒有從里面出來,皇后娘娘尚在昏迷中……該不會……不會是……
就在翠兒急的六神無主的時候,一道黑影驟然飛了過來,他和翠兒一樣,第一時間并未救火,而是想搶入火海救人。
只是——
“撲通——”
他的速度比翠兒不知道快多少倍,但也因此,反震的力量奇大,猶如炮彈一般被狠狠彈了出去。
“開!”
“破!”
厥國主和阿嬌也在第一時間趕到,看到幽被狠狠彈飛出去,知道這里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想要救帝染軒和暮無顏,就必須破開這屏障!
一只巨大的黑手,從天而降,狠狠地撞擊在無形屏障上,與此同時,無數(shù)條巨蛇從四面八方射來,不斷撞擊屏障。
“攝水術(shù)!”拓跋婉也趕來了,她不顧身體虛弱,展開法術(shù),無盡湖里的水被她托出了許多,而后朝著暮無顏和帝染軒所住的屋子,傾倒而下。
“嘩啦——”
猶如傾盆大雨般,全部落向帝染軒和暮無顏的所住之處,只是還未完全落下,便被可怕的火焰全部蒸騰成水氣。
“這些水還不夠,冥族部落會法術(shù)的人,大家一起合力,攫取更多的無盡湖水,澆滅這火焰。”拓跋婉面色蒼白,但卻異常堅定地喊道。
雖說冥族部落的長老已全部隕落,但冥族部落還有不少會法術(shù)的人,所謂聚沙成塔,眾人齊齊施展之下,大半的無盡湖之水竟然全部被祭起,轟然撞向帝染軒和暮無顏的所在之地。
這一幕相當(dāng)壯觀,想一想,一片大湖里的水全部被托向高空,再狠狠落下,這會……這會是什么景象呢?
恐怕,水漫金山也不過如此吧。
更為重要的是,漫天的河水中,還夾雜著一陣?yán)菄[聲,一顆圓溜溜的金色內(nèi)丹,也隨著鋪天蓋地地河水,一起狠狠撞向無形屏障。
厥國主和阿嬌咬緊了牙,卯足勁,黑云和無數(shù)巨蛇,狠狠撞向無形屏障。
現(xiàn)在,大家齊心協(xié)力,想要破開無形屏障,救出帝染軒和暮無顏!
“轟——”整個天地似在抖動,眾人齊心,巨大的力量終于撼動了屏障,“咔擦——”一絲細(xì)小的聲音,無形的屏障如龜裂的雞蛋殼一樣,終于破碎了。
“嘩啦——”漫天的水,傾倒而下。
“什么情況,怎么下這么大的雨,屋子呢,屋子怎么破成這樣了?”巨大的雨霧中,忽然傳來一聲驚異的聲音。
奇異的火焰已經(jīng)散去,水霧也漸漸消散,那里逐漸顯露出兩個身影。
暮無顏毫發(fā)無傷地躺在床上,連同身下的那張床,被她身上奇異的火焰保護著,并未有絲毫損傷,就連水滴都沒有一滴濺落在她身上。
而帝染軒——
眾人一下子驚愕了,因為看到帝染軒竟然一絲不掛地站在那里,兀自仰著頭,望著蒼穹,面對周圍巨大的“變化”,似乎還有些不理解。
不得不說,帝染軒的身材太好了,墨黑的烏發(fā),俊朗的五官,麥芽色的肌膚,頎長完美地身軀……
就連剛剛被彈飛出去,捂著頭上大包的幽,都忍不住妒忌起來。
這廝的身材實在太好了。
“婉兒,不許看!”他忙捂住拓跋婉的眼睛,而拓跋婉此刻臉色羞紅。
“染軒哥哥,你的衣服……”阿嬌忍不住提醒道。
“啊——”帝染軒忙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面前,俊臉立刻騰起一陣緋紅,忙不迭地地轉(zhuǎn)過身。
該死的,居然衣柜都沒有了!
“都給我轉(zhuǎn)過身,不然……不然朕就挖了你們的眼珠,流放你們!”沒奈何,帝染軒捂住下面,很是尷尬地喊道。
“呦,好霸氣,好威風(fēng)啊,不過我們還沒說你有傷風(fēng)化呢,婉兒,你先走,我們不和這種沒文化,沒修養(yǎng)的人說話。”幽似笑非笑地說道。
每次和帝染軒爭鋒,幽都處于下風(fēng),這一次,看到帝染軒尷尬,他真的好開心。
臨走時,幽還不懷好意地望了帝染軒那里,似乎在比劃什么,轉(zhuǎn)過頭時說的話,幾乎讓帝染軒氣炸了。
“婉兒,你有沒有那種可以記憶影像的法術(shù)?”幽柔聲問道。
“有啊,我們冥族有這種小法術(shù),幽,你想做什么?”天真純善的拓跋婉還不清楚幽想做什么,“傻乎乎”地問道。
“自然是要記錄這最壯觀的一幕啊!”幽摩拳擦掌,“我的好婉兒,乖婉兒,快點……快點拿來……”
帝染軒漲紅的俊臉,此刻青筋暴跳,牙齒“咯咯”地磨著,幾次就差點沖上去,暴揍幽一頓了。
好在一旁的厥國主有眼介,已接下外套,并運用法力送了過去。
帝染軒忙披上黑袍,有衣服在身,帝染軒尷尬的神色方才退了去。
“哎呀,婉兒,你看,你看,就是因為你動作慢,人家都穿上衣服了,好可惜啊,好可惜——”幽捶胸頓足。
“幽,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扒了你的衣服?”帝染軒咬牙切齒。
“那可不行——”幽一驚,他還真怕帝染軒會沖過來,忙拉著拓跋婉后退至他認(rèn)為安全的一個距離,然后笑著道。
“帝染軒,現(xiàn)在風(fēng)大,別那里吹得著涼了。還有,你那里也不是很大嘛……”
這家伙,就是一個占了上風(fēng),就上房揭瓦的主,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帝染軒的把握,又豈會輕易放過呢?而且,相信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把帝染軒的這個“丑事”,當(dāng)一個談資說的。
帝染軒蹙眉,右手抬起,手指朝幽那邊輕輕一點。
手指朝幽點去時,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出那神秘人射出破天一箭的景象,一道凌厲、森然的氣勢陡然從帝染軒身上爆發(fā)出來。
就在他準(zhǔn)備彈出這一下時,帝染軒猛然驚醒,而后迅速收回了九成九的力道。
饒是只有半成之力,爆發(fā)出的氣勢,去足以震撼任何人。
一道烏光,從帝染軒指尖射出,速度之快,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不可思議的速度。那邊,幽兀自還張著嘴巴正在大笑,意識到帝染軒向他“攻擊”的時候,烏光已經(jīng)在他身前,他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好在他一旁的拓跋婉,反應(yīng)要比幽快上那么一絲,她已經(jīng)來不及念動咒語,只來得及揮一揮她的法杖,一道冰藍(lán)色的光幕籠罩在幽的身前。
“嘩啦——”
光幕驟然破了一個洞,那道烏光毫無懸念的擊在了幽身上,幽登時如一顆炮彈一樣,狠狠地彈飛出去,伴隨著一聲尖厲的嚎叫聲,遠(yuǎn)遠(yuǎn)地向無盡湖里墜落。
好在帝染軒這一擊,并無殺氣,因此破天一箭的威力大大打了折扣,要不然即使只有半成之力,幽也懸了。
“幽——”拓跋婉急急大呼,施展法術(shù),緊緊追了上去。
厥國主和阿嬌一臉震驚,就連小白,都有些畏懼地望著帝染軒。帝染軒雖然武藝高強,但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修煉法術(shù)了?而且,那法術(shù)還如此高明!
幽的嘴巴雖然碎,但一旦他遇到危險,在場的人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可是剛才厥國主、阿嬌,甚至小白,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出手相救了!
而拓跋婉離幽最近,也只來得及啟動了權(quán)杖的自我保護屏障。
一日之別,帝染軒竟然變得這么厲害了!
這還有天理嗎?
厥國主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他為了凝練怨魂,不知道去了多少個大兇之地,辛苦修煉,方才有今天這樣的成績;阿嬌更不用說了,為了成為人傀,吃的苦更是難以想象。
就連小白,也有了妒忌之心。
要知道,它血脈里的力量也不是平白得到的,也是經(jīng)歷幾次生死,方才逐漸喚醒的。帝染軒倒好,站了一夜,就莫名其妙地獲得了這么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