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不說都不行了,不過說之前做好準備,正好上一大盆面。
一人一兩銀子,相當于五百塊,吃太好是沒有的,尤其邯鄲物價現在都不敢問。不過代辦這事兒的算有良心,面分量足做的還不錯,上面還有肉末。
莊太弦趕緊給妹子盛一碗,另外要的一盤肉也端來。
景亦晗和表妹不熟,插不上手;于是看著莊太弦,他為何對表妹殷勤?
莊太弦對景公子不感冒,這人他早認識,是一直都沒什么興趣。至于嫂子,兄長不在他肯定要細心照顧,他照顧自己妹子經驗豐富。
曲淝、高敬等和俞家都不一國,至于殘月,家長都有交代,和墨國公是一樣的,之前的相處大家也合得來。
俞悅吃了三碗,肚子飽飽的,比不上南樓,吃到自己肚子最實在。
莊太弦、曲淝等一人吃了一兩碗,把一大盆都吃完。還想吃可以自己花錢點。年輕人要了幾壺酒。
其他人都快傻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一兩桌如何能吃的那么歡快自在?
汪燕飛必須吐槽:“果然是窮鬼,乞丐不過如此。不過東廳食物不怎么樣,只要開口,本小姐再賞你幾樣山珍海味,如何?”
李晶白蓮花也不閑著:“汪小姐何必笑話人家?我們這兒食量都不大,幾樣菜動都沒動,你們快端過去,請殘月公子嘗嘗,這可是邯鄲名菜。”
李家護衛、還有一些看熱鬧的,果然端了十幾個菜奔東廳。
俞悅正事兒顧不上說,這事兒必須反擊,省的金鄉縣主又嘰歪:“李家女人都喜歡這樣送上門嗎?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還加上勾引、耍賴、或者用強?說實話李家女人再香艷,也不如剛才一盆面。”
曲淝反應特快:“何解?”
俞悅解釋:“面吃到肚子就是你的,不會勾引下一個。李家女人誰知道昨晚、今晚和明晚會面對哪些筷子?幾百人下過筷子你還吃得下?”
曲淝登時面如土色,使勁搖頭,這比秦樓女人還可怕,殘月太狠了。
莊太弦、景亦晗、好多人變色,有人愉快嗤笑。
衛徉一巴掌拍碎一張桌,氣勢好生嚇人。
俞悅離得夠遠,不怕:“這就是今天的筷子!李小姐的目標是紀王府筷子!聽說李小姐勾引紀王世子不成還給他下藥,然后躺在他床上;好在紀王世子定力強,寧死不屈!”衛徉還怒什么,她攻擊衛徉,“所以你就是個傻逼,被人勾引耍的團團轉,人家的目標可是做王妃,你配嗎?”
李晶快氣死了,氣息還被壓制,這會兒放開,猛然尖叫:“胡說!”
衛徉也怒不可遏:“你敢侮辱李小姐!”
俞悅應道:“侮辱?說實話這對紀王世子才是侮辱,可惜這是殘酷的事實。不知道除了紀王世子,李家女人又勾引了幾個。”
佘群芝爆料:“她和荊王私下里相會,并互贈貼身之物。”
衛徉正怒火中燒,一下冰天雪地。別人說他不信,佘小姐情況不同。
其他人都震驚。沒想到李晶這么豪放,能趕上俞敏麗、甚至安樂公主。暫時不像安樂公主是沒那條件,而李瑤兒的消息總有傳回邯鄲。
李家護衛、一些看熱鬧的端著十幾個菜、傻了。這是繼續端、端回去、還是砸了?
俞悅是善良妹,這時候更像可愛的小甜心:“端來吧。”
李家護衛、看熱鬧的趕緊端過來,一兩個動心思想對殘月下手,氣息瞬間被壓制,元氣都被控制,一幫人放下菜、湯轉身就走。
俞悅喊小廝來打包,主動解釋:“青墨園前天來一只野狗,這么豐盛就是它福氣,就算下過一千一萬筷子也不會嫌棄。”
有人正想說打包回去給墨國公吃,好在說的慢。
其他人都看著李晶,大美人啊,莫非快被狗嫌棄了?這罵的有夠狠。
李晶*及臉上血色都退去,好像要永久性不舉。作為小白花,桃花眼一眨,淚眼婆娑,欲語還休。女孩子這種時候說什么都不好,就這樣楚楚可憐。
俞悅來致命一擊、毫不手軟:“一個姑娘,擺出這樣子,比秦樓花魁撩人還熟練。不過也難怪,你熟悉的沒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不知道什么叫端莊貞淑。能被你撩的也都是渣男,像紀王世子就寧死不從。”
衛徉正心軟,瞬間要永久性硬了。一個女人沒關系,但作為男人,他不能輸給羅致思;他還是一個武將,肩負振興衛家的重任。
其他人回過神,也僵硬。這是群攻技能,把李家所有女人、帶親戚、朋友都攻擊了。所謂物以類聚。何況部分是事實。
一些小姐只是離得近也趕緊拉開距離,避免嫌疑。
雖然李家圣眷日隆,羨慕嫉妒的也少不了。何況大家年輕,總有些意氣。
佘群芝又助攻:“李小姐一下撩這么多人,真是興趣廣泛。”
俞悅和莊太弦對視一眼,佘群芝不知道佘群華的事吧,皇帝大概對佘家一群狗還有用。
莊太弦是看妹子,把李瑤兒帶俞善行一塊罵了。不過也是事實,能輕易被這種女人撩撥的不是渣男是什么?
景亦晗看著表妹心痛。俞善行害死原配,拋棄嫡女,渣男中的渣男。
金鄉縣主這時候要幫李晶,畢竟李家在陛下眼里,又擺出一副高貴端莊的公主樣兒主持局面:“好了,閑話少說。殘月,趕緊說賑災。你應該和李小姐道歉。”
莊太弦替妹子說:“傻逼。”
景亦晗維護表妹,也得有所表示:“以后請自重。”
曲淝機靈的嗤笑:“人家聽不懂。”
賀高俅在南樓無聊的起哄:“人家表示不想聽懂,管得著嗎?”
還有一些無賴、憤世嫉俗的年輕人哄笑。汪燕飛也跟著笑,有人比她更倒霉,這一回臉就丟盡了。
李晶現在哭也不是,走也不是,坐這兒如坐針氈,很想問殘月是不是故意針對她,好像殘月瘋子一樣逮誰罵誰。還是忍,看誰笑到最后。
俞悅知道李家人很能耐,罵差不多了,說正事:“為何一下雪就成災?為何一下雨就泛濫?為何不下雨就旱災,百姓沒得吃,餓死凍死,流離失所?然后每次都是賑災,年年賑年年災,各種天災,老百姓卻沒得到實質性的救助?”
這里雖然以年輕人為主,但邯鄲的年輕人,多少都懂一些。
寒風刮來,雪遮蔽天空,屋檐冰凌猶如一片鋒利的劍。
俞悅就是用這脆弱的劍在羅宋國捅入:“每次喊著賑災,激情四射,其實那么膚淺。百姓在夜里偷偷哭泣,有誰聽見?”
當百姓不再哭,麻木的甚至能笑出來的時候,才是最大的悲哀。
也許是婦人之仁,也許是悲天憫人,也許是賈寶玉,也只是隨便一說。
這些京城的公子、小姐、貴人,格局不是一般人能比,或許知道三分,就是麻木。百姓、屁民嘛,能賞他一口吃的就不錯、夠仁慈了。
楊佑年儒士終于要表現,裝的像丞相正好管這類事:“天災有誰能阻擋?遇到天災不賑災又做什么?那些百姓若沒有朝廷賑災,怎么可能活下來?每次小災還罷了,像這次雪災百年不遇,造成的破壞、影響的范圍,朝廷要拿出多大的力量賑災,你知道嗎?不知道就在這兒,像刁民一樣鬧事,貪心不足!愚蠢無知、造謠滋事!”
楊佑年擺出文人的風骨,拿出考狀元的姿態,洋洋灑灑發揮了三千五百字,好像外面的大雪。
京城的公子、小姐、貴人們聽得耳朵能起繭,但正好是他們的調調。
汪燕飛*嘲諷:“嘩眾取寵。”
楊佑年其實才回到邯鄲,至于為何沒被皇帝召見就跑出浴德院,這種事兒就甭提了。他*中一時沒回神:“你說什么?”
汪燕飛應道:“本小姐說殘月。沒錢又不想出力,在那胡扯。”
不少人懂了。殘月這樣不僅能嘩眾取寵,還能省錢省力,真狡猾呢。
衛徉也是才回邯鄲,搶著表現,甚至是爭鋒:“殘月是想煽動人心,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如今殷商國入侵我朝,墨國公不思報國,讓人失望。”
衛徉不像楊佑年,一時又不好太針對莊上弦。
這話分量可不輕。照羅擎受的德性,沒準寧可錯殺一千。
其他人也能感到陰暗的力量,魔性的侵蝕著理智,年輕人甚至巴不得出點事才好。
俞悅干脆啃鴨脖不吭聲,簡而言之,這就是羅宋國如今的大趨勢。
莊太弦也不說話。這種隨意的引申、指責、嫁禍、莫須有,在陳家身上已表現的淋漓盡致,其他功臣之后都沒少沾光。
曲淝、高敬等,憋屈,和殘月的關系又進一步。
景亦晗怒:“正因為你們這樣,羅宋國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少人驚訝,景公子越來越搞不懂,就算拉攏殘月也不用、不是這樣吧?
說到羅宋國現狀,很多人閉嘴,不想摻和了。
楊金樓趁機表現,正好頂到景亦晗這邊:“你說羅宋國現在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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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其實很無聊。就好比罵羅擎受是大傻逼,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但誰說出來就有問題。
問題是,景亦晗要用這反駁、維護殘月,他就有類似舉證的責任。
景亦晗一向與世無爭,習慣之后嘴也不是太能說,表現的就類似詞窮、理屈、敗下陣來。
通常你驕傲的不喜歡、不屑于辯解,小人就會越蹦跶。
楊佑年擺出姐夫的姿態教訓小舅子:“亦晗平時不愛與人打交道,不要被騙了,趕緊過來。你年紀也不小了,替你母親和外祖父想想。”
俞悅嗤笑,她其實也不愛、不屑的很。
楊佑年教訓上癮:“你不要巧舌如簧,仗著莊家軍過去一點功勞,就興風作浪。”
俞悅抄起一鴨脖擲過去,正好堵住表姐夫的嘴:“百姓現在遭災,你們卻點一桌桌的酒菜動都沒動,你們酒菜哪兒來的?若是少盤剝百姓一點,他們至于沒得吃?百姓若是有錢,房子修得結實,大雪能如何?河堤修得好,水利做得好,天要下雪下雨管不著,但人卻可以少遭罪。跟你們講也是白費勁。”
無奈啊,來喝酒。
莊太弦一邊給她倒酒一邊講:“屁民活著就是給大家提供享受,天災時又展現大家的仁善。河堤修的再好,總有毀壞的時候。”
俞悅樂:“人總是在不停犯賤和不停還債中。”
比如環境破壞,犯賤是一部分人得到利益,還債的是所有人。或者說有本事的獲利,沒本事的連坐、買單。
莊太弦繼續給妹子斟酒。這意思是這些人、包括羅家,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
其他人并非都傻的,慢慢想明白。確實有些道理,但不用賑災,少了一條財路,這是絕對不行的。更不用說,憑什么少盤剝百姓?形成現有的格局,有其自身道理,誰妄想打破,就可能頭破血流粉身碎骨。最后什么都沒做成。
不說這么嚴重。很多事都是錯綜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歷史、時間都是走直線,只有一次機會,誰能說這樣做是對是錯?
說簡單的,要把百姓房子修結實,錢、工匠、材料來源、建房時大家做什么?能別的都不做,專門做這一件事?這是最理想化的模型。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當模型一個參數發生改變,就可能出現預料不到甚至荒謬的效果。
金鄉縣主總想找存在感、優越感:“現在怎么辦?那些災民不能不管。”
俞悅應道:“與本公子何干!”
金鄉縣主發威:“你有能力為何不管?那么多災民你豈能看著!只要有能力,陛下一定會召見,以后你想要什么……”
俞悅嗤笑,莊太弦、曲淝等都冷笑,這女人實在是搞笑。
南樓一些人也嘲笑。殘月這樣子金鄉縣主還想嫁給她,越這樣越不值錢,一個字就是賤。
縣主本來也不值幾個錢,比如佘家有寵,佘群芝就能比縣主值錢。
今兒來的身份相對偏低,但大家心里明白。何況有殘月帶頭,一些年輕人刺激沖動,就有些不受控制。
金鄉縣主大怒:“殘月!你執迷不悟!枉費本縣主一番好心!”
俞悅懶得理她,繼續啃鴨脖,邯鄲口味和鞏州不同,代辦的廚子做的不錯。莊太弦又點了幾種邯鄲名菜,雖然憋屈、不算很有錢,但上南樓十兩銀子省下,也能美美吃好幾回。這下雪天邊吃邊聊,扯淡也不錯。
整個氣氛卻壓抑。賑災也講不下去。
支納收拾收拾來到南樓,表面看不出什么,只是看到殘月又恨又忌憚。
盯著殘月的人多,陸續又有人來,風雪擋不住。
幾個人奔殘月,后邊又一大幫,前面幾人只好讓開。
后面一大幫,范張、張學超、周玉郎、李建貞、還有幾位小姐。
范張弄了個舉人,舉人老爺穿著襕衫、外面華麗的狐裘,文人的風骨是在邯鄲把皇家龍氣都借來,雖然長得丑,一點看不出把賀高娢搞大出血的禽獸不如。范張以前就能裝,現在看到殘月,眼底才能找到一絲仇恨。
這些人隱約也以范張為首,誰讓他最有錢,有錢就是親爹。
范張也不含蓄,和殘月說道:“你也來邯鄲了。”
俞悅挺奇怪,渧清絕在邯鄲呢,范張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不會管渧清絕叫爹吧?李建貞青年才俊,也落在范張后邊。
俞悅是善良妹,要給李公子出頭:“邯鄲的雪和咱青巖比起來怎么樣?”
李建貞、還有幾位登時腿軟,青門鎮那場雪、還有青門鎮的太陽,不堪回首。這是無視了范張,又故意打擊。
李建貞和周無忌、小衙內墨國之行大家基本都聽說,再看李晶美人,殘月好像真針對他們李家。大家看熱鬧也不嫌事大,關系是錯綜復雜。
曲淝反應快就搶了第一個:“聽說青巖冬天積雪幾尺厚。”
俞悅應道:“是啊。尤其今年更冷,若是往年得凍死不少人。大家早早躲在地下冬眠,待明年開春才出來。相比之下,邯鄲太好了。就是雪不夠厚。”
景亦晗是實打實的進士,突然爆發表哥力:“你意思,只要提前做好準備,就算天災,人也能從容應對,將損失降到最低。”
俞悅其實混了多層意思,但表哥理解也沒錯。
對于那些想盡辦法從死人身上也要扒一層的人來說,其實換種方法也能摟錢。就看上面的決心和手段,下面肯不肯配合。在保證權貴一定利益的情況下,也是能改善百姓狀況的。這是對現實的妥協與努力。
范張不能被無視,賑災的事兒也不想說,省的管他要錢,便說道:“大家難得聚一次,應該有活動。”
不少人興奮,吃喝玩樂,下大雪出來豈能沒有樂子。
張學超是范張的狗,不甘寂寞:“不知范公子有什么好主意?”
范張一派豪商猾賈的范兒:“大家都可以出主意,最好分東廳、西廳、南樓等對抗,贏的有彩頭。我出五百兩銀子,加沉香手串一串。”
他拿出手串,烏溜溜十三顆珠子,一股淡淡的香味,撩的好多人激動。
俞悅拿出一副烏木鑲銀筷子:“雖然磕了一點,大概有一兩銀子。”
其他人一時都無語,風雪中凌亂。
范張覺得有點惡心,本想諷刺幾句,現在被渧清絕壓得喘不過氣,他等著渧清絕和墨國公斗。他現在很能沉住氣,往南樓走去。
莊太弦、曲淝、高敬等特膜拜殘月,這樣就把范牛逼氣走了?雖然被渧清絕壓著,在沒有渧清絕的地方,滁商還是很活躍的。看這一動帶一大幫人。
俞悅重新拿雙筷子,剛上的豆芽肉絲炒餅不錯,趁熱吃。
南樓氣氛很好,他們是一國的。依舊以范張國民親爹為主,很快湊齊彩頭,又定下活動。
張學超是個好狗腿,上前宣布:“彩頭一共白銀六千兩,玩物二十件。”激動,若是這些銀子歸他就好了,繼續說活動,“活動內容分三項:第一項,在天井堆雪柱,底下直徑一尺,誰能將雪柱堆得越高誰贏;第二項,拿冰凌削冰針,以穿過錢眼為準,誰削的長、又好看則勝出;第三項,穿單衣在天井,參與者每人端一碗水,最晚結冰的勝出。現在大家準備報名。”
今兒主要是年輕人,有得玩都興奮,氣氛熱烈。
一些小姐也活潑,金鄉縣主拿了琴在北樓戲臺彈,她是高手也不怕冷。
又有兩個小姐捧場,在戲臺跳舞。
東廳,俞悅就覺得,雪災的事兒沒說好,這就玩開了,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歌照唱舞照跳,酒照喝,說他冷血又轟烈。
景亦晗心疼表妹,總想這么多:“你去玩嗎?”
俞悅搖頭,不是她不合群,是和這些人玩不到一塊,何必勉強?
衛徉過來挑戰:“殘月!我們來比一比,誰輸了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我若輸了,另外賠一千兩銀子!”
支納是高手,身邊一幫手:“加我一個!我不要別的條件,只要石蟲一盒!”
錢立雪傷了,錢家又來兩人,錢曷怎么看都有點猥瑣。
其他人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殘月身上,金鄉縣主站起來要喊殘月應戰。
俞悅只得說道:“幾位都算將門之后,居然玩這種無聊游戲,難怪戰場一敗涂地!是男人就來點真玩意,不如你們站一列,看本公子一掌能打到幾個?或者選擇一個保護目標,你們這些人看能守住多久?”
后邊專指錢家,除了錢曷,還有一些護衛、及同樣是莊家軍叛徒如今跟著錢大的狗腿。
莊太弦冷然起哄:“這玩法好!”
曲淝跟進:“夠爺們!”
賀高俅明顯激動:“強烈支持!我這二百兩銀子全拿出來做彩頭!”
不少人也胡亂起哄,莊家軍和叛徒干,再刺激不過。
“錢曷一共十三人,難道還打不過殘月一個?”
“是男人就不能慫,上吧!”
“受傷無非躺兩天!讓大家看看殘月到底多英勇,是不是年輕一輩第一高手!”
錢曷黑著臉更猥瑣,支納和衛徉臉色都不好看,誰不想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