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越看越精彩,恨不能給萌正太鼓掌,一邊想著,墨國公說什么了?
俞悅理理衣服,回到主公身邊,肉嘟嘟的臉上又一副凱旋歸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莊上弦冷哼一聲,月牙你又頑皮了。
俞悅也冷哼一聲,墨國公要裝高嶺之花,她一向看不慣小白花。扭扭捏捏道個歉,別人不原諒還有錯,揪著不放顯得特沒度量,哪有這道理。
安家想試探墨國公,有的是辦法,偏偏選擇了最賤的一種。
安達璽更憤怒,等半天墨國公一句場面話都不說,他不得不提醒:“墨國公!”
俞悅抄起一盆湯砸安東尼身上,反正不吃,放著浪費:“竟然這么和主公講話,他以下犯上都是你教的!墨國公是皇帝陛下親自封的,你們這是在藐視皇帝,罪該誅九族!”
安東尼今天倒了血霉。之前鼻子又被潘伯塤誤傷,這回淋一身熱湯。
他旁邊安家護衛更倒霉,簡直無妄之災啊飛來橫禍,湯盆碎片飛過去差點將他眼睛戳瞎。
安達璽快氣瘋了,好像一朵小白花在風雨中瑟瑟發抖。
潘伯塤好心說句場面話:“主公別誤會,安家肯定是無意的。”
莊上弦點頭:“月牙,回去練兩千個大字。”
俞悅登時臉垮了,練大字,絕對是上輩子后遺癥,作為學霸她最痛恨就是練大字!
咸晏深表同情:“主公,殘月雖然性子急,也別把她憋壞了,能不能一千個?”
莊上弦一臉超級的高冷,這事兒沒得商量,實在是月牙的字太難看。若說字如其人,月牙就完了,難怪會練出那種技能。
俞悅好悲憤。她字其實真不叫難看,頂多是稚嫩,像剛啟蒙的小學生。
安達璽更悲憤,打了安家、打了他的臉,竟然練兩千個大字就行?
賽歌特關鍵時刻不給力,安家的臉沒他自己重要,指著那安家護衛喝道:“有什么事情?”
這時又一個護衛沖進來,背上挨一刀在不停流血,氣氛一下變得特慘烈:“賽家完了!雞犬不留!我們去勸架,也叫潘家那些瘋子砍了!”
賽歌特依舊一身大紅,紅影一晃上前抓住護衛:“你說什么?”
護衛差點被掐死,心里悲憤,干脆說道:“潘家那些瘋子不知道在賽家別院做什么,二公子自己去看吧!”
賽歌特一把將他扔地上,沖出去幾步又回頭。其實安溪鎮一個小小的別院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潘伯塤以及莊上弦。所以他去看什么?讓特拉帶著一群人去。
特拉白白胖胖早沒了來時的霸氣側漏,也輪不到他多說,帶著人就走。
賽歌特站的位置離莊上弦很近,這回卻避開他,直沖到潘伯塤跟前,氣勢洶洶像是要干架。
潘家一護衛來回稟:“是剛挑上來的一批護衛。上次人都被賽家殺了,這次大家不想坐以待斃,一時沖動。已經勸他們回去,等著二公子處置。”
潘伯塤點頭,說法已經有了,說到底就是賽家欺人太甚。
賽歌特差點氣吐血,潘家肯定早有預謀!以為他傻么?他也是精英!既然鬧到這地步、敢這么鬧,他一手指著潘伯塤鼻子:“好!好!你有種!你潘家有種!”他轉身又去他位置坐好,冷靜的像是換了個人,氣場更可怕。
潘伯塤怕的很:“本公子品種優良且潔身自好。”
他一臉認真一派王子風范,潛在卻三分邪氣,這種反差讓姑娘們越陷越深。
安家、安妮婭再次躺槍。安達璽現在瘋狂快趕上賽歌特了,這里還是安家主場啊!
在自己地盤被欺負成這樣,不少人開始同情安家,死的太慘了。
安達璽和賽歌特終究不同,賽歌特都能冷靜,他更鎮定;很快拿出經典白蓮花造型,問墨國公:“這個國公怎么看?”
莊上弦不跟他計較稱呼,只管點頭:“潘二公子是品學兼優。”
潘伯塤羞澀,姑娘們春心愈發萌動。后天是集市,有些姑娘會去逛。安家更有意讓一些姑娘來,希望制造偶遇、艷遇什么的,可惜這戲一直沒排到。
安達璽突然覺得自己老了,現在的年輕人代溝比馬林大河還難以逾越;他還想老當益壯,又照著劇本繼續:“那國公對青巖怎么看?”
莊上弦大方回答:“青巖是個好地方。”
賽歌特插話:“好在哪里?稷谷酒、蒲絲還是石蟲?”
莊上弦冷漠的看他一眼,講一口清晰的土話:“青巖的祖先曾經創造了輝煌的歷史,包括青巖古字。每一個青巖人都該感到驕傲和自豪。”
大廳內一片沉默。其實大家都期待墨國公的態度,因為態度決定一切。
但青巖古字?好多人面面相覷,青巖有古字嗎?大家只知道青巖的土話,并以此劃分本地人和外人。青巖的土話不是很好學,但墨國公講的似乎還不錯?
墨國公就坐在大家中間,距離近的能看清他長長的睫毛,雖然年輕,但很穩重又聰明叡知。這樣的墨國公,比賽家強至少五倍,比安家強。大家能感到滿滿的正能量,好像夏天的陽光即將照到身上。
青巖群山的夏天并不算愉快,現在卻像能曬去腐朽的東西,迎來不一樣的新生。
賽歌特回過神冷笑:“青巖古字,你認識?”
莊上弦應道:“不認識,你教寡人?”
俞悅樂了,誰要以為莊家少年好欺負,就等著倒大霉吧。
潘伯塤也很愉快,談論這話題比打打殺殺高大上多了:“主公別為難他,他也不認識。”
賽歌特怒視潘伯塤,潘伯塤視回去,兩人終于在精英層面激烈交鋒。
安東尼再次回來,正好撞到這戰場中。作為二房、同樣沾了一個二字,但他和潘二公子、賽二公子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包著的鼻子紅腫的臉,簡直慘不忍睹。
安達璽也發現了,心里雖然忒不爽,但罪魁禍首卻是墨國公和他的貼身侍從。
安東尼更恨透了殘月,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能將她拆吃入腹。
俞悅起一身雞皮疙瘩,閉著眼睛大喊:“不要這么看著本公子!本公子和你是絕不可能的!因為本公子已經有心上人!”
咸晏豪匪哥一臉嚴肅的支持:“這個我能作證。”
俞悅睜開眼睛嚴重警告:“別想用苦肉計或者死纏爛打,本公子對你根本沒興趣!”
其他人眼睛都亮了。據說安家大房喜歡男子,沒想到二房也是;莫非安家主君也是,所以安家四房才會為賽家管事殉情?好像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