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突突的跳,好想分分鐘弄死這個變態怎么辦?
“這段時間你不用住行宮,住皇宮就行了。”沉默了半晌,他忽然開口說出這樣一句。
眨了眨眼睛,她十分猥瑣的湊了過去,“你就不怕我把你宮里的嬪妃肚子搞大了讓你帶綠帽?”
“……”鳳璽唇角忍不住的抖動了幾下,半晌,才悠悠的吐出一句:“我沒有嬪妃。”
接著,轉身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顧流離眨了眨眼睛,那……他的意思是,里面都是男人嘍?
她只想問,帥么?
……
“顧大人,主子說讓你……住這。”指著面前的鳳藻宮,齊厲一句話說的不是那么利索。
鳳藻宮,那是未來皇后的寢宮,主子居然讓顧流離住這!
而某人,還絲毫沒有自覺。
“嗯,環境不錯,替我謝謝鳳璽了。”她正好不想跟南宮拂塵一道,鳳璽這次事情做的不錯。
齊厲嘴角又是一抽,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復命了。
但他還是想說一句,這鳳藻宮是給未來皇后居住的,現在顧流離住在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杯茶,就見言晚婀娜多姿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來到她跟前,她低低的福了福身,“言晚見過顧大人。”
“美人你來做什么?”
顧流離慵懶的窩在那個屬于皇后的寶座上,懶得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站在兩側的緋月和緋畫已經不忍直視了。
公子難道沒有發現這個宮殿名字叫鳳藻宮么?
想到剛才齊厲的眼神……簡直了!
看著她的樣子,言晚眼里閃過一道冷光,轉瞬即逝,“顧大人,我怕你初到南秦不習慣,所有給你送了點東西來。”
說完,她揮了揮手,各種綾羅綢緞便拿了進來。
某人眼睛一亮,那都是錢啊!當了都能換好多。
相較于她的開心,清醒的緋月和緋畫臉色則有些難看,這是宣誓主權來了,還是以主人的身份。
倆人無奈的看了一眼顧流離,同時搖了搖頭,公子難道沒有發現自己被人挑釁了么?居然還眼巴眼巴的收下。
“顧大人,你住在這里,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是不習慣的,你都可以跟我說。”
“不用不用,我怎么好意思麻煩美人呢,鳳璽不是就住這么?”
“……”看著他臉上的笑,言晚藏在衣袖的里的手緊緊的攪了起來,顧流離,他在炫耀么?
“顧大人,你不能直稱皇上的名諱!”再度開口,她依舊溫婉大方,大有一國之母的風范。
聞言,顧流離眨了眨眼睛,十分隨意道:“沒事,他也直稱我的名諱!”
言晚:“……”
顧流離,你就一直裝糊涂吧!
一直裝到死!
“對了顧大人,聽說你對玉器很有研究,恰巧我知道我們南秦有一處地方盛產玉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噌”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目光如炬,“本相有空。”
“那言晚帶顧大人去看看可好?”
“好,怎么快走吧。”
緋月和緋畫對視了一眼,公子什么對時候對玉器有研究了,她們怎么不知道?
有些無奈,但也跟了上去,這個時候,言晚卻是腳步一頓。
“對不起,這是南秦的秘密,只能讓顧大人知道。”
緋月和緋畫對視了一眼,總覺得這事情有點問題,言晚表面來找公子示好,實則是以主子的身份來的,難道說……帶公子看“南秦的秘密”也是為了間接告訴公子,她才是南秦的女主人,才是那個可以窺探南秦一切的人,包括鳳鳳璽。
公子雖然聰明,謀略過人,可是,在面對后宮笑里藏刀女人的時候,明顯有些應對不足。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幾乎都把自己當成了男人,她的敵人只是男人,朝堂才是她的戰場,根本就不會去防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可是公子啊……往往只有女人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么?
“不好意思,我們是公子的貼身女婢,必須跟著。”緋畫上前一步,挺了挺胸,態度略囂張。
而言晚依舊笑的和善,笑的溫婉,“如果這樣的話,言晚就不能帶顧大人去看了。”
顧流離:“……”
幾乎是本能的,她立即道:“那你們在這等我,去跟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倆人反應就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呆在原地的倆人,言晚恬靜一笑,“倆位就先在這玩一下吧,來人……”
話音剛落,一排宮女便走了進來,在鳳藻宮里駐扎了起來,表面是宮女,實則,都是暗藏武功的人。
這點,緋月和緋畫一眼就看了出來。
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早已波濤洶涌,遭了!公子有危險。
緋畫來不及想,就想追出去,卻被言晚叫進來的宮女攔住:“還請倆位姐姐待在里面。”
緋畫腳步一頓,猛地抽出腰間的軟鞭,神情冷厲,“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
“那倆位姐姐不妨試試!”
倆人對視了一眼,緋月也抽出自己的軟劍,和緋畫背對背的貼在一起。
此時,鳳藻宮大門緊閉,里面卻打的昏天地暗,刀劍相撞的聲音完完全全的掩蓋在了里面。
……
顧流離跟著言晚坐馬車到了山洞門口,下了車,剛要進去,言晚卻拽住了她的衣袖,將一個白瓷瓶拿了出來,“顧大人,里面有嗆鼻的味道,你先吸點這個,讓味覺暫時消失。”
“嗯!”顧流離也不矯情,那過瓶子就吸了一下,接著再遞給她。
言晚接過,也放在鼻尖吸了一下,這才帶著她走了進去。
顧流離滿懷憧憬的走進山洞,不禁一愣!
尼瑪!說好的玉石呢?怎么全是石頭!
似乎是意識到什么,她扭頭,看向言晚,卻發現她還站在山洞門口,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她笑,只是那笑容,卻充滿了陰毒。
“你設計我?”平靜的看著她,顧流離淡淡的吐出一句,心中已然犯了殺意。
惹了她!即便她是鳳璽看上的美人,她也絕對不會手軟!
“怎么了?顧大人是想殺我呢!”
“你說呢
!”陰測測的笑了一聲,她拿出了自己的魚腸,卻驚訝的發現,魚腸從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驚詫的看向自己的手,怎么……會連一把魚腸都握不住?
忽然想到剛才聞的藥……
“顧大人,你也不要怪我,這是皇上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鳳璽?”
言晚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退出了山洞。
頃刻間,山洞里轟的傳來一聲巨響,飛沙走石,顯然是山洞已經坍塌。
拖著疲軟無力的身子,她躲過掉下來的一塊巨石,卻又被另外一塊砸到。
別說她現在沒有力氣,武功使不出來,就是使得出來,也難從這坍塌的山洞中逃出去。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眼睛越來越重,快要睜不開了,被石頭壓著的背也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難道,她真的就要死在南秦了么?
在另外一塊石頭朝著她砸來的時候,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卻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抬起頭,看到的便是南宮拂塵那張痛苦的臉,此時,他正滿眼復雜的看著她。
“南宮……”
“別說話!”沙啞的吐出一句,他用內力把自己背上的石頭震飛,然后把顧流離抱了起來。
今天一個下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寧,直到緋畫狼狽的出現在他眼前,說她被言晚騙走,那一刻,他的心好像陡然漏了一拍。
有一種強烈的害怕感,誰知道,他左趕右趕,卻還是晚了。
……
鳳璽臉色陰沉的往顧流離身上輸送著內力,修復她被砸傷的地方,還有被藥物抑制住的武功。
半晌之后,他才收回手,把人輕輕的放到床上躺了下來。
一雙眸子停留在她的臉上,好久之后,他忽然伸出手,在她緊閉的眉眼上慢慢的描繪著。
“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似乎是想到什么,鳳璽臉色一暗,挾著叫人心悸的陰寒,這些時間以來,他一直放縱言晚,只不過是因為小時候他差點病死餓死的時候他給他偷了一些藥來,與他,她對他有救命之恩。
只是,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躺在床上,顧流離張了張嘴,掙扎了幾下,終于緩緩睜開了一雙眼睛。
死了還是活了?
“真是丟臉,連一個言晚都不是對手么?”原本想安慰她兩句,可是,出口的話不知不覺的便成了這種。
那雙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懊惱。
聽著這個聲音,顧流離恍惚了一下,神色復雜。
他聲線雖然冰冷卻很動聽,似溪水清流潺潺流過,帶著點鄙夷,可這鄙夷非但不令人覺得刺耳尖銳,反而有一絲悅耳和關心。
只是這關心,又如同物霧中花水中月一般,輕易不可觸摸,似只要微微向前探出,這一點微薄到能令人徹底忽視的關心,就會輕輕散掉。
扭頭,她十分平靜的看著鳳璽,以一種十分冷佞的表情看著風璽,“怎么?我沒死你很失望?”
風璽眼里依舊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一絲的起伏波動,仿佛面前的她,是一個與他無關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