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鳳璽一手拽著自己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衣服,那雙眸子不再是淡漠,而是某種難以言喻分毫的復雜。
顧流離彪悍的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拽住他的衣服,虎著一張臉,眼里兇光畢露,“放手!”
聽著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簦R厲齊刃只覺得頭頂傳來一陣轟鳴,暈的無以倫比。
姜姍和緋畫對視了一眼,在各自眼里都看到了一種叫做不忍直視的東西。
怎么感覺公子現(xiàn)在就跟個橫行霸道欺辱良家婦男的一方惡霸一樣,真的有點……喪心病狂。
見他不放手,顧流離臉上忽然就露出一抹冷笑,嫣紅的唇瓣勾起一抹無情的弧度。
下一秒,一陣光刀飛逝,一聲微不可聞的咔擦聲傳來。
鳳璽剛剛一動,顧流離削鐵如泥的魚腸便抵在了他重要的地方,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眸子里噙著三分怒火,七分威脅。
“鳳璽,你別逼我動粗,我生起氣來可是連自己都打!”
鳳璽即將掙扎的動作一頓,目光掃過她抵著自己的魚腸,接著,抬眸,淡淡的看著她。
她嘴角噙著危險的弧度,那雙旖旎眸子里的波光就像是輕淺的湖水,緩緩蕩漾而開,一路蔓延到他的瞳仁深處,靈魂深處,讓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看著他發(fā)愣的樣子,顧流離怒火徹底的抑制不住了。
這個磨人的小賤人,現(xiàn)在人都躺在她的身下了,他居然還還敢走神,不用說也知道是在想著別的女人。
吸氣吐氣,將自己體內(nèi)噴薄的怒火使勁壓了下去,下一秒,她忽然俯下身子,在他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鳳璽一怔,那雙深邃如枯井的黑眸微微顫動了一下,幽深的眼晴映著迷離的燭光,他抬頭看著顧流離。
唇瓣上的血色迅速散開,淡漠的眸底微露驚愕。
“哼!”顧流離輕哼一聲,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帶,在男人錯愕的神情之下將他的雙手牢牢地捆綁起來,固定在床頭。
做完一切,她低笑一聲。
緩緩俯下身子,手掌輕輕的握住了鳳璽的雙肩,額頭緩緩抵上了他的額頭。
鳳璽被她綁在一起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雙腿也繃得死緊,有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在緩緩的升騰,似乎要將他逼瘋。
看著越來越近的她,男人臉上瞬間浮起一絲揮之不去的緋色,一聲驚呼忍不住的沖破喉嚨。
“顧流離,住手!”
他的嗓音如春雨洗滌后般干凈清咧,卻帶著絲絲的低沉和暗啞。
“呵!”顧流離輕哼一聲,伸出一指輕輕挑起男人的下顎,低笑:“小妖精,嘴里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鳳璽:“……”
不給鳳璽再什么的機會,她狠狠的堵住了他緋色的薄唇。
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膭屿o,齊刃和齊厲徹底的絕望了。
表面上主子好像是被強迫的一樣,但是,以主子的能力,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就是十個顧流離也不是他的對手好么?
很明顯,主子在寵顧流離,寵到任她為所欲為。
聽著里面鳳璽抑制不住的低吟,四人瞳孔一縮,
想法各不相同。
姜姍:公子真彪悍,簡直是女人中的男人!
緋畫:少主知道公子給人南秦帝王上了會怎么樣?
齊厲: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
齊刃:……
齊刃有氣無力的嘆息一聲,身子順著門板滑了下來,完了,徹底的完了。
主子真的被顧流離蠱惑了。
顧流離妖里妖氣的,又會哄人,長得又美,難怪主子回抵不住他的誘惑而犯下大錯。
南秦,估計真的會絕后了。
齊厲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已做安慰,現(xiàn)在,木已成舟了。
四個人站在屋外,一站便是一夜,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膭屿o,臉色都有些怪異。
這一夜,似乎過的尤其緩慢,好久之后天天際才泛白,四個人卻毫無睡意。
這一夜,他們真的承受太多了,一時間還消化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一襲白衣的人大步走了出來,意氣風發(fā)。
站在門口,她眼睛輕輕掃了一眼齊刃,“言晚家住哪里?”
“京城南邊,河南三十里。”
齊刃呆滯的看著她,一句話,幾乎是不經(jīng)思考便說了出來。
當說出來后他當時便后悔了。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要去找言晚小姐的麻煩,怎么辦?
見她就要走,齊厲連忙問道:“主子……怎么樣了?”
聞言,她腳步微微一頓,低聲道:“他還睡著。”
齊厲:“……”
顧流離抬腳走出幾步,忽然一頓,“你們陪我一起去。”
四個人擔憂的看了一眼那道被關(guān)上的大門,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復雜。
齊刃和齊厲是想拒絕的,可是,想到主子都被她如此欺壓了,他們便不敢再反抗她,只好默默的跟著去了。
來到言家府上,姜姍便走了上去,剛想敲門,就見一只腳踢了過來,她身子一閃躲過了顧流離踢來的一腳,眼睜睜的看著紅木大門倒了下去,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
惆悵的看了一眼顧流離,她默默的來到身后站著,公子,真的是太暴力了。
此時天際剛亮,府里只要下人起床,當聽到這震天的動靜時,都被嚇了一跳。
跑出來一看,見為首的一個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滿身煞氣。
目光掃過院子里的下人,她道:“言晚呢?”
幾個下人呆呆的看著她,然后,忽然扔下自己手中的東西紛紛逃竄,嘴里還喊著:“來人吶,有江洋大盜闖入府邸想要虜小姐,快進宮去告訴小姐注意安全。”
齊刃齊厲:“……”
緋畫姜姍:“……”
這智商,也是沒誰了!
顧流離皺眉掃過跑的沒有影子的小廝,唇瓣一勾,轉(zhuǎn)身,大步朝著宮里走去。
四人立即跟上。
“公子,你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啊?”
“滅了言晚。”
“可是,言晚和皇上并沒有什么,那是……”
不等齊刃把話說完,她便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果鳳璽有兩
個男人,那就意味著他的財產(chǎn)要分給我和言晚兩個人,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齊刃:“……”
他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說了,真的好心疼主子怎么辦?
顧流離把后宮所有的寢宮都找了一遍,居然沒有找到言晚,怒火又上升了幾分,晚一分找到言晚,她的錢便多一分危險。
“宮里還有什么地方可以住言晚?”
“沒了。”
“主子的寢宮。”
齊刃和齊厲同時開口,話洛,倆人同時一僵。
齊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齊刃,真的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沒有任何的節(jié)操,貞操都沒有。
對上顧流離危險森冷的視線,齊厲臉上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沒錯,還有主子的寢宮沒有看過。”
齊刃:“……”
打臉么?
顧流離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昨晚那個難道不是鳳璽的寢宮么?”
“不是,那是主子的書房,里面的床是用來休息的,誰知道……”
齊厲十分幽怨的看了一眼顧流離,他真的太慘無人道了,現(xiàn)在還好擔心主子怎么辦?
在顧流離的壓迫下,倆個男人又默默的帶著她去了鳳璽的寢宮,只希望言晚真的不要在那里,不然以眼前人那嚇死人的小心眼來說,估計免不了一場折騰。
來到鳳璽的寢宮,剛剛推開門就見一只毛茸茸的東西跑了過來,一見顧流離便往她腿上蹭,明顯的自來熟。
齊刃和齊厲眼睛瞪大,驚詫的看著地上的毛茸茸。
現(xiàn)在,就連一直動物也知道拍馬屁了!
他們可沒有忘記當初主子把它從雪山上帶回來的時候他可是生人勿近的,直到現(xiàn)在,能讓他真正親近的人也只有主子,想要馴服它,可是難上加難的。
嫌棄的看著不停往自己腿上蹭的毛絨,顧流離眉頭一皺,“哪里來的狗?”
這話一出,還不等齊刃和齊厲說話,地上的毛絨忽然發(fā)出“嗷嗚”一聲的抗議。
緋畫嘴角一抽,“公子,這似乎是一只狼。”
“嗯。”一腳把面前的小狼崽踢開,她直接走進了鳳璽的屋子,從里到外狠狠找了一遍,居然沒有找到言晚。
她是各種的不高興,而齊刃和齊厲則松一口氣,幸好言晚不在這。
顧流離面無表情的站在鳳璽寢宮里,一會之后,忽然抽出隨身帶的魚腸。
然后,齊刃和齊厲當時就懵逼了,短短片刻,主子原本一塵不染的房間便成了狗窩一般的凌亂。
這種破壞程度,堪比地震。
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到主子看見這情形時候的心情。
而他們可以肯定的是,主子不會對顧流離怎么樣,卻會對他們怎么樣,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們決定趕快去跟主子稟報。
趁著顧流離不注意,倆人撒腿便跑,剛剛走出大門,就見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來。
他腳下的每一步似乎都很艱難,高大身子微微釀蹌著,腳步有點虛浮,當他走過拱橋的時候,身子忽然一歪,差點掉下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