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剛一進門,一道罡風(fēng)便朝著她打了過來,不足以致命,但卻足以讓她重傷。
她驚現(xiàn)的躲過他致命的一擊。
在鳳冥第二掌打來的時候,她眼睛輕輕一瞇,然后整個人便自己摔了出去,重重的落在明淵殿門口,在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這是早上用剩下的。
看著她那突如其來的舉動,鳳冥懵了一下,卻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
這個小白臉又想陷害他!
果然……
她一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皇上,你不是說要請臣吃飯,給臣賠罪的么?可是你……你居然……”
她隱去了以后面的話,十分沉重的嘆息一聲,那雙眸子滿滿的都是痛苦,是一個臣子對帝王的失望。
門口的宮女太監(jiān)弱弱的看著這一幕,連大氣都不不敢喘。
皇上脾氣似乎越來越大了。
鳳冥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這刻,他忽然很想不管不顧的殺了他,可是,他不能。
他可以不在乎的自己的名聲,但卻不能不在乎鳳璽的名聲,更何況,他對這個男人非同一般,如果不是有正當?shù)睦碛桑麣⒘怂膊缓媒淮?
而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他。
雖然,他現(xiàn)在的名聲也沒有好多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冷著一張臉道:“進來,剛才是朕一時失手,以為是有刺客。”
顧流離:“……”
你特么全家都是刺客!
在宮女太監(jiān)的注釋下,她捂住胸口一切一拐的走了進去,將一個身受重傷還在強撐的人演繹的淋漓盡致,鳳冥已經(jīng)不想看了。
來到桌邊坐下,門被人從外面關(guān)了起來,一時之間,里面安靜的詭異。
顧流離一改方才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一只腿踩在凳子上,痞里痞氣的看著鳳冥,“皇上,飯臣就不吃了,你如果真的知道錯了,想給臣賠禮道歉就給臣一點錢就好,你知道,臣這人從來就不是那種尖酸刻薄之人,很好說話的。”
鳳冥掃過她此時的坐姿,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暗潮涌動,里面明顯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無聲的流走。
“顧流云,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聲嗤笑,“我不信。”
鳳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冷靜,而這種冷靜,在下一秒?yún)s忽然被打破。
掌風(fēng)帶起一陣凌厲而又讓人不可抗拒的罡風(fēng),朝著她的肩膀打了過來。
就在鳳冥即將打上她肩膀的時候,一聲嬌柔的,嫵媚中帶著性感和脆弱的聲音忽然響起,“皇上不要啊。”
鳳冥手一抖,堪堪的停住了手掌。
看著眼前的少年,他臉色一點一點的難看了起來,身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寒冰,寒徹透骨。
那看向顧流離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惡心,“你就是這樣勾引人的。”
他指的是鳳璽。
看著他那張難看到想吐的臉,顧流離悠然一笑,“臣是最有魅力的男人,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會不有大把的男人或者是女人……”
“滾
!”
他似乎正在努力的壓抑著弄死她的沖動,因為劇烈的隱忍,肩膀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輕哼一聲,顧流離站了起來,臨走前,順走了桌上的酒杯。
“你拿朕的酒杯做什么?”
腳步一頓,她回眸看著他,淡然的解釋道:“哦,臣有潔癖,自己用過的東西不喜歡被別人用。”
鳳冥:“……”
鳳璽瞎了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卑鄙節(jié)操無下限,貪財無恥又沒品!
一時之間,皇上意圖調(diào)戲新科狀元郎侍衛(wèi)的事情突然就在民間傳開了來。
顧流云為了救兩個膚白貌美的侍衛(wèi)而得罪了皇上,當場便被皇上打的重傷,而皇上還不解氣,在朝堂上公報私仇想要杖責(zé)顧流云,被朝臣阻止之后再次不甘,借著設(shè)宴之名再次重傷顧流云。
某個白衣少年坐在馬背上,臉色那叫一個蒼白。
兩側(cè)的百姓看向她的視線那叫一個同情。
這么好又有情有義的官,如今真的很少見了,想不到,好不容易有個顧大人,卻還得罪了皇上。
他們原以為皇上是品德高尚的男人,如同雪原巔峰的格桑花一樣矜貴神秘。
可是,自從發(fā)生了這件事,他們真的看清了許多東西。
酒樓里,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紛紛,鳳璽一張臉一黑再黑,目光悠悠的落在下面一襲白衣的人身上,無比惆悵的嘆息了一聲。
令他沒有想到的,鳳冥居然也會著了她的道。
無奈的同時,他又有幾分想笑的心情。
放下酒杯,他默默的跟上了她。
顧流離剛回到房間,便察覺到了一陣異樣的感覺,眉頭一皺,“來者何人?”
“你的人!”隨著一句話落下,原本緊閉的門被人推開,男人一襲白衣飄飄的走了進來。
看著他,顧流離眼底深處閃過一道流光。
上前一步,她忽然將他壁咚在了墻角,“美人,幾日不見,爺真是想你得很。”
鳳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也是。”
“笑一個。”
“……”他唇角艱澀的露出一個弧度,微不可見,“滿意了么?”
后者笑的一臉猥瑣,點了點頭,抬起一只腿摩挲著他的身子,一只手也在他的胸膛出徘徊不去。
鳳璽心中很郁悶。
一把抓住那只即將落到他里面的手,他那雙冰薄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你對誰都是這樣的么?”
她一把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繼續(xù)在他胸膛處撩撥,“我不是對誰都這么隨便的。”
她看著他的眼睛,滿臉都是認真。
鳳璽心口一松,下一刻又被她提了起來,“我只對你這樣的美人。”
隨著她一句話落下,手靈敏的解開了男人的腰帶,順勢扯下他的外袍,接著,紅唇輕輕湊近他的耳畔,補了一句:“才更得起來。”
鳳璽肝顫了一下。
這個小禽獸!
看著他被薄薄里衣包裹下的身材,他眸子逐漸變得深邃,“美人,你身材不錯,跟我以前……”
鳳璽眼睛一亮,“跟你以前什么?”
她挑眉看他,紅唇邪佞的一勾,在他喉上親親印了一下,“跟我以前睡過的一個小白臉很像。”
“……”鳳璽一張臉在瞬間黑了下去,下一秒,他忽然推開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顧流離看著他這耍脾氣的舉動,眼底深處滿滿的都是算計。
“哎呀,你這是干什么呢?”
“滾!”
他淡淡的吐出一個字,系上腰帶,剛要打開門出去,一把鋒利的魚腸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從他的身后慢慢的轉(zhuǎn)了上來,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炫目,卻異常的撩人,莫名的帶上幾分危險邪肆的意思。
“跟爺玩欲擒故縱?”
他眉頭微皺。
“我告訴你,你少作,你以為爺非你不可么?”說著,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一聲不屑的輕哼響了起來,“你也不看看你,年紀一大把了,你還以為你是什么小年輕么?都老男人一個了,還學(xué)著人家小年輕玩,你也真是不嫌害臊啊。”
鳳璽被她氣得胃都疼。
他們才分開多久,她就找別的男人。
這也就算了,她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他在跟她玩欲擒故縱的,他這是生氣了她看不出來了。
還有,什么叫年紀一把大的老男人!
鳳璽只覺得一口氣硬生生的梗在胸膛,如果說以前還想找個機會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可是,在聽了她方才那些話之后,他忽然就不想了。
本就被她這樣嘲諷,如果再讓她知道自己這么處心積慮的……
想到這,鳳璽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他這一輩子所有的難為情都是拜她所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無視脖子上的魚腸,一把將門拉開。
他賭她不會殺他。
而顧流離確實也沒有殺他,只是在他出門的瞬間,手中的魚腸飛揚舞動,之后,他身上的衣袍便從肩膀滑落而下。
看著幾近走光的自己,他眉心突兀的跳了跳。
懷著郁悶又窩火的心情,他重新走了進來,并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她慵懶的靠在一側(cè),舌尖輕輕的舔過魚腸,笑的魅惑又顛倒眾生,就仿佛暗夜的妖精一般迷人。
可是這一切他以前從未見過,而她卻讓一個陌生的男人看,說不窩火,那是假的。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鏘”的一聲,她手中的魚腸擦著他的耳垂釘在了他身后的墻壁上。
鳳璽只覺得心好累,而又不能教訓(xùn)她,畢竟,這件事是他有錯在先,更何況,鳳冥現(xiàn)在一天想著殺她,她定然把這些都記在了他的身上。
無比沉重的嘆息一聲,他轉(zhuǎn)身往床上一躺。
“罷了,如果你想要就來吧。”
顧流離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看著床上的男人,紅唇恣意邪肆的揚了起來。
既然敢瞞著她事情,還不告而別,就應(yīng)該承受住后果。
對于這個男人,她半點也不想留情面,不讓他長長記性,以后怎么辦?
“進來!”
隨著她一聲令下,門忽然被打開,一個一襲白衣的男人忽然走了進來。
鳳璽隨意的一瞥,差點沒有被氣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