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翼雁澤是她的暗衛(wèi),她入宮之后,他們倆就成了昭陽宮的護衛(wèi)首領(lǐng)。
如此看來,這個蓮兒吃里扒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怎么能知道墨千痕送了她玉墜,還能弄個假的來。
“奴婢失職,竟讓蓮兒這等吃里扒外的奴才鉆了空子。”梨影跪下請罪。
“起來吧,也怪不得你,真有比我根基深的往我這里塞人也能避開你。”
“姑娘的意思是…”銀箏安排完事情一回來就聽見楚泠歌這句話,“貴妃?”
“也不一定,她現(xiàn)在八成想著究竟該怎么保胎,才不會有心思抓我的把柄。只怕這人還有要挑起我跟貴妃斗爭的意思,到時候兩敗俱傷可不就是她漁翁得利么?!?
“德妃?”
“也許吧。”楚泠歌輕輕一笑,“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皇上?!?
梨影的目光閃了閃,楚泠歌眸色一冷:“梨影,你現(xiàn)在的主子是我,記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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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道嬌小的身影慢慢摸近墻邊,宮墻不起眼處有一塊磚松動了一下。
蓮兒連忙把手中緊緊攥著的東西遞了出去,卻沒有松手,只是小聲道:“我冒了大險才偷出來的,被發(fā)現(xiàn)就完蛋了?!?
“放心,娘娘說了,事成之后有你的好處。”
蓮兒這才松了手,墻外的人又悄悄把磚頭放回,蓮兒才又小心翼翼地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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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竟是異常平靜,很快便是到了中元祭祖之日。
祭祖之事沒有人能例外,所以蘇踏雪和司徒雁也出了自己的宮殿。
祭拜結(jié)束之后眾人按照位分跟在北辰夙身后出了皇陵。
北辰夙最前,蘇踏雪落后半步,接著便是她和月馨吟,她們倆身后是白云萱和司徒雁。
一路無話,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白云萱卻突然往她身上一撲,白云萱驚呼一聲的同時不知道誰推了她一把,連帶著她也往地上倒去。
“泠歌!”北辰夙迅速越過蘇踏雪扶住她。
搖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北辰夙這才松了手,望著白云萱:“惠妃怎么了?”
“皇上…”白云萱淚眼汪汪搖搖欲墜的模樣,“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
“呀,好漂亮的一個玉墜?!彼就窖阃蝗怀雎暎疽馍磉厡m女撿起來,“上面有個墨字呢,是墨貴儀的么?”
“姐姐倒是糊涂了。”后面洛晴掩唇笑了起來,“墨貴儀在后面呢,怎么能把東西丟到前面去?!?
楚泠歌冷眼看著幾人唱戲。
司徒雁本身就長相艷麗,懷了身孕更添了幾分韻味,聽了洛晴的話頓時撫著微微凸起的小腹:“哎呀,都說一孕傻三年,我原先還不信呢。”
此言一出頓時有人變了臉色。
不理會詭異的氣氛,楚泠歌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司徒雁手里的玉墜。
“呀,淑妃妹妹盯著我手中玉墜做什么?難不成這是你的么?”
“不過是瞧著精致多看了一眼而已。”楚泠歌神色淡著敷衍了一句。
“可是剛剛東西就落在姐姐腳邊啊。”白云萱卻突然開口。
“落在本宮腳邊也不代表就是本宮的東西?!?
“皇上,臣妾記得墨貴儀的哥哥也是淑妃妹妹的師兄,聽說在淑妃妹妹入宮前還求娶過淑妃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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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現(xiàn)在,楚泠歌要是不知道司徒雁在打什么主意就怪了,當下不咸不淡地道:“德妃對本宮的事情倒是關(guān)注得很?!?
蘇踏雪卻在這時開口:“皇上,臣妾不相信淑妃妹妹是這樣的人,所以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妹妹一個公道。”
“這樣啊……”北辰夙摸著下巴邪邪一笑,“那就去昭陽宮里坐坐,朕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泠歌勾起唇角。
昭陽宮內(nèi)各人按位分坐好,看著主座上把玩著玉墜的男人。
“淑妃要解釋一下么?”北辰夙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勾人地笑。
“玉墜不是臣妾的?!背龈杈瓦@么淡淡說了一句,便站在北辰夙身邊不再言語。
“嗯。那便不是吧,這東西若沒人認領(lǐng)就扔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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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待妹妹真是極好?!彼就窖憔谷恢皇撬崴岬卣f了一句便不再針對。
倒是蘇踏雪開口了:“皇上相信妹妹是好事,臣妾也沒有懷疑妹妹,可是宮里人多口雜,若是有人亂說連累了妹妹清譽怕是不妥吧…”
“淑妃可有證據(jù)證明自己?”
“自然有。”楚泠歌勾起漂亮的唇角,美目在眾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到司徒雁身上,“大家…確定要看么?”
司徒雁抬眼對上她:“自然要的,妹妹清譽可是大事?!?
“梨影,去把本宮的妝盒拿過來。”
梨影應(yīng)聲而去。
楚泠歌的聲音冷冷清清:“回皇上,臣妾的確有一塊紅色的玉墜,但是卻不是這塊,也不曾戴在身上,更沒有什么墨字,一直收在妝盒里面?!?
抬手示意梨影打開妝盒最底層,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墜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卻也不知道是誰酸溜溜地說了一句:“若有一個假的提前放好,哪里擔心人查不查。”
楚泠歌眸子冷冷地掃過去,說話的人她并不認識,當下聲色更是冷了許多:“怎么,還有人覺得皇上自己分辨不好真假嗎?”
說話的人一哽,滿面尷尬地低了頭。
北辰夙看著梨影遞過來的玉墜,玉質(zhì)晶瑩剔透,是塊上好的玉,雖然猛的看起來跟剛剛撿到的相似,但是仔細看起來差別還是很大的。
北辰夙看了眼剛剛沖楚泠歌發(fā)難的人:“李常在?”
李常在面色一紅,神色嬌媚道:“是。”
“哦,你父親被朕貶去看宮門了你知道吧?”
“臣妾知道……”
“嗯。知道就好?!北背劫黼S意地擺了擺手,“你剛剛沖撞污蔑了淑妃,去冷宮思過去吧?!?
“皇上——”女子撕心裂肺的哭著撲過來。
北辰夙興趣缺缺地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她又去拽楚泠歌的裙擺:“娘娘…娘娘饒命…嬪妾知錯了…求娘娘饒過嬪妾…”
楚泠歌避過她抓過來的手,神色不為所動,很快便有人來拖了她下去。
所以說,做人要謹慎啊,這對父女血淋淋的教訓。
司徒雁見到楚泠歌拿出的玉墜的時候便頓時冷了下來,如今見狀卻也只能說一句:“既然事情查清楚了就好,出來太久,安胎藥還沒喝呢?!?
楚泠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此事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如今雖然陷害不成,可是事情還是要查清楚的?!?
說罷向北辰夙盈盈一拜:“請皇上準允。”
“準了?!?
楚泠歌的聲色陡然冷冽起來:“銀蝶,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