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前程,源于一個美好的清晨。
乘勢而下,順勢而為。用夢想點燃激情,用激情淬煉生命。胸有萬卷書,天章本自成。心存感恩,天地寬。
亞旭對麗涯深情表白:“我們兩人的愛情,你情我愿,水到渠成,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麗涯擁抱住亞旭,低頭伏在他溫暖的懷里,悄聲說著:“我尊重你的意愿。?”
此刻,她覺得無比心暖,暖得好像能夠抵御天地間所有的寒風凍雨。
為了向所有人證明他們這份來之不易的真摯感情,亞旭和麗涯在圣都品潔居補辦了盛大婚禮。在她的大紅喜袍上,一只五彩鳳凰振翅飛翔于九天云霄之上。在這場酒暖燈紅的喜宴上,賓客往來,熱鬧喧囂。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往事一幕幕浮現腦海,始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告白寥寥數字,勝似千言萬語,仿佛穿越無線的光影,帶著那層層化不開的思念,在這個美好的夜里沉淀落寞無盡相思。愛到纏綿情濃,允諾甜言蜜語,情深意重。在往后每一個美好甜蜜的夜晚,深情快樂,似煙火絢爛,如一個愛情魔咒,終皆成虛無,仿佛這份男女之愛永難以忘懷,若離別,定后會無期,歡情難再。愛無價,情入骨。她心底的相思噴涌薄稀,他卻道相思無益,癡情到底,愿為愛癡狂。
每個深夜,麗涯都依偎在亞旭的懷中入睡。雖然紅塵幻雨的詛咒依然時有發生,但每每不受控制發作時,亞旭總用北溟神功幫麗涯抑制住痛苦。
麗涯越來越美麗成熟,雖然因為紅塵術的詛咒人有些憔悴,亞旭脾氣也改了不少,不再無緣無故發脾氣了,而羽冥,卻為他們短暫的幸福感到深深憂郁擔心。
冬夜里寒涼因為愛的熱火而消散。躺在被窩里,緊緊擁著赤裸著上身的亞旭,麗涯溫柔地問:“不知冥涯那個小家伙在玉佛國怎么樣了?”
亞旭親過麗涯的臉頰,兩人緊緊挨著,十指交叉,亞旭暖心地對麗涯說:“麗兒,還幫我生個小王子,如何?”
麗涯別過身去,不開心地說:“難道你不喜歡冥涯?”
“沒有啊!”亞旭又一次緊緊摟住麗涯,“沒有,我沒有不喜歡冥涯。”麗涯反過身來,冷冷問道:“那你是不是不喜歡女孩。”
亞旭做了一個‘服了’的的表情,道:“沒有,我只希望我們兒孫滿堂。”
“呵呵。”麗涯笑了,打趣道:“我可不想成為母豬,為你養育一圈兒女。”
一年后。
該去接冥涯回家了。麗涯因為事務留在品潔居,亞旭一個人只帶了一把雨傘,獨自起程。
抵達玉佛國,當時冥涯正在龍山宮中的溫泉中洗澡。聽到一個陪伴她的侍者姐姐說,來接她的人來了。冥涯立刻拿起衣服來穿,那一件暝黑色的袍子便被她半系著,衣衫不整地跑出宮去大殿,只想立刻見到娘親,撲進娘親的懷抱。
可是出現在她眼前的卻不是心心念念想了整整一年的母親,而是這個半陌生的男人。
他風塵仆仆而來,那把破舊的黃色紙傘系在腰間,像一個流浪的故人。
“怎么是你,大哥哥,娘親呢?”冥涯有些不開心。
望著長高長大了許多的冥涯,亞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愛意,牽起她的手說:“冥兒,其實我才是你的父親。”
“不是,你不是。”冥涯甩開他的手,怒意頗起,聲聲喊口:“羽冥爹地才是我爸爸。”說著便氣沖沖地跑了出去,離開了大殿。
“冥涯——”亞旭本想跟著跑出去,叫她回來,沒想到國主叫住了他,道:“讓她去清靜一下吧。”
“嗯。”亞旭停住腳步,相問:“為什么她不肯接受我?我沒有做錯么?”他頓時有些苦悶,這孩子!難道連親生父親都不肯相認?
國主微微嘆息:“其實她不認你是有原因的,其一,因為她并不是你帶大的,其二,她的身體里流著羽冥一半的血脈。”
“為何?”亞旭十分不解,沉重地問:“為什么她的血脈里流著的是羽冥的血?”
“這有緣故的。”國主解釋道:“麗涯離開你離開北溟的時候,冥涯在她肚子里剛剛三個月,本來三個月的胎兒,是剛剛成形的,而麗涯卻被你打傷即將要流掉這個孩子,千里雪駒救主送她來到圣都,雖然因為羽冥的幫助麗涯得到及時醫治,可是因受傷太重根本無法保住胎兒,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是羽冥用血咒和圣器孔雀翎拯救了冥涯的胎胚,所有便有了冥涯的今天,而血咒的施展是需要用一個人大量的的鮮血做引子……”
“所以羽冥用了自己的血拯救冥涯。”亞旭深深嘆了口氣,望著天邊舒心道:“原來我一直錯怪了他,錯記恨錯嫉妒了他。羽冥,他的確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他做的很多事情是我比擬不上的。”
國主道:“你有這份感悟其實很不錯了,你要明白,其實人無完人,即使是上神也有弱點和缺陷。”
“謝謝你,佛國國主。”當亞旭說這一番話時,國主全身大冒金光,光芒綻放于天邊,端坐蓮花寶座之上,似乎正向著萬物瞑目而笑。七色光華之中是一朵金色的蓮花臺,那蓮花臺通體仿佛是由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刻出來的一樣。在那朵金蓮之上,一個穿著七色空裝的高僧平靜的看向腳下的眾人。
亞旭起了深深的敬意與感謝,原來國主便是佛主。原來一直是佛主在幫冥涯治病。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回頭是岸!”佛主一揮手,聲音中有巨大穿透力,“去找冥涯吧!她會是彩虹仙界無上之主,是你與紅塵的無上榮耀之結合。”說完,便消失于圣界之上。
冥涯獨自跑到河邊,只見小河流水,荷葉齊齊,蜻蜓點水,一副寧靜優美的畫卷。
她靜靜地坐在河邊,一語不發,神情有些頹喪也有些不服氣,并時不時的撿起五顏六色的石頭在河邊打水漂,一連飄中了五六次,她咧嘴一笑,卻還是悶聲悶氣,一聲不響,失魂落魄的。
亞旭翻遍了整個玉佛國,在將近傍晚時分找到了她。
他移動步伐,安靜地坐在了她身邊。“哼!”她哼了一聲,掠過身去,不搭理他。亞旭揚眉一笑,笑容開朗,對她說:“小冥涯,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無法忘記你娘,就像無法忘記我的大段大段的芳華,當我決定出家學佛渡劫的時候,我還愛著她,就像,我還愛著那些青澀的盛大的芳華。”
“是么?”冥涯皺起了眉頭。
亞旭接著說:“這一生,我愛過的人,原來她是最愛,是最疼,是永遠的刺青,是永遠的那朵最初的蓮花。”
冥涯不信,道:“你既然這么愛她,為何又要傷她至切。”
亞旭瞇起了美艷華麗的雙眸,是啊!為何要傷害一個深愛的圣潔如蓮花的女子?
這時,下起了小雨。亞旭解開腰間的紙傘,打開,撐起,牽起冥涯滑嫩的手,說:“下雨了,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這一次,冥涯沒有拒絕,任亞旭緊緊牽著。其實,她多么想得到親生父親的關愛。這么多年,一直誤認為羽冥是自己的父親,雖然他們之間無話不談,但她感覺他們之間總缺少點什么,那或許就是血緣親情。
一手撐著紙傘,一手牽著冥涯,亞旭覺得十分愜意,徐徐說道:“一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多情、蠻橫、任性,而是偏執地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冥涯不解,抬起臉蛋兒,相問:“為什么這么說?”
亞旭告訴她:“我一直有兩個夢想,一是得到你的母親,二是完成統一圣域的霸業,而開始,你的母親并不愛我,所以我專注于第二個夢想。可是你的母親并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是圣域的女戰神,為了責任與義務,我們的信念背道而馳,你娘為了所謂的正義與我的魔軍相戰……”
“然后呢?你們最終怎么樣了?”小冥涯急切的想知道。
“然后,我自殺身亡。失去了第二次生命。”亞旭的聲音中含著淚水。
小冥涯心中想:母親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啊,為了什么可以放下一切,去習練紅塵之術。難道是對自己的懲罰,懲罰自己錯過了父親的愛。那時的她,多么像一個圣潔的修女,脫胎換骨,只要一顆寧靜的心。
亞旭忽而又笑了:“我們活著,劫難仍在繼續。很多年前我便想,也許自己不適合戀愛,也許戀愛便是這樣吧,它這樣折磨人,讓你疼,讓你涼,又讓你不能忘記。在戀愛上,誰也不要嘴硬,戀愛是最沒有辦法的事情,戀愛有時是近來的事情,可是,有時戀愛又是最遠的事情,很多時候,那些曩昔說著永不分離的人,早曾經散落在天涯了。知此,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冥涯聽著,亞旭又說:“傷口就像我一樣,是個頑強的孩子,不肯愈合,由于內心是溫暖潮濕的地方,適合任何東西生長。可時光卻沒有教會我們任何東西,只教會了我不要輕易地去相信一個愛情神話,而神話最讓人膜拜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不可信!可我是真的喜歡你母親,閉上眼,以為我能忘記,但流下的眼淚,卻沒有騙到自己。”
冥涯漸漸地懂得了父親與母親的愛戀,但卻偏執且任性地說:“我不懂母親為何喜歡上了你,但你真的很討人厭呢?話不投機,咱們無需交談太深,免得把我帶壞了。”說著,他們已踏進了神界國土,很快便到了圣都伊倫茜勒品潔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