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過去的圣龍立軒忽然從中找到了一絲樂趣。
看一個人最容易明白的無非是能夠對他的過去了如指掌,過去包含著他的一切,還有未來的蛻變。
余夢龍如此,拓跋奇跡也是這般。
圣龍立軒忽然發現敵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惡,相反,各有特色,不由得還會產生惺惺相惜的感受。
人生天地間只是為了戰斗的嗎?戰斗是為了修行,是為了更高的境界,那么又有多大的機會邁入傳說中的境界呢?
既然很少,那么是不是還有什么更值得我們去珍惜的信息?
細心的看著自己的敵人一步又一步的變強大,不僅讓人感覺五味雜糧,還有一種隱隱的滿足感。
從敵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這樣的話并非虛言。
因為能夠與你旗鼓相當,所以能夠跟上你的步伐。
走在同一條線上的人,終究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
圣龍立軒漸漸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眸有些迷茫,因為他發現有些東西是自己無法真正看清楚的了。
每個人的一生,真的有人可以有資格去評價嗎?
平凡的人,偉大的人,他們身后留有給人評價的余地嗎?
誰的評價是中肯,誰的評價又讓人覺得看不清他呢?
圣龍立軒低嘆一口氣,繼續回味著這看起來并不尋常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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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之上,兩大對立陣營的諸多強者都抬起頭來看向遠遠地高空,兩個小黑點急速落下,越來越大,最后看得分明,是兩道人影。
“終于過來啦?”余夢龍輕聲道,看著眼前兩位能夠氣的拓跋奇跡三尸神暴跳的不速之客,笑道:“你們的速度可真夠慢的啊?”
兩位身穿黑色華服的男子,其中一個十分消瘦,手中握著柄單刀,另一位卻魁梧的驚人,讓乍一見他的人都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擁有巨人血脈的人類?
消瘦的男子叫做寒易,強壯的男子叫做石天。
寒易把玩著手中的單刀,沒好氣的看著余夢龍道:“還不是因為你想早點趕往戰場,讓我們消耗那么精力,如果再和你一樣速度感到,那還真就奇怪了。”寒易瞥了眼余夢龍身后的諸多氣息衰弱的強者,尤其是張慶道守這幾位氣息明顯不一樣的年輕強者,不由得感嘆道:“不過看樣子,一切都是值得的啊?”寒易撇過頭對看起來有些木訥的石天道:“石頭,你說是不是啊?”
石天如銅鈴般的大眼隨意的抬起,甕聲甕氣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真是榆木腦袋!”寒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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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夢龍有些感傷的看著深金色傀儡,只見深金色傀儡完全復蘇,眼睛里也有一絲屬于生靈的波動,抬起粗壯的被金色盔甲覆蓋的雙手,握緊胸口處的紫金色巨斧,猛地拔出,仰天長嘯,身下浮云高高升起,如同白色龍卷的快速形成,接著煙消云散,朝腳下望去,群山綿延,一條滔滔大河從高山而下。
深金色傀儡不理會身后拓跋奇跡激動地神情,更是對拓跋奇跡夷氣橫指的態度充滿厭惡,置若罔聞,把拓跋奇跡氣個半死。
“我現在是你的主人,你知道嗎?你得聽從我的指令!?”拓跋奇跡一個身形閃到深金色傀儡身前,氣急敗壞的說道。
“等你到偽圣境的時候再和我說話,現在,請收斂起你得桀驁態度!若不是因為天木,你覺得你有資格御使我嗎?”深金色傀儡冷冷道,語氣中充滿了對拓跋奇跡的不屑。
拓跋奇跡聽到天木二字,瞬間清醒。
深金色的傀儡中,祖甲的魂!
拓跋一族的老祖宗名,拓跋天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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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甲身側浮現一個泛著七彩光華的圓球,如通過氣泡一樣破滅,里面一下子露出七道身穿白衣的俊美青年,面容一模一樣,手中捧著一柄青色的長劍,整齊一致的握劍而立,望向石天等人,為首的青年對身側的祖甲道:“前輩好久不見,只是為什么還不動手?”
祖甲對白衣青年的冷漠語氣習以為常,但能夠從回答的聲音中看出有所不滿道:“在等你們呢!怎么耽擱這么久,你看看對面那個瘦削的家伙,他可是等你們好久了!”
白衣青年僵硬的轉頭看向寒易,寒易縮了縮腦袋,咽了口唾沫,視而不見,輕飄飄的移到石天身側,低聲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和祖甲做對手吧,怎么來了這么一群變態?”
石天沒有絲毫恐懼心理的說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剛剛說過要對付他們的!”
“可那是因為你說過的,他們是小蝦米,你看看,這明明是大蝦米嗎?我非得被你害死不可。”寒易無奈道。
石天沒有說話,望向白衣青年,朗聲道:“百合小組石天、寒易在此!”
白衣青年你代表身后的六位兄弟禮敬道:“七星辰子在此,只是不知百合組長在哪?”
“你丫的是不是明知故問啊?沒看見余老大在這嗎?百合大姐在一百多年前就有事離開了,說這么多廢話干嗎?要打就打,老子不怕!”寒易冷嘲熱諷的說道,他就是看不慣這種惺惺作態,連帶著對石天也沒好氣的踢了一腳。兩方都是知根知底的,還玩什么站前通告姓名?這一套在幾千年前就不適用了。
“離開?”白衣青年疑惑的望向寒易。
“怎么?不信?”寒易說道,然后猛然轉身在,只見身側出現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欣喜喊道:“百合大姐!”
女子哼的一聲,手中朱紅色長劍出鞘,直指寒易的嘴,冷聲道:“閉上你這張臭嘴,還有,再說一句,別喊我百合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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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百合轉身看向那長得一模一樣
的七位白衣青年,貌美的臉蛋突然冷笑道:“七星辰子,好大的威風啊!只是不知剛才的那番攻擊能否讓你們滿意?”
站在最前方的白衣青年刷的一下拔出手中的青色長劍,冷笑道:“花百合,你會后悔的!”
“哦?”花百合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嘲諷道:“你確定你所說的,你的兄弟們都能附和你嗎?”
七星辰子七人淡漠的望向花百合,為首的老大威嚴道:“結陣!”
七人圍成一個首尾相接的圓形陣法,手中青色長劍或朝上,或向下,或往四面八方,深青色的帷幕在其周圍浮現,老大身形一動,站在陣法中央,直立身子,身周的一母同胞但是不能言語的兄弟們有默契的盤膝坐下,就這樣漂浮在高空,體內的力量貫涌入老大的體內,然后帷幕開始縮小,六位七星辰子的身形在外人看來好像縮小,朝老大靠近,隨后如同栩栩如生的圖案貼附在老大身上,老大睜開眼,望向氣息濃盛的花百合冷冷道:“你這是找死!”
七星辰子手中劍輕抬,卻于倏忽間來到花百合身前,花百合手中劍舞出道道血紅色蓮花,蓮花在空中盛開,蓮心面對著七星辰子,從中呼嘯而出一條深紅色長龍,龍眼威嚴,面對七星辰子的侵犯怒不可遏,迎難而上,即便是七星辰子的強橫力量都無法在一時間消滅,且因為血紅色蓮花繁多,長龍在空中飛旋,圍繞著七星辰子要做那殊死之搏。
花百合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倒退而出,回到原來的位置,望向還沒有動手的石天和寒易,神情凝重道:“沒想到七星辰子真的能夠融為一體?看樣子,我們也得讓這個老朋友看看我們的殺手锏了!”
石天和寒易知道花百合的意思,對視一眼,各有各的行動。
石天位于花百合之前,強橫的肉體在此刻看來如同盔甲般堅硬,且富有生命的韻律,石天運轉體內力量,暗動神魂力量,身體慢慢變薄,最后成為一層霧蒙蒙的白光,飄然的朝著花百合飛去,而花百合此時體外浮現一個紅白相間的盔甲,由石天幻化的白光遇到這副盔甲就融合進去,盔甲光芒大盛,在花百合盔甲的護心鏡處出現一個黑洞,寒易眼神突睜,身軀如同流光一樣鉆了進去,只見花百合的眼睛深處烏光閃爍,臉上寒意深深,面對著從長龍中掙脫而出的七星辰子毫不忌憚,冷聲道:“就讓我看看,以一母同胞出生而同赴高深境界的七星辰子,能否在命運圣鎧面前保留應有的尊嚴!”
七星辰子漠然道:“答案會讓你滿意的!”
七星辰子說完便在原地消失,突兀的出現在花百合身前,花百合好像早就知曉,手中朱紅色長劍微妙的抬起,空間凝滯,元氣瘋狂凝聚,化為一枚枚匕首大小的劍尖對準七星辰子的攻擊,而七星辰子的攻擊也從原先的一柄劍幻化為上千柄氣勢兇橫的長劍,與劍尖直對,轟隆巨響,五彩的光滿絢爛兩人所在的空間,鏗鏘交鳴,兩人的戰斗剛剛開始,一會在東方天空,一會移到云層之下,再或者高空之上,也有可能一下子落在天平線的盡頭,云氣翻涌到消散,露出潔凈的邊界,天平線上方五彩的光芒依舊在閃爍,還有由攻擊變化而成的萬獸萬物圖案,或是龍飛鳳舞,或是虎嘯山林熊羆裂山,也有高樓萬丈從天而降,萬里赤河呼嘯天空,綠色的山林漂浮在云層上,下一瞬就變成一柄柄噬人的利劍,這都是達到偽圣境層次的強者隨手捏來的攻擊,并非華而不實,其中包含著道的體悟,力量的運用,以及對世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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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甲猛然轉身,面露驚訝神色的拓跋奇跡,若有所思,嘆息一聲道:“陰差陽錯入偽境,也算是你的福分了,就看你的心能夠支撐你走到哪一步了?”
“你后悔嗎?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這小子的實力還有一段突飛猛進的路途,你若不努力,將被他一直壓著打的!”祖甲冷冰冰的對拓跋奇跡說道。
高傲的拓跋奇跡要直言反駁,但是想到祖甲的可能身份,以及祖甲所說沒錯,只能有些不情愿的道:“徒兒聽師父教導。”
似乎感受到余夢龍含有玩笑意味的笑容,祖甲看著拓跋奇跡低下的高傲頭顱,嚴峻說道:“我不是你的師父,等到你哪天覺得自己可以成為我的徒弟了,我自會去找你,否則,你就一個人在傀儡這條路上一直走到天黑吧!”
“師……”拓跋奇跡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的喊道,只是還沒說完,就被祖甲一巴掌扇過去,身體翻滾著朝后,大口咳血,鮮血在身軀翻滾中沾濕衣衫,好不容易的控制身形,眼神冰冷的注視著祖甲,氣息大變,毫不掩飾的殺意涌出,盯著祖甲的深金色威嚴面容道:“這是你逼我的!”說完控制腦海內的金色圓珠,想要讓與之對應的深金色盔甲自爆毀滅,但是祖甲只是眼睛冰寒的望著他,不僅有揶揄,還有嘲諷,最后冷笑道:“豎子不知死活!”
祖甲又一掌過去,不過拓跋奇跡這次沒有倒飛出去,其身后出現無形的屏障,被祖甲一巴掌拍在上面,渾身骨骼怕是碎了大半,精神萎靡,眼神絕望的望向祖甲,渾身都是鮮血,如果細看,能夠發現胸前肋骨已經穿破血肉露出體外,森森白骨加上他怨毒的面容,都讓人不寒而栗。
“別仗著天賦便目中無人!”祖甲寒聲道。
似乎知道拓跋奇跡油米不進,一雙眼睛依舊看著自己,祖甲嘲諷道:“真不明白天木怎么會看上你的?以他的秉性恐怕會恨不得立刻滅了你,就是我,都想讓你在這世上煙消云散!”
“那你為什么不呢?”拓跋奇跡艱難的吐掉嘴中的血沫,有氣無力的說道,眼神中沒有畏懼,如同瘋子一般的譏笑說道。
“你認為我不敢?”祖甲握著巨斧的手臂上經脈突出,如同纏上一層藤蔓,臉上有些猙獰,沒想到拓跋奇跡會這樣說話。
突然,祖甲身上的憤怒氣息消散,冰冷的望著拓跋奇跡道:“既然這樣,我就讓你體會什么叫做
生不如死?!”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呢?”拓跋奇跡以手扶住身后的透明薄壁,站起身來,剛要接著說話,祖甲撤掉那層薄壁,拓跋奇跡又要跌倒,以他現在體內的力量,能夠維持自己漂浮已是十分艱難,所以只能癱軟的坐在云層上,微微抬頭看向祖甲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嗎?”
祖甲不說話,就這樣望了一陣,而拓跋奇跡的目光也沒有躲避。
拓跋森抬起面色紅潤的臉面,酒糟鼻子消失了,陰鷙的眼神變得溫和,此時看來,拓跋森倒像是得道之人,望了眼祖甲,接著轉過身來看向拓跋奇跡,有些憐憫的感慨道:“你的脾氣該改改了。”
“改?”拓跋奇跡神情激動的道:“怎么改?過去能改嗎?你知道我當初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當初有多少人踩著我的脊梁說,說我這輩子的脊梁已經斷了嗎?!說我只能一輩子為人奴隸,一輩子替他們端茶送水?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因為我父母地位卑下,因為我天賦太弱,沒有成就強者的潛質嗎?這就是狗屁的弱肉強食的世道嗎?我的脾氣差我知道,不過我不想改,我要越來越差,因為我要以我最惡毒的脾氣面對那些想要讓我再度折斷脊梁的家伙,讓他們知道惡毒的話語傷人亦傷己,我要讓他們知道說錯話的后果是他們如法承受的!”
拓跋奇跡掙扎著站起身來,渾身搖擺,因為骨頭碎裂,身軀顫顫巍巍,臉上因為劇痛而顫抖,瘋魔般的望著拓跋森與祖甲,嘲諷的笑道:“拓跋森,你的父母都是實力強悍之輩,加上你的天賦高絕,所以幾乎沒有受過一點挫折,擁有超越你父母的成就,坐在天穹者這個位置上,作威作福,對于實力弱小的修行者的生命隨意拿奪,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這都不是我瞧你不起的原因,我真正瞧不起你的是你那顆怯懦的心!先天優勢這么足,竟然還畏首畏尾的,你讓我們這些出身卑微,幾乎沒有尊嚴的家伙怎么活?難道骨氣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錢嗎?我討厭你,從心底里討厭,因為我無法想象當初侮辱我的那些人和你一樣是欺軟怕硬的膽小鬼。我希望你們強大,越來越強大,寧折不屈,這樣當我復仇的時候才能重塑我的傲骨脊梁,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當初那些人都被我殺死,我將他們的骨頭拆開,輕輕一捏就碎了,也是那時候我才明白,我的尊嚴恐怕是再也無法拾起了。而你的出現讓我時時想起這個事實,所以我對你的討厭升為了恨!你今日終于邁入偽圣境了嗎?只是那又怎樣,就因為你覺醒了,有骨氣了?開始憐憫我了?只是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越讓我欣喜,因為我有了復仇的最佳對象!”
拓跋奇跡說完便朝天哈哈大笑,滿臉的癲狂。
“瘋子!”拓跋森冷冷的說道。
“對,我就是瘋子!”拓跋奇跡停止笑聲,注視著拓跋森的眸子,然后對祖甲狠厲道:“還有你!”
“我?”祖甲語調有些陰沉的說道,威嚴的目光落在拓跋奇跡的心上,由此引起的壓力如同巨山一樣壓在拓跋奇跡的肩上,拓跋奇跡顫抖著身軀,努力使自己不倒下,倔強的抬起頭,含有嘲諷的色彩目光投向祖甲的眼眸,仿佛把自己的癡狂映入祖甲的內心,想要他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模樣,想讓他明白,所有的尊卑上下都是錯誤,不要想通過實力讓自己屈服。
有些時候,表面上的屈服代表著內心的畸形高傲越來越雄偉,直至有一日,那份畸形的高傲開始被自卑覆滿,變質了,味道也變了,不僅讓自己不認識自己,就是外人都難以置信,變得驚恐,對自己懷有懼意。
拓跋奇跡啐了口含血的唾沫,望向祖甲,笑道:“天木前輩是說過有一位強者會收我為徒,對我的修行大有裨益,若想攀升到更高境界,有這位前輩相助,等于是一條捷徑通天梯。但是,我發現錯了,你從心底里對我不滿意,并不想收我為徒,若不是能走上你那條路的人太少,你別無選擇,你是不是就不會選我?”
祖甲面容平靜,深金色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充滿威嚴,眼皮微抬,手中巨斧翻動一下,冷哼一聲。
拓跋奇跡哈哈大笑,癡狂般的繼續說道:“但是,這并不說明我應該拜你為師,就會答應讓你收我為徒,我相信,只有我自己,便已是足夠!要你何用?吾道自足!!”
祖甲眼睛猛地睜開,望向拓跋奇跡,冷笑道:“吾道自足?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道?!”
說完,祖甲手中巨斧在其元力御使下飛往高空,瞬間變大,攜帶著天地元力的勁風劈刺而下,拓跋奇跡極速后退,依舊被巨斧外延的力量打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然后從空中落下,這還是祖甲隨意一擊,給了拓跋奇跡避開機會的緣故,要不然,若祖甲真是有心,就是十個拓跋奇跡都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祖甲收回空中的巨斧,握在手中,望著閃爍著紫金色光芒的斧刃,喃喃道:“吾道自足??”
轉過身來,祖甲望向余夢龍道:“連小輩都有自信說吾道自足,那么以你我之能耐,可否說出口呢?”
余夢龍望向不遠處的云層,那里有個人形的洞口,往下看能夠見到拓跋奇跡的身體在風聲中跌落,一道白光而過,拓跋奇跡的身體消失不見,怕是被誰救了回去,微微抬頭望向祖甲,發現他眉頭微皺,看樣子他知道會有人出手相救拓跋奇跡,然而這些對于余夢龍來說都不重要,只是隨意的想下,疏忽而過,思緒重新回到祖甲的問題上,眼神閃爍,心神恍惚,突然覺得來自身心內外空虛,苦笑著搖頭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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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龍立軒閉上眼眸,剛才拓跋奇跡癡狂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浮現,不知為何,圣龍立軒竟然有些佩服起來。
偏執就是癡狂,癡狂到頂便是瘋狂。
這個世界上缺少的不就是瘋狂的人嗎?
最瘋狂的人,最勇敢的人。
最勇敢的人,最有希望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