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勛炙熱的手臂還摟在她的腰上,她腰部的肌膚和他小麥色的肌肉緊緊貼著,另一只手臂又是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她的手也緊樓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處,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般,接觸的部分都是滾燙滾燙的。
安欣然的臉頰比剛剛更紅,不知是羞澀,還是室里的蒸汽,囧囧地小心翼翼的移開自己的手。
“別動。”傅邵勛的眼神越發危險,好像在隱忍在克制,手臂上的力氣更用力,安欣然貼著他又近一分。
安欣然腰間很不舒服,有個東西在頂著自己,她也很清楚那是什么,更是一動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睜著圓圓的大眼睛。
精致的鎖骨下,兩團東西上下微緊促的抖動,無疑給傅邵勛造成更大的誘惑。
“你放輕松?!备瞪蹌咨硢〉纳ぷ诱f。
安欣然欲哭無淚,這怎么放輕松,萬一她一個放輕松,就給吞到肚子去。
“以后跟我一起鍛煉,你的身體太弱?!备瞪蹌状丝桃庾R到,光給安欣然調養身體是不夠的,還需要強身健體。
“那個我,我平時在學校有運動的?!卑残廊辉诟瞪蹌讘岩傻难壑?,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閉上了嘴。
學校的體育課她是能逃就逃,只有躲不過去的才上,跑步打卡有李琪琪,她也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學期她也經常請假,請的時間正好是體育課,在家里也不用像在安家的時候,需要做家務,都是坐著躺著看電視,身體素質是比以前差了很多。
誰都知道,女生一般都是很討厭運動的,當然除了她身邊的李琪琪,運動細胞強悍,安欣然沒有后悔沒有做運動的覺悟,就算現在給傅邵勛鄙視了,她也覺的沒有運動并沒有什么問題。
被傅邵勛嘲笑后,安欣然有賭氣的成分在,無視腦袋的眩暈感,逞強的想推開傅邵勛,說:“我已經好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音落,安欣然就要從傅邵勛身上爬起來。
傅邵勛怎么可能不了解安欣然,安欣然雙眼依舊迷離,沒有聚焦,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緊咬著唇邊,是一點都沒有好,但傅邵勛遲疑幾秒,還是放開了安欣然。
安欣然的要自尊,他當然要尊重,鬧起脾氣來,他更招架不住。
安欣然顯然沒有想到傅邵勛會真的放開她,在他突然的松開,安欣然覺得渾身發軟,沒有辦法坐住,地面的潮濕,讓她受不住往水池邊滑,腦袋更是疼得厲害,周邊也沒有可以扶住的東西,她的雙手在亂抓,最后還是抓住傅邵勛。
安欣然更加窘惑,誰讓你逞強,打臉了吧。狠狠地在心里鄙視自己一番。
“邵,邵勛,我還是扶著你,我,我一個人不行?!卑残廊坏穆曇艉艿?,低得跟蚊子的叫聲有得一拼。
傅邵勛起了小小的壞心思,安欣然沒有看到他的眼神閃爍。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安欣然更是尷尬的想躲地洞里去,不對,是重新埋到水里去,她腳根本就不能動,一動就疼,要不然,她早就重新跳進水里。
“我說,我一個人不行,您老可不可以幫幫我?!弊詈笠痪湓捴苯邮呛俺鰜?,也讓傅邵勛黑了眼。
傅邵勛輕輕蔑起眉頭,冷光撇著安欣然,安欣然的倔脾氣上來,扭過頭,不給扶就不給扶,真小氣,全然忘了,是她要傅邵勛放開的。
安欣然正要松開手,視線也在亂瞄,找個定點,能讓她穩住,瞬間,手腕被抓住,一緊,她的手臂就勾在傅邵勛的脖頸之上。
傅邵勛淡淡地說:“抱緊我,別掉下去?!?
此刻,安欣然到出現不好意思,吐吐舌頭,為自己剛剛的小孩氣感到尷尬,懊惱著自己的幼稚行為,正在反思中,她的整個人就已經被懸空抱起。
安欣然感受傅邵勛身上的熱度,乖乖的抱歉說:“對不起,害你沒有好好的泡溫泉。”
“你掉水里的時候,腦袋有進水?”傅邵勛淺淡的問,手覆在安欣然的腰間,安欣然的肌膚細嫩嫩滑,出奇的好,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遺,他光明正大的看著,一臉享受這種來之不易的福利。
安欣然沒有聽懂傅邵勛是什么意思,愣愣地問:“什么意思?”
“先行說謝謝,現在又道歉?!备瞪蹌滋嵝训馈?
安欣然瞬間回想起來,摸摸鼻子,她能說她這是有禮貌的表現,當然這句話,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不然一定是會被笑話。
安欣然跟傅邵勛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話,身上也有了一定緩沖,沒有之前的難受,腦袋也不再沉重,但是不知怎的,一股疲倦感浮上全身,一點力氣也提不起,臉皮上下在打架。
安欣然選擇順從身體的反應,軟綿綿的靠在傅邵勛的身上,毫無心機,長長的睫毛輕微撲閃著,白皙的臉頰上透著粉紅,顯得十分誘人,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無意識地一淺一合,更是顯露的誘惑。
傅邵勛能感受到自己心房處的跳動,還有身體的反應,在安欣然面前,他是沒有辦法做到鎮定自若。
天下之大,又有誰能在自己最愛女人面前保持著君子的風度。
要不是安欣然的身子不適,傅邵勛想,他早就將她狠狠地辦了。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傅邵勛拿起旁邊的浴袍,將安欣然不透風的裹住,抱著她走到不遠處的軟癱上,輕輕的放下。
這軟癱是按古時候的軟癱所建,連同現代風格,古色古香,花紋是不同種花的形狀,安欣然若是醒著,一定又會感嘆一分。
安欣然躺在上面,更像個十足的妖精,傅邵勛坐在邊上,眼神深邃地看著安欣然,沒有辦法收回自己的視線。
沒錯,他就是中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毒藥,要用一生去解開。
傅邵勛修長的手指覆上安欣然的薄唇,輕輕著一圈一圈的摩擦,最后緩緩的低下頭,要自己的唇緊貼上,其中的美好,讓他想不斷索取。
一觸不可收拾,但能想到安欣然的身體,眼神閃爍,壓抑自己心里的情緒,很快抬起頭,苦笑一聲。
能讓他坐到這個份上的,也就只有安欣然一人。
安欣然緩緩醒過來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鐘頭,懶懶的伸個腰,瞬時精神百倍,果然還是要好好的睡一覺。
雙腳還沒有完全的展開,她就掉入一個人的懷里,轉上一雙如大海般漆黑的雙眸,愣怔幾秒,他是在身邊一直守著她嗎?
感動的暖流劃過心田,眼睛笑得更加純粹,嘴角微彎,十足像個單純的吃到糖果的小孩。
但還是嘴硬地說:“你怎么不知道把我叫醒,一個人傻傻的等著?!?
“我叫了,還掐了你的臉,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沒辦法叫醒?!备瞪蹌渍f得一本正經。
安欣然微怔眼眸,感激一閃而空,什么感動,都是騙人的,竟然在她睡覺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
“嗯哼,要不是我暈過去,你怎么可能有機會掐我的臉。”安欣然將這一切都歸功于暈過去,絕不承認自己睡得死死的,因為解釋的激動,身上的浴袍緩緩落下,露出精致的鎖骨。
在傅邵勛眼里,無疑又是誘惑,轉過臉,看向窗外,語氣平淡地說:“回去了,爺爺他們還在等我們。”
他忘了,他早就吩咐管家讓爺爺他們不用等。
“你不是跟管家說過,讓爺爺爸媽,不用等我們吃飯的嗎?”安欣然邊起身邊說。
傅邵勛:“……”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忘了,歸功于是轉染了安欣然的愚笨,智商才會出現漏洞。
傅邵勛率先走出去,安欣然滴滴嘟嘟地緊跟在傅邵勛的后面,她沒有看到傅邵勛剛剛臉頰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要是看見,肯定會揪著不放。
安欣然和傅邵勛換好衣服,回主宅的路上,要經過一個花園,就是安欣然白天走過的地方,意外碰見站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的蘇辰宇。
蘇辰宇動不動就出現在傅家這邊,安欣然是很疑惑的,問傅邵勛時,才知道傅家和蘇家是隔壁,相隔也不過是幾里路,誰都可以到對方的家里隨意玩,就算住在對方的家里不礙事。
出于抵觸心理安欣然是不想跟蘇辰宇打招呼,但是礙于禮貌,她還是小聲叫了句:“蘇辰宇?!?
則傅邵勛對著他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蘇辰宇依舊淺淺淡淡的回應。
安欣然緊跟著傅邵勛快速的離開,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對上蘇辰宇含著復雜情緒的眼神。
她下意識就收回自己的視線,那是怎樣的眼神,痛苦,憂傷,還有一絲不明的喜悅,安欣然看不懂,也不想去看懂,努力將這個眼神從自己的腦海中揮去。
回到住宅時,傅老爺和傅父傅母還在燈火通明的客廳,似乎是在等著他們回來。
傅老爺一看見他們出現,就吩咐身旁的管家,“給大少爺和少奶奶弄點吃的。”
安欣然望著客廳墻上掛著大大的鐘,現在都九點快十點了,還是她最久了,讓長輩等著她這個小輩。
她心里還是羞愧難當。
傅老爺手癢想下棋,棋盤都已經擺好,傅父就是不肯陪著下,自然就不愿意放過傅邵勛了。
傅邵勛出奇也沒有拒絕,撇了一眼自己老狐貍的父親,在棋盤面前坐下,安欣然則寸步緊跟著坐在傅邵勛身邊。
傅老爺神情帶著笑意,流侃地說:“小丫頭,你是怕我欺負了邵勛?”
安欣然耳根一紅,搖搖頭,說“沒有,沒有。”她是習慣性跟著傅邵勛,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在哪里,就是一個小跟班。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安欣然換了地方坐,剛好坐在傅母的身邊,離傅邵勛有些距離。
傅邵勛看著傅老爺,閃過不悅。
傅老爺怎能看不出傅邵勛眼里的不高興,他就是簡單的說句,誰知道這小丫頭,臉皮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