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開了一個包廂,李琪琪趕到時,她已經(jīng)喝得七八爛,酔得神志不清,滿嘴雜碎叫喊。
“欣然,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啊!!!你不要命了!”李琪琪心疼地呵斥。
安欣然睜著模糊不清的眼睛,看著李琪琪,身子東歪西倒地站起來,手上拿著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笑呵呵地說:“琪琪,你來啦……”打了一個酒咯,繼續(xù)說:“我們來喝酒好不好……”
李琪琪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酒瓶,怒說:“喝什么喝,在喝下去,你就醉死在這里了。”
安欣然身軀不穩(wěn),直直倒在李琪琪身上。
“哎呦!”李琪琪腳忙腳亂地接住她,將她放在沙發(fā)上。
“欣然,你有什么事,跟我說說不就好了,你又不會喝酒,學什么喝酒。”李琪琪拍拍她通紅的臉頰。
“琪琪,你知道嗎?我的心……這里……”安欣然指著自己的心房,“好痛……好痛……”
安欣然想過傅邵勛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也做好了準備,可是,等真的看到時,她會嫉妒得發(fā)狂,傅邵勛不再屬于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心疼得快死了。
電梯是傅邵勛為她設(shè)計的,說她容易受傷,等哪天他不在家,她也能方便照顧自己,當時她還笑他怎么希望她受傷,他還說也是為了年老的時候做準備,老了爬不動樓梯了,也能方便些。
那個時候,傅邵勛似乎想了很多很多兩個人的未來,她也在期待,卻不敢多想,因為她慢熱卻又怕被辜負。
“怎么了,是不是傅邵勛對你不好啊!還是說視頻的事情,你沒有解釋清楚啊!!!”李琪琪急得都快上火了,安欣然這副頹廢的樣子,她還真的沒有看過。
安欣然拼命地搖搖頭,她又有什么資格去說他呢?是她失去貞潔在先,她們兩也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就連婚禮也只是進行到一半,懷的第一個孩子也不是他的,她有什么好說的呢!!!
隨手在桌上端起酒杯,把酒往自己嘴里倒,李琪琪再次奪過酒杯,沒搶過,酒全在安欣然的臉上。
安欣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很用力,想把所有的痛楚都哭出來,她哭累了,意識模糊,加上酒精的作用,沉沉地睡著了。
李琪琪糾結(jié)著看著安欣然,她不可能將她帶回家,不然老媽絕對要發(fā)飆,又不能叫傅邵勛來接,兩個人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最后,沒辦法的沒辦法,李琪琪就地開了一間房間,將安欣然安置好。
“死丫頭,為了你,我可是把我男朋友的約會都給推了,你一定要補償我。”李琪琪蓋好安欣然的被子,就回家去了。
安欣然醒來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朦朧睡眼,又習慣性伸手往邊上摸,輕聲叫:“邵勛。”
腦袋疼得快爆掉,輕柔著太陽穴,所有記憶重回腦海,苦笑一聲,環(huán)顧四周的壞境,是賓館。
這時,房門被打開,安欣然戒備起神經(jīng),看李琪琪提著大袋小袋走進來,才松一口氣。
“欣然,你醒了,醒得可夠早的。”李琪琪開玩笑地打趣道。
安欣然懶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半點提不起勁,也不想說話。“起來,吃點東西,空肚子會胃疼的。”李琪琪將安欣然硬拽了起來。
她任由李琪琪擺布,半推半就坐上桌子,隨手拿了一點吃的就往嘴里塞,李琪琪看不下去,一個毛栗子打在她的頭上。
“安欣然,你還有沒有點出息,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過去不就過去了,你也哭過,也鬧過,不就夠了嗎,難不成你還想學電視劇里來一次自殺啊!我也是服了你,你還當不當我是好朋友,什么事也不跟我說。”李琪琪氣悶的扭身。
許久,李琪琪以為安欣然還會繼續(xù)沉默。
“對不起,琪琪。”安欣然沙啞的嗓子,輕輕說。
傅邵勛在別墅里,坐到天亮,昨天下午傅父傅母從國外趕回來,在醫(yī)院照顧傅明杰,帶回來的消息,鐘沐陽就在本市,傅邵勛趕回著手調(diào)查。
走前,傅明杰送傅邵勛一句話,“哥,人的生氣時間應該有個度,不然后悔也來不及。”
傅父傅母聽得一頭霧水,傅邵勛聽懂了,他一個人想了很久,視頻的事情,他的氣早就消了,他拉不下面子,加上他是怕了。
傅邵勛想如果他跟人說,他怕了,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開了一瓶紅酒,本想抽煙,安欣然不喜歡,強忍地煙癮,喝著紅酒,等安欣然回來,是時候好好談談。
等到中午,傅邵勛還是沒有等到安欣然,電話握在手機,無法撥出去,等到的是公司的電話,急匆匆地走了。
“欣然,你今天去學校嗎?你都很久沒去學校了。”李琪琪問道。
“琪琪,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嗎?”安欣然看著李琪琪,這段時間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多,她不知道怎么說起,有些時候不是說出來讓自己好過點,而是給自己摯愛的人增添了煩惱。
李琪琪捏捏安欣然消瘦的臉蛋,無所謂的動動肩,說:“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書上不都是說,閨蜜是垃圾桶嗎?實在憋不住了就往我這里倒,雖然我沒有聰明,但我好歹也是你的開心果吧。”
安欣然眼眸泛濫淚光,心灰意冷地心,重燃起一點希望,重重地點頭,這次她沒有說謝謝,因為她知道,她跟李琪琪之間不需要。
“安小姐,我再次問你一次,去學校嗎?上課嗎?”
“去,我先回別墅換套衣服,拿書。”安欣然眼神暗了暗。
“要我陪你嗎?”說起來,李琪琪一次也沒去過安欣然和傅邵勛的家,以前她也不愿意去,覺得傅邵勛氣壓太強大。
щшш●ttκΛ n●c ○ 安欣然遲疑一會,對著李琪琪點點頭,她現(xiàn)在還沒想好遇上傅邵勛該怎么樣。
所幸,
傅邵勛在家,安欣然草草洗個澡,換套衣服,拿了書,和李琪琪去了學校。
“琪琪,今天大家怎么都來上課了,這節(jié)課不是程教授的課嗎?向來不是很冷門嗎?”安欣然很奇怪看著已經(jīng)坐滿的教室,用上座無虛席也不夸張。
李琪琪翻了白臉,無奈地說:“我的安大小姐,你轉(zhuǎn)來醫(yī)學系就上了一節(jié)課,當然不知道了,今天上程教授的愛徒難得一次的講課,我說你的運氣也太好,一來就碰上,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有這么夸張嗎?”安欣然滿頭黑線,有傅邵勛厲害嗎!
不禁愣住,她總這樣不由自主把都會把別人與傅邵勛比較,最后別人必敗無疑。
“同學們,你們好,我就不自我介紹了,老規(guī)矩,我不希望我的課堂上有任何聲音出現(xiàn),別怪我手上不留情噢。”好聽的嗓子吸引安欣然的目光,她微抬下巴,看到“愛徒”的真面目。
很俊美,比女人還美,安欣然對他的評價,輕撇眉毛,有點娘炮。
“琪琪,程教授的愛徒叫什么?”安欣然輕聲問李琪琪。
李琪琪沉浸在帥哥的容顏中無法自拔,根本就不理安欣然。
“花癡。”
傅邵勛有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而眼前這個人有一張讓所有人都嫉妒的臉,兩個人沒有可比性。
下課鈴聲響了,安欣然收拾好書,發(fā)現(xiàn)教室沒有一個人,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講臺桌上的那個人,李琪琪的口水都快流出來。
安欣然在她丟臉前,合上她的下巴,并且偷偷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安欣然忘了李琪琪最敏感的位置在腰部,“啊!”李琪琪呼叫,跳腳的站起來。
瞬時,
滿教室的人都看著她兩,包括讓所有人的著迷的程教授“愛徒”投來戲虐的目光。
安欣然尷尬的低下頭,李琪琪覺得很丟臉,捂住臉,一只手扯住安欣然的手臂,拉著她跑出教室。
“欣然,你干嘛捏我的腰,你不知道這里是我最不能碰的地方嗎!!!”李琪琪嚷嚷。
安欣然雙手合十狀,道歉,她一時忘記了。
“琪琪,那個教授叫什么名字?”安欣然問。
“我打聽到的消息是,好像,好像叫鐘……鐘沐陽!對,叫鐘沐陽,據(jù)說在醫(yī)學界很出名的,具體為什么來我們學校,誰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他的身材,他的美貌,比韓國歐巴還帥呢。”李琪琪眼眸中冒著紅心,微張嘴巴,就差要流口水。
名字很眼熟,安欣然想不起在哪里想過,覺得李琪琪這副模樣很丟臉,悄悄地遠離走遠,李琪琪回神追上。
還未出校門口,安欣然口袋的手機響了,是韓承運的電話,李琪琪沒有忽視她眼眸中閃現(xiàn)一抹失望。
“欣然,你在哪里。”韓承運聲音顫抖,緊張,自視頻的事情發(fā)生后,安欣然幾乎就沒有出現(xiàn)在學校里,他以為她是在生他的氣。
“社長,我在學校,今天剛過來上課,不好意思我缺席了很多次會議。”安欣然歉意道。
“沒事,你現(xiàn)在在學校就來社團一趟,三天后辯論賽要開始了,你是二辯手,很重要。”
“我現(xiàn)在就過去。”安欣然掛了電話,和李琪琪兩人去了社團。
路上,李琪琪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欣然,你知不知道,彭嘉意轉(zhuǎn)學了。”
安欣然愣怔幾秒,眨眼看著李琪琪,搖搖頭,說:“不知道。”
“視頻的事件出來后,她就轉(zhuǎn)學了,我懷疑視頻事情就是她弄的,只不過我們沒有證據(jù)。”李琪琪薄怒道。
安欣然惆然,現(xiàn)在她倒不在意證據(jù)不證據(jù),傅邵勛不信任她,就算找到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