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久仰大名,今日得以相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軒轅澤陽濃密的劍眉一皺,眼前這個穿著綾羅綢緞的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南鳶國的二皇子,以他的地位,可以狂妄到用如此口吻和他說話么?
秦龍昇完全無視軒轅澤陽黑眸之中所迸發出的不悅,這個男人現在踩的土地,很快就是他的地盤,他這般與他平起平坐,又有什么關系呢?完全不用旁人招呼,秦龍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神情悠閑的抿了兩口,“楚皇,今日,我前來,是想和您談一個買賣?”
“哦?”
軒轅澤陽饒有興趣的望著秦龍昇,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人跟他談買賣?倒是新鮮的很。
“穆降雪!”
秦龍昇輕輕的吐出穆降雪的名字,在看到軒轅澤陽的臉色一沉之后,露出得意之色,母妃說的對,但是一個穆降雪,就足以擾亂軒轅澤陽的心緒,他們如是將穆降雪完好奉還,他還不感激涕零嗎?到時候只要他不插手南鳶變亂,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幫秦龍燁呢?這次,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楚皇想來還不知道,穆姑娘眼下正在我府中做客吧?”
營帳之內的氣氛瞬間冰凍,軒轅澤陽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冽的眸光毫不留情的射在了秦龍昇的臉上,他用手指敲擊著手把,熟知軒轅澤陽的人都知道,但凡他發出這樣的動作,就說明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楚皇,整件事情,說來話長,而且,這里也不是一個談話的浩地方!”秦龍昇瞥了瞥是不是望向他們這邊的樊傲,對著軒轅澤陽說道:“如果楚皇答應在下的要求,在下保證三日之后親自將穆姑娘安全的送到您的營帳,但是?”
秦龍昇頓了頓,軒轅澤陽乃是一個聰明人,又怎會不知道這但是之后,他想要說的是什么呢?
“你想讓我怎么做?”
“楚皇,其實,我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要呆在這里,三日之后,定然有人前來迎接你進城!”
“你想造反?”
“呵呵,楚皇乃是一個聰明決頂之人,有些事情,又何必說的如此直白呢?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嗎?”
秦龍昇的手上握有穆降雪這一張十分有效的王牌,所以,他根本不會畏懼軒轅澤陽,這位傳說之中冷酷無情的男人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不照樣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軒轅澤陽一眼就瞧出了秦龍昇的狼子野心,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儼然一副胸有成足,心中不由得為秦龍燁捏了一把冷汗,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僅不讓他進城,還將最忠心于他的心腹派出,難道,他沒有想過這樣做有可能導致的后果嗎?
“我要見穆降雪,否則,我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呢?”
“早知道楚皇會提出這般的要求,穆姑娘現在正在一個
十分安全的地方,但是,我想,楚皇你一定認識這塊玉佩吧?”
秦龍昇從懷中掏出穆降雪一直都隨身攜帶的玉佩,軒轅澤陽一見那玉佩,果然是降雪之物,黑眸之中的風暴越發的強烈,用力的捏在手掌,他一字一頓的陰沉警告秦龍昇:“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定然派兵踏平你西鳶國!”
秦龍昇臉上的笑意頓時掩去,被軒轅澤陽用如同千年寒冰的目光這樣凝視著,他有一種周身血液都被瞬間凝固的感覺,此地,不宜久留,反正,他想要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起身告辭,他火速的離開了此地。
營帳之內,軒轅澤陽握著玉佩在焦躁的踱步,此次前來南鳶國,本是想找秦龍燁求證贏兒一事,想不到,卻節外生枝,穆降雪落入秦龍昇的手中,秦龍燁又要被奪位,看來這南鳶國的天空,也不是表面上看來的一波無瀾。
這一夜,軒轅澤陽徹夜無眠,一直在等著蕭木的歸來,可是,蕭木卻似人間蒸發了似的,直到日出東方,都還沒有回來,難道,是遇到什么不測了嗎?
是的,蕭木是遇到了不測,因為此刻,他被穆降雪五花大綁的綁在了房間內,外加封住了他的內功穴道,穆降雪一臉歉意的對他說道:“蕭大哥,對不起了,暫時,就先委屈你在這待上一段時間了,等我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定然會第一時間趕回來放了你的!”
昨夜,穆降雪一直失眠到天明,爬上床,剛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一覺,誰知道卻聽到屋頂出傳來異常的聲音,她假裝閉上眼睛,暗地里卻緊緊握住了放在床邊的長劍,那黑影對屋內一番試探確定她的確是睡著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潛入了房中,但是,卻猶豫了好長時間,似乎是下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才走到了床邊,穆降雪感覺到那股男人氣息的靠近,緊張的心都快蹦了出來,對方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用意?
“穆姑娘,真的是你?”
熟悉的尖叫聲,穆降雪驟然睜開眼睛,竟然看到的是蕭木正睜著一雙無比詫異的眼睛驚悚似的望著她,他乃是軒轅澤陽的近身侍衛,他到了此地,難道,軒轅澤陽他?
“穆姑娘,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嫁給秦皇呢?”
“蕭大哥,此事,說來話長,說來話長!”
穆降雪起身,蕭木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所以,她很輕而易舉的就在身后點中了蕭木的穴道,本來這局面就夠混亂的了,若是在加上一個軒轅澤陽,那還了得?
穆降雪果斷的決定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絕對不能讓軒轅澤陽知道,想來,秦龍燁也是和她打著一樣的算盤,所以,才會有傍晚時分,樊傲匆匆帶兵出城阻攔軒轅澤陽進城吧?
只是,這無緣無故,為什么軒轅澤陽會來南鳶國呢?
“穆姑娘你?”
蕭木的話還未說完,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穆降雪找來一根繩子
,將他綁的跟個粽子似的,誰讓這件事情,是在是太過于不容有失呢?
在那些伺候的宮女們進入房間之前,穆降雪將蕭木的身體拖到了床底,小心翼翼的蓋好,然后重新爬回到了床上。
“咚……咚……”
門外響起了兩聲試探性的叫聲,穆降雪故意帶著惺忪睡意的聲音答道:“進來吧!”
幾個小丫頭端著盥洗盆魚貫的走了進來,穆降雪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小丫頭們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的對穆降雪說道:“姑娘,您今日真是容光煥發,這待會兒若是帶上鳳冠,穿上喜袍,定然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穆降雪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由于一夜未眠的那兩個熊貓眼,心中感嘆人在高位,難免會被蒙蔽眼睛,最后弄得一個是非顛倒,黑白不分,瞧這些丫頭嘴就像抹了蜜糖似的。
今日,便是成婚大殿,皇帝大婚,舉國同慶,穆降雪如同一個木偶似的呆呆的坐在銅鏡面前,任憑丫頭嬤嬤們在她的臉上一陣涂抹,繁重的頭飾壓的她都快喘不過起來,一層又一層的束腰,打底,羅裙,霞帔,這皇后,還真是人當的。
屋外,鼓樂聲聲,迎親的隊伍已經在門外恭候,隔著鳳冠之上的珠簾,穆降雪面容沉靜的在丫頭們的攙扶下緩緩的朝屋外走去。
迎親隊伍的前頭,一匹棗紅色大馬上端坐著一個笑容滿面的男子,可是,當他轉向穆降雪的時候,里面卻是透著濃濃的警告,秦龍昇主動要求擔任秦龍曄此次大婚的禮官,就是為了能在最后一刻提醒穆降雪,不要忘記她身上所肩負的責任。
“起轎!”
鑼鼓敲著喜慶的樂聲,大紅色的鳳攆載著穆降雪,緩緩的朝著皇宮走去,行大禮,祭祖宗,一番繁瑣而又冗長的皇家禮儀之后,新人被送入洞房。
“娘娘,王爺讓老奴提醒你,待會兒,一定要對準胸口!”
負責整理床鋪的老嬤嬤湊在穆降雪的身旁輕聲提醒,在聽到門口響起的推門聲之后,她立即退了下去。
房間之內,就剩下了穆降雪和秦龍燁,秦龍燁走到坐在床邊的穆降雪身旁,拿起稱桿,小心翼翼的掀起了蓋頭,他動情的叫了一句:“降雪!”
“皇上!”
穆降雪一把拉住了秦龍燁的手腕,將他拉上了床,她知道,此刻在暗處,肯定蟄伏著秦龍昇的一些眼線,眼下,這有這床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羅帳放下,她湊在秦龍燁的胸口,畫面無比的綺麗,旁人看來,就是一副男女耳邊廝磨之閨房之樂。
“降雪,你怎么了?”
對于穆降雪今日的主動,秦龍燁有著些許的意外,但是,又感覺是情理之中,兩人已經拜堂成親,又何來往日里的那些拘束呢?
伸手,他欲解開穆降雪腰間的腰帶,被穆降雪一把摁住,“秦龍燁,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思風花雪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