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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清這么一走,碧波閣中聽戲也變得索然無味。
原本是要某些人好看的,她這么一折騰,倒是掃了大家的興致。
“阿嚏。”溪夫人趕緊拿絹子捂住了口鼻,皺眉道:“臣妾失儀了。只是這會兒了,湖上的風有些涼了。”
宛心忙不迭的點頭:“你說的是呢,本宮也覺得這時候風有些涼。毛貴人。”
毛凝連忙乖巧的垂下頭去:“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湖上風涼,你有孕最忌撲風。本宮就讓人先送你回宮吧。”宛心一副體恤的模樣。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毛凝自然是要領受皇后這番好意的。“臣妾就先告退了。”
“雪桃,你送毛貴人回宮。”宛心凝眸含笑,看著那么和婉動人。
“是,娘娘。”雪桃恭敬的應下,殷勤的去扶毛凝:“貴人,咱們走吧。”
目送了毛凝離開,其余的妃嬪也沒了什么興致。但是她們都明白,皇后看重有身孕的毛凝,自然是要她先安全的回宮,再送其余的宮嬪回宮會比較穩妥。
“皇后娘娘,那臣妾也先回宮了。”溪夫人起身行禮。
其余的妃嬪也跟著行禮。
宛心微微頷首,目光卻落在幾乎沒什么表情的騰芽臉上:“芽妹妹若是沒事,可否陪本宮喝一盞茶?”
騰芽知道她的心思,自然是點頭:“皇后娘娘宮里的茶極好,臣妾自然樂意。”
沖碧桃頷首,宛心道:“戲唱的不錯,賞吧。”
“是。”碧桃站在碧波閣這邊沖那湖上的戲船揮一揮手:“皇后娘娘恩典,賜賞。”
對面的鑼鼓聲自然聽了,只聽見異口同聲的謝恩聲。
隨后,碧波閣安靜了下來,略過的也只有風聲而已。
“妹妹坐到本宮身邊吧。”這里的陽光晃眼,宛心都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了。“本宮其實正想和你說說毛貴人的事情。其實后宮的人看似很多,但能與皇上知心的卻不多。本宮一向不是皇上的知心人,這芽妹妹也清楚。左妃如今有孕,侍奉皇上也不便,那段日子,你又不在宮中……本宮瞧著皇上成日里事忙,也是不得清閑。本宮只是想為皇上分憂。”
其實皇后一張口,騰芽就已經猜到她要說什么了。之所以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完全是為了尊重她這位皇后的身份。
“芽妹妹,你可千萬別怨本宮啊。”宛心滿面愁容,語氣帶著柔婉。
“怎么會呢。”騰芽笑吟吟的說:“皇后娘娘日日所思,夜夜所想,無不是關于皇上。足見娘娘對皇上情深義重。臣妾只有欽佩之情,并無半點怨懟之意。莫不是皇后娘娘覺得臣妾會這般小家子氣,見不得娘娘對皇上好嗎!”
“本宮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宛心看她依舊伶牙俐齒的模樣,便知道今天的事情并沒給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妹妹能理解我的苦心就好。”
“自然。”騰芽溫然點頭:“皇后娘娘慧眼識人,最是能看透這后宮里什么樣的人侍奉皇上最得宜。那毛貴人才頭一次侍奉,就有了身孕,足見皇后娘娘是多么的眼光獨到。想來皇上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后宮能再為皇上開枝散葉,誕育皇嗣,臣妾也覺得心中欣喜。”
“妹妹果然懂事,知所進退。”宛心心想,今天的戲是白唱了。非但白唱了,反而還讓騰芽得了便宜。“對了,左妃說要將后宮銀錢之事,以及戍衛布置交給妹妹來管,不知道妹妹對這事可有什么看法?”
“臣妾不懂這些,但很樂意為皇后分憂。”騰芽心想,皇后想必是想趁著左妃有孕,收回權力。卻不想左妃居然當眾將這事情交給自己。皇后只怕現在心里難受的不行,想讓她松口呢。“左妃娘娘孕中還愿意教授臣妾相關的事宜,臣妾一定會好好的學,盡快上手,才不辜負皇后娘娘、左妃娘娘的信任。”
就知道她不會愿意交出權勢。宛心也沒有別的辦法。“既如此,那便這樣吧。只是妹妹若是有什么難處,只管來告訴本宮。本宮一定會好好的為你解決。”
“多謝娘娘。”騰芽明眸含笑,正要走,卻聽見頌昌的聲音,皇上駕到了。
宛心才往那邊瞟了一眼,就見皇帝已經從船上下來,預備上閣。
她趕緊起身,快步走上前去迎駕:“不知皇上過來,臣妾有失遠迎了。”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失落不已。本來,如果不是左妃搗亂,皇上這時候過來,興許正好能看見騰芽發脾氣的模樣。沒想到事情都說完了,皇上這時候才過來,還有什么益處?
“怎么這就不唱了?”凌燁辰疑惑不已,還當這里會有多么熱鬧。誰知道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宛心和騰芽。
“回皇上的話,碧波閣過于涼爽,毛貴人懷有身孕,不適宜久留。一出戲唱完,妃嬪們也都各自散了。臣妾正好有話對芽妹妹說,便留了妹妹一同品茗。皇上來的正是時候,不若嘗嘗才做好的茶點吧。”
“也好吧。”凌燁辰擇了一處落座,宛心便體貼的走上近前,從碧桃手里端過熱茶奉上。“皇上,請用茶。”
凌燁辰接過來抿了一口,問道:“今兒的戲可好么?朕聽說是于慶班子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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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呢。”宛心笑吟吟的點頭:“于慶班的戲一直很好,今兒也不錯。臣妾和諸位姐妹聽得盡興,自然是免不了厚賞的。”
“唔。”凌燁辰點頭,隨手拿起一塊糕點送進嘴里。
“皇上若是早些過來,就能一同聽戲了。”宛心饒是有些不自然:“只是臣妾也知道皇上政事繁忙,才不敢讓人去打擾。”
“無妨。”凌燁辰邊吃邊說:“得空了再讓他們入宮唱一回就是。”
“是。”宛心微微勾唇。
這個時候,凌燁辰才將目光移去騰芽臉上。原本冊封毛凝的事情,他該親自對她說一聲。昨晚上去漓樂宮,卻是聽說她早早就睡下了。原本想著今晚再去告訴她,誰知道皇后動作到快,下午就邀了妃嬪們來聽戲。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皇上,這茶點您覺得怎么樣?”宛心殷勤的問。
“不錯,吃著挺有滋味的。”凌燁辰也不過就是隨口這么一說。
宛心卻高興的不得了:“皇上喜歡,就是毛貴人的福氣了。這差點是毛貴人親手做的。臣妾也叮囑了她,有孕是不可以這么操勞的。可她卻說習慣做些事情,到底是個勤快的丫頭。”
凌燁辰這時候再吃這糕點,便覺得如同嚼蠟。目光落在一直不吭氣的騰芽臉上,語氣多了些溫柔。“你怎么不說話?是戲不好看嗎?”
騰芽微微一笑:“皇后娘娘精心挑選的戲班子,又煞費苦心的請諸位姐妹來這樣涼爽的地方聽戲,豈會不好聽!臣妾只不過是陶醉在這樣沁人心脾的茶香之中,一時有些走神。”
“是么。”凌燁辰心想,朕又不曾虧待你。什么好東西是你宮里沒有的。別說這樣的茶了,就是再好一百倍的,也沒少給你送去。
“對了,皇上,臣妾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告皇上。”宛心為了能顯出自己的賢惠來,少不得先向皇上開口。她知道這件事情怕是難以改變,所以由她說出來,才能讓皇上更高興。“左妃今天也過來聽了會兒戲,還向臣妾建議,讓芽妹妹來代替她協助臣妾管理后宮銀錢和戍衛部署的差事。臣妾覺得她有孕,需要靜養,而芽妹妹又聰明伶俐一定可以做好,于是就答應了。只是這件事情還是要請皇上定奪。”
“后宮的事情交給皇后打點,你既然覺得可行,那朕也沒有異議。”凌燁辰自然是高興的。騰芽才被冊封為妃,正需要一些有利的事情來鞏固她在后宮的位置。皇后能這么賢惠,也省的他費工夫。
“是。”宛心乖巧的頷首:“若此真是極好。左妃妹妹可以安心養胎,而芽妹妹也能替臣妾分憂。到底是臣妾有福氣。”
“后宮和睦,是朕的福氣。”凌燁辰微微勾唇,眉目里是朗晴:“皇后為朕分憂,同樣是朕的福氣。”
聽他這么一說,宛心不禁眼眶一熱:“皇上不怪臣妾沒有好好教導子墨,臣妾已經感激不已了。臣妾不懂得討皇上歡心也罷,只盼著自己不要總是惹皇上生氣就好。”
這樣嬌怯的宛心,如同當年那個刁蠻的宛心公主,總喜歡在凌燁辰面前撒嬌的宛心公主一模一樣。騰芽只覺得自己在這里有些礙眼。便笑著起身:“時候也不早了,臣妾宮里還有些事情,就不耽誤皇上與皇后娘娘說話了。”
她行了禮,毫不猶豫的走出了碧波閣。這里的確是最清涼的地方。
黃桃扶著騰芽上了船,隨后又乘坐軟轎回了宮。
冰玉則在一旁默不作聲,想著今天的種種見聞,也想著那盒臟東西到底是什么人送來的。
就這樣,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其實即便不是毛貴人,還有別的人。”回宮之后,這是冰玉說的第一句話。“公主實在不必為此難受。皇家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呃?”騰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才反應過來:“我并不是在想這個。”
“那公主在煩什么?”冰玉有些不懂。
“我在想,我是怎么把這后宮里的妃嬪們都得罪了個干凈。“騰芽揚了揚眉,有些疑惑的說:“她們怎么就如此同心期盼著我會對那毛貴人做點什么?”
“主子不必得罪,她們也一定會有這樣的期望。”黃桃笑的有些沉冷:“誰讓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呢。”
“也許吧。”騰芽接過冰玉沏好的茶,微微蹙眉。“你這是放了多少茶葉啊,這么香。”
“才不是奴婢放的茶葉多,而是皇上把最好的送來了咱們宮里。哪怕是皇后娘娘宮里的也不能比。公主若不信,只管嘗嘗就知道了。”冰玉一臉的自信。
騰芽少不得搖頭:“你這丫頭啊,這點小事有什么可攀比的。”
“這哪里是小事。在奴婢看來,這是頂要緊的事。正因為皇上厚待公主,才會引來那些人的嫉妒。不過公主不用擔心,只要皇上的心在您這里,就不會縱容那些人欺負您的。今天的事情,奴婢也看明白了。皇后根本就是蓄意挑起您對毛貴人的不滿,巴不得因為她的身孕,讓您和皇上生出誤會。一旦您因為這事情怪罪皇上,那便是毀了自己的前程。皇后正可以坐在一旁看熱鬧,順勢再扶持毛貴人上位,繼續分您的寵。”
“這是說什么呢,這么熱鬧?”凌燁辰快步走進來之前,冰玉的話他都聽見了。
“給皇上請安。”冰玉看見他忽然進來,嚇得身子一顫就跪了下去。
“皇上怎么過來了?”騰芽倒是一臉平和的樣子。“臣妾還以為您會在皇后娘娘宮里用晚膳呢。”
“朕若是不來,怎么能聽見這么清楚的話。”凌燁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冰玉,唇角上揚。
“奴婢多嘴,還請皇上恕罪。”冰玉只恨自己嘴快,被皇上責罰倒是無所謂。可萬一皇上生氣,埋怨公主管教不嚴可怎么好?“是奴婢不好,請皇上責罰。”
凌燁辰示意她起來:“不過是主仆間茶余飯后的幾句閑聊,朕為何要治罪于你。罷了,朕有些餓了,讓人去準備晚膳吧。”
冰玉心底一喜,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是。”
黃桃也一并退了下去。
這時候,凌燁辰才走過去,端起了騰芽手邊的茶盞:“嗯,這茶才香呢。”
“這就是皇上的不對了。”騰芽微微一笑:“明明皇后娘娘位分更為尊貴,這么好的茶,怎么送到臣妾宮里來了?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要吃心。”
“皇后是什么性子,朕怎么會不知道呢。”凌燁辰抿了一口熱茶,皺眉道:“左右讓溪夫人代為照顧子墨,已經讓皇后有所忌憚了。朕也不愿意把她必得太緊。她若是真的能放寬心,好好管理后宮的事情,朕也不會……”
“皇上。”騰芽打斷了他的話,凝眸道:“皇上心里的話,心知即可。說出來,就好像是礙于臣妾的緣故,才不得已非得如此……臣妾已經是這后宮里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皇上就當心疼臣妾,您的心里話便不要再說出來了。”
“怎么?”凌燁辰聽她話里有話,不免擔心:“她們給你臉色瞧了?”
“皇上疼愛臣妾,誰敢給臣妾臉色瞧?”騰芽與她對視一眼,看見他眼底的溫柔,禁不住一笑。
“過來。”凌燁辰握著她柔軟的手,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坐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許瞞著朕。”
“也沒有什么。”騰芽也說不出來有什么瞞不瞞的:“做不過后宮里來來回回都是這樣的事情罷了。從前在盛世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看著后宮的妃嬪斗過來的。現在輪到我自己,才覺得沒什么意思。”
“你還是不說?”凌燁辰猛的把她壓在身下:“那朕可要懲罰你了。”
騰芽看著他俊逸的面龐,聽著他溫和的語聲,只覺得心里暖暖的。“皇上別鬧了。”
“你不是最怕癢么!”凌燁辰做好的搔癢的準備,手才伸出去,見看見她的身子抖成一團。“有這么怕啊?”
“別,皇上,不能這樣。”騰芽瑟縮著身子,看著他的指尖,邊笑邊抖。“皇上……”
“你說不說。”凌燁辰故意逗她:“再若不說,那朕就真的不客氣了!”
“皇上是真心要聽嗎?”騰芽回以凌厲的眼神:“可別臣妾說出來了,你又覺得是臣妾多疑。”
“說。”凌燁辰握著她的手,扶著她坐好。“只要是你說的,朕都相信。”
“皇上冊封臣妾為妃,昨個后宮里的諸位姐妹都送來了賀禮,就連皇后娘娘也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可這些賀禮之中,偏偏有個錦盒對不上號,黃桃和冰玉幾乎查了一整夜,都沒從記錄冊上找到送東西過來的人是誰。”
“那錦盒里放了什么?”凌燁辰蹙眉問。
騰芽聳了聳肩,道:“一整盒的死老鼠。”
“嗬!”凌燁辰有些哭笑不得:“要送也送點真的有害的東西過來,一盒死老鼠能管什么用。”
“臣妾也是這么說。”騰芽鄙夷不已:“若是一盒子毒蟲,又或者是一條毒蛇什么的。興許還能讓臣妾忌憚幾分。死老鼠,從前在望宮的時候,活的都沒少看見。死了還能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那段日子,你沒少吃苦。”凌燁辰想起從前的事情,不免心疼:“也是那個時候,朕連自己的未必能護得住,對你真是有心中有愧的。”
“皇上別這么說。”騰芽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眸如同春日里的陽光,璀璨充滿朝氣。“若不是那段日子,臣妾也學不會那么多本事。現在想來,多虧了當時的磨礪和遭遇,才能讓臣妾更明白如何活成今天的樣子。所以,臣妾不忌諱提及那些事,更不覺得有什么辛酸,反而充滿感激。”
“你能這么想,朕也替你高興。”凌燁辰話鋒一轉:“這錦盒的來歷能查到嗎?”
“是很普通的錦盒,宮里很多地方都有。有時候內務局也會用這樣的錦盒送東西給宮中的妃嬪。所以沒有什么指向性。”騰芽饒是一笑:“臣妾有件事想問皇上。”
“你問。”
“還沒入宮的時候,宮里就是關于臣妾克死母妃,害死幼弟的傳言。臣妾是想問,皇上當時可有聽說么?”騰芽的意思,是問凌燁辰,他覺得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做的。
雖然話沒明說,可是凌燁辰還是聽明白了。
“你是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放出這樣訛傳的人,或許不是咱們心里疑惑的那個人?”
“不錯。”騰芽點頭:“本來臣妾也沒多想。只是將這些事情聯系起來,倒是不得不多想了。”
“好,那朕就讓人去查一查。都說空穴來風必有因,既然有因,就一定能查到。”凌燁辰撫摸著她鬢邊的發絲:“朕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不。”騰芽搖頭:“這件事情,還是讓臣妾自己去查吧。”
“為什么?”凌燁辰不解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信不過朕吧?”
“當然嘍。”騰芽吃味的說:“現在后宮里又多了個有孕的妃子,皇上除了去皇后與左妃宮里,還要時不時的去陪伴一二。不過勝在傾波宮離您的寢宮特別近,一日三兩趟的過去,也不費事。臣妾這些捕風捉影的小事,又怎么好意思麻煩皇上呢。回頭皇上少去陪了新貴人,若有什么不妥,那臣妾可吃罪不起。”
“你這是……”凌燁辰順勢把她抱在懷里:“吃醋嗎?”
“臣妾才不吃呢。”騰芽撇嘴:“御廚房里那么多好吃的東西,臣妾干嘛非要吃醋呢!”
“說的也是。”凌燁辰不禁一笑:“既然朕的愛妃這么體貼,那朕就去多陪陪新貴,你若查,就自己查吧。”
騰芽聽他這么說,扭過臉去。
“真的生氣了?”從身后把她環住,凌燁辰閉上眼睛:“那一晚她跳的是母妃最擅長的舞,朕喝多了幾杯酒,不禁想起了昔年和母妃在一起的時候。酒喝多了,皇后便讓她隨駕伺候。可能是因為那份親切感吧,朕沒拒絕。就有了那個孩子。”
“皇上何必說的這么細致?”騰芽無奈道:“就算不是她,也會有別人。后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留在皇上身邊伺候的。”
“原來朕的騰妃這么善解人意啊。那你方才還生氣!”凌燁辰勾了她的鼻尖。
“那一盒子老鼠也好,那詆毀臣妾又暗中撅害皇后的傳言也好,臣妾想自己著手去查。皇上能幫臣妾一時,卻未必能事事周到的呵護一輩子。臣妾還得自己救自己的命。不然皇上又得新歡,臣妾卻要丟了小命,得不償失。”騰芽撇嘴道:“只是皇上不是才在皇后處吃了毛貴人做的糕點嗎?怎的這么快就餓了,又來臣妾宮里用晚膳?”
“就屬你小家子氣。”凌燁辰捏著她的臉頰,稍微用力:“朕偏要來你宮里用晚膳,還要用宵夜,還要用明早的早膳!你呀,非得笑吟吟的陪著朕不可,不然朕就要懲罰你。”
他的手剛舉起來,騰芽就咯咯的笑起來。
冰玉和黃桃在門外聽見里面的熱乎勁,相視而笑。
她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只要皇上的恩寵在,誰也別想動漓樂宮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