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服毒
“其實,我很不想讓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樣的,有時候,情愿就是現(xiàn)在的模樣。”抓著閻以涼的手臂,安亦輕聲,可是聽起來卻有幾分憂傷。
“據(jù)實交代,以后,你就是現(xiàn)在的模樣。”那些藏起來的陰暗面,只要說出來,就不再陰暗了。
微笑,安亦抓著閻以涼的手臂,修長的指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這筆錢,很多。我一直在想,到底應(yīng)該給誰。現(xiàn)在,我決定給你。”錢藏在通安堂,已經(jīng)藏了很久。
“安亦,你手下還有多少人?現(xiàn)在藏身何處?”他眼睛看不見,也根本沒辦法去搬走那些錢。通安堂里的人或許是,但那是個賣書的地方,老板和伙計也僅僅幾個人而已。
沉默,看起來安亦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閻以涼看著他,不知他不說是因為不想暴露那些人還是因為不知道。
“既然決定告訴我了,那一次性告訴個完整如何?”再問,他若是不說,那么很可能會被抓進牢房里等待審問。
“他們還沒有來皇都,大概今晚會到,會去通安堂取那些白銀。”他開口,眉目間,那些淡淡的憂愁隨著他的話說完而散去。
訝異于他忽然間的開朗,閻以涼不知他為何隨著說完這些而變得開心了。
“安亦,你不會有什么為難之處吧?”瞇起眸,閻以涼問道。
“怎么會?將這些告訴你我很開心。一直都在隱瞞,想著怎么才不會被你看穿,我也很累。”笑著,此時安亦的笑看起來很純澈,不再摻雜那些憂愁在里面。
“在這兒呆著吧,你如實交代,我會向刑部申請讓你繼續(xù)住在這兒。”通安堂,那個書齋絲毫不起眼,沒想到那筆錢一直藏在那兒。
安亦點頭,慢慢的放開她的手臂,“謝謝你,閻捕頭,你沒有埋怨我。”
“埋怨與否以后再說,最起碼我很開心,你現(xiàn)在說了實話。”站起身,閻以涼的確很欣慰,她沒有看錯他,他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閻捕頭,我說了實話,你真的開心么?”又伸手,安亦在尋找她的手。
看著他,閻以涼微微蹙眉,然后伸出手遞給他,“嗯。”
抓住她的手,安亦再次笑出來,“這個決定,我沒有做錯。”
“自然,這是個英明的決定。”看了一眼他的手,他的手很涼。
握著她的手,將近一分鐘后,安亦才慢慢的松開。一根一根手指,直至最后兩只手徹底分離。
“去吧,現(xiàn)在過去,肯定找得到那些錢。”安亦笑著,至始至終,他的笑都純澈溫暖。
轉(zhuǎn)身,閻以涼快步離開,小雨綿綿,但已經(jīng)不再她眼中。
前廳里,柳天兆和衛(wèi)淵都在,兩個人不說話,這整個前廳的氣氛都有些奇怪。
柳天兆本是個隨性的人,若是坐著,定會尋個舒坦的姿勢。
不過,有衛(wèi)淵正襟危坐的就在眼前,柳天兆想翹腿都沒了力氣。
也跟著正襟危坐,然后臉上也沒了笑,這前廳的氣壓都是低的。
閻以涼快步出現(xiàn),柳天兆一下就站了起來,“回來了,怎么樣?交代了么?”
“嗯,那筆錢在通安堂,今晚就會有人來取,走吧。”先把錢押走,然后再設(shè)下埋伏,今晚去取錢的人都別想離開。
“通安堂?那是個書齋吧。”身在皇都,隨意說一個店鋪的名字,自是得了解。
“沒錯。”閻以涼點頭,誰也沒想到那筆錢會在一個書齋里,通安堂絕不是安家名下的商行。
“既然今晚就會有人來,那么應(yīng)該盡快設(shè)下埋伏,看看他們到底是安亦的手下,還是主另有其人。”衛(wèi)淵起身,這個收獲,是他沒想到的。沒想到安亦會真的和閻以涼說實話,本以為他會抵抗到底的。
“走。”自是心急,閻以涼轉(zhuǎn)身先沖出前廳。
人快速離開安家,小雨還在下,衛(wèi)淵撐傘,與閻以涼走在同一傘下。
柳天兆自己撐著傘走在另一側(cè),一上數(shù)次對閻以涼投去疑惑的眼神兒,最后終于忍不住,“閻捕頭,安亦怎么會突然誠實交代的?這么多天,我看他絲毫沒有說實話的意思。”刻意隱瞞,從兩年前就開始騙人,這忽然的交代了,還讓他覺得難解。
“說明他想通了。”閻以涼淡淡回答,身邊,衛(wèi)淵轉(zhuǎn)眼看著她。
“看我做什么?”盡管沒看他,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你沒有問他,兩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么?”兩年前,安亦活下來,是誰設(shè)計救了他。
“沒時間問那么多,以后可以繼續(xù)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晚上那些人就會來取錢,自然得速戰(zhàn)速決。拖沓的久,不止錢沒找到,那些人也會跑掉。
“能跟你說實話,很讓人意外。”這真的讓人意外,衛(wèi)淵一時間都猜不到安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確實意外。”柳天兆附和,怎么也讓人想不到。
閻以涼不語,步伐加快,要盡快趕到通安堂。
“通安堂那個書齋一直半溫不火,城里大戶人家自己有藏書,誰也不會去那兒買。平民姓,識字的不多,聽說那里的畫冊賣的不錯。”這個畫冊,內(nèi)容可以猜測,除了一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畫別的也賣不出去。
“你了解的不少,平時去那兒買畫冊,就沒多注意一下有什么不妥之處?”閻以涼掃了柳天兆一眼,那個書齋,誰也沒想到。
“這話可不對,我沒有經(jīng)常去,更沒有買過畫冊。只是我家里的小廝在看,有一次被我發(fā)現(xiàn)了而已。”因為畫畫的不錯,他才特意問了一句。
“那一筆錢有多少?全部都藏在通安堂,從始至終?”衛(wèi)淵的關(guān)注點則在這里,從始至終錢就在那兒,那個書齋到底是屬于安家的,還是其他人的?若是其他人,也勢必與安亦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很大一筆錢,大約有七十多萬兩白銀。”柳天兆搖頭,頗為感嘆。當時追查這筆錢,怎么也查不著,他們六門急的個個滿嘴火泡。
虧得后來皇上說不追查了,他們才得以**,否則早都急死了。
“這么多。”衛(wèi)淵瞇起眸,也沒想到會這么多。
“現(xiàn)在終于查到了,皇上的也定然龍顏大悅。”無端的多了一筆錢,不開心才怪。
走上東街,通安堂就在此條街的盡頭。
然而,走了幾步后閻以涼卻忽然停了下來,衛(wèi)淵隨之停下,將傘置于她頭頂,“怎么了?”
閻以涼看向衛(wèi)淵,四目相對,她緩緩眨眼,“我覺得不對。”
“什么不對?”柳天兆湊過來,莫不是安亦撒謊了?
閻以涼蹙起眉頭,看著衛(wèi)淵,“我回去一趟。”
衛(wèi)淵揚眉,“我陪你。”盡管不知她怎么了,但隨著她的感覺來。
“我呢?”柳天兆仍舊處于情況之外,通安堂是假的?
“你回刑部叫人去通安堂,搬走那些錢,設(shè)下埋伏,盡快。”話落,閻以涼轉(zhuǎn)身,快步順著原返回。
衛(wèi)淵隨行,倆人很快的消失在柳天兆的視線之內(nèi)。
站在原地,柳天兆搖頭,這么說來通安堂沒問題?那他們回去做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閻以涼與衛(wèi)淵匆匆返回,天上的雨也越來越大了。
打在傘上噼里啪啦,卻敲打的閻以涼愈發(fā)煩躁。腳步加快,地上積聚的雨水被她踩得飛濺。
衛(wèi)淵一直沒有說什么,撐著傘,陪著她一同走回安家。
大門是關(guān)閉的,閻以涼叩門,卻沒有人來開門。
心下一沉,她隨即抬腿,一腳將大門踹開。
那兩年來一直守著這宅的李叔不知道哪里去了,安亦也不在大廳,閻以涼直奔他居住的小院兒。
衛(wèi)淵同樣感覺不對勁兒,看了一眼身邊走得急的閻以涼,“別心急,或許不會出事兒。”
閻以涼搖頭,“是我失誤了。”說著,兩人也走到了小院兒門前,閻以涼沖出傘下,眨眼間沖進房間。
進了房間,一眼看到的便是倒在軟榻下的安亦,閻以涼呼吸一滯,果然。
“安亦。”沖過去,扶起安亦,他雙眸緊閉,但是還有呼吸。
衛(wèi)淵隨之趕來,放下傘,然后蹲下抓住安亦的手腕,扣上兩指。
“吃了毒藥。”試探了脈搏,又摸了摸安亦的頸項,衛(wèi)淵沉聲道。
“安亦?”拍打安亦的臉,閻以涼一向鎮(zhèn)定的眼睛也出現(xiàn)了崩塌。
他跟她如實交代這些事情,起初她沒覺得有問題。可是在上,越想越不對勁兒,安亦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是不想活了。
“安亦,你醒醒。告訴我,究竟是誰,會逼得你非死不可?”掐住他人中,閻以涼一定要他醒來,這件事必須得問清楚。他不能活,就證明他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勢力,那個勢力不是死去的安泰,而是另有其人。
半晌后,安亦的手動了動,隨后緩緩抬起,抓住了閻以涼的手。
“閻捕頭、、、”聽到了閻以涼的聲音,安亦清醒了些,但聲線虛弱,已堅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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