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昏暗的暗黃色燈光打在了席茂言和白婷的身上,白婷的鎖骨處還有幾個‘莓子’。
後座上放置了許多衣服,滿地狼藉,足以看出戰況之激烈。
一時間,她驟然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何事,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看來,席茂言已經和白婷在一起了。
不就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嗎?
想到這兒,季澤柔強忍住內心的酸楚,她故作風輕雲淡。
“看來,老闆這是要喜提老闆娘了,恭喜恭喜。”
聽到季澤柔這不痛不癢地祝福,席茂言心中堵堵的,他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白婷搶先截住。
眼前這樣的情況,曖昧得不像話,赤果果的真相擺在了面前,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無力的。
“知道就好,我們公司可不養閒人,別想著吃白飯!”
白婷本就看不慣季澤柔,如今有了和席茂言的那層關係,更加的囂張跋扈了。
全然不把季澤柔看在眼裡,張口閉口都是一陣批頭痛罵。
關鍵,這一次席茂言沒有開口維護她半句話。
立場已經足夠鮮明瞭,季澤柔身子有些發顫,她咬緊了牙關,整個人都有些柔車欠無力。
如果說,她有能力選擇的話,那絕對不能讓自己落了下風。
“放心,我會解約的,祝老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越說越辛酸,季澤柔沒有選擇等待席茂言,反手將他推向了白婷。
反正席延東讓她儘快離開席茂言,如今這樣的機會正好。
省得她費心去謀劃有什麼不好的?
該死,她爲什麼要哭,而且心房的位置猛然抽疼得厲害,彷彿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
撂下了爽快的一句話,季澤柔感覺無地自容,索性麻溜地開門跑路。
甚至連一個眼角都沒捨得給席茂言留下。
她的‘不在乎’更加戳中了席茂言的心思,他暗道季澤柔巴不得找個機會離開。
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和廝混的男子在一起。
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想著想著,席茂言面上的不悅更甚,他擡手揉了揉白婷的柔車欠,一臉地不悅。
種種反常自然是讓白婷面色難堪,她緊咬雙脣,假意討好的靠近席茂言,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季澤柔不知道走了多久,連雙腿都疼得厲害,她等了那麼長時間,盼著席茂言可能會追上來。
然而,沒有。
一想到剛纔自己意外聽到了那些個糟心的話語,胸口堵得很,完全口耑不過氣。
果然,之前短暫的美好,全都是她一廂情願。
席茂言這種身份優渥的人,還是白婷那樣家室的人才配得上。
他們之間,終究是錯過了...
淚水縱橫,無盡的委屈融入了心房,順著眼淚劃過,稀里嘩啦,濺滿一地。
而季澤柔的一顆心,竟無處安放。
她走走停停,渴望拋開所有,卻又時刻掛牽著席茂言。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的老闆席茂言,已經慢慢走進了她的心。
好不容易,她以爲自己會釋懷,卻越想越難過。
無聲地哭泣最爲難受,面對這樣的打擊,季澤柔突然間笑了。
她揚起了一抹自我嘲諷的笑容,不斷地自我安慰。
“紀柔,你在難過什麼?男人不都是一個性格嗎?”
話是這樣說,她總是難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瘋狂地懷念第一次初見席茂言的情況。
步步走來,轉眼都過去了這麼久。
她身無分文,卻想著找個地方排解憂愁,眼下,她不能回租住的房子,難免會再碰到何月。
更何況,她險些將就被人用弓雖,這樣的經歷足以給季澤柔帶來心理陰影。
在路燈的映照下,她的影子被拖得細長無比,看起來有些羸弱。
走了許久,她碰到了一個24小時便利店,猶豫之下推門走了進去。
季澤柔鬱結難抒,她拾起了一個小挎籃,快速地走去了酒水區,挑揀了一大堆的啤酒,繼而衝去了零食區,選擇了一些高卡路里的薯片。
選擇的差不多了,她徑直走過去付款。
報了手機號,直接遠程付了錢。
拎著滿滿一大袋,季澤柔直接就近去了一個環境較好的小酒店開房間,剛坐在牀上,她就打開了啤酒,一口一口的灌著啤酒。
嘴裡不斷地哼唱著百年好合之類的話,佯裝出來的快樂更加彰顯她的心事沉重。
之前因爲要試戲,要拍戲,她千方百計的控制飲食,而現在要解約了,哪裡還需要去管理這樣的事情。
索性,她就敞開了肚皮,瘋狂地吃著東西。
全程不斷狂吃海塞,最後成功地把自己給吃吐了。
口區——
強烈的反胃感讓季澤柔極爲不適,她擡手捂住嘴巴,快速跑去廁所狂吐。
身體的排斥反應弄得季澤柔鼻尖發酸,她感覺嘴裡沒有味道,無比苦澀。
即使是放顆糖也會覺得甜得發鼾。
來回折騰了好多次,胃部強烈的痙攣讓季澤柔明白,她還是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地人。
呵,終於自由了!
吐了吃,吃了吐。
周而復始,她就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
西嶼打來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季澤柔渾然不管手機的響動,最後被吵得實在心煩了, 直接擡手摁掉,把手機徹底關機。
反正,她沒必要再在意別人的看法了,這樣也算是間接達成了席延東的想法,不算白費苦心吧。
季澤柔不斷地進行自我安慰,她卻難以說服自己。
就在這時,門口驟然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叩叩——
“誰啊”
本想無視掉,卻總是擾得心煩,季澤柔忍不住嘟囔一句,她此刻面色桃紅,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恍惚。
不是說,不開心地時候喝酒就好了?
怎麼這個酒越喝越難過。
無意識地走去門口開門,她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外面, 卻發現來人有些眼熟。
“是你啊...”
被酒精麻痹之後,季澤柔毅然打開了門,她抿脣看著門外站著的男子,笑得一臉無邪。
程鈞儒一聽這話,含蓄的點了點頭,衝著季澤柔示意了一下。
“嗯,介意我來坐坐嗎?剛好你開的房就在我的旁邊。”
依舊不改的客套,讓季澤柔本能地放下戒備,從第一次接觸這個男人,他們總是很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