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握住她的手說,“你放心,我命大,沒那么容易死的,這兩次碰到機關(guān),我都活過來了,還能有什么可以讓我害怕的呢?”我大言不慚的說道,其實心里一直在驚慌呢。
珍妮慢慢的把她手抽出來說,“你就裝吧,剛才看你那臉,都快沒血色了,還裝呢,完全嚇傻了吧?”
“你這人很沒意思啊,你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不跟你廢話了,咱們還得繼續(xù)前進呢。”我說著話,勉強支撐著身體又站了起來。
珍妮趕緊一把扶住我,“你能行嗎?要不再休息一下吧?”
我搖搖頭說,“不行也得走,沒有時間再耽擱下去了。”
“還是別逞強了,萬一要是再遇到機關(guān)的話,你就沒力氣躲了。”珍妮說的話很有道理,要是前面再有機關(guān)的話,那我可就沒這么幸運了,這兩次純屬是僥幸逃生的。
但我認為,這條通道里的機關(guān),應(yīng)該是沒有了,之前那么長的一條通道,才只有一個機關(guān),現(xiàn)在我連續(xù)遇到了兩個,想必應(yīng)該差不多了,假如要是再有比這更危險的機關(guān),就算我能預(yù)料到,我也未必能躲開了。
“機關(guān)應(yīng)該沒了,我直接往里走就行了。”我打算賭一把,反正一直以來,我每一次也都是賭注,焦八不在這,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來尋找機關(guān),只能一路小心點走就是了。
“這...這能行嗎?萬一要是再有機關(guān)的話,那你豈不是完了?”珍妮不太同意的想法。
我走到這大石頭面前看了看,隨后又扭頭往通道里看了一眼說,“只能這么辦了,運氣好的話,機關(guān)就沒了,運氣差的話,再遇到機關(guān),我也不一定能避開了,你也看到了,我這么小心的往前走,還是差一點就掛掉。”
“那起碼是保住性命了啊,你別魯莽,現(xiàn)在你不能有半點的閃失。”珍妮現(xiàn)在似乎很依靠我。
我看著她,有意壞笑著說,“看來你很需要我啊,假如我要是死了的話,你會怎樣呢?”
“別開這么無聊的玩笑好嗎?我們會安全離開這里的。”她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很委婉的說道。
“你還是留在這,我先過去探探路,前面安全的話會通知你的。”不等她說話,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啊。”珍妮在我后面提醒了一句。
這一次,我不再往前扔刀了,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我都會試著踩一踩腳下的石板,不管有用沒用,我盡量做到安全第一吧,不為了我自己,我也得為了珍妮啊。
大概又走了十幾米遠,我看到通道口的最前面還是一片漆黑,這條路到底有多長啊,怎么里面還這么黑暗呢,我心里沒有底了,通道越長,機關(guān)也就容易越多,這個時候,我真希望焦八能在我的身邊啊。
可等我再往前走幾步的時候,我傻眼了,終于明白前面為什么是一片漆黑了,感情這條通道口,居然是條死路,前面是一堵漆黑的石壁墻,難怪我根本看不到頭呢。
我看著面前的石壁,腦袋‘嗡嗡’的疼,上帝給了我開了一扇門,本以為會有出口的,卻沒想到連窗戶都給封死了,現(xiàn)在真是無路可走了啊,前面死路,后面懸崖,等待我的,除了死亡,還能有什么呢?
我站在原地,愣是發(fā)呆了好幾分鐘,好不容易冒死走了過來,得到的卻是這個結(jié)果,這讓我如何能承受得了。
“忠義,你怎么不走了呢?又遇到機關(guān)了嗎?”珍妮看我在原地老半天沒動地方,向我問了一句。
我回過頭,很無奈的說,“不是我不想走了,而是我走不了,這根本就是一條死路,我們沒路可走了。”
“什么?死路?怎么可能嗎?”珍妮這次也不等我發(fā)話了,急忙就跑了過來,反正這一路也是安全的,隨她吧。
等她看到面前石壁的時候,也有點不知所措了,“怎么?怎么會是死路呢?不應(yīng)該啊。”
“事實都已經(jīng)擺在面前了,那還有假不成?咱倆完了,麥老他們也以為咱們死了,估計不會有人來救咱們了,現(xiàn)在又沒路可走了,搞不好就得活活的餓死在這里哦。”我蹲下身去,一臉無奈的說道,餓死,比槍決可難受多了。
“我不相信這會是一條死路,要是死路的話,何必還弄成地下通道呢,這里面機關(guān)重重的,難道就是為了保護這一面死墻嗎?你感覺這對嗎?”珍妮低頭看著我說道。
她的話不無道理啊,我剛才是有點頭暈?zāi)X脹的,也沒仔細分析這個事兒,一條充滿了機關(guān)的山地通道,按理說確實不會是一條死路的,如果真是一條死路的話,就沒必要弄這么繁瑣的機關(guān)了。
我用手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條通道里的機關(guān),比之前走過的通道機關(guān)還多,沒理由會是封死的路,想必這奧秘,應(yīng)該就在這面墻的后面。
“我想到了,這應(yīng)該是一扇石門,在這石門的后面,應(yīng)該還有路的。”我猛的站了起來,還嚇了珍妮一大跳。
“哎呦,你干嘛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珍妮用手拍了拍胸口,我剛才差點用頭撞倒她胸上。
“你剛才這么一說,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扇石門的后面,要么就是出路,要么就是焦八所說的,那個山洞的墓穴。”我一臉平靜的說道,目光在對面的墻上來回的觀察。
“恩,我也是這么想的,是不是墓穴我不知道,但它肯定不會是死路,只是...我們要怎么做,才能把這扇石門給打開呢?”珍妮說著話,也在周圍來回的摸索著,估計她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玄機之類的東西。
我用手敲了敲這面墻,很厚實,感覺不到是里面是空的,我把耳朵貼在上面,又用力敲了敲,仔細的聽墻里的聲音,聲音稍微有那么一點回蕩感,要完全是一面死墻的話,僅僅只能聽到一種沉悶的聲音。
“沒錯,這確實是一扇石門,但這石門很厚實,打開它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怎么樣?你找到了什么嗎?”我把手電打開,往珍妮的方向照去。
珍妮回過身來,很無奈的搖搖頭說,“沒有,什么都沒有,就跟一面死墻一樣,連個機關(guān)的把手都找不到,這下麻煩了,咱倆要想過去,可沒那么容易了。”
我伸手也在四周摸索了一圈,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目前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石門在里面關(guān)上的,想打開它,只能在里面,而另一種是干脆就沒想留機關(guān),直接把石門給封死了,認誰也進不去了。
這可糟糕了,要是外面真沒有機關(guān)把手的話,我們根本沒辦法進去,“咱倆再仔細找找,要是沒有機關(guān)的話,這石門根本沒法打開。”
珍妮點點頭,我們兩個人又順著剛才的路線,徹徹底底的找了一圈,可在這石門的周圍,除了冰冷的墻壁之外,確實什么都沒有了,我就連石門的上面,包括四周的上面,都檢查過了,還是一無所獲。
“怎么辦啊忠義,什么都沒有,看來咱倆真被困住了。”珍妮剛才還有點興奮呢,現(xiàn)在又是一臉的苦大仇深相。
我低頭看了看腳下,自言自語的說,“要是石門的話,從下面是不是可以挖開一個缺口呢?”
“你說什么?”珍妮好像沒聽明白我說的話。
我抬頭看著她說,“如果這個真是石門的話,咱們能不能試著從底下挖開一個缺口呢?”
珍妮轉(zhuǎn)著大眼睛說,“可以試試,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了,關(guān)鍵這腳下的石板,能撬開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說著話,抽出潛水刀,蹲下身子開始撬石板,我打算把石門口的這一排石板全給起開,然后在挖一個小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用手把石門給抬起來。
這古人建造的石板,一點不比現(xiàn)代人差,雖然不是水泥鑄成的,但是也非常的結(jié)實,我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把一塊石板給起開,并且起的還是疤疤賴賴的。
“他媽的,這石板怎么這么結(jié)實呢?”我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低頭咒罵了一句。
“別著急,慢慢來,你看你那一腦袋的汗水。”珍妮也蹲在地上起石板,看我一眼笑著說道。
“你心態(tài)還挺好呢?萬一咱倆要是打不開這石門,可真就玩完了,不死也得差不多。”我又起開一個石板,喘口氣說道。
“再著急也沒用啊,所以只能把心態(tài)放平了,人各有命,要是咱倆真出不去,那也是天意。”沒想到珍妮能這么豁達,把事情看的這么開,不知道這是安慰我呢,還是在安慰她自己呢。
還好這石板不算太厚,要是那種十幾公分的石板,想起開都費勁,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倆人把石門前的石板全部都起開了,接著我開始用潛水刀挖地面,地面就要比石板輕松多了。
雖然這是山洞里,可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沒費多少力氣,我就在下面挖了一個小坑,果然這是一扇石門,等坑挖出來后,正好跟石門成一個小半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