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被兩個蒙面人抬著,穿過密林,來到了一個看似農(nóng)家小院的院落.
這時,天已經(jīng)大亮,只是被山遮擋,太陽還沒有照在這里,不過那陽光已經(jīng)將對面綠色的山頂照得泛紅,如同戴了一頂薄薄的紗帽。
這個院落依山而建,竹樹掩映,竹片和泥巴所做的墻,由于泥巴的脫落,外觀顯得有些陳舊。
說是小院,其實也不小,是一個四合院,只是從正前方看去,有一種不是很大的感覺,不過進深卻很長,也就是說,其一邊的廂房都有十來間。
而且每一間屋里的家具不但一應(yīng)俱全,還頗感雅致。
柳楚楚被兩蒙面人抬進了一間廂房之內(nèi),放在了床上后,那兩個蒙面人就離開了房間。
不過,柳楚楚并沒有蘇醒過來,看似在沉睡,其實是暈了過去。
那兩個蒙面人離開了房間后不久,進來了一個美女,從背影看上去,絕對稱得上是風(fēng)華絕代,一襲淡綠色的比甲配上素有“裙托六幅湘江水”之稱素白襦裙,勾勒出了她那優(yōu)美迷人的線條,似乎散發(fā)出一種勃勃生機。
美女來到了柳楚楚的床邊,用手探了一下柳楚楚的鼻息,摸了摸柳楚楚手腕的脈門,而后將手伸進了柳楚楚的懷中,摸出了惠能給的武林帖,打開看了看,放進了自己的懷中,隨后從自己身上也摸出了武林帖,揣進了柳楚楚的身上。
這時,有人送來了雞湯,在美女的示意下,放在了桌上,那人出去之后,美女端起了雞湯,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喂進了柳楚楚的嘴里。
沒有過多久,柳楚楚就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見眼前一美女坐在了床前,自己卻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立即眼里充滿了迷茫,她記得自己剛剛走上大道,就暈倒了,自己怎么到這里來的,簡直沒有一點感覺。
“你是誰?這是在哪?”柳楚楚打量著眼前的美女,怯生生地問道。
“姑娘,你暈倒在了路上,是我的下人將你救了回來?!蹦敲琅疀]有立即回答柳楚楚的問話,而是闡述著柳楚楚到來的經(jīng)過,接著柔聲地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這樣才利于胎兒的健康發(fā)育!你已經(jīng)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這樣可不好!”
柳楚楚聽了眼前這位美女的話后,內(nèi)心深處似乎有一股暖流,想起這個把月以來,自己所受的委屈,所受的傷害,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睛里滾了出來,緊接著“嗚嗚”地傷傷心心哭出了聲來。
美女也沒有勸,而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張方巾,輕輕地放在了柳楚楚的手上,似乎很明白很理解柳楚楚的內(nèi)心,知道她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痛苦需要釋放。
柳楚楚哭了一陣之后,感覺在恩人面前這樣哭著也不太好,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慢慢地止住了哭聲,不過,還是有些抽泣。
“姑娘,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我叫柳楚楚?!?
“我叫惠子。我比你大,你以后就稱呼我惠子姐吧,怎么樣?”
“惠子姐姐!”柳楚楚的性格本就比較外向,也擅長說話,這一聲“惠子姐姐”叫得很是親熱,“你皮膚真好!真漂亮!我還從沒有見過像你這么漂亮的,真的!”
這美女正是大名叫野澤惠子的玉面狐,只不過穿了一身大明朝普通百姓的一身服裝,可也遮擋不住她那絕世的容顏,反而更襯托出她的美貌,就像亭亭玉立的荷花,讓人看了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令人神往。
“楚楚,你真會說話!不過,你也很漂亮!”玉面狐嫣然一笑。
這笑容這聲音是多么的迷人而甜美,使柳楚楚從心里感到溫馨。
“幾個月了?”玉面狐接著十分關(guān)心地問道。
柳楚楚聽玉面狐這么一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玉面狐的問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限幽怨地道:“快三個月了!好漫長??!最近不想吃飯,老出現(xiàn)干嘔。真是折磨人??!我怕……我怕是撐不到……那一天!”
“楚楚,別灰心!你一定要堅強!困難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過去,都會好起來的,只要堅強地活著,沒有過不去的坎!”玉面狐柔聲地鼓勵著柳楚楚,“雖然我們才認(rèn)識,不過,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哎!”柳楚楚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葑咏憬?,我苦?。∮锌嚯y言!”說到這里時,她的眼淚又從眼眶里滾落了下來。
“楚楚,想開些!凡事都有一個過程,都有磨難,每一個人都逃不掉的。這是上天注定了的。有磨難,這才叫人生!你說是不是?楚楚?!庇衩婧贿吂膭詈烷_導(dǎo)著柳楚楚,一邊將手中剩下的半碗雞湯遞在了柳楚楚的面前,“把湯喝下去,你不吃,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吃的喲!再虧,也不能虧了孩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柳楚楚接過玉面狐手中的雞湯,緩緩地喝進了肚里,用手中的方巾擦了擦嘴,然后將碗遞給了玉面狐道:“惠子姐姐,你真是個好人!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好受多了!”
“哎!”玉面狐這時也嘆了一口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好人和壞人,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觀點,只不過要看是站在什么角度來說了。今天你看見我是好人,也許……也許明天我就是壞人了!人都在變,不是你在變就是別人在變,不是你改變別人就是別人改變你。想開了,就是這么回事。哦,楚楚,這孩子的父親是誰?能告訴我嗎?”
“他就是……就是……正義盟的盟主,管……鷹!”柳楚楚幽幽怨怨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他!”玉面狐顫抖了一下,有些慌亂。
“惠子姐姐,你認(rèn)識他?”柳楚楚看見玉面狐這一表情,當(dāng)即疑惑地問道。
“不認(rèn)識,只是聽說過!”玉面狐趕緊掩飾道,可她那顫抖的動作差一點將手中的碗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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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起點首發(fā)《神箭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