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感覺衣服干了一些,隨即開車向家的方向而去。
若靈繼續道:“這五佬分別住在五座主城之內,每城一個。住在銳金城的是西王母,青木城的是神農,黑水城的是祖龍,烈火城的是夸父,厚土城的是莊周先生。”
在若靈說到一半的時候,我的大腦就不由自主地飛速旋轉起來。
最先映入我腦海的問題就是,這五個人怎么放到一起去了?感覺都不是一個時代的,而且相距甚遠。
就拿西王母來說吧,我最先想到的是《西游記》中慈祥端莊的王母娘娘形象,但又很快pass掉了。
因為在與若靈接觸的這段日子以來,她幾乎已經顛覆了我的三觀,比如說這部神話小說《西游記》,她告訴我的是那只是一部小說,是作者結合當時的傳說故事虛構出來的內容,而非真實。
再者說,《西游記》中的王母娘娘形象是被后世人加工過的,早先的西王母并不是這個樣子。根據《山海經》的記載,西王母人面虎齒,相貌兇悍,是一位住在昆侖墟上的神靈。
當然,《山海經》中的東西也未必可以全信,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準確地說出此書為何人所寫,因何而寫。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若靈繼續道:“傳說這尸盟的背后之人就是住在銳金城的西王母。”
“西王母?!”我不禁一驚,剛才正想到她,想不到此時竟然單獨說起了她。
“對!經過我的了解,這種傳聞并非空穴來風,雖然西王母本人曾多次澄清尸盟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但……”若靈忽然一頓。
“如何?”我追問道。
“目前也只有西王母那里有所謂的‘長生不老藥’。”若靈悠悠地說道。
當我聽到“長生不老藥”五個字的時候,又立即想起了有關《山海經》的記載,傳說西王母最得意的作品就是長生不老藥,為此很多天子帝王包括那些因犯錯被懲罰的神人都去昆侖墟求過。
至于結果如何,并沒有得到進一步的考證,有人說她給過他們長生不老藥,有人卻說根本沒有求到。
我沉吟了一下,好奇地問道:“若靈,這西王母手上真的有這種藥嗎?”
“哪有啊!”若靈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道:“其實所謂的長生不死藥,并不是服用之后,就可以真的不死不老了。而是一種給剛死去之人吃的藥罷了。所謂肉身雖死,但意識不亡,這是我最早和你說過的。”
“是,我記得的。”我不但記得,而且還后來去查了一下這八個字的由來以及內涵,其實這就是對《山海經》那部書的高度概括。
在《山海經》這部書中,經常有很多天神被處罰之后,以尸體的狀態繼續活著并接受懲罰的例子。他們之所以能以這種方式活下來,其實就是殘存的意識在支撐著他們的肉身。
這時,若靈繼續解釋道:“這些剛死之人在意識未完全與肉身分離之前,給他們服下西王母的神藥,那么就能將一部分意識保留在尸體之中,從而繼續在世間行走。當然,西王母的神藥并不普通,在其效果上要比普通的尸傀厲害很多,有其自主的意識,與真正的人之間差別幾乎微乎其微。”
若靈說到這里,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說道:“難道書中的那些例子都是西王母搞出來的?若真是如此,那她究竟想做什么?”
當然,我也沒有繼續想下去,畢竟書終歸是書,而現實才是根本。
“若靈,你見過西王母嗎?”我隨口問道。
“見過一兩次吧,怎么了?”若靈反問道。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我故作輕松地問道:“她長的是什么樣子啊?會不會比較兇悍?”
“兇悍倒沒有,相反倒是挺普通的,屬于有氣質的那種類型。”若靈沉吟了一下,才做出的評判。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心中默默地說道:“看來書就是書,而非現實。”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快到家了,看了眼時間,剛凌晨三點半。
隨著抬桿處傳來的一聲“歡迎回家”,我將車慢慢開回了地下車位。
鎖了車,便和若靈一起上樓了。
剛一進家門,芊芊就跑了過來,急吼吼地說道:“姐姐,姐姐,你總算回來了,地府發來了這個,你看看!”
說著,芊芊將一張紙條遞到了若靈的手中。
我湊近了一看:“我去,這是什么啊?比鬼畫符還鬼畫符?”
“竟然用陰文傳信于我,看來尸盟背后的人真是不簡單啊!”若靈接過去掃了一眼,輕笑道。
“姐姐,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你的手機提示我關機,又給凡哥,提示沒有信號,真是急死我了。”芊芊連忙做出解釋。
“我手機應該是沒電了,至于夏凡的手機嘛,估計是進水了。”若靈忽然看了我一眼,隨口安慰芊芊道:“芊芊,你做的很好,此書雖然特殊了一些,不過卻也沒那么著急。”
我苦笑了一下,隨即將褲子口袋里的儲物袋和手機都掏了出來,手機是徹底進水了,儲物袋倒是沒什么事,好像很快就干了。
“呀,凡哥你身上怎么都濕了,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拿浴巾,千萬別著涼了。”芊芊說著,直接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的工夫,芊芊將白色干浴巾遞給了我,叮囑道:“凡哥,你要不還是去沖個熱水澡吧,會更舒服一些。”
“好!”我點點頭,隨即邁步向衛生間走去,將熱水器調到了六十五度,并自我調侃道:“算算日子,我也是該洗個澡了,這兩天實在是太緊張了!”
“姐姐,沒什么事吧?”芊芊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事,只是小事,估計過兩天就能解決了。”我剛才從衛生間走出來,正好看到若靈拍了拍芊芊的肩頭。
我默默地看著她,雖然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但我總有那么一點不踏實,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