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和海棠拿著要回來的時候,雪娘已經(jīng)躺在床上熟睡過去,初兒因為剛才雪娘的的神色有些害怕,具體害怕什么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看著初兒的神色,蔡天生知道這是初兒第一次這樣如此近距離的面對死亡,害怕在所難免,倒是海棠看蔡天生的神色卻是有些閃躲,應(yīng)該對雪娘的事情知道一些,不然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
“小姐,雪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初兒小心的問道,她縱然心里害怕,還是擔(dān)心雪娘現(xiàn)在的情況。
“她沒事!我讓你們回去拿的藥找到了嗎?”蔡天生摸摸初兒的腦袋問道。
“小姐太小看我了,這件事情肯定難不倒我,但……”初兒話語間有些猶豫,最后忍不住道,“海棠姐姐說,雪姑娘聞不慣熬藥的味道,以后能不能在我們那將藥熬好送過來?”
蔡天生掃了一眼海棠,海棠全身心都在雪娘身上,對于她們的談話充耳未聞,只是神色已經(jīng)有些異常,這一點相信雪娘也早已知曉。因此才會在他們走了之后說出那樣的話,如今雪娘身邊沒有一個可靠之人,她差點讓初兒留下來照顧雪娘,但是想到雪娘的話只能作罷。
“以后雪娘的事情交給海棠就好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蔡天生說完寵溺的看了她一眼。
一聽到有事情要讓自己做,初兒昂著頭等著蔡天生的吩咐,本來蔡天生只是逗逗她,沒想到她還當(dāng)真了。她笑了笑沒說話,日后看來真要給初兒找些事情做,不然依照她的性子這樣早晚會出事。
“我們回去吧!”蔡天生說完看了初兒一眼,一起離開這里。
“小姐,你將這碗湯藥喝了吧!”海棠見雪娘有轉(zhuǎn)醒的意思,將藥端過去說道。
“你還知道我是小姐,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從今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雪娘說著將海棠手中的碗推開,藥順著海棠的衣服留下來。
海棠和雪娘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她哪里見過海棠發(fā)如此大的脾氣,閉上嘴什么都不說只是落淚。
“誰讓你這樣做的?”雪娘看著她忽然厲聲說道。
“奴婢不知道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海棠跪在那里不敢抬頭看她。
“我的病情你比我更清楚,如今無緣無故去找蔡院士,你當(dāng)我真傻?”面對雪娘一聲一聲的詰問,海棠只是哭也不說話。
雪娘搖搖頭:“算了,若是下次你再敢不聽話,日后就不用再來伺候我了。”
海棠搖搖頭聲音抽泣道:“可是小姐的身體每況愈下,那么痛苦,你怎么受的了?”
她自然知道海棠是為她著想,只是她越是這樣,越容易被人利用,她不愿意讓她卷入到宮中爭斗中來。
回去之后初兒一直見蔡天生的神色不對,也不敢不說,只能在那自顧自的搗藥,她的變化蔡天生看在眼里,只是現(xiàn)在情況不容樂觀,她也只能如此。
“初兒,你日后盡量不要和海棠走的很近知道嗎?”蔡天生悠悠說道。
海棠算是初兒在宮中唯一的朋友,今天回來她看到蔡天生神色不對就能夠猜到與海棠和雪娘有關(guān),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認,現(xiàn)在被蔡天生說出來,她心里依舊有些不舒服。
蔡天生見初兒心思凝重,沒有當(dāng)初回答的爽快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放棄她這個朋友,只是朋友也有好壞之分,你心思單純定然不會有防人之心,但是誰能夠保證你身邊的每個人都會對你好?”
初兒點點頭,每次蔡天生跟她說的時候她都會如此,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
他們正說著,端木政從外面走進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蔡天生知道這個八王爺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一個隨從也沒有看來事情不是很簡單。
蔡天生對初兒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八王爺談。”
初兒不知道為何總是不喜歡端木政,看了她一樣,默默的走進去。
對于蔡天生的態(tài)度,端木政十分滿意,只聽蔡天生道:“不知道八王爺此次前來有何事?”
沒有人的情況,蔡天生對于端木政的態(tài)度一點不尊敬,她能夠強壓制恨意與他合作已經(jīng)算是難得,若再讓她卑躬屈膝,就真的太過于小看她了。端木政對于蔡天生這個態(tài)度并不在意,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只是合作的關(guān)系,如果蔡天生換個態(tài)度,端木政怕也會不習(xí)慣。
“安十娘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清楚,她確實是藥王的女兒,藥王的醫(yī)術(shù)只傳給了兩個人,一個是安十娘,另一個就是……”端木政掃了一眼四周,見到?jīng)]人,“另一個就是當(dāng)朝第一才女雪娘!”
聽到端木政的話,蔡天生嘴角露出一抹妖嬈的笑意,這樣看來假安十娘與藥王并沒有直接關(guān)系,那么她的醫(yī)術(shù)?蔡天生接著道:“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已經(jīng)被太后打入地牢,聽說你要與太醫(yī)署的太醫(yī)比試,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宮中傳開,太醫(yī)署這些人不滿你的的狂傲,要讓你與假安十娘比試。”端木政說完看著蔡天生無所謂的神色道:“就算她是假的,可是她的醫(yī)術(shù)也是有目共睹,如果這次你真與她比試,還是小心為妙。”
蔡天生心里無所謂,她既然已經(jīng)是冒牌的,想必端木靖肯定不會同意她出來與蔡天生比試,她對端木政道:“你有沒有辦法說服太后,讓她出來與我比試,這樣或許可以扳倒四王爺,不知道八王爺意下如何?”
欺君之罪,罪不可赦,只要能夠證明端木靖讓假安十娘冒牌,想必他日后定然不會好過。她在心里想著這樣或許可以幫助司馬琉璃逃過這一劫,想到司馬琉璃她的心里忽然變得舒暢了不少。
“好的,這次我一定會讓他再也翻不了身。”端木政說著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否帶我去死牢看看安十娘,我有些事想要問她。”蔡天生知道因為安十娘的時候,端木靖已經(jīng)倒臺,現(xiàn)在大部分勢力紛紛靠向端木政,只要端木政想要幫這個忙,不怕辦不到。
端木政不知蔡天生何意,只覺得她目光深邃,臉上有著運籌帷帷幄的自信,這種自信與氣勢能夠壓倒任何人,他縱然剛開始對蔡天生有些不屑,經(jīng)過這么多事自然也變得聰明許多,只要蔡天生提出的事情,他能夠辦到,絕對不會推辭,他還需要她的協(xié)助。
“可以,三日之后我給你回話。”端木政點點頭道,“太醫(yī)署的事情你自己小心點,樹大招風(fēng),你要記得。”
蔡天生點點頭,等這件事情已過,她在皇宮站穩(wěn)腳跟之后,她就去尋找司馬琉璃,絕對不能讓端木靖和端木政兩人將司馬琉璃再次牽扯進來。
端木政走了之后,太后的圣旨下達,要蔡天生去宮中一聚。
她不知道太后這次找她是因為雪娘的事情還是太醫(yī)署,無論哪個她都必須小心應(yīng)對不能出現(xiàn)一絲差池。
來到太后宮中,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眉目高挑,鵝蛋的臉上有一塊紅色的印記,光是樣貌,連一般的大家閨秀都不如,但是這個女子與太后交談甚歡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很受太后的寵愛。
“參見太后。”蔡天生跪下行禮。
“起來吧,這又沒有外人。”太后說完將蔡天生扶起來道,“她臉上因為小時候碰傷留下了這個印記,你有沒有辦法替她除去。”
如果傷傷口剛剛結(jié)痂,她或許還有辦法,現(xiàn)在這個情況想要恢復(fù)如初可以說難上難,看到蔡天生的遲疑,那個女子道:“蔡院士不用費心,不行就算了,沒事的。”
太后看了一眼那個女子道:“你是我們皇家未來的兒媳婦,破了相日后如何母儀天下?”
聽到這話,蔡天生才重新打量著這個女子,倘若沒有印記她應(yīng)該也算是美女,縱然比不了薛貴妃華貴,也是清新可人,加上性子爽朗,只怕日后成為皇后也有些壓不住氣場,當(dāng)然這些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畢竟她對皇帝沒有什么興趣,因此誰當(dāng)皇后與她無關(guān)。
“我可以盡力一試,至于成功與否還要看天意。”蔡天生能夠做到的僅此而已。
這個女子面露驚訝,要知道她的傷疤是大夫都說醫(yī)不好,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看過太多的大夫,現(xiàn)在聽到蔡天生的話,本來渺茫的希望一下子重新燃起來,心中微微一動道:“有勞蔡院士,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開始治療?”
“明日!”蔡天生沒想到她如此急切。
女子容顏重于一切,更何況是未來的皇后,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太后看了一眼蔡天生,聲音有些低沉道:“聽說你要挑戰(zhàn)整個太醫(yī)署,我看沒那個必要,只要你能夠醫(yī)好,唯情臉上的傷疤,哀家倒要看看誰還敢不服!”
“多謝太后恩典!”蔡天生說著再次跪下謝恩,在外人面前禮儀她必須坐全,畢竟太后將權(quán)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起來吧,從今往后唯情就要住在宮里學(xué)習(xí)宮中的事宜,到時候你也方便一些。”太后說完頓了一下,聲音轉(zhuǎn)變,“要做好本分的事,不該自己插手之事盡量少管為妙,以便惹禍上身。”
蔡天生自然知道太后所說是雪娘之事,裝出不解的樣子,點點頭,看來太后的眼線不少,她剛剛從雪娘宮中回來不久太后就收到了信息,她記得這一路上沒有人知曉,難道海棠后面的人是太后?
最后她搖搖頭,海棠只是雪娘身邊小小的侍女,加上太后一時半會還不想動她,那么那個人是誰?
她還未開口,只聽到太監(jiān)道:“四王爺求見!”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聽到這話,蔡天生目光深邃,卻不動聲色,她倒要看看這個時候四王爺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