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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當初二伯找到的那個人,就是莫教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莫教授豈不是一個反派角色?那二伯為什么要讓我來找他?
也許是看出我的表情有變化,莫教授也跟著一怔,然后問:“怎么,我說錯什么了?”
“沒有,沒有。”我連忙擺手,試圖不讓他看出什么來。但是我畢竟太年輕,做不到像連道真那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所以,莫教授很嚴肅的說:“你的事情很重要,如果真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訴我。”
我點頭,說:“還請繼續說關于我二伯的事情吧。”
莫教授狐疑的看我一眼,他又多看了連道真一眼,然后接著說:“那時候,他很年輕,二十多歲,非常有沖勁。我曾經配合過很多次考古工作,所以他也聽說過我。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詢問有關能量剝離的事情。我們談了一會,他說有人在后面追殺,他必須要走。但是過一段時間,還會回來找我。只是沒想到,一別十八年,那一天竟是永別。”
莫教授說的唏噓不已,一臉惋惜的樣子。
而我,卻有些失望,問:“二伯的事情,只有這些嗎?”
莫教授點頭,嘆氣說:“我和他認識的時間太短,所以只知道這些事情。他讓你來找我,應該只是想讓我幫你把姬孫從體內剝離出去。”
“左九山來找你的時候,能量剝離技術到什么程度了?”
我愕然的回頭,因為這個問題,是連道真問的。
莫教授沒有立刻回答,他像是在回想,然后才回答說:“那個時候,應該還在完善階段,并沒有完全成功。”
“你們聊了多久?”連道真又問。
莫教授又想了想,然后回答說:“大概十幾分鐘吧,不長,他來去太匆忙了。”
連道真不再問了,莫教授有些不理解,便問:“為什么這樣問?”
“隨口問問。”連道真回答說。
我見連道真不想說,怕兩人因此鬧出什么不愉快,便笑著打圓場,說:“他性子比較嚴謹,是個很細心的人,別見怪。”
“沒事,疑問嘛,誰都有。”莫教授笑起來,說:“事有先后,你們大老遠的來,作為主人,我得招待一下。說吧,想吃什么,這附近有一家餐館味道很好,都是本地的特色菜,打個電話就送來了。”
還沒等我表示一下客氣,阿三已經大叫:“我想吃蘆花雞,海參扒肘子,棋子燒餅、炸鉻馇、鴻宴肘子、醬汁瓦塊魚、紅燒裙邊、二龍戲珠、玉帶蝦仁、玉帶腰子、合腹龍珠、金鉤玉柱、一品丸子、普酥鯉魚、白玉雞脯、栗面餑餑!”
我回頭瞪了一眼,他也不看我,只對莫教授甜甜一笑,說:“謝謝莫爺爺。”
這家伙……也太自來熟了,這就喊上爺爺了?可是,這菜也太多了,還有什么二龍戲珠,金鉤玉珠,這都什么玩意?
我回過頭,連忙對莫
教授說:“他胡言亂語,別信他的話,隨便弄點小吃就行。”
莫教授愣了一下,然后看著阿三笑起來,點頭說:“沒事,年輕人嘛,長身體,吃多點好。你們等著,我去打個電話叫菜。”
莫教授沒給我繼續勸說的機會,起身離開。我在沙發上轉過來,看著阿三,很不客氣的說:“帶著你已經很給面子了,可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你這哪叫吃飯,簡直就是訛人。”
阿三撇撇嘴,說:“有什么不行的,不吃白不吃。”
我氣不打一處來,說:“又不是你家,怎么這么隨便。”
“這里當然不是我家!”阿三不知為何突然生氣,很大聲的說:“難道就你有家?難道我多吃一點不行嗎!全天下就你是好人,別人都是壞蛋?”
我一愣神,隨后明白可能戳到他痛處,心里也有點愧疚,便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懶得理你!”阿三氣沖沖的轉過頭去。
嬰尸從他臂彎的縫隙中剛探出半個腦袋,就把他一把按了回去。我很是無奈的看他半天,想勸一勸,可這錯又不是我的,索性也不說什么了。
過了會,莫教授回來,笑著說:“菜都叫了,不過可能需要些時間。天陽啊,有沒有時間跟我過來一下,咱們聊聊。”
我剛要搭話,卻聽連道真說:“有事在這里說吧,都不是外人。”
這話有些喧賓奪主,讓莫教授臉上的笑容略有減少,我已經習慣連道真的強勢,雖然不覺得奇怪,但畢竟是面對莫教授,他這樣的態度便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剛想說點圓場的話,阿三卻突然踢我一腳,說:“快給我道歉!”
我腦袋都快懵圈了,這種時候,要我給你道歉?我瞪他一眼,說:“別鬧!”
“誰跟你鬧了!”阿三一臉嚴肅的說:“我很認真的要你道歉!”
“好了好了,年輕人嘛,小別扭就算了。”莫教授坐在沙發對面的椅子上,說:“既然你們這么謹慎,那我就在這里說吧。這件事有兩個原因,第一,我本人很好奇。第二,需要為以后做準備。”
“什么事情?”我見他這么認真的說話,便說:“莫教授有話就直說吧。”
“能量剝離技術,首先要徹底了解載體,換句話說,就是要先了解你的身體。我知道你在猶豫,也贊同你謹慎考慮,因為這種事情,與你今后的生活有關,多想想總是好的。但是,假如有一天你需要用這項技術,而之前沒有做過相應的準備,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我需要給你抽血,做一些細微切片,你放心,這不是解剖,只需要一點點血肉組織,可能比一顆芝麻還要少。”莫教授說:“這只是對你的身體進行大致了解,我也需要試驗能量剝離技術是否能用上。你別抱太大希望,那種技術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徹底完善,或許之后的結果,會讓你非常失望。”
原來只是抽血,我松了口氣,這并沒有
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連道真,也沒提出什么異議。
見我們沒有反對,莫教授說:“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天陽你跟我來一下吧,正好我這里有試驗用的設施。雖然不是特別齊全,但抽點血還是可以的。”
我嗯了一聲,跟著他站起來。這時,連道真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也去觀摩一下吧。”
“我就不去了。”阿三站起來伸個懶腰,說:“這么大的房子,我還沒住過呢,莫爺爺,不介意我自個兒四處溜達溜達吧?”
莫教授看著他,笑了笑,說:“隨便看,當自己家。”
“那可不行,我很守規矩的。”阿三笑嘻嘻的說。
我回頭看他一眼,叮囑說:“別亂動人家東西,老實點。”
“要你管!”他回瞪我一眼。
“走吧,讓他在下面玩會。”莫教授笑著說。
我又嗯了一聲,然后才與連道真一起,跟在他身后,順著旋轉樓梯去了二樓。
二樓有四個房間,門都是關上的,也看不出里面放著什么。莫教授推開其中一扇門,帶我們走了進去。里面沒什么繁華的裝飾,很簡單的白漆木地板,只是房間里放著許多試管和儀器。
莫教授走到那,說:“我是個閑不住的人,哪怕在家里,也喜歡做各種試驗。所以不管走到哪,都會帶著這些東西,它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們可別笑話我。”
“怎么會。”我忙說:“這是敬業,佩服還來不及。”
連道真站在我身后,沒繼續往里走,但也仔細的掃視了一圈。這里應該是發現不到什么東西的,所以他只看了看,就站在那不動了。
莫教授沖我招招手,說:“來,我先給你抽血。”
我依言走過去,坐在他對面。莫教授很熟練的拿起一根橡皮帶綁在我胳膊上,然后問:“你是希望我研究細致一些,還是大致了解一下?”
“有什么區別?”我問。
“主要區別就是血液和切片的數量。”莫教授說:“多一些實驗體,就可以多研究一些東西。所以你如果希望我研究細致點,我就多抽一點。”
我回頭看了連道真一眼,他跟隨我走到這邊,看著臺上的各種工具,說:“先大致了解一下吧,用不用得上還得另說。”
我雖然更傾向于細致研究,但連道真這樣說了,也不好駁他面子,便說:“那就別抽太多了。”
莫教授嗯了一聲,沒看連道真,而是拿起消毒棒在我血管位置抹了抹,然后才拿起一根不大的抽血針。連道真忽然說:“給我看一下。”
莫教授沒問為什么,很順從的遞過去,笑著對我說說:“你這位朋友,的確很謹慎啊。”
我有些尷尬,沒好意思搭話。連道真看了一會,確認沒什么問題,然后把針管遞回去。莫教授又笑了一聲,然后才將針頭順著血管扎進去。隨后,他用試管接著我的血,問:“不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