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長公主 番外之 我愿意! 書旗
乾元殿內,閑雜宮女太監都被趕出殿外,里面只有趙德豐一個老奴才伺候著。
“你穿不穿?”李鐸手里拎著一套象牙白的精致西裝,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形影不離的內大臣衛侯爺。
“陛下,這衣服怎么看怎么別扭,臣身為一名武將,還是不要穿了吧。”
“你不穿?”李鐸淡然冷笑。
“陛下……”衛奕星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陛下生氣了。
果然,下一刻,李鐸揮手把那套價值連城的衣服丟到地上,轉身吩咐趙德豐:“服侍朕更衣。”
趙德豐擔心的看了衛侯爺一眼,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服侍著陛下脫下赭色的龍袍,然后里面象牙白的的繭綢中單,最后,連那件白色的繭綢大褲衩也脫了下來。
自始至終,李鐸都背對著衛奕星。
趙德豐拿起一件白色的極短的三角形褲衩給陛下穿上,然后拿過那件熨燙的筆挺的黑色褲子。
李鐸卻自顧拿起那件白襯,手指在筆挺的領子上輕輕地拂過,然后滿意的微笑,伸手把衣服穿上。
衛奕星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看著他優雅的動作,只覺得嗓子眼兒里燒起一把火。
眼看著李鐸把那身黑色的西裝一件一件的穿起來,最后別上藍寶石領針以及袖口,最后,一頂黑色的禮帽戴在頭上,遮住頭頂的獨髻,只留下那張白皙如玉的容長臉,那雙黑寶石一樣明亮的大眼睛在禮帽的帽檐下,一個冷眼掃過來,撲朔迷離,勾魂攝魄。讓人心頭一顫。
換好裝束的皇上在經過衛奕星的身邊時,丟下一句話:“不換那身衣服,你就給朕乖乖地呆在這里,不許出這乾元殿的門?!?
“唉——陛下!”衛奕星急了,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了皇上的手臂。
趙德豐嚇了一跳,但還是沒敢說啥,只欠了欠身縮進角落里,盡量減少存在感。
“干嘛?想好了?”李鐸冷眼看著衛奕星。
“陛下,你怎么能這樣出去?你這……”
“朕怎么出去還要聽你的命令啊?”李鐸冷笑著拿出了皇上的款兒來。
衛奕星倒也不懼怕,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不,不是。你出門,臣得護駕啊。”
“你不換衣服,今天休想跟我出門?!崩铊I固執的說道。
“好吧?!毙l奕星點頭,畢竟換衣服和陛下的安全相比,一點也不重要。換就換吧,明天成為帝都城的焦點又怎么樣?陛下的安全是位的。
“可是,我不會穿這個……”衛侯爺從地上撿起那套象牙白的西式禮服,為難的看向李鐸。
李鐸笑了笑,朝著角落里的趙德豐挑了挑下頜:“老趙,出去?!?
趙德豐躬了躬腰,無聲的退了出去。
李鐸上前去從衛奕星的手上接過衣服,看著他笑得曖昧異常:“我來幫你啊?!?
衛奕星覺得嗓子眼的那團火都能順著鼻孔冒出來了。
九五之尊親自給寬衣解帶,把他脫得一絲不掛,然后再把嶄新筆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替他穿在身上。最后,同款同色的領針和袖口仔仔細細的別再領尖和袖口,一定象牙白色的絲緞禮帽遮住了頭頂的獨髻。
“真帥?!崩铊I的雙手搭在衛奕星闊朗的肩膀上,由衷的嘆道。
“濕……帥?”衛奕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帥,就是俊,好看的意思?!崩铊I一邊看著衛奕星的眼睛說話,一邊緩緩地湊上去,微微揚起頭,一點一點的貼上去,直到他的鼻尖抵住他的。
兩個人的呼吸都粗重起來,一個人呼出來到氣息被另一個人吸進肺里,再被呼出來又被他吸回去。是真正的鼻息相纏。
衛奕星緩緩地抬起手順著李鐸的肩膀緩緩地往上移動,輕輕地捧住了他的頸側,然后低頭,似是著魔一樣,輕輕地含住他那兩片淺緋色的薄唇。李鐸也伸出手去環上他勁瘦的腰身試探著回吻他,直至忘情。
大殿里像是燃了一團火。
衛奕星只覺得自己被加在火上炙烤,的絲綢襯衣黏在身上,捆縛般的難受,于是他放開李鐸,伸手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想要釋放,想要解脫。
李鐸卻忽然放開了他,握住了他的雙手:“不行不行不行……等等,等一下?!?
“不去了!”衛奕星啞聲說道。
“不行不行……”李鐸用力握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
“不就是證個婚么?”衛奕星不滿的皺眉。兩個人現如今是干柴澆油點烈火,終于摸上手了,怎么肯能半途放棄?會出人命的好嗎?!
“不,不是證婚。”李鐸上前去捧住衛奕星的臉狠狠地親了一下,沉聲道:“我們也去?!?
“結……結什么?”衛奕星當場傻掉。
李鐸邪氣的笑了:“怎么樣?敢不敢?”
衛奕星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也笑了:“有什么不敢?陛下敢,臣就敢?!?
“走?!崩铊I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禮貌扣在衛奕星的頭上。
“走。”衛奕星一把抓住李鐸的手腕,大步流星走到大殿門口,伸手,吱嘎嘎拉開沉重的殿門。
外邊燦爛的陽光一下子照進來,眼前光芒萬丈,應著浮塵飛揚。
西洋教堂提前三日就被里里外外打掃干凈,李鈺親自出馬布置,白玫瑰和粉玫瑰配上白紗帳幔以及粉色絲綢結成的繡球,把莊嚴的教堂裝點得浪漫而華麗。
上官默成婚的事情沒有給朝中任何大臣發帖子,前來祝賀的也只有李鈺夫婦,韓岳夫婦以及花滿樓等這些曾經同甘苦的人,連韓胄楊時昀等人要來都被李鈺給擋了,只說:你們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回頭悄悄地送點賀禮就成了,人家洋教堂的禮堂里可不好出現咱各部大臣——這若傳出去了,洋教豈不被誤會成咱大周的國教了?
于是,韓胄等六部大臣們都沒去湊熱鬧,大家只商量好了等晚上的時候瞧瞧去上官家討杯喜酒吃,并順便送上一份賀禮也就算是了一莊心愿了。
觀禮的眾人各自到位,花滿樓悄聲問身后的元寶:“長公主呢?怎么還沒來?”
“一早就來了,這會兒可能是在里面休息呢?!?
“誰在旁邊守著呢?”花滿樓又不放心的問。
元寶輕笑:“西南王的人負責今日的防衛,花爺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別大意了,陛下可能也會來,還是派人四處看看吧?!?
“陛下來的話,自然有衛侯爺負責防衛,咱們今兒就只管安心的觀禮就好?!?
……
在座的眾人都在等待時交頭接耳時,角落里一聲低沉的琴聲打斷了眾人。
“喲,這什么樂器,怎么是這個聲音?”韓岳低聲問身邊的西月。
西月輕笑道:“這是鋼琴——你看,是長公主在彈?!蔽髟率疽忭n岳看那個坐在鋼琴跟前身穿寶藍色閃金魚尾禮服的女子。
“啊——”韓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長公主,只是她今天的裝束很是奇怪:發髻也沒梳,一頭長發瀑布般的垂在背后,一直垂過身下的凳子,幾乎逶迤到地。頭上別了一個藍寶石發箍,配著同樣款式的耳墜,項鏈。當然這些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長公主居然露著雙臂!她居然穿了個沒有袖子的衣裳!那衣裳卻有極長的裙擺,像是一層層的花瓣一樣散在地上,而裙子的腰身卻是緊貼在身上,完全顯露出她妙曼的身材。
韓岳倒吸了一口氣,咬牙道:“王爺怎么會準許長公主穿成這樣?!”
西月輕笑道:“有什么不可以?我也定做了這樣的一套禮服,只是裁縫太忙了,竟然到現在還沒做好,只好等中秋節再穿了?!?
“不許穿!”韓岳憤憤的低吼。
“為什么不許穿?”
“沒有為什么,我說不許就不許?!?
“你可是長公主送我的,你不許穿,我回頭告訴長公主?!?
“嘶——我說你!”韓岳憤憤的扭頭瞪過來,看見西月高高的嘴巴又瞬間換了笑臉,“穿也可以,只能在家里穿給我一個人看?!?
西月抬手把韓岳的臉推正,低聲叱道:“閉嘴吧你,新郎官兒要出來了。”
隨著長公主親自彈奏的樂曲(是的,李鈺彈得是婚禮進行曲,只可惜禮堂里的觀眾們都不懂),身穿白色西式禮服的衛侯爺代替卓瑪的娘家人(衛侯爺也不肯,但陛下堅持要這樣,為了早點完成任務趕緊的回宮,侯爺也只好忍了)緩緩地踩著紅地毯從教堂門口走向主席臺。
而同樣穿著一身黑色西式禮服,一個有金線刺繡一個知識素面錦緞的兩個翩翩美男子則站在牧師旁邊,等著那穿著白色禮服的兩個人走到近前,上官默上前一步接過自己的,衛奕星則閃身站到李鐸的身旁。
那悠揚而莊嚴的曲子方漸漸地收住。
牧師按照尋常慣例,詢問:“尊敬的先生,你愿意娶你身邊的愛人為妻,并給她以丈夫的呵護,不管年輕還是衰老,健康還是病痛,都愛她,陪伴她,始終如一嗎?”
當然,牧師這段問話也是陛下特別交代的,他沒有提上官默的名字,也沒有提卓瑪的名字,只是問‘尊敬的先生’。
在座的眾人基本都不懂得這西式婚禮的規矩,唯二知道的兩個人一個故意而為,一個有心縱容,姐弟兩個目光悄然相撞,各自閃過一絲笑意。
上官默回頭看了卓瑪一眼,方朗聲回答:“我愿意。”
旁邊,李鐸悄然伸出手去攥住衛奕星的手,得意的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以薄唇輕啟,以僅僅兩個人聽見的氣息說道:“我愿意?!?
衛奕星頓時恍然,麥色的臉膛立刻浮起一片紅暈,雙頰如火如荼。
牧師滿意的問另一個:“尊敬的女士,你愿意嫁給你身邊的愛人,并給他以妻子般的溫暖,不管年輕,衰老,健康還是病痛,都愛他,體貼他,直到終老嗎?”
卓瑪微笑著看了上官默一眼,朗聲回道:“我愿意。”
李鐸攥了一把衛奕星的手,以唇語問:“你愿意嗎?”
衛奕星紅著臉咬住了嘴唇,恨不得把嘴唇咬出血來。
——你愿意嗎?李鐸狠狠地掐了手中粗糙的掌心一下。
我愿意。衛侯爺囧的要死,但還是以唇語回了三個字。
李鐸滿意的微笑,又輕輕地捻了一下衛奕星的手心,然后默默地放開。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牧師宣布。
禮堂里,頓時嘩然一片。
鬧洞房的戲碼大家都不稀罕,可是在這么大庭廣眾之下,新郎官兒吻新娘子的事兒可是頭一次。
上官默的臉噌的一下子紅了,他轉頭看向卓瑪,似是有些無措。
卓瑪卻大大方方的笑了。
眾人的歡呼聲中,新娘子上前一步攀上新郎的肩膀,然后踮起腳尖,隔著朦朧的頭紗,吻上了新郎的唇。
“吼吼——”
“嗷——”
“再來一個!”
“親上嘍!”
禮堂里爆出一片歡騰。
“走,回去。”李鐸伸手拉住衛奕星,趁亂閃身從鋼琴后面的小側門出去,兩個人一路飛奔出了教堂,在西南王府影衛的注視下鉆進一輛華麗的馬車,扮作車夫的趙德豐慌張的揚起鞭子,趕車匆匆往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看著消失在視野里的馬車,影衛竹影捻了捻手指,輕聲笑道:“果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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