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只做不懂,竹月也不知道,因爲前世的凌五姑娘枉死,消息可是未曾傳開的。
“一份是給貴妃大姐姐的紫寶石的頭面,一份則是給五姐姐的紫玉簪子,這兩樣物件可都是從一塊完好的紫玉石上雕琢下來的,可是世間少有了。”林初說話間,將盒子都打了開,衆人的目光卻沒有去看那上好的紫寶石頭面,而是齊刷刷的看向那根紫玉簪子,那簪子雕刻著水波花紋,簪頭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寧靜卻不俗。
“這簪子你哪兒來的?”寧翰的面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爹爹前些年做生意時得來的,怎麼了舅舅,可是不妥?”林初面露惶恐。
“這簪子可跟咱們五姑娘從不離身的那簪子一模一樣,這樣的水頭紫玉,也只有當年的嫡夫人才有。”劉姨娘嘴不把門便直接說了出來,下一刻卻被寧翰喝了一句
“閉嘴!”
柳如煙一怔,知道是觸了寧翰的黴頭了,便趕忙閉緊了嘴,只看著林初開始幸災樂禍。
大夫人諷刺的睨了一眼柳如煙,轉手將林初手裡的盒子關了起來,接過放在一旁的婆子手裡
“簪子舅母替你留著,等那日進宮了便替你給姐姐們送過去。”大夫人此時的大家主母風範倒是出來了,打斷了寧翰的思緒。
寧翰也意識到了不妥,沒再多說什麼,也覺得沒了留下來的興致,便直接起了身
“母親,兒還有朝事要處理,便不多留了。”
“嗯,下去忙吧,別累著了。”老夫人揮揮手淡淡說著,可語氣聽著,竟還是有些疏離,從頭至尾,老夫人也未對這簪子的出現流露出什麼情緒來,只是看著林初的而眼神又多了分沉思。
林初倒是格外好奇起這對母子現在的關係了,自從她前世被送下莊子,便未再問過丞相府的情況,現在想來倒是錯過了不少的好戲。
“舅舅可別累著了,沒事兒多來祖母這兒走走。”寧翰經過林初身邊時林初甜甜喚道,似乎根本沒察覺到方纔屋裡的奇怪氣氛。
寧翰腳步一頓,看著林初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旋即又恢復清明,微微搖了搖頭,他方纔竟然恍惚間以爲林初竟然是曾經的凌五了
“小小年紀倒是管起舅舅了,明兒便讓你舅母給你請了女學師傅好好教教你規矩。”寧翰是笑著說的話,林初便也抿脣笑著應了,屋裡氣氛立馬融洽了起來。
“初兒下午來我院裡坐坐吧,總不能只在祖母這兒,舅母那兒也是冷清呢。”大夫人突然笑道,只是這大夫人似乎長年不愛笑的,現在笑起來,這笑容看著卻有些詭異。
“你哪兒可得好生招待了,初兒丫頭雖然出生商賈,可我瞧著是個金貴的。”柳如煙一如既往的不怕死。
“身爲當家主母,自然之道如何待客,便不需要妹妹提醒了,妹妹還是做好妾室分內之事,謹言慎行。”大夫人睨著柳姨娘,夾槍帶棒的說話她並不是不會,方纔只是想在寧翰面前讓著她罷了。
柳如煙見大夫人諷刺自己是個妾,立馬就要發作,老夫人卻有些不耐煩聽她們爭下去了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都下去吧,初兒想去你舅母那兒便去吧。”老夫人撐著額頭,眼睛疲憊的垂下。
“是。”林初看著老夫人沒有拒絕,這丞相府的棋子,總要一個個擺弄好了,才能開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