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燈熟睡的時候,陸寧夏也沒有閑著。
魯賓漢從大學部跑來,看著哭著淚人的陸寧夏,心疼得問道,“中午接電話的時候都是好好的,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靳燈和陸寧夏所在的學校是鄴城大學附中,學校的地址就在鄴城大學里面。
所以,雖然現(xiàn)在魯賓漢已經上大學了,但是倆人離得并不遠。
“阿漢,你知道靳燈有多過分嗎?她把你給我準備的晚餐給吃了!我現(xiàn)在還空著還空著肚子,餓的不行。”陸寧夏紅著眼睛,看著魯賓漢,眼里全是小綿羊一般的柔弱。
魯賓漢看著陸寧夏,心里心疼極了,在陸家對靳燈萌生起的那一點點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馬上摟著陸寧夏說道:“這個靳燈,真的還蹬鼻子上臉了,寧夏,我們不同她計較,你等著,我馬上讓我的同學給你送吃的過來。”
鄴城大學和鄴城附中雖然都在同一個校區(qū),但是卻是被隔開的。魯賓漢是翻墻進入的鄴城附中。
陸寧夏縮在魯賓漢得懷里,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溫順的點了點頭。
靳燈才不管陸寧夏又要鬧什么幺蛾子,反正我現(xiàn)在吃飽了,好好睡一覺,下午精神飽滿得上課。
而遠在京都的霍域,忙了一早上,終于拿下了最近比較棘手的一個案子。
此時的他也躺靠在辦公以上休息,從鄴城回來之后,他幾乎是沒有合眼過。
霍域辦公室的窗簾拉著,房間里有些昏暗,安靜的完全不像是京都最繁華路段上的寫字樓。
瞇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霍域掏出手機,看著手機上的一條長長的短信,眼底滑過一絲笑意,然后撐了個懶腰,起身將衣服整理好,離開了辦公室。
魯賓漢陪著陸寧夏吃完飯,又有些狼狽的翻墻離開。
同宿舍的室友看不下去了,對著魯賓漢說道:“魯賓漢,你未婚妻長的是挺好看,但是也未免太磨人了吧,吃個飯都這么糾結,那以后真結婚了,還不把你給折騰死?”
魯賓漢笑了笑,說道:“她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那是?”
“她朋友沒有吃飯,仗著她性子好,把我給她準備的飯菜吃了。”魯賓漢耐心的解釋到,臉上都是這掩不住的正在戀愛中的幸福感。
室友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倒是覺得這個陸寧夏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我有個弟弟,剛好在陸寧夏他們班上,你要不要聽聽他怎么說?”
魯賓漢本來是沒什么性子聽別人評價陸寧夏的,但是架不住室友已經熱心的撥通了學弟的電話,便也站在一邊,一起聽起來。
學弟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開朗的問道:“哥,找我有事?”
室友也不拖拉,開門見山的說道:“壯壯,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陸寧夏的女孩子呀?”
“對啊,校花陸寧夏,怎么,哥哥,你對人家感興趣啊?人家可是未婚夫的人。”
“不是,我就是問問。”
“不要這么羞澀嘛,可是,我看你,沒戲。人家和她未婚夫感情可好了,而且她未婚夫還和你是同一屆,叫什么,魯賓漢,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我對她沒意思,就是想知道她這人怎么樣。”
“還說沒意思!哈哈,我就不猜穿你了。她這人吧,還不錯,就拿中午的事
說,她看著她朋友沒有吃飯,就把她未婚夫給她準備的吃的,主動讓給她朋友吃了。”
聽到這里,魯賓漢馬上小聲地說:“問他,那個朋友叫什么。”
室友馬上點點頭,問道:“那她那個朋友叫什么?”
“靳燈。”
魯賓漢點點頭,室友也馬上會意,掛斷了電話。
學弟說的,和陸寧夏說的有些出入。
按照陸寧夏暗示的意思,是靳燈直接因為沒有吃的,將她的搶來吃了,并沒有說是她自己讓給靳燈的。
這應該只是陸寧夏表述不清,不代表什么,魯賓漢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
室友看著自我安慰的魯賓漢,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戀愛中的男人啊,你就好好的留個心眼吧!”
轉眼,就到了放學的時候,今天歸靳燈和另一位同學一起打掃衛(wèi)生。倆人做完清潔,一起去上了躺洗手間,回到教室,教室又被弄得一團糟。
“這都是誰干的啊!”一同留下來值日的同學絕望的喊道,“我晚上還要去補習班,再做一次清潔哪還來得及啊!”
靳燈不用想都知道這些都是誰做的,“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來做就可以了。”
“真的嗎?靳燈,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那我先走了!”
“嗯。”
同學離開之后,靳燈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教室,長長的吐了口氣,行,你們夠狠!
打掃完教室,外面已經全黑了,靳燈在黑黑的教學樓里晃蕩,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
走到一半,突然感覺身后一涼,好像是她身后有個人,靳燈嚇得一抖,隨即便不再害怕了。
感覺身后的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靳燈心里冷笑一下,那些女子防身術可都不是白練的!
靳燈正在想要怎么下手,身后的人突然將手搭在了靳燈的身上,靳燈配合的抖了抖身子,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隨即一個過肩摔,將身后的人“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我靠!靳燈,你他媽的有病啊!”靳燈身后裝神弄鬼的人,被靳燈突然起來的過肩摔都快摔懵了,臉上戴著的恐怖面具也摔落了在了一邊。
“阿冬,我和你遠無怨近無仇,你為什么要嚇我?”靳燈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疼得躺在圖片地上,還不能動彈的阿冬問道。
阿冬在地上躺了半天,然后才說道:“因為你,陸云雨都關禁閉了!晚上寧夏在我這兒哭了好久!”
下午的時候,靳燈就有聽到班上的同學議論,說她不知好歹,陸寧夏請她吃東西,她居然還真不客氣的將陸寧夏未婚夫給陸寧夏準備的東西吃完了,真是恬不知恥。好在陸寧夏的未婚夫又翻墻來給陸寧夏送了吃的。
靳燈聽到這些話,被氣到笑出聲。
是陸寧夏主動邀請她吃的,為又不是她搶的,而且陸寧夏也沒有小氣的說,你只能吃一口啊?邀請別人吃飯,難道還不讓別人吃飽,還有天理沒有。
但是靳燈已經懶得計較這些小事了,行行行,你最美,你說的什么都對,四海之內皆你媽。
但是靳燈沒想到的是,陸寧夏先在魯賓漢面前哭訴了一頓,又跑去阿冬面前哭訴,這可不是陸寧夏經常會做的事情,看來也是最近,自己將她逼急了。
不過也好,你招來幫忙的人
越多,露餡的可能性就越大。陸寧夏,我等著你偽善的面具被撕下來的那天!
“阿冬,你聽好了,中飯,是陸寧夏她自己邀請我吃的,這個在場的同學都能作證。你就別再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被人當槍使了。”
阿冬現(xiàn)在才緩過來些,說道:“你簡直不是個女人,你真的不怕?”
“我怕啊,誰說我不怕。但是阿冬同學,雖然我們已經年滿十八,但是抽煙有害健康,你還是少抽的好。”
阿冬在等著靳燈出來的時候閑的無聊,在廁所抽了幾根煙,而在他靠近靳燈的時候,靳燈本能的是被嚇了一跳,但是緊接著,一股香煙的味道就飄進靳燈鼻子里了。
還沒聽說鬼也抽煙的,那就是人扮鬼咯,所以靳燈馬上就不害怕了。
“算你狠!”
靳燈看著躺在地上的阿冬,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死死地盯著阿冬問道:“你給我老實說,前天晚上,你有沒有去陸家祖宅?”
靳燈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陸家雖然子女眾多,但是陸家的家教還算嚴明,不可能會讓陸云雨這么小就能輕易地買到那種藥物。
如果不是陸云雨自己去買的,那就是有人幫陸云雨買的。靳燈想了很久,也沒能猜出來那個人是誰,今天看見阿冬,心里有了答案。
阿冬是附中的混混頭子,雖然家境一般,但是為人很有義氣,所以也算是有點小名氣。
阿冬被靳燈看的心里有些慌,他從地上爬起來,洋裝瀟灑的說:“怎么,靳燈同學這么在乎我的行蹤,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阿冬并不知道那天靳燈在場,更不知道被下藥的人是靳燈。因為陸云雨和他講的是那東西,要贏來對付他爸爸的小三,讓那個女人顏面凈失。
看著阿冬躲閃的神情,靳燈心里就有低了。
“阿冬學長,我奉勸你一句,世家之間的競爭,不是你這小門小戶能摻合的,小心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靳燈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再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氣場。阿冬看著氣場全開的靳燈,幾乎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人。
冤有頭債有主,雖然是阿冬提供的藥物,但是他并不知情,靳燈就不和他過多的計較了,只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免得以后引火燒身,后悔不及。
阿冬覺得被靳燈的氣場給鎮(zhèn)壓了,很是沒面子,于是逞強的說道:“我朋友多的去了,我倒是看看,是誰要整我!”
靳燈懶得再和他多說什么,翻了個白眼,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陸晟果然也還沒有回來。
陸晟不回來也好,靳燈還能簡單的做點吃的,寫完作業(yè),舒舒服服得泡個澡,多自在。
陸宅。
陸寧夏捏著手里的手機,眼里的恨意洶涌。
阿冬并沒有整到靳燈!
平常,指使阿冬做事的都是陸云雨,但是現(xiàn)在陸云雨不在,她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只能親自出馬,阿冬信誓旦旦的說,靳燈一定會會嚇個半死,結果他卻被靳燈摔了個半死!
沒有陸云雨在,她的破綻將會越來越多,苦心維護了這么多年的形象,很有可能因為哪一次意外而被撕毀。但是讓她咽下這口氣,她也不愿意。
看來,只能想辦法將陸云雨從祖宅里弄出來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