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百塊錢。”靳燈的聲音有些為難,但是現(xiàn)在自己也是別無他法,“我現(xiàn)在身上沒帶錢,等我回頭還你。”
靳燈的聲音很難為情,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看著陸震天,但是也盡量弄得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印iL這么大,也從來沒有問過除靳如歌之外的人要過錢,而且,更讓她也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她會問陸震天要錢。
陸震天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靳燈會這么早就過來了,而且過來的第一件事只是為她要一百塊錢?
陸震天二話不說,從錢包里拿出來了好幾張的一百塊給靳燈,而靳燈只是從中抽了一張,隨后看了陸震天一眼。
等靳燈把車費付給司機后,她又是到了陸震天的面前,有些扭捏的樣子。
她在陸震天面前從來沒有那么不好意思過,雖說陸震天是她爸爸,而陸家也是也算是她半個家,可是她沒有想過,有一天,想要主動住進陸家。
“我這兩天打算先住在這里,你讓人把我的書本功課都從我那帶過來吧。”靳燈深吸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陸震天看著她臉色不好,心情也不好的樣子,就知道靳燈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畢竟,如果沒有出什么事情,靳燈也不會和自己說要入住陸家,這樣太不像她了。
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問靳燈些什么,畢竟真的是有難處的話,靳燈熬不過去肯定會跟自己說的。等到她跟自己說的時候,自己開什么條件都是隨便的了,現(xiàn)在上趕著問她,明顯不是陸震天的風(fēng)格。
別忘了,陸震天可以說是打心理戰(zhàn)的好手。
靳燈在看見陸震天點頭同意的時候,也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輕車熟路的進了陸家。畢竟住在陸家是陸震天同意的,她也是不顧忌,進了房間,把自己關(guān)在里頭,一聲不吭的。
靳燈靠在墻壁上,隨后就順溜的坐在了地上,她的雙手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心情已經(jīng)更一步的糟糕了。
她用手碰著自己的肚子,恨不得現(xiàn)在親手把肚子里的孩子解決掉了一樣。雖然,她也不會那樣做。
靳燈氣急了,她原本以為霍域?qū)λ粫儆惺裁戳耍墒钱?dāng)她見識到昨天他的樣子后,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突然間,靳燈意識到,她和霍域之間的戰(zhàn)爭,還是一場漫無止境的過程。
她又一次的開始質(zhì)疑著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抓狂,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瘋,才想要留下肚子里霍域的孩子!
要是霍域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還了得?
他不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他就對她這樣窮追不舍的,想要繼續(xù)糾纏,那知道這個孩子了,那就一定更不會放手了!
正在靳燈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陳秋琦這個時候也知道了靳燈一早就住進來的事情。當(dāng)她知道的時候,臉色猛然間就是塌了下來,千防萬防的,靳燈還是住進來了。
陳秋琦可是一點都不滿意靳燈這個兒媳婦,嚴(yán)子歌雖然花哨花錢大手大腳了些,可是畢竟也是個懂孝順有眼力勁,也能帶得出去的兒媳婦。更何況,自己跟她還有協(xié)議在身!這個靳燈算什么東西?這就住進來了?
陳秋琦聽到傭人說靳燈,就想起了霍域的事情。
她這幾天可是一直都在等那個男人的回應(yīng),可是他卻是始終的都沒有給自己一點消息。
陳秋琦想著,既然不能從霍域那里打聽到些消息來,那她就不如主動出擊,去探探靳燈的口風(fēng)!
畢竟,要是靳燈和霍域真的有些什么,那靳燈一定是會露出馬腳來的。霍域是行家,所以一般喜怒不形于色很正常,也沉得住。而靳燈就不是了呀,說到底也就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在自己面前還能成了大神不成? ωωω. ttκΛ n. ℃O
更何況,靳燈不可能和霍域沒有關(guān)系。
她陳秋琦可不相信,會有男人幾次和女人獨處不發(fā)生關(guān)系的!
陳秋琦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就朝著靳燈的房間走去,而剛走到一半,就看到陸震天派過去的人,把靳燈的作業(yè)功課之類的全部都給帶了過來,而且,連行李都是一并在了的。
陳秋琦心里頭窩火,難不成是要在這里長住了么?
可實際上,靳燈只是讓人給她帶兩套衣服而已。
陳秋琦看著那些人從靳燈的房間里出來,隨后就是朝著那里走去,而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靳燈急急忙忙的朝著里間的浴室跑去。
由于那些人走的時候也沒有關(guān)門,陳秋琦就是能夠明顯的看到靳燈在干什么。她減輕了走路的腳步聲,朝著浴室探著頭,想要看的更清晰聽得更清楚一些。
只見,靳燈一只手掐著腰,一只手輕打著自己的胸,好像人很難受的樣子。陳秋琦看著靳燈的背影,還不知道靳燈正在搞什么鬼,但是隨即聽到靳燈的嘔吐聲,心下一驚。
這是……?靳燈這個反應(yīng)是?無數(shù)個問號打在了陳秋琦的心里。
而等靳燈收拾好自己一轉(zhuǎn)身的時候,就看到了陳秋琦站在了自己房間的中央,一臉的驚奇看著自己。
“咳咳,伯母。”靳燈隨機就是咳了兩聲,為了緩解下氣氛的尷尬,她朝著陳秋琦走去,臉色隱約有些不高興。
陳秋琦輕笑了兩聲,似乎是一定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她笑著,看著靳燈坐在了沙發(fā)上,自己也就是湊過去。
“靳燈啊,身體不舒服嗎?”陳秋琦像是好心的問著,她的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臉上的笑意滿滿,滿滿的真情流露。
靳燈冷著臉,但是想著既然住進了陸家,那以后就難免要和陳秋琦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現(xiàn)在她又沒對自己做什么,犯不上跟她先起了沖突。
所以靳燈也一再的克制著自己的不滿。她心情本來就不好,一天下來都是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現(xiàn)在陳秋琦這個女人又是不懷好意的來看自己,她當(dāng)真是有些受不住。
“反胃而已,謝謝伯母關(guān)心。”靳燈顯得并不是很熱情,她看了眼陳秋琦,似乎覺得她的神情有些莫名的振奮。
陳秋琦畢竟也是過來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加上,她也是經(jīng)歷過這事情的人。
不過,她有些懷疑著,靳燈到底是單純的反胃,還是真的因為男女之間那檔子的事情才反胃。可她的直覺告訴她,似乎,第二種的可能性會更大些,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陳秋琦笑瞇瞇的,看起來很是關(guān)心靳燈,“年輕人,也是要注意身體的。”
靳燈皺了皺眉,她可不相信陳秋琦會真的來關(guān)心她,之前她對自己是什么樣子,她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她才剛進陸家沒多久,陳秋琦這個自認為主母的人,竟然就跑過來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
這副嘴臉很明顯的就是惺惺作態(tài)罷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靳燈也是不想往不好的地方去想,畢竟,她也只是暫住這里,也沒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在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只管著悶在這里就好了。
“謝謝伯母關(guān)心。”靳燈有些敷衍著的說著,畢竟,她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多的心力去和陳秋琦打交道。
而陳秋琦坐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靳燈,只覺得靳燈的臉色實在是太差,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身體狀況有些堪憂。
“對了,你和那個霍域怎么樣了?”陳秋琦似乎就是在和靳燈道道家常一樣,她嘴角微勾,眼神中帶著一絲戒備。
靳燈一聽到霍域的名字,整個人臉色就更是不好了。一張臉耷拉著,不高興三個字明顯顯的擺在臉上。
霍域?她怎么知道的?這次換成了靳燈滿心的問號。本來想要一口否認,可是既然陳秋琦這樣說了,那就說明她知道了什么,在辯解也是徒勞,說不定就是陸晟跟她說的呢?
她皺著眉頭看著陳秋琦,雖然她不知道陳秋琦到底是怎么知道霍域的,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一點心情和她談霍域這個人。
而且,陳秋琦這個女人明顯的就不安好心。所以只想趕緊用幾句話搪塞搪塞,讓她趕緊離開這個房間得了。
“伯母,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舒服,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靳燈冷著臉,對陳秋琦的態(tài)度就是更加冷冰冰的了。
陳秋琦的笑容突然就凝結(jié)了,這是陸家,靳燈這個外人竟然讓她出去?
“靳燈,你怎么能這樣對伯母呢?”陳秋琦似乎是很不能理解靳燈的做法,她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表示自己的不滿,“我這也是為你好啊。”
靳燈冷冷的笑著,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可是一點都不相信陳秋琦這個女人是為了自己好。她恨不得早日把自己趕出去的吧?
靳燈深吸了一口氣,而她蒼白的臉色就是最好身體不舒服的證明,更何況,她知道,只要她不提出口,陸震天是不會讓她搬離陸家的。
至于陳秋琦對她的看法,她也是覺得不重要了。反正,她又不會真的嫁進陸家來。
“伯母。我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伯父也是知道的,也才不介意讓我在這里靜養(yǎng)。”靳燈有些不耐煩起來,她現(xiàn)在心里面十分窩火。
陳秋琦一看靳燈這個丫頭竟然拿陸震天來壓自己,這個臉色也是跟著黑了下去。
隨后,陳秋琦也是沒有多說什么話,反正她也只是過來打探打探靳燈和霍域的事情,看靳燈的反應(yīng),也是默認了她和霍域的事情一樣,當(dāng)下也覺得這一趟不虛此行。既然有了些眉目,也就不著急了。
既然是陸震天允許的事情,她也就不跟著摻和了,免得陸震天對自己有意見。
她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靳燈則是緊跟著她,在陳秋琦剛一出門的時候,靳燈就是一把的把門給反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