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湘擔心地看著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孟東河,他的雙目居然還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柳湘湘苦笑一聲:“就知道你會輸,不過你也太拼了,還這麼要面子??!”
孟東河自然聽不到這些話,可是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柳湘湘嘆一口氣,這個傢伙,都陷入昏迷狀態(tài)了,還在惺惺作態(tài)??!該說你什麼好呢?柳湘湘心疼地捏住孟東河的手,輕輕地摩著,也只有在他沒有知覺的時候,她纔會這般柔情,柳湘湘輕輕地磨著師弟的手心,一下一下敲打著,似乎要將自己要說的話傳遞給師弟,假如此時的孟東河是清醒的,他一定會來一個餓虎撲食,絕不放心師姐心軟的這個時機,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哮天犬有些憤憤不平:“那個將臣也是的,明知道東河和他不是一個級別的,居然還用盡全力,逼東河到這個地步,不是說好點到即止的嗎?這下好,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恢復過來。”
“這也不能怪將臣大哥,當時情況特殊,是我們疏忽了,將臣大哥雖然算是個神了,可是到底是個殭屍,脫離不了飲血的本性,月圓之夜又會刺激他們喝血的,將臣大哥還能保持三分清醒已經難得了?!绷嫦嫣鎸⒊奸_脫。
話說將臣其實早在窗外趴著了,看到孟東河像個死人一樣躺在牀上,不好意思進去,聽到柳湘湘這麼說,心裡一陣感動,厚著臉皮飛到陽臺,重重地咳一聲:“我回來了。”
一聽到將臣的聲音,哮天犬立刻彆扭地轉過頭去,青龍倒是沒所謂,高手過招不就是這個樣子?他還後悔自己沒有當場觀看呢,“將臣大哥回來了?!鼻帻堉钢鵂椛系拿蠔|河:“他怎麼辦?就這樣躺著要不要送醫(yī)院?”
“他沒有大礙,只是恐怕要躺上一個星期了?!睂⒊纪蝗蛔叩綘椷?,一隻手早到孟東河額頭上,掌心中間泛出紅光:“我輸點元氣給他,他大概兩天後就能下牀了?!?
這樣還要兩天?柳湘湘暗忖,這個將臣的功力只怕是師弟的兩倍以上??!見將臣這樣做,哮天犬的氣總算有點消,語氣依然生硬:“你沒有傷到他的修爲吧?”
“沒有?!睂⒊歼€是有些不發(fā)意思:“我太興奮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對不起各位了?!?
能讓殭屍之王主動道歉,還能說什麼呢?高陽此時也發(fā)話了:“其實這樣也好,至少能讓主人對自己有個清醒的意識,不然他以爲打敗了攝青鬼王他就天下無敵了。”
高陽說得沒錯,這也是讓孟東河清醒的一個時機,自從道佛修爲相融之後,他自信了,可是也自大了,有點目空一切的樣子。
接收了將臣的元氣,孟東河總算有了一點生氣,他圓睜的眼睛總算可以眨巴眨巴了,柳湘湘問他:“好些了嗎?”
孟東河點點頭,聲音有些?。骸昂枚嗔?,能看到東西了。”
敢情從剛纔開始,雖然眼睛瞪得像煮雞蛋,原來什麼東西也看不著??!
“我輸了吧?”孟東河看著將臣,老實地承認:“我輸了,我用盡全力結果讓自己虛脫了?!?
“怎麼樣,現(xiàn)在該認我做師傅了吧?”
孟東河苦笑一聲,身上還有些痛:“我說過的吧,我的師傅只有柳純陽一個人,我不可能認其他人做師傅。”
“將臣大哥,你就不要爲難他了,東河這個人有時候是很死腦筋的?!绷嫦嫘奶鄄灰选?
將臣沉下臉:“不管怎麼樣,你輸了,你總要表示一下的?”
“你想要怎麼表示?要不然把醫(yī)院的血庫搬來給你?”虧得孟東河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
“你不認我做師傅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學會我的閃移和防護罩。”將臣的態(tài)度很堅決:“你管我叫一聲大哥,我就當是大哥教弟弟,這樣總沒有問題了吧?”
孟東河還在遲疑,柳湘湘已經欣喜若狂:“東河,你還不謝謝將臣大哥?”
“這個不太好吧。”
“你已經接受了我的元氣,還有什麼好不好的?”將臣冷冷地說道:“再客氣下去我又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青龍也在一邊附和:“這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又不需要你放棄原則,將臣大哥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考慮什麼?”
這次高陽也站在青龍一邊:“就是嘛?!?
“既然這樣,將臣大哥,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了。”孟東河有些不好意思:“我動不了,就不向你行禮了?!?
“沒事,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嘛,再說你這樣都是我的錯,你放心,你再休息兩天就能完全恢復了?!睂⒊加謱⒔裉焱砩喜樘降角闆r詳細說了一遍,這又讓孟東河欣喜不已:“既然這樣,事情就快收尾了,相信潘淵下一步就是要獨掌青城幫了,你到時候就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在得意的狀態(tài)下走一下棋,他動,警方纔有機會,必須要人髒俱獲。”
“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將臣大哥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
“我將臣雖然與天地同生,可是骨子裡依然是殭屍血統(tǒng),脫離不了飲血的特性,平日裡我還好,可是一至月圓之夜就必須飲血,以後還請東河兄弟替我想辦法取血保存,以免我月圓之時又陷入癲狂?!?
孟東河笑道:“這個好說,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將臣大哥你那二百萬的見面禮夠你喝二十年的了。”
說到那二百萬,將臣做殭屍也是很大氣,根本就視錢財如糞土,全權交給孟東河處理,如那貓眼石一樣,孟東河將其放入銀行保管,將臣沒有開口之前,絕對沒有人能動得了也不會去動,。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愛好,比如說偏好A型或是O型,還是AB型?”孟東河又開始嬉皮笑臉了,柳湘湘心裡無奈地嘆一口氣。
將臣卻聽不懂:“什麼什麼型,只要是人血,哪一型我都喝。”
“哈哈……”孟東河大笑起來,結果頭痛欲裂:“將臣大哥,你剛剛對我扔了什麼?除了眼睛看不到,連頭也痛到不行。”
“那是我殭屍的真元,也是我的修爲所在,只有在危難時機,我纔會祭出真元來全力一擊?!?
孟東河聽完臉色青白青白,要不是有哮天犬在,自己可就一命嗚呼了??!但轉念一想,自己雖然輸了,但能讓堂堂的殭屍王祭出內丹,自己也算是長本事了,這麼一來,孟東河的心又放寬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