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臉上結滿了冰霜,他雙眼如同鷹隼,盯緊了她,不放過她臉上半絲變化。她自求被驅逐,要么就是她不想活了,要么便是她還有其他依仗。要說她不想活,慕容定不會信一個字,若是真的不想活,何必這段時間來和他虛與委蛇?換做之前,恐怕她早就和他正面打起來,哪怕打不過,她都會反抗到底。
性情比他見過的漢女都要烈的多,這幅脾氣怎么可能會不想活卻耐著性子和他磨那么久?只有一個可能了,楊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死了的比逃走的要多得多。若是真的有楊家人做她的靠山,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只有一個可能了。
清漪瞬間心下一驚。她沒有和慕容定透露過元穆半個字,至于蘭芝更是沒有可能。就算告訴了慕容定,對蘭芝來說也沒有半點好處,沒有了她,蘭芝在這里的前途只能慘淡無光。
她袖子里頭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手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此時楊家多年來的教導起了成效,哪怕心中早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面上依然不動半分。
“我那天聽到你弟弟說,誰活著,是不是那個男人?”慕容定見清漪不動分毫,立刻開始逼問。
她心里一定有人!
慕容定想到這個,心下如同有把火在燒,他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拖出來,當著她的面親自斬下首級!
清漪滿臉的冷淡,她微微側過臉去,似乎在看一個孩子的無理取鬧,“將軍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慕容定見她如此冷靜,甚至連氣都不生,頓時心中的怒火更為熾熱,他獰笑著過來,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抬起來,輕撫她的臉龐,滑膩的觸感在手指下越發如同上好的昆侖玉,溫熱潤滑的滋味讓人沉醉不已。
手指在面頰上停留了片刻,便滑下到她纖細脆弱的脖頸上。脖頸纖細修長,比之前被他活活掐死的男人要柔弱許多,恐怕還不需要他花費那么多的力氣,只要他用點點力,她的骨頭就斷開。
清漪被他的目光看的心中發寒,不等他收緊手指,立刻揮手打開,“你作甚么!”
慕容定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跳起來,手立刻被她打開,但他反應過來之后,立刻氣勢洶洶的把她拉過來,清漪哪里肯乖乖就范?他越是粗暴,她就會反抗的越激烈。
慕容定不止是喜怒無常,而且敏銳的嚇人,明明她一個字沒提,和元穆也從來沒有見面,可是他偏偏從那些少的可憐的蛛絲馬跡里頭找出痕跡來。心驚之余,她不打算乖順的對他,越是乖順,在他看來,越是心中有鬼。還不如和最開始一樣。
慕容定只剩下一條胳膊,對付她也綽綽有余,扣住她的雙腕,狠狠的摁在頭頂上。
“你說,那男人是誰!”慕容定壓在她的身上怒吼。
清漪重重喘息著,她和他廝打了會,氣都有些喘不勻了,她狠狠瞪回去,“你說有就有?你見到我和他見面了?說話了?”她看著他滿是怒氣的臉揚起天鵝一樣優雅美麗的脖頸,“是你和我說,護軍將軍要你把我趕出去,我不讓你難做,難道還錯了?非得要我哭哭啼啼跪下來求你不要拋棄我?”
慕容定咬牙盯著身下那張妍麗的臉,“你還頂嘴!”
“我不頂嘴難道等著你給我扣罪名嗎?”清漪說著扭動著身軀,要掙脫他的桎梏。柔軟的身軀在身下扭動,無意間蹭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酥麻如同電流迅速從親密接觸的地方傳遍了全身。
慕容定之垂下頭重重喘息了一聲,他雙目發赤,目光從她的臉上轉到她從衣襟中露出來的那點點白皙的肌膚上。雪白玲瓏的身軀,還有那隆起上的粉紅花蕾,身體里有一股無名邪火竄了出來,他重重俯身壓在她身上,堵住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檀口。
舌頭霸道兇蠻的闖進來,肆無忌憚的橫掃,不顧她的不愿意,強行追逐著她的舌尖。那只手上也沒閑著,直接就去扯她的裙裳,冬日里男女都穿得厚,清漪身體并不好,穿的還格外多些,厚厚的裙裳完全不好脫,裙帶扯了幾回,都沒有扯開,不耐煩的直接扯斷,把她身上的裙裳直接丟下床去。
清漪自由了的雙手拼命在他身上捶打,拳頭打在他身上,他不動半分,反而吻得更兇了。
管她呢。慕容定肆意□□她柔軟無骨的身軀,腦子里迷迷糊糊想著:先吃到肚子里頭再說,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當初救人又不是為了行俠仗義。人已經是他的了,自然是他愛怎樣就怎樣!
他力氣根本不是身下這小女子能夠比的,扯下她厚重的長袴,將她腿拉開,大大咧咧他壓過去,清漪逼急了一腿踹過去。
慕容定扣住她的腳腕,正想沖她冷笑,結果另一條胳膊上傷口一陣撕裂的痛楚。大夫走之前和他說的那句話,不合時宜的鉆入了腦子。
不得碰女色……
慕容定兩略帶鄙夷的扯了扯嘴角,為何不讓他碰女人,他倒是也能想明白其中原因。若是自己傷勢加重的消息傳出去,阿叔十有八、九是不會饒了她的。到時候不僅僅將人趕出去了,殺掉都很有可能。
清漪在他停下動作的瞬間,立刻做起來,雙手攏住之前被他扯開的衣襟,屋內哪怕有炭盆,寒意不斷從四面八方涌入。
慕容定深吸了口氣,當著清漪的面把他自己扒的只剩下內袍,他一屁股就坐在她面前,不管她滿臉的驚恐。
清漪警惕的瞪著他,這家伙在她面前衣衫不整,胸膛都露出了大半,雙眼緊緊的盯在她身上,似乎隨時要在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慕容定虎視眈眈盯了她好會,過了許久,見到她冷的似乎有些受不了,低下頭用鮮卑語低低罵了幾聲,叫人送熱水進來。
慕容定貼身服侍的都是親兵,很少用侍女,親兵們站在門外頭,自然聽到里頭的動靜,幾個人正用眼神交流里頭的動靜要持續多久。
將軍這么年輕氣盛,那么個小美人在身邊服侍,不折騰到大半夜恐怕不會消停,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正對女人感興趣呢,自己吃不到嘴,也樂意別人吃給他們看喃。幾個人守在門口,不能隨意交談,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用眼神彼此交流。
‘將軍這么強壯,少說也得幾個時辰去了!只是可惜了小美人,嬌嬌弱弱那個樣子,上回騎馬都差點摔下來,都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你那玩意兒能磨上幾個時辰?長繭子了吧?’
‘將軍勇猛非常,說不定真的呢。到時候我們要不要去把大夫拖過來救小美人……’
‘噢噢噢噢——!里頭好像聲響更大了,你們快仔細聽!’
親兵們守在門口,眼睛幾乎要抽筋,突然里頭傳來一聲打斷他們的綺想,“拿熱水來!”
完事之后的確要拿水洗洗再睡……噫噫噫!不對啊!怎么這么快完事了!應該少說也要個把時辰吧!怎么就完事了!
親兵們個個飽受打擊,都在為自家將軍竟然雄風不振而震驚。
不過事還是有人去做,不多時,水立刻送進去,送水的親兵壯著膽子瞥了一眼,小美人在里頭,但丟在地上的女人長裙還有東一只西一只得鞋,還向人預示著之前的戰況。
親兵見著慕容定渾身火氣出來,被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熱浪逼得向后退了幾步。
將軍這模樣分明就是□□未消啊,怎么就出來了?難道不應該抱著小美人繼續鏖戰么?
這話親兵也只敢在心里想,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問出口。放下熱水之后就趕緊出去,把門小心的合上。
慕容定瞥了一眼縮在床榻角落里的清漪,她頭發散亂,兩只手緊緊的抓住衣襟,那副被他弄的凌亂不堪的模樣,看在眼里,慕容定莫名的覺得順眼。哪怕沒有真正吃到肚子里頭去,卻也好想和野獸一樣,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氣味,警告著別的雄性,不準靠近。
“你洗洗吧。”慕容定沒動水盆里的熱水,側過頭對里頭的清漪喊了聲。
清漪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必了,我回去再整理吧。”
慕容定聞言眉頭深深蹙起,“誰說你今夜就回去了?今夜你就睡在我這里。”他迎著清漪震驚的目光點點頭,“沒錯,你留在這里伺候我。”
他猜測她心里有人,原本打定主意嚇嚇她,女人的膽子也就那么大,嚇一嚇,若是心里有鬼,痛哭流涕全盤托出。清白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好證明自己的無辜。可是她兩樣都不是,她直接和他打上了。
真是……
慕容定抬起下巴,一條手臂還包扎的嚴嚴實實。清漪咬牙,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了,就算她再想走,恐怕也走不了。
清漪好潔,哪怕不天天洗浴,每日的擦洗是少不了的。慕容定讓外頭的親兵多送了幾桶水進來,直接送進了凈房,讓她好好擦洗。
她渾身帶著氤氳的水汽到他床榻前,慕容定躺在船上,睜著雙眼睛看她。那目光□□裸,似乎要穿過她身上幾層薄薄的衣服,直接掃在肌膚上。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差最后一步,就算想要害羞都沒地方害羞。她直接上了床,慕容定伸手一拉,拉著她滾到被子里頭。
冰涼又厚重的被子讓清漪吸了口冷氣,貴族睡覺一般都會用個小熏爐把被子烘暖。這種小薰爐從漢代以來就有,烘暖被子的同時,還能在被中熏上怡人的芳香。但是慕容定壓根就沒這個習慣,以前行軍作戰哪里有這種條件,草原上半年都是冰天雪地,有時候急行軍,夜里有個篝火靠著就算不錯。到了洛陽來,他對之前那些貴族奢靡的愛好,根本沒多大興趣。
清漪冷的牙齒打顫,她蜷縮起雙腿,好積蓄熱量的時候,年輕男人火熱的身軀就從后頭貼上來,慕容定抱著她,上下其手不亦樂乎。一只手握住她胸脯,還惡作劇的手指刮了刮上頭的紅梅,那點點敏感的很,經受一點點刺激就會有反應。
慕容定察覺到那雪上嫣紅一點,挺立在自己手里,興奮又得意。她也不是完全對他沒興趣的么……
不能來真的,可是又沒說她不能干別的。慕容定把人翻過來,逼著她抬起頭來,吻她。
“將軍不是還要問那個男人是誰么?還請將軍告知那個人是誰……啊!”清漪在他懷里近乎全~裸,他幾下就除掉了她身上的衣衫,埋首在她胸口。
他牙齒上下一咬,清漪喉嚨冒出一聲叫痛。
“嗯……這次饒過你。”慕容定揉著她的身軀,聽到她這話,沒有之前那么暴怒。他只是猜測,那么說只是為了從她口里詐出來那個人而已。
慕容定揉搓了好一會,身上的火越燒越旺,半點都不讓他消停,可是來真的,萬一傷勢加重,阿叔知道了,恐怕會直接繞過他把人給處理掉。
尚書右仆射的女兒在慕容諧眼里可真的沒金貴多少,尤其楊劭還喂了王八。
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里好一會,煩躁的往邊上一躺,抓過她的手直接按在自己難受的地方。清漪被突如其來詭異的手感嚇得尖叫一聲。
她不顧自己身上光著,立刻坐起身來。
“我難受的很,我不管你用甚么法子,快點!”慕容定只覺得那地方難受的似乎要炸開,他躺在那里攤開四肢,外頭的燈光照進來,都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潮紅。
清漪下意識的收緊手指,慕容定喉嚨里溢出一聲舒服的呻~吟,他瞇起了眼睛。過了會他感覺到清漪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頓時惱怒起來,“快點,我不為難你,你也別叫我難受!”
清漪咬住下唇,眼睛盯著床榻外的一盞油燈,手里上下動作。
慕容定喉嚨里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那感覺簡直太美妙了,身體隨著她的動作,向著云霄沖去。他不禁手指摳進了身下的褥子,一會之后,清漪從被子里頭把手拿出來。頭一回做這事,而且是被逼的,手勁就有幾分大,男人那地方嬌貴的厲害,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擼掉一層皮。
清漪抓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急匆匆跑出去洗手。回來的時候,慕容定已經睡過去了,她還記得他睡眠很輕,盡可能放輕了動作。夜里太冷,屋子里頭的炭盆也不知道還能燃多久。要是一夜睡在邊上會被凍死的。
她已經盡可能放緩了動作,可是兩條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凍得直打哆嗦。鉆進被子里頭,被他的體熱一烘,才算是活了過來。
年輕又自小學武,慕容定在冬天就像個移動的火爐,靠近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意。
清漪過了好會,想起自己鉆進被子的時候,動作不算不小,她立刻抬眼去看他。結果發現慕容定雙眼閉著,睡得正好。
提起來的一顆心,立刻落到了肚子里頭。慕容定睡著的模樣沒有清醒時候那么狠絕,他眉目原本長得俊美,現在睡熟了,竟然還透露出幾分無辜。
清漪翻過身去,將被子裹緊,閉上眼睛。
慕容定睡相很好,也沒有踢被子打呼嚕這樣的壞習慣,她一覺直接睡到天亮。一覺醒來,她翻了個身,就見著蘭芝捧著一疊衣物跪在榻前。
清漪還沒完全清醒,鼻音濃厚,“蘭芝,不是說了,不用來伺候我穿衣么,我自己來就行了……”
“六娘子……這,這不是在我們那里啊。將軍在等著你呢。”蘭芝哭笑不得,六娘子真的是睡糊涂了,竟然忘記了這是哪兒了。
蘭芝這話和盆冰水似得潑在頭上,清漪一個激靈就醒了。她起來,雙腿間涼涼的,似乎有點黏糊的感覺。她嚇了一大跳,明明睡前是沒有的,還是慕容定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做了什么?
“醒了?”外頭傳來慕容定的聲音。
“六娘子已經醒了。”蘭芝恭敬回道。
“那好。”慕容定大步走進來,他穿著那一身的官服,有些不習慣的正了正頭上的紗冠,“快點把這套穿上,我今天帶你長見識去。”
作者有話要說:慕容大尾巴狼高興的追著尾巴咬:噢噢噢噢噢,本狼終于拿到了福利
清漪小兔幾在一旁默默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