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笑的一臉惡劣,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清漪感覺到脖頸和耳郭上有氣息吹拂而過。
清漪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惡狠狠的盯著他。之前李媼告訴她,想要活著,就得對著眼前男人卑躬屈膝,可惜她被楊家養了十多年,突然要她卑躬屈膝,她都不知道怎么做。上輩子倒是忍過,但沒有一樁事,是危急生命的。
情急之下,她干脆憑著自己本能來行動。
男人吊兒郎當的攬住她的腰,他的身高對于清漪來說,實在是有些高,他將人結結實實困在自己懷里,借著月光好好的將她看個仔細。漢人都說燈下看美人特別有風味,可惜他覺得還是現在最好。
月光如雪,照在人的身上,將整個人都映照的通透。洛陽的月色比懷朔鎮上的要柔軟許多,懷朔鎮位于草原上,常年風沙遍天,就連月色都帶了一絲的大漠草原的凜冽。他記得自己十三四歲親自獵殺前來偷羊的狼群,那夜也是有月光,在呼嘯的寒風中,寒意入骨。這洛陽的月色和懷朔鎮比起來,簡直就是柔弱。
和懷里的人一樣。
清漪見著這人定定的看著她,不發一言,心下頓時就有些慌張,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以前就沒和這種人打過交道,自然也不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
她站在那里,突然眼前一花,下一刻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打橫抱起來,往里頭走。
李媼舍不得用油燈,只是夜里完全不用燈不行,所以才點了一盞油燈。燈火如豆,屋子里頭昏暗的厲害。可是身上的男人完全不在乎這些,他抱著她就往最里頭走,直接把她丟在床榻上,這回可不同上次,她摔在榻上,頭昏眼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提著翻過來身。
她在一片金星里頭看到那個男人的臉逼近,他捏住她的下巴,擺正她的臉。屋子里頭的燈光被屏風擋住了,內室里頭漆黑一片,她睜大了眼睛,也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清漪感覺的到他的手掌摩挲在自己的臉上,指腹和掌心留下長年累月拉弓射箭的老繭,粗糙的厲害。這手指擦在臉上,帶來的不是一陣陣的酥麻,而是輕微的刺痛。她才來得及雙臂撐住身體就被他覆下的身體壓了下來。
終于來了。清漪心頭和另外一只靴子落地似得,反而平靜下來了。
她被推倒在床榻上,黑暗中看不到身上的人,只聽到他沉重的呼吸。
“我叫慕容定,你記住了。”說完,清漪只覺得有重量罩頭壓了下來,滾燙的唇壓在她的嘴唇上,他毫無章法亂吻一通,然后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夜里有些涼,她格外多穿了幾件,可是那幾件衣服在他手里簡直和輕紗沒有區別,直接剝掉丟到榻下。洛陽夜里冷,屋子里頭沒有生火盆,寒意讓肌膚上迅速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她冷的牙齒打顫,然后身上就多了具滾燙的身子。
一冷一熱,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偏偏她沒有動情,也沒法動情,慕容定幾乎是按著她的臉在吻,可是他幾乎就是拿著嘴唇在貼臉,其他的什么都沒做!清漪又不是傻兮兮不知道男女那點事的傻妮子,他這樣她松一口氣之余,又被他弄得難受。
她喘不過氣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往推,可是他如同一座小山,任憑她吃奶的勁兒都推不開。
慕容定一口咬住她的脖頸,如同野狼最后一擊獵殺獵物一般,牙齒咬上柔軟肌膚的那瞬間,她就安靜了下來。求生的本能逼著她放緩手里的力道,唯恐她手上多一份勁頭,他就啊嗚一口將她的脖子咬斷。
肩上的系帶一緊,然后繃的一下被扯斷,慕容定胡亂幾下就把她內里的裲襠給從身上擼下來,隨意丟到一旁。
“啊!”清漪被感受到瞬間增強的力量,尖叫一聲。
他可不管那么多,揪住她就要把她給翻過身來,嘴離開了脖頸,清漪立刻感覺自己逃出生天了。這人還真的是個混賬玩意兒!
慕容定黑暗之中察覺到有股風沖著自己□□沖來,伸手一擋,攥住秀氣纖細的腳踝,將她腿上的力道化了個七七八八,然后坐在她的腿上,清漪一聲痛哼,慕容定嗤笑,“你還想多吃點苦頭?”
“混賬玩意!”清漪開口就罵,她雙腿已經被他壓制住,可是嘴上還是空著的。
“哦。”慕容定根本就不在乎清漪罵些什么,他毫不在乎的哦了聲,然后腿從她身上放開,繼續堅持不懈的要把她翻過來。
清漪臉上漲的通紅,這家伙竟然喜歡背后!她雙腿亂踢,嘴里更是亂罵,“你個王八羔子,爸媽不管的下三濫!有媽生沒媽養的野種!”她急起來高聲罵起來,下意識的就開始說現代的普通話,把所謂的洛下音給忘記個精光。
慕容定聽到她嘴里嘰里咕嚕不知道在罵些什么,按住她的雙手,提著她的肩膀將人給翻轉過來,他將她的裙裳推起來,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調笑,“你說的是什么?不是洛陽話也不是鮮卑話,到底是什么呢?”他說著,已經扯斷了裙帶,一把撕下里頭的長袴。
入手處豐盈細膩,手指如同觸碰在綿云上一般,不,綿云還不會如此有彈性,哪怕此刻半點也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少女軀體的曼妙。
慕容定的呼吸剎那間就粗重起來,他渾身比剛才還要滾燙,上下似乎著了火似得,腦子里頭更是嗡嗡作響,完全顧不得別的了,只有身下這溫香軟玉才能將他身上的火給撲滅。他將她的裙子高高的推到腰部,狠狠搓著那細膩瑩軟的身體。
軟,太軟了,明明那么纖細的女子,竟然會這么柔軟,柔若無骨。他狠狠壓在她背上,牙齒叼住她肩膀上的肉,雙手搓揉著她的軀體,軟到了極致,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馨香,激發出他心底下最濃厚的肆虐的**。這屬于洛陽富貴鄉的溫香軟玉,激起他心底下的那份獸性。
他想要將這個少女整個的拆吃入腹,手臂穿過她的腹下,逼迫她抬起臀來,壓向自己。突然耳邊傳來了毫不壓制的哭泣,哭聲很大,哪怕他想要忽略都不行。他暴躁的吼,“你哭什么!男女都是這么做的!”
清漪一聽,頓時吼回去,“誰都是這么做的啊?你這個死變態!”
慕容定身形一頓,他問,“什么是變態?”
清漪立刻就要譏諷他,外頭突然響起人聲來,有人站在外頭稟報什么,不過說的可能是鮮卑話,她完全聽不明白。不過她感覺到慕容定聽了外頭人說的話之后,他按住她的手勁兒松了,她趁機從他身下跐溜逃出來,躲到一邊,自己這樣子出去肯定不行的。屋子里頭的是條野狼,可是外頭的都是條條伸出舌頭準備從人身上咬下肉來的狗!
她抓住被子遮在身上,在角落里頭蜷縮成了一團。
室內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是外頭的那盞油燈搬到內室里頭來了。她咬著牙去看那個男人,發現他頭發全部沒有任何束縛披在肩上,渾身上下只下~身穿了一條貼身的褻褲,穿著衣服的時候只覺得他高大,結果衣服一脫,身上的肉幾乎全露出來,緊致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越發顯眼。
常年的馬背上生活,讓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贅肉,胸膛上肌肉微鼓,陽剛卻又不過分彰顯屬于武夫的粗糙,他覷著她,面無表情。
眼前少女發鬢散亂,雪白的肩膀暴露在外頭,她死死抓住被子把自個裹了個結實,那惡狠狠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和之前在懷朔鎮狩獵時候獵到的兔子,四肢亂蹬,卻最后不得不成了他口里的肉。
他隨手將油燈擱在桌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當著他的面,一件件穿了。
慕容定轉過頭看她一眼,向她伸出手來,無視她的敵意,在她臉上輕輕摸了把。
這段時間,洛陽內外的事多,沒了那些皇帝太后還有各種達官貴人,六鎮的鎮兵們自己都能鬧出不少事來。
清漪往后瑟縮了下,慕容定輕笑聲,臉上帶上些孩童的頑劣,轉身就走了,一直到后半夜都沒有回來。
清漪一夜不敢合眼,生怕自己睡著了,那個混賬就回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頭沒有動靜,她終于松開被子,自己爬出來找衣服穿。昨夜里頭慕容定扯爛了她里頭裲襠的帶子,縫一縫應該還能穿。至于其他的衣物沒有多少損壞,撿起來直接穿了。
她穿戴好,自己去點火燒水,可惜水抬來了,火卻生不起來。她兩輩子加在一塊也沒學過用火石來生活做飯。清漪拿著手里的火石干瞪眼,她試著打了幾下火石,聞到一股硝味兒,可是架好的柴火死活點不起來。
這下,她徹底憤怒了,卷起袖子就和火石干上。她還不信一個大活人因為不會用火石就餓肚子了!
她抓了一把容易點著的干枯樹葉放在柴火下,然后繼續和火石死磕。
這會院子里頭傳來嘈雜的聲響,清漪連忙伸頭看向院子里。只見著門戶大開,外頭的士兵們把個年輕女子推進來,然后又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那個女子面黃肌瘦,只是一頭頭發是烏黑的,看得出來年紀不大。清漪想著很有可能也是被掠來的,她伸手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臉上生出點不好意思來,“請問,你可以教我怎么用火石嗎?”
那女子正惶然無措,聽到身后有人說話,嚇了一大跳,轉過身來看著她。清漪看到那個女子的臉也跟著嚇了大跳,這女子很有可能之前吃了苦頭,顴骨高高凸起,眼窩完全凹陷了下去,看著相當嚇人。
女子呆呆的看著她,看的清漪脖子上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女子大哭出聲,噗通跪在地上對著她砰砰的磕頭,清漪以前在楊家的時候,被奴婢叩拜都覺得渾身上下難受,更何況現在?她拉住那女子的雙臂拿出吃奶的勁頭就往上拖。
好好的跪她做什么?
“六娘子,六娘子啊!”女子嚎啕大哭,反手抱住她,死活不撒手。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你個死變態!
慕容定滿臉茫然:什么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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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被鎖吧,渣作者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