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回來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我和張俊好去接你呀!”
“知道你們準備婚禮忙,才沒告訴你們的,你們招待其他親戚去,不用管我。”
江暮煙高興的摟著江宛彤,“那哪行,我可想表姐了,之前我還怕表姐你不會來呢,看著你來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好啦,美麗的新娘小姐,都快成人妻了,還這么孩子氣,以后可要好好過日子,別動不動就和人家張俊吵架,人家對你好是讓著你,你可別動不動就蹬鼻子上臉的。”
張俊樂的都閉不住嘴了,“表姐說的對,該好好說說她了,讓她別老是欺負我,以后她再欺負我,表姐你可就是我的靠山了。”
江宛彤和他們開心的聊著天,其樂融融。
蔣淮抱著小寒寒向江宛彤走過來,小寒寒向江宛彤張開手,大聲喊著媽媽,江宛彤抱著寒寒,讓她喊江暮煙姨,江暮煙一看,簡直被驚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江宛彤:“姐,這是你女兒,是和蔣淮的嗎?”
江宛彤知道,凡事看到小寒寒的人,都會問同樣的問題,而自己不可能永遠都不回答,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蔣淮看著有些難堪的江宛彤,摟著她和小寒寒,對江暮煙笑著說:“祝你們新婚快樂,我會好好照顧你姐和小寒寒的,放心好了。”
小寒寒擺弄著雙手,讓蔣淮抱她,不難看出,寒寒是很喜歡蔣淮的,就像喜歡爸爸那樣喜歡著。
江暮煙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把江宛彤拉到了旁邊,小聲的對江宛彤說:“姐,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江宛彤笑了笑,“傻妹妹,今天你結婚,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怎么了,別搞得這么神秘,有什么我們姐妹之間還不能說的。”
“那我可就說了,你最好有心里準備,先說好,我說完之后,你不許生氣,也不許再突然消失,更不許在我婚禮還沒開始你就悄悄溜走。”
“啊喲,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啰嗦了,到底有什么事,你就別在這里和我繞彎子,說吧,能有什么事呀!”
“我把婚禮邀請函發給紀凌楓了,但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你不會怪我吧?”
江宛彤拉著江暮煙的手,一瞬間就滑落了,臉色僵硬下來,嘴角微微上揚,目光也呆滯了,“你怎么會想到找他來參加婚禮,你們怎么會有聯系?”
“姐,你不是讓我還錢給他媽媽嗎,我和張俊還錢的時候,被紀凌楓看見了,他就問我,我也沒敢說,他知道我要結婚,就說他也要參加,我想著不好拒絕,就發了。”
“你們又不熟,他怎么會想要參加你的婚禮,是不是你說我要回來。”
江暮煙趕緊舉著手,打算發誓的樣子,“沒有,我哪敢,真的沒有說錯過話,就是有幾次他去看江阿姨和叔叔,我們碰見過,但是也絕對沒有提過你。”
江宛彤表情
很是不自然,“那他,他有沒有問過我,我什么?”
“紀凌楓倒是問過我,也問過阿姨,就是你當初為什么離開,總之還是很傷心的樣子,只不過知道你是和蔣淮一起走的,感覺整個人立馬就變了。”
“他還好吧,沒有干出什么事來吧?”
“姐,你是不是還關心他呀,你看你的樣子,騙誰都騙不過去的,可是小寒寒她,你和蔣淮又是怎么一回事呀,真是搞不懂你了。”
江宛彤默默地走開,即使回來之前,自己告訴自己很多次,可是即使是聽到關于紀凌楓的一切,都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心情。
婚禮開始的時候,燈光聚焦在舞臺上,江宛彤一個人站在角落,為他們開心,也想起了很多往昔的回憶。
“原來,你還會流淚。”
江宛彤久久的釘在那里,沒有勇氣轉身,那熟悉的聲音,卻陌生的語氣,讓她害怕,她怕面對曾經最熟悉的那個他,她怕他問她為什么,她怕他的一切,可是最怕的還是自己的心,她怕自己的一眼,就會讓自己再一次淪陷。
“江宛彤,這么久不見,你真狠,難道連回頭看我一眼都這么為難嗎?”
江宛彤緩緩的轉身,那張熟悉的臉龐,憂郁的眉宇,還有多了幾分冰冷的眼神,讓她的呼吸都快窒息了。
“好久不見,你……你還好嗎?”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你就沒有其他什么想和我說的話了。”紀凌楓冷笑一聲,“看來呀,你才是最狠的那個人,心最狠的那一個。”
江宛彤的心是痛的,但是她不能讓紀凌楓看出來,因為這樣,只能徒增兩個人的傷感和無奈罷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按著紀凌楓想的做,做那個寧愿讓他恨也不能再讓她愛的那個人。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紀凌楓一把抓住江宛彤,目光變得冷裂起來,“江宛彤,你別忘了,我們還是合法夫妻,你這是連自己老公都不想見得。”
“紀凌楓,你放開,我們沒什么好說的,還是就這樣,權當沒見過的好。”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紀凌楓的目光被蔣淮手里抱著的孩子吸引住了,江宛彤推開紀凌楓的手,抱過小寒寒,哄她,“寒寒不哭,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蔣淮看見紀凌楓起先是愣住的,后來摸著小寒寒對江宛彤說:“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哭著找你。”
紀凌楓看著眼前哭的很兇的寒寒,還有滿目焦慮的江宛彤和蔣淮,心里頓生涼意,訕笑著伸手去摸寒寒,“原來,是一家人享受著幸福,難怪你江宛彤的心這么狠,兩年了,沒有一絲音訊,就這么突然消失,看來,是我想錯了。”
“阿楓,其實,事情是……”江宛彤握住了蔣淮的手,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說。
紀凌楓看著那雙緊握著的手,原本的不篤定,一下子就全當真了
,“江宛彤,原來你心里的那個人還是他,你是怎么做到的,當年天天在我身邊,心里卻還是想著你的初戀,你還真能裝,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蔣淮聽到紀凌楓這么說江宛彤,感到很生氣,很不值,“紀凌楓,你說話能不這么陰陽怪氣的嘛,你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在說些什么嗎?”
“怎么,她和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蔣淮你又算是什么,以什么身份來和我說話,是她婚外情的對象嗎?”
蔣淮伸拳就揮向了紀凌楓,“紀凌楓,你混蛋。”
江宛彤趕緊上前攔住了他們,小寒寒站在旁邊哭的更兇了,“你們說夠了沒有,說完了都給我走,今天是我妹妹的婚禮,紀凌楓我不管你有什么氣,希望你能別在今天,算我求你了。”
“蔣淮,我也求你了,求你別說了,什么都別再說了。”
小寒寒拉著蔣淮的衣服,在旁邊哭著說:“蔣叔叔,你別和媽媽吵架,不要和媽媽吵架好不好。”
江宛彤抱起寒寒,眼淚一下子就滑落了下來,小寒寒用小手輕輕的給江宛彤擦拭著眼淚,“媽媽不哭,寒寒替媽媽把眼淚擦干,媽媽就不會再哭了。”
聽見寒寒這么說,江宛彤本來強忍的眼淚,一下子就收不住了,抱著寒寒哭著笑著,“媽媽不哭,媽媽聽寒寒的話,不哭。”
紀凌楓驚訝的,指著蔣淮,問寒寒:“你剛剛喊他喊什么?”
當小寒寒說出,“叔叔”兩個字的時候,紀凌楓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錯了,對,他知道江宛彤和蔣淮不是他想的那樣,如果江宛彤的離開不是因為蔣淮,那他再也想不到江宛彤離開他的理由,也許,她從不曾愿意離開過他,因為他認識的那個江宛彤,絕對不會離開他,這也是兩年來,他一直堅持尋找真相的原因,因為他太了解她了。
江宛彤和蔣淮面對紀凌楓的問題,都默不吭聲,只有小寒寒一直哭著喊著叔叔,那兩個字在三個人的耳邊回響,不停的回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警鐘一樣,回響,回響著,讓他們不得不面對事實,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心,那個怎么也逃不掉,改不了的事實,那個藏不了,也揮不去的真情。
紀凌楓幾乎是怒吼著抓住江宛彤,目光里是隱忍和等待的怒火和痛苦,“江宛彤,你告訴我,她是誰的孩子,是誰的?”
江宛彤眼淚直流的看著紀凌楓,“你的,是你的,她是你紀凌楓的孩子。”可是,她不能,不能說,她怕了,怕多年給心靈壘起的堅強又要面對無法控制的深淵,這一次她不能再這樣了,因為她有寒寒了,她不能再什么都不顧的留在紀凌楓身邊。
“紀凌楓,你覺得呢,她是我的孩子,我的,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別自以為是,你覺得我都離開你了,可能帶著的孩子,會是你的嗎?”
江宛彤說那句話的時候,是笑著的,笑的有些滲人,紀凌楓緊抓住她的手,漸漸的松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