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無極限,活力更冒險,”江宛彤拿著可樂搖呀搖的,蔣淮依舊沒搭理她,只不過她倒是習(xí)慣了他的忽冷忽熱,看他心情嘛。可是有的人注定是可以影響有的人心情的,正如那時的江宛彤,正如那時的蔣淮。
江宛彤把可樂放在臉旁邊對蔣淮裝可愛說:“可樂,你喝不喝。”
蔣淮把手伸在她面前說:“畫呢?”
“什么畫,我沒畫畫呀!”江宛彤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蔣淮翻著翻開課本說:“那是林夕讓我?guī)退嫷模r候答應(yīng)過她,一直沒兌現(xiàn)。”
江宛彤抿著嘴唇,嘰里咕嚕的念叨:“真是記性好,小時候的事還記得,我連喬飛小時候長啥樣都忘了。”
“那是你,難怪喬飛總是護著你。”
江宛彤聽著蔣淮的話,感覺亂七八糟的,這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難怪他語文差,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江宛彤擰著可樂瓶,死活都擰不開,她把可樂遞給蔣淮說:“恩,幫下忙。”
蔣淮輕輕一擰,只見氣泡瞬間沖了起來,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只不過它是傾瀉而上,一眨眼的功夫,蔣淮的衣袖還有課本沉浸在一片黑褐色的泡沫當中。
江宛彤趕緊拿起課本,可惜最上面的幾頁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她低著頭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突然腦子短路,忘了我之前一直有搖它。”
蔣淮站了起來說:“你的腦子啥時候沒短路過。”說完他就一臉無奈的走了出去。
江宛彤沖著自己翻白眼,說:“呵呵,救你腦子聰明。”
當蔣淮再次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看見那副畫給林夕的畫,已經(jīng)通過江宛彤的筆,描繪的惟妙惟肖。一旁的江宛彤偷瞄著蔣淮,不敢吭聲。
蔣淮也撇了她一眼,把畫收了起來,笑了笑說:“可樂,聞著還不錯,只不過我從來不喝。”
江宛彤看蔣淮沒怎么生氣,就厚著臉皮說:“那下次我給你買雪碧吧,怎么樣?”
“我只喝礦泉水。”蔣淮一句話又把江宛彤給噎了回
去,只能灰頭土臉的說:“哦!”
“那你什么時候也幫我畫一幅,記得要把我畫在一片鈴蘭花海里,這樣我就真的成了,鈴蘭花身旁的一顆小草啦。”江宛彤用手描繪著,嗤嗤的傻笑著。
蔣淮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說:“趕緊看書,又在漫無邊際的瞎想。”
“果然,青梅竹馬就是有優(yōu)勢,林夕一句話記了這么久,好歹我們現(xiàn)在也是同桌吧,分班之后,第一個同桌耶,真是沒情調(diào)。”江宛彤看著晾在窗戶上的課本,又看了看坐在前排的林夕,心里想著:“會不會他們之前有什么,可是從沒有聽林夕說過呀!”于是江宛彤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肯定沒什么,最多就是覺得蔣淮他氣質(zhì)突出嘛,如果有什么,怎么可能不告訴我和夏木。”
蔣淮把卷子擺在江宛彤面前,江宛彤下了一跳,嗷嗷的叫起來:“啊呀,怎么會這樣,物理又這么少,老班非要把我殺了不可。”
蔣淮指著江宛彤錯的地方,開始了認真的講解,江宛彤天生不是理科的料,尤其是物理,簡直就是命中克星,什么摩擦力,靜摩擦力,通通都是它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它,江宛彤沒一會就開始栽瞌睡了。
蔣淮點了點桌子說:“江宛彤,你能認真點嗎?”
“恩。”
“你笨不笨?”
“恩。”
“班主任來了。 ”
“啊,”半睡半醒的江宛彤突然被嚇得跳起來,低著頭大聲喊著:“老師對不起,我錯了,以后物理課絕對不栽瞌睡了。”
看見沒有半天沒有動靜,江宛彤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再次,她成了焦點。一旁的蔣淮用胳膊支撐著腦袋,手搭在額頭上,滿臉的嫌棄。
江宛彤捂著臉坐了下去,把卷紙一揉,趴在課桌上,臉朝向窗外。
蔣淮不慌不忙的說:“只要你考進全班前十,我就給你畫鈴蘭花海,還有你。”
“前十,那豈不是比夏木還高,怎么可能,要不前二十五,前二十也好呀!”江宛彤立馬變臉,剛剛的生氣,郁悶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蔣淮注定是那個,可以讓她變得毫無原則的人。
蔣淮看著有些可愛的江宛彤,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前十沒得商量,只要你乖乖聽話,肯定能考到的。”
果然,江宛彤生來就是追著蔣淮跑的,為了一張畫,她居然想都沒再想的點了點頭,說:“好!”
喜歡蔣淮就像理科的道路一樣,坎坷不斷,但她卻依舊從未想過放棄,畢竟當時的她,最開心也最滿足的事,就只是待在蔣淮身邊,即使是以同桌的名義。
蔣淮一有空還是會拉著江宛彤去圖書館,江宛彤看高中物理,他看大學(xué)管理學(xué)。每次江宛彤都會偷偷的看他幾眼,總覺得眼前的蔣淮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也許是,比起熱鬧的地方,他更喜歡圖書館的安靜,而這樣,很自然的,江宛彤就能明目張膽的呆在他身邊,借著補習(xí)的名義,正大光明的看著他,即使是每天都要在書海里痛苦掙扎。
那天,江宛彤近距離的看著蔣淮,看著他那一手漂亮的字,他那有些骨感的手指,肩膀,還有劉海間隱約可見的眼睛,每一樣都讓江宛彤覺得有些緊張。
蔣淮瞅了一眼發(fā)呆的江宛彤,奪過了她手里的筆,說:“你給我好好寫,從剛剛進來開始,你手都沒有動過。”
為了掩蓋事實,江宛彤心虛的反駁說:“哪有,我有寫的。”
“給我看,喂,一個字都沒有寫啊!”蔣淮翻頁的時候,聲音一下子斷了,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江宛彤立馬站起來,趴在桌子上就去奪本子,心想,這下完了,肯定被他看見了。
蔣淮把本子內(nèi)頁對著江宛彤說:“對,你還真寫了,就兩個字,蔣淮。”
果然,不自覺的寫下心里話的習(xí)慣,是江宛彤這輩子都改不掉的毛病了。江宛彤耷拉著腦袋,手在桌子上尋摸著可樂。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一看,原來蔣淮正拿著,緊緊的盯著她,一絲溫柔的說:“可樂沒收,把那道題做會才能喝。”
江宛彤看著蔣淮手里的可樂,撇著嘴,只差沒擠出幾滴眼淚來,拿起筆對著蔣淮說:“恩,我會努力的,為了我的可樂。”
原來,可樂才是江宛彤學(xué)習(xí)上的動力;而蔣淮,卻成了她的阻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