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樣想著,李寶來跟著木炷,已經來到了一座宅院面前。李寶來看到木炷走了進去,就下意識地擡起了頭。誰知道正是這番不經意的舉動,讓李寶來居然出了醜。李寶來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是受了迷香之類的毒害似的,整個人竟是變得昏昏噩噩起來。
原來李寶來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這座府宅上掛的牌子。鮮紅的兩個硃紅色的大字——朱府,如同兩把帶刺的刀劍,順著李寶來的目光,直刺進李寶來的神識之海,讓李寶來差點沒有立即昏過去。
木炷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看到李寶來沒有跟上來,就緩緩地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李寶來迷茫的神色。木炷心中一驚,驟然發出一道神識之力,冥冥之中彷彿有著什麼被打斷了,李寶來神識一陣恍惚,瞬間從其中掙脫了出來。
李寶來心驚猶存,望向木炷的眼中,充滿了敬畏,後背已然驚出了一層冷汗,顯然是收到了驚嚇。
“是我疏忽了,忘了府宅的門牌另有玄機,所以倒是讓你受驚了。”木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一臉認真地道歉。
李寶來聽到木炷主動道歉,心中早就原諒了木炷。再說,李寶來情知木炷的實力,量他也不敢責怪木炷。
看到木炷主動道歉,李寶來在心中對木炷的評價又提高了幾分,這倒是出乎了木炷的意外。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想到只是一塊門牌而已,也會暗中藏著玄機。”李寶來趕緊回道。
“其實,不光宅府上方的門牌,院子中的很多東西,都是另有玄機。這個東西,你先拿著吧,否則以後出入這個院落會很不方便。”說著,木炷遞給了李寶來一塊晶瑩剔透的青白色玉石。
“這是什麼東西?”李寶來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根據朱府中的一些幻陣,製造的破幻石,本來是給秦府的夥計,方便取貨的,就給你一顆吧。記得,千萬
別弄丟了,否則你就進不來了。”木炷一臉認真地說道,臉上少有的鄭重。
李寶來把玩著手中的破幻石,感受著手中溫熱的感覺,不由得納罕地問道:“朱暮,這是什麼玉石,怎麼那麼漂亮,肯定值不少錢吧。”
“那是當然,你可別看它沒有多大,但是那可是如假包換的極品玉石啊。否則,也不可能承受的住如此多的陣法加持。”木炷理所當然地說道,好像是這是一種人人都應該爛熟於心的常識一樣。
李寶來心中一驚,沒有想到自己手中的,居然是傳說中的極品玉石,極品玉石向來都是有價無市,沒有想到木炷隨手就拿出來了。
不過一想到木炷的手段,李寶來也就隨之釋然了,人妖孽到了這份上,擁有極品玉石,並且還會製造幻陣和破幻石,好像也不是多麼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沒有再問什麼,雖說與木炷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李寶來隱隱約約地也感覺到,木炷不希望他什麼事情都問。
走進府宅,李寶來因爲有著破幻石幫忙,倒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只是宅院中的景象,倒是讓李寶來再次吃了一驚。
雖說外面是雪花飛舞、天寒地凍,但是宅院中卻如同百花爭豔的陽春三月。繁花盛開,舞蝶翻翅,讓李寶來感覺,好像是走進了世外桃源中一樣。李寶來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沒有看出來,原來木炷還是一個這麼會享受生活的人。
木炷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座宅院還不叫朱府,還是叫做秦府。木炷首先把門牌改成了朱府,並且又在上面刻畫了一個兩儀換陣,以這兩個字爲陣眼,分別吸收遊離的陰陽之氣,製造出恐怖幻象,讓心智不堅的人喪失心神,避免宵小趁機進來。
隨後,閒來無趣時,木炷就開始收拾起他的小院。記憶中的江南風景,木炷捨不得丟棄,於是就想法設法地運用幻境,逐漸地創造出一些適合鮮花生長的環境,並且在特
殊方法的催生下,雖然纔過去三個月,但是還是頗有幾分陽春三月的韻味。
李寶來起初還以爲自己來到了仙境,鮮花噴香,蜂蝶穿飛,即便是真正的春天,也沒有這麼美吧?
李寶來想著這些,已經跟著木炷的腳步,來到了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李寶來又被眼前的情景慎住了。
放眼望去,幾乎全是兵器,刀劍槍等等應有盡有,還有一些,李寶來別說沒有見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如同廢鐵一般推擠在一塊,好像是不要錢似的,只是兵刃上偶爾閃爍的寒芒,在無聲地訴說著它們的價值。
過了圓形的廣場,李寶來跟著木炷就來到了正堂中前,看著排排房子,木炷隨意地說道:“你看看,喜歡哪個房間,自己選一個,反正也沒有人住。”
“你住在什麼地方啊?”李寶來沒有直接選地方,而是率先問了木炷的房間。
“我沒有住在正堂,我住在後院。”木炷手一指,指向了後面的一個拱形側門,很顯然裡面是另有乾坤。
“你隨便找一個房間就行,我之所以住後院,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擾到,雖說能夠進來的人不多,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冒那個險。”木炷好像是在解釋,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中還有著些許的無可奈何。
“這院子中的景色,是根據哪個地方的設計的?真是太美了!這麼漂亮的地方,我可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呢?”李寶來一邊挑選房子,一邊感慨似的問道。
木炷聽了李寶來的話,不由得想到了地球上的生活,心中想著,也不知道王偉和王淼兩兄妹怎麼樣了。一想到今生或許都見不到面,木炷的心神就會隱隱作痛,同時對實力的渴望也就更加強烈了。
“這個院子中的景色,是根據我家鄉的一個地方設計的。那個地方叫做江南,是一個山美水肥的玉米之鄉。”愣怔了好一會兒,木炷才又緩緩地慨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