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你說他們還有可能被你給分離出來?”畢竟這關系到小天和小易,容不得木炷不傷上心、不著急。
“真的,只要你肯聽我的,肯吃苦,不怕流血流汗,達到一定的境界后,你肯定能夠把小天和小易復活的,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鄙n老的臉上堅定的神色,容不得木炷不相信,于是心中對修煉更是增加了幾分熱切。
碑靈的心中此時苦澀翻攪,卻又有苦也不能說,就像是啞巴吃了黃連,因為一旦說出來,他不只是害怕木炷會承受不住打擊,更是害怕木炷會攆他走。人總是自私的,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碑靈也不例外的。
“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我想回到爺爺那里繼續修煉?!蹦眷牡难凵裰虚W爍著堅定的信念,一板一眼地問道。淡淡的金色光芒中,木炷的神色堅毅而又平靜,好像并沒有遭受這所有的一切。
“好的,但是我希望走之前,你能幫我取一個像樣的名字。器祖把我造出來以后,根本就沒有想過為我取名字,因為他知道,我是為這片空間的傳承者而造,所以為我取名字的事情也就落到了你身上。”說著這些,碑靈眼巴巴地看著木炷,希望木炷給他取一個好名字。
木炷望著掌心的蒼老面龐,卻想著小天和小易頑皮的模樣,神情微微愕然,隨即就隨口說道:“既然小天和小易已經成為了你身體的一部分,那么我便給你取名易天吧,希望你真的能夠幫助我把頭頂的這方天給換了。”
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水波般的笑容,他沒有想到,陰錯陽差之下,自己居然會得到這么霸氣的名字。易天,也就是說把天都給換了,多么霸氣沖天的名字啊,碑靈的心中對這個名字是說不出的滿意。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的感覺,木炷已經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周圍樹木參天,卻是沒有任
何聲響,與妖獸山脈的情景大有不同,于是穩定了心神后,木炷就急切地問道:“易天,這兒是妖獸山脈嗎,怎么會這么安靜?”
“不,這里不是妖獸山脈,是傳承之地的一個子空間,我之所以到這里,就是要渡劫。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肯定不會讓雷劫傷害到你的。”易天仿佛是在安慰木炷,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要渡劫,你不是器靈嗎?器靈難道也要渡劫嗎?”木炷一臉愕然地問道,他不知道器靈居然還有渡劫這么一說。
“你不會連著都不知道吧?這是煉器界的常識,要想進化成神器,器靈和器身都要渡劫的,只有經受天火的洗禮和天雷的淬煉,一件武器才算是脫胎換骨,達到神器的級別,擁有神器的功用?!?
木炷張了張口,還想要問什么,怎知卻突然發現,頭頂上的那方天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如同潑了黑漆一般,整個上空籠罩在一片水波似的漆黑中,好像是整個天宇都被墨水給填斥了。
云層越來越厚,仿佛天也變得越來越低,黑氣翻騰著,叫囂著,仿佛萬魔臨世,又好像千鬼齊吼,讓木炷的神經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第一次面對神器劫,木炷不由得看的癡了,整個心神在浩蕩的天威下變得極其的寧靜。
看著木炷癡癡呆呆的神情,碑靈的心神反而更加穩健起來。因為從木炷的神情中,碑靈沒有看到恐慌或者是畏懼,而是一種堅韌的信念,那股堅韌的信念無形之中,也感染了渡劫的碑靈,讓碑靈的心神更加穩固起來。
“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心魔之氣,看來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了。”碑靈看到黑色的云層越積累越濃厚,不由得心旌搖曳了起來。
不過,碑靈想,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一旦自己成為了真正的神器,肯定威能滔天。并且整個七彩大陸都是器祖創造的,肯定會排斥自己這個
同樣出自器祖之手的神器,畢竟一方天地不能為二主所有,這點道理碑靈還是知道的。
只是一想到木炷,碑靈的心中就閃過了幾絲不忍心,因為如果他真地渡劫失敗,那么木炷必定會受到牽連,輕者也會受到重傷,重者甚至會魂飛魄散。然而,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木炷能夠頂得住,那么就會成為碑靈的主人,并且契約的力量會加強。
碑靈想要讓木炷解除血契,雖然這樣一來,自己如果真地渡劫成功,木炷會更加你難以認主,但是那樣最少會保證木炷不會受到雷劫的牽連。一時之間碑靈居然慌了心神,不知道何去何從。
黑云越積越厚,壓得木炷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但是木炷并沒有屈服,而是靜靜地望著天空上的黑云翻滾,竟是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看樣子是與老天死扛到底了,雖然他心中也是充滿了驚悸。
忽然,一道閃爍的訊息出現在腦海中,原來是碑靈把這個兩難的抉擇交給了木炷。
心中衡量著其中的利與弊,木炷的心中也是恍惚起來。他當然不想失去碑靈,因為碑靈上有復活小天和小易的希望,但是他也不想冒生命的危險,因為他還有那么多事沒有做,怎么能夠輕易赴死呢?
看著木炷臉上的神情變化,碑靈也是心神忐忑,不知道木炷到底會怎么選擇。
他既希望木炷能夠選擇他,也希望木炷能夠放棄他。如果木炷選擇他,不僅可以為他分擔雷劫,還可以幫他以后的成長;如果木炷放棄他,那樣木炷就不會面臨生命的抉擇,去冒生命的危險。
“易天,雖然你給了我解除血契的方法,但是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之所以這么做,不僅是為了你在拼,更是為了我在拼,如果連這點險我都不敢去冒,我還有什么資格去追求無上的力量呢?”木炷神色變幻后,終于斬釘截鐵般地做出了這般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