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聽到木炷這么說,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眼神之中的寒芒微微藏起,并且隨即就傲然地說道:“魔宗你知道嗎?我爺爺正是魔宗宗主,所以你要是殺了我,他一定會為我報仇,鐵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出乎白衣少年的意料的是,木炷在聽了他威脅之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悸的神色。就連魔宗宗主都沒能對木炷造成一絲一毫的震撼,看來木炷并沒有打算要看在陰蝕天的面子上放過他。
“哦,陰蝕天是你的爺爺,那你的父親是誰?”
本來又一次陷入驚悸與慌張中的白衣少年,聽到了木炷這樣說,神色變得詭異起來,立馬對待木炷的神情又是恭敬了幾分。
他可是親耳聽木炷提起陰蝕天的時候,那種非常自然而然的樣子,能夠這樣做的,要么就是本身具有可以與陰蝕天平輩論交的實力,要么就是背后有足可匹比魔宗的大勢力作為靠山。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足以引起白衣少年的重視了。
“前輩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爺爺是魔宗宗主,我爹自然就是魔宗少宗主了?!?
“你是說你爹是陰霸天?”
仿佛是為了進一步地確定,木炷再一次地問向了白衣少年。
“正是?!?
白衣少年的心中涌起了求生的渴望,在他看來,像木炷這種有身份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木炷?!?
正在這時,蝶兒拉了木炷一把。
蝶兒看到了木炷的猶疑,還以為木炷是懼怕魔宗的強大實力、而不敢為他們兩個人所遭受的冤屈做主呢。
輕輕地捏了一下蝶兒的手背,木炷示意讓蝶兒放心,隨即雙眸之中閃過了一道黑色的光芒,瞬間就擊潰了白衣少年的神識。此刻的白衣少年的身體,只不過是靠著慣性才沒有倒下而已。
就在白衣少年的神識被徹底粉碎的剎那,魔宗宗主內正在坐著品茶的陰蝕天突地感到了一陣心悸,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一個瞬移,就來到了一個黑色的鐵塔之中,身形一晃就來到了一塊木牌前。
看到那個木牌完全粉碎之后,陰蝕天怒吼一聲:“這是誰做的,等到我
找到了,我一定要讓他碎尸萬段?!?
他唯一的孫子,此刻已經魂飛湮滅,怎么能夠讓魔宗宗主不生氣呢?
白衣少年身邊的中年男子看到白衣少年這么久都不說話,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對,正要想跟白衣少年說什么,可是心神一陣悸動,卻絲毫都看不到白衣少年的神情變化,不由得心底一個驚駭。
正在中年男子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他眼前的白衣少年在一陣風的吹拂下,立馬變成了團云霧狀的氣體,隨風飄散在了空中,這讓他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還是不感覺有人敢拿陰蝕天的親孫子開刀。
“你,你竟然殺了他,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中年男子看到木炷出手如此狠辣,以他圣階巔峰的實力,竟是沒有看出木炷是怎么出手的,驚駭交加之下,立刻又把魔宗宗主陰蝕天給搬了出來,想要以此來恐嚇一番木炷,讓木炷退縮。
“聒噪!”
隨著木炷的話音落地,木炷的大手一揮,中年男子驚駭地發現,他連帶著那些隨從,都瞬間消失在了天地間。完完整整地形神俱滅,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到了現在他才知道,為什么木炷會對于他的威脅不屑一顧了。
以木炷如今的實力,想要擊敗魔宗宗主陰蝕天,簡直是太容易了。
木炷現在的目標,是沖擊神階,可惜的是,仿佛天下的修士都受到了詛咒似的,突破神界注定了是一個艱難險阻遍布橫生的過程。
潘安和蝶兒看到木炷如此強悍地就殺滅了對面的一幫人,都驚訝地睜開了嘴巴,剛剛進入到妖獸山脈中的時候,木炷的實力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哪里有這么的強悍呢?
不難看出,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休整外,木炷的實力,不僅僅沒有因為追捕妖獸、獲取魔核而有所下降,反而是更加地強悍了幾分,這讓他們對木炷欽佩的同時,甚至都不知不覺地產生了一些尊敬。
“你們沒事吧?”
看著潘安晃動著剛剛新生的胳膊,木炷的神情微微緩和起來,盯著潘安和蝶兒柔聲說道。
至始至終,木炷的神情都仿佛是一介凡人,沒有任何的倨傲,也沒有什么的高高
在上,可是就這么一番淡定的返璞歸真似的境界,讓潘安和蝶兒的實力,不由得又加揣測了幾番起來。
“難道木炷已經成神?不,想要再成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有一些神階的老怪存在,那也是上一次的萬年古劫之前達到神階的。”
這是潘安和蝶兒心中共同的疑問,雖然在上一次的萬年古劫之中,人類勉強地保住了七彩大陸這塊生活場地,可是誰都知道,自從那以后,仿佛人類受到了某種詛咒似的,就再也沒人能夠沖破神階了。
與之相對應的是,天魔一族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沒事,木炷,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說什么謝謝,我幫助你們是應該的。對了,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
木炷這樣一問,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白衣少年的調侃,潘安和蝶兒立即鬧了一個大紅臉,木炷頓然是一臉的露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
“自從我們第一次分別時,我們倆就沒有分開過。”
看到蝶兒不好意思回答,潘安就回答了木炷的話語。
“也是,這樣的話,你們彼此也能夠有個照應,倒也不會顯得勢單力薄了。”
說完這些,木炷從懷中掏了一塊空白的決印石出來,隨手一劃,就畫出了幾道決印,打入了那塊決印石之中,把那塊石頭扔給了潘安,說道:“這塊決印石你們先拿著,等到再次遇到不可抵抗的危險的話,就把這塊決印石捏碎,我就會趕過去幫你的。”
潘安這次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向了木炷的雙眸之中,充滿了一陣感激的波動。
蝶兒同樣感激地看了看木炷,想要張口問什么,最后卻又是再度閉上了嘴巴。
“我還要感悟一些東西,所以就不留你們了。不過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也能夠捏碎那塊決印石。我只是害怕因為感悟的深入,忘記了比賽的進行,所以不得不麻煩你們了。”
“這哪里有什么麻煩的,你安心地感悟吧。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們會把你喚醒的。”
潘安滿口答應了起來,緊接著木炷就消失了身形,又回到了他所布置的陣法之中,為下一次的感悟做著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