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匹快馬也好像是睡醒了一般,瞬間反應了過來,還沒有等到馬蹄落地,又瞬間感到從屁股后面傳來一股灼熱的疼痛,嘶鳴狂奔起來。快馬如風,驚馬若雷,快速地癲狂起來,肆意地在街道上竄跑起來。
街道本來也不是很狹窄,但是由于驚馬早就喪失了理智,所以居然撞在了一起。四匹健壯的快馬相撞,馬上的人哪里還能坐得安穩?四個人幾乎連發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就被驚馬給掀翻了下去。
然而四人顯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在那般緊急的狀態下,居然還能從馬上安然下來,可見也是有著不弱的修為在身。雖然驚怒異常,但是各自都望了望除了他們意外,空蕩蕩的大街,也只得咽下了心中的怒氣。
那四匹快馬可就更慘了,馬尾上的火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滅的,迅速地朝馬身上蔓延了過去。驚馬又變成了火馬,帶著滿身的火焰,向著遠方的街道飛馳而去。馬鳴聲讓人聞之駭然,心生驚悸。
四人看了看受驚并且著火的馬,也不由得心生心悸,但是看到并沒有什么人存在,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你是不是認為我太殘忍了,那樣對待他們四個和那四匹馬?”木炷沒有回身,腳步也沒有停下,就那樣隨口問道。
李寶來沒有回話,因為在他看來,木炷確實是有些仁慈了。既然木炷有能力躲過,就躲過不就行了,哪里用得著那樣懲罰人和馬。只是李寶來并不敢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也就一時間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你肯定認為我是太殘忍了,其實,我之所以這樣做,不光是有著我自己的原則,更是要給你上一堂課。”木炷緩緩說道。
也許在別人看來,木炷這么說,顯得有些詭異。因為李寶來看起來比木炷年長,而木炷卻說要給李寶來上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木炷在開玩笑,而初步了解木炷的李寶來知道
,木炷完全有實力這么說。
“修煉一途,本身存在的危機我就不說了。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最大的敵人除了自己外,還有就是其他的修煉者。首先,你要克服自己的惰性,讓自己在枯燥的修煉上走的更遠,其次,你還要時刻警惕別人,因為他們都是你資源的競爭者。并且,人心隔肚皮,最為難測,一不小心就會落到別人的案板上。”木炷像是說給李寶來聽,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說到這里,木炷的心中泛起了苦澀。據易天清醒時說,木炷之所以會被喂下散靈丹,是鐘守英的所為。木炷自認為沒有什么對不起鐘守英的,但是卻被鐘守英這么給耍了一道,每每想起,木炷不解的同時,心中也就多了一份冷意。
聽著木炷越來越冷的口氣,李寶來沒有反駁,只是深深地記住了木炷所說的話。李寶來也知道,修士之間,往往一言不合就開始開戰,并且一開戰,往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生在這樣的一種大環境下,李寶來也算是見識了不少。
“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李寶來小心說道。
之所以這樣問,一是因為李寶來真的想要知道自己跟隨了誰,另一個原因就是李寶來想要轉移木炷的注意力,不想讓木炷在這么冰冷下去。
每次木炷到醉仙閣喝酒,李寶來就發現了,木炷的神情一直都很散漫,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想的不是很明白。并且時不時地還嘆息,好像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一樣。現在李寶來真得不明白,像木炷這么妖孽的人,怎么還會有什么不順心的呢?
“我的真實姓名不方便告訴你,你現在可以稱呼我為朱暮,或者稱呼器師朱暮。”木炷緩緩地說道。
李寶來聽到這話,心神一頓,身體也隨之劇烈地顫抖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木炷說:“什么,難道你就是那個秦府一
直隱藏的器師朱暮?”
聽李寶來這么說,木炷也是一驚,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居然成為了被秦府隱藏的器師。
“我是器師朱暮不假,怎么反倒成了被秦家隱藏的器師了?”木炷身形頓了頓,停了一下,問了這些后,又繼續朝著住宅走去。
“難道你不知道?自從三個多月前吧,秦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請來了一位煉器師,能夠煉制出接近靈器的各種武器。這給秦家造就了更多利潤的同時,也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關注,但是秦家卻是把那個煉器師藏得很嚴,竟是沒有人能夠找得到,我沒有想到那個器師就是你。”李寶來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才緩解了自己心中的驚異。
煉器師,那可是一種非常昂貴、非常高貴的行業,更何況是是木炷這樣的年輕而又有成就的煉器師,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李寶來當然也聽說過,煉器師的神奇和獨特之處,沒有想到木炷還是一個煉器師。
“我說怎么會有人跟著我呢,原來是有些人想要查出我的身份,看來圣魔鎮也不是很安全了。”木炷緩緩說道。
“你不會真的是煉器師吧?”李寶來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緩緩開口驚詫地問道。
“這有什么可奇怪的嗎?煉器師不是很平常的職業嗎?我本來以為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就沒有跟你說,其實,我的煉器水平也快接近宗師水平了,我正在嘗試煉制靈器。”木炷緩緩陳述道,仿佛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寶來看著木炷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也就隨之釋然了。木炷雖說是九階巔峰的實力,但是不僅是魔武雙修,而且還是五種屬性的魔武雙修,又有著那么變態的精神力,綜合實力簡直可以媲美圣階巔峰,還會有什么人能夠查得出木炷的身份?
如此看來,沒有人查得出秦家煉器師的來歷,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