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的小天本來是想即便是要付出損耗神識的代價,也一定要為木炷把這棟房子中的趙仁義給找出來,因為在他看來,在這么大的一幢房子里找到一個人也并非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讓小天心生疑惑的是,它一閉上眼睛,就感應到了最高層靠右的那間房子里有一股遠比普通人強大的精神力,心中好奇之下,小天直接朝那個房間探測而去。自從誕生以來就跟著木炷住在深山老林中的小天在看到那間房子的內部設施的剎那,幾乎都驚呆住了,因為它完全被現代的豪華至極的裝潢給晃花了眼睛,以至于瞠目結舌起來。木炷看到小天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感到一陣疑惑,但是看到小天正在處于神游物外的狀態,才憋回了自己的詫異,繼續靜默地在一旁等待起來。
“好了,我已經發現你所說的趙仁義了,他現在正在天字三號房,也就是最高的那層靠右的那間房子。”緩緩張開眼睛的小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給木炷指出了天字三號房的確切位置。
“好,謝謝你了,小天。要是沒有你,恐怕我還要多費一番手腳。”木炷誠懇地感謝道。
“謝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天委屈的說道,好像還在為自己曾經被關押過的事情感到難過。
看到小天一臉憋屈的表情,木炷在心中不免自責起來,心想是不是自己上次對小天太過殘忍了些。
“小天啊,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封印你的,但是希望你能了解當時我報仇心切的心情,希望你不要太過壓抑自己,只要不太過分就行。”想到這些,木炷向小天道歉道。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啊?好了,看在你今天向我誠心道歉的份上,我就破例原諒你一次,希望你好自為之。”一聽到木炷如此說,小天立馬恢復了自己的本性,與剛才懦懦弱弱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有著天壤之別,云泥之分。
木炷看到小天如此快就又恢復了油腔滑調的特質,心中為小天能夠如此轉換情緒感到驚異的同時,又為自己以后還將遭受小天話語上的蹂躪而感到無可奈何,最后只是一笑了之,好像是在嘲笑自己是在自作自受似的。
沒有再說什么,更是裝作沒有看見小天那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木炷直接進入了天龍玉,并且*縱著天龍玉向著小天指給他的那間房間飄飛而去。
飄飛到那間房子的窗口邊的木炷發現所有的窗戶都被紫褐色的窗簾遮掩住了,如果只用眼力的話,鐵定不能看到里面發生的狀況。
這顯然難不倒木炷,只見木炷從神識之海中調出了一道凝實的神識,直接朝窗戶里面探查而去。
感應
到天字三號房間內的裝潢的木炷終于知道為什么小天會發出驚嘆了,即便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木炷也不得不為這間房間內的裝潢感到震撼。擦得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光亮可鑒,墻壁上看似隨意而又頗具格局的懸掛著山水風景畫,那些風景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師的手筆。更不必說那散發著熱騰騰蒸汽的熏香,木炷的神識仿佛都能夠嗅到那些熏香的磬人香味似的。
整個房間極其淡雅古典,仿佛是仙家的府邸,與這棟樓房中的其他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走進這個房間,仿佛是走進了久遠的古代,讓人忍不住地像是要吟誦起唐詩來,心里會升起一股莫名的詩情畫意。
這還不是最讓木炷感到最吃驚,讓木炷感到最吃驚的是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塊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長方形青白色玉石,并且上面坐著一個形容完全被黑色的衣裝包裹著的老者,那老者**在外面的只是一張枯瘦的臉。趙仁義正在他旁邊的床上睡著,仿佛是在經受著噩夢的恐嚇一般,渾身不住的顫抖,并且臉孔扭曲,不斷地變換著形狀。
“師傅,我看到他們了,他們都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師傅,我該怎么辦啊?他們回來找我麻煩了,您一定要幫我啊!”突然被噩夢驚醒的趙仁義驚叫起來,并且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卻是早就布滿了一層冷汗。
被黑色衣服裹卷起來的老者就是木炷身死那天在木炷寢室外施法謀害木炷的青年人的師傅,得知自己的得意弟子魂歸黃泉后,這老者便成了趙仁義的師傅,憑借著自己的一些手段早已是把趙仁義收拾的服服帖帖,否則也不會享受到如此高的待遇。
老者斜眼瞥了瞥正在驚慌失措的趙仁義,一臉鄙夷地說:“虧你還是我的弟子,幾個小毛鬼就把你給嚇成這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我就是專收死人魂魄的陰鬼宗的三長老,你還是我的徒弟呢,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趙仁義心中也是冒出一股不敢挑明更不敢傾吐的憋屈,心想您老人家除了嘴上說收我做徒弟外,一點東西都沒有交給我,我是不是您的徒弟又有什么區別?但是這些趙仁義并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怯懦地自責并請求道:“是我給師傅您丟人了,但愿師傅能夠早日傳授我無上道法,讓我不再害怕這些小鬼們的騷擾。”
老者聽到趙仁義這么說,臉色驟然一變,怒喝道:“這么說來,你是責怪我這個師傅不稱職、沒有交給你無上道法了?”
“弟子不敢,只是弟子一介凡夫俗子,害怕今后要是再被幾個小鬼給恐嚇住,傳出去不是給您老人家抹黑、跌分子嗎?弟子只是不想再給您老人家丟人,并且深知弟子資質淺薄,沒有能力修煉
師傅那高深的功法,師傅不早些交給弟子功法,也是為弟子好,完全是為了不讓弟子誤入歧途。”趙仁義看到師傅陰晴不定的師傅又發怒了,盡管知道師傅完全沒有把自己這個弟子放在心上,仍舊驚魂不定地拍馬溜須道。
“你也不用拍你師傅我的馬屁了,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會不知道嗎?給,這是一門捕捉陰魂的法門,能不能掌握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天賦和你是否足夠努力了。”說完,老者右手向著趙仁義一陣揮抖,一卷黃色的錦帛向趙仁義飛去。
“謝謝師傅恩典,弟子一定不會辜負師傅所托,爭取早日修煉有成,為師傅光大門楣。”一番感激的陳詞過后,趙仁義伸出了右手,想要向那飛往他這邊的錦帛抓去。
然而正在等著錦帛落向自己手中的趙仁義意外地發現,那錦帛竟是急轉了一個彎,向緊閉著的窗戶邊飛去,最后直接落在了窗臺下。心中詫異的趙仁義詫異地望向自己的師傅,還以為他師傅又突然變了卦,因為趙仁義認為除了他師傅之外再也沒有人能使錦帛急轉向。
趙仁義發現他師傅也是一臉驚異地表情,隨后便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窗戶的方向大聲喊道:“弟子不知師尊大駕光臨,怠慢之處,還望師尊不要與弟子計較。”
老者錯認為控制著錦帛轉向的木炷是自己的師尊,所以竟是向聲音傳出的方向跪下并且自責起來。其實這也不怪老者愚蠢,他清楚地記得教授他們玄門功法的玄機子是當今世界不可辨駁的第一高手,玄機子曾經告訴他們說:“如果你們以后碰到連你們都不能戰勝或者讓你們連確定其位置都不能的強者的時候,那一定是我在考驗你們。你們有理由相信,當今世界,除了我和你們之外,玄門功法已經絕跡了。”
老者等了很久,依舊沒有聽到師尊的回答,不由得心神驚悸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師尊玄機子已經被天雷劈的魂飛湮滅了,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經落進了木炷的圈套,還以為師尊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呢。
想了想,老者懇求道:“師尊是不是認為我不該私自傳給旁人本門功法,要是如此的話,我會收回自己的成命的,還望師尊不與弟子計較。”磕頭如同搗蒜,老者顯然沒有少遭受玄機子的教訓,神情恭敬而又驚恐。
然而黑衣老者依舊是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仿佛落在地上的錦帛是他自己扔過去的一樣。
就在黑衣老者一陣迷惑和惶恐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驀地接收到一道指令:“讓趙仁義投案自首,揭發自己所有的罪行,這個人喪盡天良,一定不能留,你居然還敢教授他本門功法,幫助警察把他繩之以法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就當是將功補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