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看著木炷的身子在罡風的撕扯中搖搖欲墜,唇角不由得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情形對于木炷,那可是極為的不利,相反的是,昊天這邊的勝率,可是很大的。
木炷當然也注意到了昊天的冷笑,可是他現在可沒有閑心去關心那些,因為不管是外部來自于四象劍陣的威壓的壓迫,還是來自于他身體之中眉心空間的黑白兩種元素的融合的風險,都足以讓木炷完全沉下心來,對付這些他應該去對付的,而不是一味地去放抗昊天那目光。
“我說你又是何必呢?只要你現在選擇順從我們天魔一族,不跟木炷這個孽障同流合污,我對天發誓,一定會使你永生不滅。即便是肉體終于抵抗不住時光的摧殘,可是你要相信,我可以把你變成我們天魔一族的一員!”
昊天的目光轉向了與木炷相背而靠的易天,眼珠子骨愣愣地一轉,隨即就有了主意,誘惑易天說道。
恐怕昊天肯定沒有想到,要說到對于七彩大陸的歸屬感,木炷還沒有易天來的強烈。畢竟木炷只是一個地球上轉生到七彩大陸上的外來者而已,可是人家易天,可是正宗的七彩大陸的創世神親手打造的生命。
論起忠誠度來說,木炷對于七彩大陸的忠誠度,又怎么能夠跟易天相比呢?
再者說,即便是木炷對于拯救七彩大陸產生動搖,易天也是萬萬不會想到去幫助昊天去毀滅七彩大陸的。
“混賬,就算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不會和你們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同流合污呢!終會有一天,七彩大陸的創世神再次蒞臨的時候,就是你們天魔一族滅族的時候!”
易天的言辭極為激烈,仿佛是對于所謂的天魔一族不屑一顧似的,并且好像是跟天魔一族有著無比巨大的仇恨似的。
“你?”
昊天氣急,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因為雖然易天沒有說明是什么原因才拒絕七彩大陸,可是從種種跡象來看,易天對于天魔一族的仇恨,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所以說,昊天也就逐漸地想通了。
“哈哈哈!”
昊天氣極反笑,看著易天,大聲地呵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固執頑抗、不肯投降的原因,可是我現在告訴你,與我們天魔一族作對的人,從來都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一定會沒有!”
易天聽到這話,看了看昊天,突然吐出了一口唾沫。在易天的控制下,那團唾沫仿佛是長了翅膀有了意識似的,竟是徑直地朝著昊天的臉頰飛去,昊天一時不察,竟是被易天的唾液給吐的個滿臉乳白!
這主要是因為,昊天怎么想也都想不到,已經很明顯地即將淪為階下囚的易天,到哪里找來的勇氣和力量,竟然敢朝他噴唾液,并且還竟是能夠控制住那團唾液,直接地噴了他整整一臉。
“你!”
昊天這一回可真是忍無可忍了,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天地能量,看樣子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易天給挫骨揚灰,把易天給收拾的粉身碎骨。好像只有那樣,才能夠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昊天,你要知道,你要是破壞了四象劍陣的話,那種后果,恐怕可不是你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在這里,能夠敢如此跟昊天說話的,無疑正是鐘守英。
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木炷即將受到致命的創傷,鐘守英的心中總會涌流出一股不情愿。這種瑣碎的思緒,以至于連鐘守英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要不是到了這么個緊要的關頭,恐怕鐘守英也不會察覺。
“哼,就讓你先得瑟一會兒。等到陣法成形,把你們兩個都吞噬的一干二凈,我定將讓你們嘗試到萬箭穿心的苦痛。只有那樣,才能夠解除我的心頭之恨,只有那樣,才能夠抵消掉你對我的羞辱!”
昊天氣得滿面通紅,看了看鐘守英一眼,隨即對著易天就是一陣大罵。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別看你是魔皇的孫女,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看上的女人,不僅要你的身體屬于我,同時我還要你的心靈屬于我。如果你要是讓我知道,你的心靈早已不純粹,早已經裝下了別的男
人的話,那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即便是冒著危機,我也一定會按照我的方式來懲罰你的!”
雖然昊天的眼睛已經轉離了鐘守英,可是他的心中,卻是在對鐘守英吶喊。
就在昊天心中這般邪惡地想著的時候,天空之中的四象劍陣終于開始有了一種變化,那一種變化,不僅僅是木炷,就連一向自信滿滿的昊天看了,也不由得變了顏色,握緊了他的雙拳。
“四象劍出,逆轉力現,四象歸一,混沌重現!”
昊天看到四象的影跡在天空之中逐漸地開始了結合,仿佛是四股不同的水流,竟是有了開始相互匯聚的現象,仿佛是只要有某種契機出現,這所有的四象都會和而為一似的,彰顯著一種玄奧的天機。
四人一聽昊天這么說,頓然身形一頓,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各自一甩袖口,竟是從各自的袖子中甩出了一把金色的三尺金劍,在每一把的金色長劍的劍柄處,都鑲雕著一個金色的小獸。
南朱雀,北玄武;東青龍,西白虎。
按照各自的方位,木炷周身的四個方位,竟是開始緩緩地顯出了四把金劍。并且在那四把金劍出現的剎那,天空之中的四神獸虛影仿佛是有了些觸動,竟是激烈地開始了抖動起來,仿佛是只要有一絲微風吹拂過來,就能夠把這個四象劍陣給摧毀似的。
可是只有呆在四象劍陣之中的木炷和易天才能夠知道,那是多么的不可能。因為身在其中,不由得就會感覺到一種身體上乃至靈魂上的壓抑,往往連動都是不能夠動一下,更遑論什么破壞這整個陣法了。
其實,現在正是破壞這個陣法的好時候,可是木炷知道,他沒法脫身,易天同樣也沒法脫身,因為他們所遭受到的壓迫,著實是太過沉重了,以至于他們現在都是自顧不暇,怎么又有可能會去顧得上毀滅陣法呢?
木炷自然也不會寄希望于外人,因為他知道,在天魔一族肆虐猖狂的今天,別人都是避之而恐不及,又怎么會想著幫助他呢。再者說,他這個圣主的身份,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真正的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