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呵呵一笑。走到秦中宇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知道我馬上會怎樣。但是我知道,你馬上會怎樣!”
“因為——我要殺你了!”
“不!你不能殺我!我……”秦中宇看到秦笑眼里的殺機,心膽俱裂,慌亂地吼叫著。
唰!
秦笑閃電般抽出身旁一位侍衛的刀,寒光一閃,劈向秦中宇的頸項間。
鮮血飛濺!
咕嚕嚕!
秦中宇的人頭西瓜一樣滾落到院子中間。
撲通!
無頭的尸體轟然倒下。
嘶!
院子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廢物少爺干的事情?他……他真敢殺人?竟然殺了老爺子都不敢惹的秦中宇?
秦笑將刀交還那位嚇得呆若木雞的侍衛。同時,將茶壺茶杯遞到他手里。侍衛受寵若驚,戰戰兢兢地雙手捧好,生怕一不小心給摔了。
秦笑隨后朝侍衛們訓道:“諸位,我不計較你們以前如何,但你們的今后,少爺我要隨時掌控在手。現在,少爺我要宣布幾條規則。無論你們愿意與否,少爺我都不在意。不愿意的,隨時滾蛋!”
“一,今日未到之人,沒有正當理由的,開除!”
“二、即日起,羅不棄暫代隊長。不服從命令的,開除!”
“三、不守我秦府家規的,家法處置!”
“四、所有人本月內修為至少提升一個境界。達不到要求者,開除!”
“五、即日起,每一位的工資待遇在原有的基礎上翻倍!”
“六、每半個月大比一次,最后兩名者,開除!整體維持在兩百人。人數不足,重新招聘。”
“七,設兩名副隊長。每一次大比后,實力最強三人分別為正副隊長。隊長待遇再次翻倍!”
秦笑說完,一一看著二百多號侍衛,沉聲道:“不同意任何一項條款者,現在可以走人。否則,跟羅隊長訓練去。”
侍衛們眼里閃爍著點點星光!
待遇翻倍?我沒聽錯吧?秦府的待遇已然不錯,再翻倍,那豈不是賽過皇都任意一家?
還可以競選隊長?隊長待遇再次翻倍?
至于遵守家規,聽從命令,提升修為……這本來就是侍衛的應盡的責任。他們紛紛看向秦笑,眼神熱切。
這就是少公子?曾經的廢物?
侍衛們呼啦一聲,隨羅不棄走得干脆利索,生怕被秦笑誤認為不滿意!
捧茶壺的侍衛一陣風似的卷回來。小心地將茶壺茶杯遞給晴兒。隨即又一陣風卷走。
秦笑回頭看向仆役一隊人。
兩百多人都戰戰兢兢,哆嗦不已。秦中宇剽悍跋扈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竟然被少爺利索地一刀砍了!血淋淋的人頭就滾落在他們面前,正瞪著恐懼絕望的眼睛看著他們。
他們只是普通人,何曾經歷過這等血腥場景。一個個早已腿軟了。
晴兒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看著秦笑笑嘻嘻走來,她面部抽搐一下,慌忙垂下頭,低聲道:“共二百八十人,實到二百零七人。”
秦笑掃了一眼規規矩矩的眾人,輕聲道:“少爺我慈悲為懷,就不計較他們了。晚飯前,沒到的,全部賣了!”
賣了!
眾人的心再次狠狠被撞擊一次。就這么賣了?也不聽聽解釋?
秦笑不需要解釋。
侍衛未到,或許是執行任務,而仆役未到,則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秦笑知道他們的心思,可能是據此試探本少爺的底線,看看少爺我到底有何能耐!
嘿嘿……那就讓您們看看吧!
秦笑懶得與他們周旋。簽訂了賣身的契約,還拿著一份工資,竟然無視主子,這樣的奴才,留著何用?
秦笑背著手,邁開八字步,在隊伍前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他覺得自己像個威風八面,名震大陸的將軍,正巡視著浴血殺敵凱旋的戰士。
當然,仆役們卻沒有這樣的心思。秦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像一把小錘子,一下一下敲打著他們脆弱的小心臟。每個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
秦中宇人首兩地,點點血跡正提醒著他們,這里剛剛發生了什么!
仆役們的的乖順讓秦笑滿意。原來治理家務不難嘛!不知道老爺子為何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那些不正常的現象不聞不問?
秦笑看了看晴兒,嗬嗬干笑幾聲,對仆役們吩咐道:“從今往后,我秦府所有內務由晴兒統一管理。任何不服從之人,立即賣掉。”
晴兒心頭嗡地一聲悶響。就像一座大山憑空壓下來,遮蔽了眼前所有光明。
“少爺……少爺……我……我管不了……”晴兒捧著茶壺茶杯,抖抖索索,幾乎要將茶水潑出來。她兀自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著。
眾人一陣嘩然。
晴兒管理?嘿嘿嘿嘿……這小丫頭這么溫和,能管得了?看來情況沒什么區別嘛!
他們心頭一松,都期待地看著晴兒,渴盼著晴兒趕緊接下這副重擔。
秦笑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一陣冷笑。他朝晴兒擺擺手:“就這么定了!有問題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隨時向少爺我稟報!”
“少爺我特批你兩個權限:一、任意買賣下人;二、隨意增減他們的待遇。”
秦笑不再理會晴兒與眾人的反應,背著手,一步步踱回自己的書房。
……
……
“師父,你要為我做主啊!”
“我要殺了那個廢物!不,閹了他……”
煉字公會里,茍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憤怒地向一位年邁的老者哭訴著自己的遭遇。傷心、憤怒、悲哀、絕望……等等情緒縈繞在他心頭。
作為一個煉字公會的弟子,二十歲不到,魂修達到一級四階境界,這樣的速度并不稀奇,相反,倒是極為普通。
可是,茍齊家族底蘊深厚,而他本人,又是家族嫡系子弟,乃四長老嫡親孫子。四長老與煉字公會會長陳皮大師有舊,特將茍齊送到皇都,交于陳皮大師親自指點。
本來,他有望今年年底便可晉級到五階。那時,親爺爺四長老答應為他灌注龍血。屆時,他的修為即可一日千里,在家族的地位亦可直線上升……
現在,丹田廢了,一切都沒了!……
老者雙手握拳,臉上青筋暴露。一股股黃色的魂力擴散開來。憤怒的情緒充斥了整個大廳。
片刻之后,老者冷靜下來。他雙手緩緩松開。額上青筋也逐漸消退。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煉字公會的會長陳皮。陳皮拍拍茍齊的肩膀,寬慰道:“我先送你去煉器公會為你修復丹田……只是,以后你的修為可能提升緩慢,將來到達的高度也會大有局限……”
陳皮揉揉眉心,面色陰沉。琢磨片刻,他對茍齊說道:“照你所說,那個廢物沒有修為,竟然詭異地逃脫你的武技攻擊,瞬間廢了你的丹田……是否可以推測,他身邊其實另有高手?”
茍齊點點頭,若有所思。非如此怎能解釋一個廢物廢了自己?
“那么,這就可以理解,秦笑是故意挑釁你,目的就是廢了你?”
“我……我不管……我已經飛鴿傳書向爺爺稟報。家族過幾天定會來人……我不會放過他!”茍齊臉色通紅,眼里更是血紅。修為被毀,名譽掃地,前途無望……這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秦笑所賜。
聽到茍齊稟報了家族,陳皮眼里閃過一絲寒光。茍齊家族力量的強悍,陳皮最清楚。他不是擔憂秦笑,他只怕茍齊家族來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難道秦府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這難道是秦府的反擊?或者是警告?
陳皮眉頭緊皺,苦瓜一般的臉上布滿愁云。
夜晚,陳皮大師裝扮一番,悄悄從后門潛入城外一棟偏僻的老房子。
從外觀上看,這所房子破敗不堪,少說也有上百年歷史,閑置也至少十幾年。爬山虎的藤子纏滿整棟房子上下三層。窗戶里的燈光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房子里面則別有洞天,干凈、整潔,一切物品擺放井然有序。二樓的書房里,一位身著黑衣的中年人正襟危坐,喝著早已清淡的茶水。
陳皮躬身行禮。禮畢,安靜地站在一邊,靜等黑衣人吩咐。
皇都若是有人看到煉字公會的會長陳皮大師這般模樣,定會驚掉兩只眼珠子。
陳皮大師魂力驚人,早已是三級四階的宗師修為。手下煉字師眾多,力量強大。皇都一般的侯爺見到大師都要以禮相待。可如今,大師在這個黑衣人面前竟然像個小廝,不,準確說是個奴仆!
陳皮大師臉上絲毫看不出不情愿之色。相反,陳大師畢恭畢敬,舉止小心謹慎,面含笑容,似乎如此面對黑衣人,甘之如飴,心安理得,甚至有得償所愿之感。
“你怎么看?”黑衣人聽完陳大師的敘說,眼里古井無波,面色如水,風平浪靜。
“秦笑身邊必有高人!或許這是秦府在試探我們。屬下推測,秦府或許知曉了我們的計劃。”
陳大師抬眼瞟了瞟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