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雲龍的話,陳子濤大吃一驚,“柳叔,你可不能瞎說啊,你說我的青浦鄉有一條非常隱秘的陸上走私線路,我的烏紗帽會保不住的。”
“它確實存在。”柳雲龍肯定道。
陶菲問道:“柳副局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情況是這樣的,根據上級公安機關轉來的情報顯示,這幾年海上走私越來越猖獗,國內外走私分子互相勾結,利用海上向國內大量走私物資,嚴重的干擾和衝擊了國內的經濟秩序,這些走私分子和物資來自南韓日本和海峽對面及東南亞等地區,而內地的走私分子呢,在沿海一帶建立了多條陸上走私線路,據可靠情報,咱們海嶺縣就有這麼一條陸上走私線路,登陸地點在東浦鄉和西浦鄉,再通過青浦鄉將走私物資運往內地。”
陶菲點著頭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就有嚼頭了,咱們要是把案子破了,那就是奇功一件。”
可陳子濤還是不相信,拿著那張手繪地圖看了又看,“柳叔,陶菲姐,我們青浦鄉的山山溝溝坎坎,我可以說沒一處不熟悉的,我怎麼也想不出來,走私分子是怎樣把貨運過去的。”
陶菲其實也有疑問,“柳副局長,子濤說得也有道理,運送大量走私物資,要麼是船運要麼是車運,可青浦鄉只有一條青浦河,走不了大船,小船也難走,車運就更不可能了,青浦鄉只有一條剛修好的公路,以前根本走不了汽車麼。”
柳雲龍一邊點頭一邊道:“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你說那些走私物資,難道是僱人挑過去的嗎?”
陳子濤道:“柳叔,我看還是你和上級的情報有誤。”
“不見得。”柳雲龍問道:“子濤,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東浦鄉和西浦鄉爲什麼會那麼有錢?”
“對啊,你說爲什麼呢?”陳子濤點著頭道。
柳雲龍道:“在縣兩會期間,我親自去過東浦鄉和西浦鄉,現在可以確定,東浦鄉和西浦鄉不但不打擊走私活動,反而爲走私活動打掩護,他們與走私分子達成默
契,每次運送貨物前,走私分子會交一定數量的錢,他們就停止民兵巡邏或修改巡邏線路,從而讓走私分子攜帶貨物順利過境。”
陳子濤問道:“柳叔,你估計走私分子運貨上岸後,又是通過什麼方式通過東浦鄉和西浦鄉的呢?”
柳雲龍道:“這個我也查了查,東浦鄉和西浦鄉的地形比你們青浦鄉的平坦多了,大部分土路既能走牛車,也能走手拉車,運送貨物完全不成問題。”
陶菲總結道:“問題看著毫無頭緒,其實卻很簡單,只要能找出他們通過青浦鄉的秘密線路,咱們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陳子濤問道:“柳叔,你有沒有分析過,這條秘密線路的終點在哪裡呢?”
陶菲點頭道:“對呀,咱們要是能找到這條秘密線路的終點,也完全可以逆方向追查到整條的秘密線路。”
柳雲龍苦笑著搖頭,“我已經偵查了三個月之久,最初的偵查方向正是這條秘密線路的終點,可一直沒有頭緒,你們看看地圖就知道了,青浦鄉的北面雖然只與南嶴鄉交界,但南嶴鄉有山有水有路有河,交通相當的發達,走私分子只要將貨物運到南嶴鄉,就完全可以化整爲零,咱們根本無從查起啊。”
陶菲看著地圖道:“這麼說來,還是得在青浦鄉的地面上做文章呀。”
陳子濤心裡一動,“柳叔,陶菲姐,難道說,我們青浦鄉有一條地下暗道?可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啊。”
陶菲點頭道:“我也是這麼判斷的。”
柳雲龍道:“子濤,找你就是爲了這個,你幫我找到這條秘密路線,或者是這條地下暗道。”
陳子濤道:“柳叔,你可以派你的手下去找啊。”
搖了搖頭,柳雲龍道:“我不派我的手下去查,原因有二,一是怕引人注目,打草驚蛇,二是怕沒有結果,卻耗費大最的人力物力。”
“行,我幫你找。”陳子濤答應得爽快,但馬上又一臉的壞相,“柳叔,咱青浦鄉窮啊,幫你幹活可以,但總不能白乾吧。”
柳雲龍笑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無利不起早的主。”
陳子濤道:“還有,老話說見者有份,我陶菲姐也在這裡,總不能讓她白知道吧。”
陶菲客氣了一下,“我倒是無所謂的。”
柳雲龍笑道:“真是個好弟弟,我就把話撂在這裡,案子破了,咱們仨都有功勞,子濤你的青浦鄉還能額外拿到一些戰利品。”
三個人一言爲定。
柳雲龍問道:“子濤,你的民兵隊伍可靠嗎?戰鬥力強嗎?”
陳子濤驕傲地笑了,“柳叔,你信不信,我的鄉武裝民兵營,能把你的公安局連窩端了。”
柳雲龍點著頭道:“這樣就行,我只需派個人去你那裡守著就行了,一有消息,我的大隊馬就會迅速地集結到位。”
陶菲自告奮勇,“我去,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了。”
既能執行任務,說不定還能立功,又能與陳子濤在一起,陶菲何樂而不爲。
柳雲龍同意,他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陶菲當過刑警,辦案能力不比他差,有她去青浦鄉坐鎮,他可以放心。
商量完畢,柳雲龍起身告辭。
儘管陶菲用眼神挽留,但當著柳雲龍的面,陳子濤不好留下,準備先陪柳雲龍回家,再悄悄地對陶菲殺個“回馬槍”。
回家的路上,柳雲龍問:“子濤,你和陶菲只是姐弟關係嗎?”
陳子濤理直氣壯的反問:“柳叔,你認爲還會有其他關係嗎?”
柳雲龍噢了一聲,“倒也是,陶菲雖然漂亮,當你乾姐姐也未尚不可,但人家是有夫之婦,你小子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啊。”
陳子濤呵呵笑道:“柳叔,我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你有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就說不好了。”
柳雲龍立即泄了氣,“好,好,咱倆共勉,咱倆都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二人回家,柳雲龍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回家就睡了。
可陳子濤不,說歸說,做歸做,半個小時後,他就帶著“其他的想法”去了陶菲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