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可以!”顓頊還未說話,漪靈就已經衝瑯琊吼了起來。
顓頊雙手抱胸,打趣地看向魔祁王瑯琊,“你還是一個一個解決吧!”
瑯琊站了起來,走向漪靈。漪靈卻氣呼呼地轉過了身去。瑯琊並未緊逼,只是站在漪靈的身後,平靜地說道:“你就這樣忍心看著她變成水生動物嗎?”
“與我何干?”
“你的靈魂必須藉助她的身體纔可以替你做事。難不成你也想做一條黏糊糊的魚嗎?”
漪靈氣急敗壞地轉身瞪著瑯琊,才發現瑯琊裸露在面具外的雙眼充滿了笑意。漪靈頓了頓,剛纔的怒火瞬間就被瑯琊的笑一掃而盡。“少給我用美男計。”漪靈說著飄向了屋外。
瑯琊嘴角一笑,就跟了出去。漪靈壓低了聲音,“這些事情,你是怎麼和依謠說的?她竟然會答應和你串通一氣!”
瑯琊偷瞄了依舊端坐的顓頊一眼,嘴角囁嚅地說著:“只有這樣阿謠才能認回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也可以消除你和顓頊之間的矛盾。”
“你完成你前半句就可以了,後半句的內容與你無關。”
“這可是阿謠和我的心意。”瑯琊壓低著聲音,“我知道你完全有能力和顓頊鬥。但是,你沒有必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歸在顓頊的頭上。是,他詆譭你,瞧不起你,但是魔族的滅亡與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你放過他,他也會放過你,你們完全可以聯手去對付你們共同的敵人——軒轅黃帝!”
漪靈望著瑯琊,一臉的愁容,並未說話。
“你爲我做了不少,這一次就讓我爲你做些什麼吧!”瑯琊輕聲地說著,“可以嗎?漪靈。”
漪靈的眼光一閃,竟已是淚光閃閃。她強扭過頭去,忍住眼淚。倔強地說著:“就算我同意了,顓頊不同意也沒轍。”
瑯琊忽而一笑,轉身就走向顓頊。漪靈這才緩緩轉了過來,看著瑯琊高大的背影。心忽然揪了一下,空落落的疼。“瑯琊。”漪靈碎碎地念叨著,“若我明日就飛灰湮滅了,今夜你可是會無憾?我只求你心裡,不會再爲我感傷,爲我不捨就好了……”
“好。”顓頊爽快地說著,“我既然有言在先,自然白漪靈答應了,我就不成問題。”
漪靈瞪了顓頊一眼,就徐徐飄向白陀蓮的牌位,“姐姐,你就安息吧!我不會再找顓頊麻煩了。”說罷,漪靈調動靈力就見一絲血紅從漪靈頭顱上方緩緩升起。瑯琊趕緊用巫術護住漪靈的靈血,靈血彷彿是有牽引一般,自行就飄進了依謠的體內。依謠的胸口輕輕一昂,又迴歸了平靜。
漪靈最後看了一眼瑯琊,就消失了。骨鎖一閃,瑯琊便知她已經回到了依謠體內。
顓頊緩緩站了起來,對著陀蓮的牌位說道:“陀蓮,我帶著我們的女兒來看你了。”
依謠在瑯琊的扶持下坐了起來,迷茫的雙眼看著顓頊,“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騙我。”
“給你娘上柱香吧……”顓頊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究竟是誰?”
顓頊嘆了口氣,“你是我和巫女白陀蓮的私生女。”
“巫女?我……我是巫族的?”依謠偏頭看向瑯琊。
瑯琊只是淡淡地說著:“所以,你只需要動動念力就可以飛起來。你遺傳了你母親,她是我們組裡少有的念力高手。”
“我和你娘,是兩情相悅,私定終生。”顓頊望著陀蓮的牌位,思緒就這樣穿越回了千年前……
“顓頊,別磨磨蹭蹭的!再不快點,阿爹該生氣了!”走在前面的白陀蓮說著就停了下來,腳踝上的鈴鐺鏈子也漸漸沒了聲響。
年輕之時的顓頊卻是一臉的愁眉不展,行動緩慢,心不在焉的。
“你怎麼了?”陀蓮瞪著純真無邪的雙眼,不解地看向顓頊。
顓頊內疚地擡起頭來,望著陀蓮水靈靈的眸子,半晌兒才說道:“我沒有辦法娶你……”
陀蓮一怔,隨之莞爾一笑,“我知道。軒轅這個老賊始終瞧不起我們巫族人。我也沒有爲難你,我並不是想要名分才和你一起的……”
“可是我想娶你!想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想生生世世的愛你!”顓頊忽然打斷了陀蓮的話。
陀蓮一驚,從未想過在自己面前時常害羞,像個不懂事的愣頭青年會突然這樣說道。陀蓮喜得合不攏嘴來,軟綿綿地就倒在了顓頊的懷裡,“你這句話,比所謂的名分更重!”
夕陽的餘輝跳躍著灑在了顓頊和陀蓮的身上,顓頊一本正經地說著:“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知道。”陀蓮在顓頊的懷裡喜滋滋地說著,“我聽見你的心在告訴我,這是你的真心話。”
顓頊把陀蓮摟得更近了些。陀蓮身上的暗香讓顓頊癡迷,他把頭深深地埋進了陀蓮的秀髮裡。粗粗的熱氣和在陀蓮的頸部,“好香啊……”
陀蓮嬌羞的一笑,嬌嗔著推開了顓頊。赤著腳在草地上跑開了,腳上的鈴鐺清脆作響,宛如此時陀蓮的笑顏。陀蓮嬌滴滴地笑道:“來追我啊!追到了,我給你獎賞!”
顓頊一樂,緊隨在陀蓮身後。叢林間頓時充滿了他們的歡聲笑語。一旁的奼紫嫣紅也因此失色,婉轉悅耳的黃鶯聲也不及此時陀蓮的笑聲。不知不覺,二人就互相追逐著到了瀑布前。聽著嘩嘩嘩的流水聲,陀蓮不禁分神腳下一滑就滾落下山坡。身後的顓頊終身一躍,趕緊抱住了陀蓮。
二人纏綿滾落到了江岸邊上。陀蓮的青絲漂浮在水面上,幻若天仙翩躚。她緊緊摟著顓頊脖子的手並未鬆開,顓頊壓在她的身上,只覺胸前有凸出的飽滿圓潤之物讓他情難自持。深情的眸子,淡淡的幽香,一旁涼爽的水風。顓頊彷彿自己已經醉倒了。
“獎賞是什麼?”顓頊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開始了胡思亂想。
陀蓮癡癡地望著顓頊,莞爾一笑。脖子一伸,就在顓頊的雙脣上印上了一個香吻。顓頊看著陀蓮,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他慢慢用舌尖打開了陀蓮的檀口,盡心地感受著此刻脣齒間的軟意。他想要,想要所有!溫柔的吻瞬間變得如暴雨梨花一般,他肆意又狂熱地吻著陀蓮。舌尖的溫度想要捲走一切。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順著陀蓮的身子往下滑去,流連在陀蓮的豐盈處,陀蓮白皙的大腿已經裸露在外。那潔白輕盈的外衫,已經隨水而去。
顓頊狂躁地想擁有陀蓮的一切。陀蓮卻忽然推開了顓頊,大腿一帶,就翻身壓住了顓頊。顓頊喘著粗氣,雙手被陀蓮死死地鉗住著。陀蓮妖媚的一笑,用柔軟溼潤的舌尖滑過顓頊的五官,吮吸著顓頊的耳垂。他的胸口不由得隨著陀蓮的節奏而上下起伏著。可是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些,他開始了扭動,他要按捺不住。
陀蓮鬆開了顓頊的手,猛地扯開了顓頊的衣裳。結實的胸膛,被陀蓮溫柔地舔舐而過。顓頊身上軟綿綿的,彷彿某個柔軟的角落被觸及了。陀蓮赤裸在外的大腿上下磨蹭著顓頊的身子,他不顧一切地便將陀蓮按在了身下。雙手燥熱地就順著陀蓮的大腿摸了進去,陀蓮一陣嬌羞地呻吟……
燭光搖曳,顓頊猛地回過神來,依謠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了他身旁。
依謠淚眼婆娑地望著顓頊,“你愛她嗎?你的愛都給了……給了這個女人……那我的母后,你愛過她嗎?”
“陀蓮纔是你的親孃。”顓頊強調著。
“是!我知道。可是,一手把我帶大的是母后!是那個你根本就沒有前去祭奠過的母后!是那個陪在你身旁日日夜夜,替你操勞,替你擔憂的母后!是那個先你之憂而憂,後你之樂爲樂的母后!她的一生,她的青春年華,她的幸福都給了你,你又給了她什麼呢?”
顓頊一愣,默默地喊了一句“依謠……”
依謠搖著頭,哭嚎著:“你毀了兩個女人的幸福!毀了我的家!”
依謠說完就跑開了,瑯琊趕緊追了上去。顓頊一人默默地立在陀蓮的牌位前,癡癡地說著:“我,毀了家?”
家!我從小到大最渴望的溫暖,原來早就被你親手所毀!依謠一面飛快地跑著,一面在心裡狠狠地吶喊著。我渴望的母愛,我渴望的父愛,到頭來我這才知道爲何你們都不願面對我!母后啊母后啊,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父王把我帶回來的!他看我一次,就會想一次他的情人。這些年,你是不是看我一次,也就心傷一次呢?所以,你們纔要那般的避開我嗎?
我是個錯誤的!
我高陽依謠只是一個荒謬的錯誤!
“阿謠……”瑯琊呼喚著,人已經躍到了依謠的面前。
“讓開!”依謠怒吼一聲。
“我決不讓你離開!”
“我讓你讓開!”依謠說著,念力四起,周邊頓時捲來一股狂風,蒼天的大樹也經不住地搖晃著。瑯琊捂著胸口,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可是他卻不顧一切地逆風而上,依謠就在他面前。說什麼也不能放她走!
一股炙熱的靈力忽然在依謠的體內亂竄,她慘叫一聲就昏倒在地。念力一散,狂風便去。瑯琊撐到依謠身旁時,自己也因爲七竅流血而倒在了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