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凌夏不由得想,如果紫靜姝聽到了這些話,表情一定會色彩斑斕,非常精彩的,說不定還會慪得吐血三升啥的。
不過,小球這毒舌啊,實在是深得簡凌夏的心,她喜歡得簡直不得了。
不愧是她的魔獸,這股毒舌,就是像她!
紫靜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完全空了,一無所有,秋實身爲(wèi)她的貼身丫鬟,在旁邊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憋悶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小姐,你不要太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啊啊啊!”紫靜姝暴躁的大喊,簡直恨不得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秋實身上了,秋實嚇得連連後退,而且還是後退數(shù)步,她知道小姐平素雖然在國師大人面前,各種溫文爾雅,但其實她真實的性格,可是很陰晴不定的,於是……秋實生怕波及自己,趕緊讓開了……
紫靜姝沉悶了好長一段時間,原本她現(xiàn)在身邊就沒有一個講話的人了,這會兒完全將自己封閉了起來。
又走了一段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裡圍,因爲(wèi)百年難得一遇的寶物,已經(jīng)被簡凌夏和白景逸找到了,所以再走出裡圍,就是出口了。
可是紫靜姝和秋實可不知道這一點,秋實也是被紫靜姝的脾氣給嚇壞了,生怕她又波及到自己,所以主動出擊,說了這麼一句,“小姐,其實奴婢還有一個好辦法,這一次,我們不是爲(wèi)了天命峽谷百年難得一遇的寶物前來的嗎?而那寶物,若是被小姐得到了的話,相信國師大人,也不可能再要小姐交給簡凌夏吧?所以……對於小姐來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那件寶物!那樣的寶物,若是放在仙族,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呢,如果能找到,小姐剛纔交出去的那些寶物,實在是不足掛齒!”
果然秋實的話讓紫靜姝的嘴角勾勒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秋實悻悻然的,但卻不敢反駁,她敢早說嗎?剛纔紫靜姝完全是在氣頭上,如果她分寸拿捏得不好,只怕被炸傷的就是她了。
所以秋實之前,只能選擇緘口不言。
現(xiàn)在有了秋實給出的主意,紫靜姝的眼裡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暗暗捏緊拳頭。
之前損失了一枚利用的棋子——方明軒,而後呢,又被迫把自己所有的寶物全都交出去了,現(xiàn)在的她,可謂是一無所有,也只有找到那百年一遇的寶物能夠慰藉一下她心頭的空洞了!
紫靜姝一路走,一路尋,簡凌夏何其聰明的人,立刻明白是什麼又讓紫靜姝燃起了小宇宙,頓時但笑不語。
上官雪落一看到簡凌夏露出那般小惡魔的微笑來,頓時就心知肚明瞭,“嗯哼,凌夏,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啊?笑的這麼幸災(zāi)樂禍的,快說出來讓我聽聽看。”
簡凌夏貼近她的耳朵,將她得到小球的事全都說明了。
“啊?已經(jīng)被你找到了啊……”上官雪落也壓低聲音說著,繼而又看到紫靜姝一路還在尋尋覓覓,忍不住樂開了花,“那她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她正說著,指了指紫靜姝,用特別憐憫同情的眼神看著紫靜姝。
其實她倒也不是真的多麼多麼同情紫靜姝,她只是覺得可笑,紫靜姝那麼的高高在上,而現(xiàn)在卻淪爲(wèi)這樣的下場,被簡凌夏在手心裡玩弄得團團轉(zhuǎn)。
她其實心中更多的是覺得大快人心。
紫靜姝做了多少壞事,上官雪落再清楚不過了,先是想要害死凌夏,後來又逼走了大師兄,上官雪落真恨不得紫靜姝快點去死呢!
上官雪落猛然看到了什麼,頓時視線一凝,她趕緊走到了路邊上,盯著一棵樹,半響她回過頭來,衝著簡凌夏道,“這是絕倫哥哥留下的記號,看來他們雄威幫是出事了,我們得趕緊去救他!”
簡凌夏知道事不宜遲,也重重點頭,準(zhǔn)備跟著上官雪落一起朝那邊走去,白景逸自然也是和簡凌夏共同進退的,也隨她們一起。
紫靜姝叫住他們,“寶物都沒找到,你們管別的幫派的事做什麼,真是多管閒事!”
“絕倫哥哥不一樣……”上官雪落都快急哭了,她看到了戰(zhàn)絕倫留下的記號旁邊居然還有一個他的手掌印,他肯定傷的不輕。
“不用管她,我們?nèi)ゾ托辛恕!?
接著幾人就匆匆往前,紫靜姝環(huán)顧四周,若是要尋寶的話,那就只剩下她和秋實兩個人了,沒有師父在,如何能找得到寶貝。
更何況簡凌夏那個小妮子運氣那麼好,說不準(zhǔn)就能找到寶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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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靜姝兀自想著,不行,不能脫離他們,否則找到寶物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了,所以只有這麼一個辦法,那就是先跟他們一起前去解決雄威幫的危機,之後再去尋找寶物。
紫靜姝嘆了口氣,眼神裡帶著深深的不耐,然而也只能緊緊跟上他們的步伐!
順著戰(zhàn)絕倫給的標(biāo)記,一路向前走去,路已經(jīng)越來越陡了,走起來越來越艱難。
沿路上,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雄威幫的人,有的已經(jīng)死了,身體完全的僵冷,還有的則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死相極爲(wèi)恐怖,其中只有一個,只剩下一口氣,上官雪落和簡凌夏湊近了去聽,聽見他說出了一個字,也就只是重複著那一個字,“魅……魅……”
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簡凌夏和上官雪落面面相覷,可以斷定雄威幫一定是和那個新興組織爆發(fā)了衝突,最後走到了一處劍林,這裡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插著的劍,線索就這麼斷了,也沒有絲毫的記號了。
簡凌夏忽而閉上了眼睛,剛纔小球在呼喚她。
“凌夏,你現(xiàn)在往東邊四點方向走,然後是西邊五點方向。”
簡凌夏無條件的相信小球,所以是在完全按照小球所說的去走。
紫靜姝在她身後,看得是莫名其妙,簡凌夏走的路,就像是帶著一種篤定,像是神的指引一樣。
“簡師妹,你就這麼自信嗎?萬一把我們帶入了陷阱之中怎麼辦?到時候我們可是雄威幫沒救成,反倒是讓自己全軍覆滅了!”紫靜姝質(zhì)疑道。
簡凌夏可沒時間去跟她辯駁,她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球告訴她的路上。
上官雪落朝著紫靜姝怒斥道,“如果你不相信凌夏,大可以自己走自己的路啊,幹嘛身體比心還誠實,非得跟著我們走?”
紫靜姝又一次被上官雪落的話壓制得無話可說。
上官雪落這小妮子,自從跟簡凌夏在一塊之後,雖然功力沒怎麼增長,但是數(shù)落人倒是厲害了不少。
紫靜姝被她憋悶得半死,活像是吃了朝天椒似的,面色一片通紅。
“然後是南邊六點方向。”簡凌夏又一次按照小球所說的,準(zhǔn)備去走過,然而這裡卻是更加密密麻麻的劍冢,若是想要按照它說的走過去,那麼就必須用腳踩過去……
紫靜姝涼颼颼的,又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說,“簡師妹,你這分明是帶我們走到了一條死路呢?真不知道你的自信緣何而來。”
“你閉嘴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上官雪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道。
簡凌夏踏出了一步,她的腳完全是踩在劍上,但腳下的觸感軟綿綿的,卻不覺得痛。
小球也愣住了,沒想到簡凌夏會這麼無條件的相信它,它的心裡感覺到一股潮熱的暖意,看樣子,它只能愈發(fā)使用自己的感知力量,愈發(fā)精準(zhǔn),這樣才能回報簡凌夏了!
紫靜姝在簡凌夏身後,看得是目瞪口呆,在她看來,簡凌夏直接用腳去踩那些劍,無異於是找死,可是沒看到血,這也是很令她奇怪的事。
簡凌夏順著走上去之後,緊跟著就是白景逸,然後是上官雪落,他們兩個,也都是沒有絲毫遲疑的,選擇相信簡凌夏。
只有紫靜姝一個,還尚在疑惑著,覺得很奇怪,他們走上去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
最後……
她爲(wèi)了不讓自己一個人留下,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走了上去,結(jié)果,感覺很輕盈,並沒有想象的痛。
“小姐,小姐,你不要丟下我啊!秋實怕痛!”秋實哭泣著,顫顫巍巍的,不敢上來。
“你這蠢貨,還不趕快上來,一點都不痛。”紫靜姝也是後知後覺才發(fā)現(xiàn)的,但是她可不願被秋實所嘲笑,於是她一把將秋實給拉了上來,臉上帶著早已看透的表情。
秋實踩上去才發(fā)現(xiàn),這是真的不痛誒,她臉上的表情立刻陰天轉(zhuǎn)晴,再也不覺得恐懼了,而且還喜笑顏開,“看來,這劍冢也沒有什麼嘛,原來都是假的。”
這麼一想,她膽子就變大了,腳順勢往旁邊的劍一踩,“哎喲喂!”
她疼得眼淚鼻涕瞬間都流出來了,伴隨著流出來的,還有最新鮮的血液,劍直接把她的鞋子都給刺穿了,插在她的腳板心,那種又疼又癢的感覺,真是無法言述!
“你這蠢貨!”紫靜姝簡直怒不可竭,雖然她覺得這秋實是狠狠的拖了她的後腿,不過現(xiàn)在這麼看來,也是用秋實做了試驗品,她終於明白,原來這劍是隻有眼下這一條路纔是幻境,周圍的可都是真劍。
可是爲(wèi)什麼簡凌夏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呢?她摸著下巴,陷入了懷疑的思考中……
這劍冢就像是怎麼走都走不完似的,雖說是虛幻的,腳底也是踩的軟綿綿的,但多多少少對人造成了一定的威懾,尤其是看到這一望無際的劍冢,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變成真正的劍呢!
可是根據(jù)小球?qū)喠柘牡闹敢闆r,它要她一直一直往前走,說是不要停留,所以簡凌夏就一直按照它所說的往前走。
走了一段時間,紫靜姝和秋實都有些堅持不住了。
紫靜姝是名門大小姐,雖然在國師府也訓(xùn)練了很多年了,但只是單打獨鬥,而且每次都能在幾招之內(nèi)製敵,走路可沒有走這麼遠(yuǎn)過,尤其又全是劍冢,必須提心吊膽著。
至於秋實,那則是說得理由是,“小姐,您看奴婢多可憐啊,腳還在一直滲血,再這麼繼續(xù)下去,會失血過多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