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戰(zhàn)俘”這個字眼,凌天行不由皺起了眉頭,擔心起妖姬的情況。
簡凌夏上官雪落兩人聞言也不由擔心的望向了凌天行。
一向風輕云淡的白景逸也不由暗暗嘆了口氣,仙族一向道貌岸然私下里卻是丑陋不已,為了一己私欲什么事都做的出來,落在他們手中的戰(zhàn)俘只怕不會好過。
紫靜姝見幾人沉默不說話,以為幾人是被自己家族的尊貴權(quán)力嚇到了,不由更加得意的說道,“所以說仙域里也是存在妖族的,只是這些妖族都只是卑賤的戰(zhàn)俘,分布在各個地位尊貴的仙族世家中供人把玩,誰讓這妖族無論男女大都有著一副好皮囊呢,哈哈……”
沒有注意到幾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紫靜姝繼續(xù)得意的說道,“因為我家在仙域地位尊貴,分到我家的妖族俘虜數(shù)量也是最多的,相貌當然也都是頂好的,我?guī)孜桓绺缍冀蛔「骷{好幾位妖族的妾室,弄得我的嫂嫂們都不太高興呢。要我說這些妖族各個都是騷魅入骨,天生就只配做別人床上的玩物,哈哈……”
聽到紫靜姝這番侮辱性的話語,凌天行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大步上前揪起紫靜姝的衣領(lǐng)憤怒的說道,“如果你哥哥當真這樣做了,我誓死也要殺死他們!”
紫靜姝看著凌天行布滿血絲冷酷無情的雙眼,不由嚇得一個哆嗦,見他沒有要放自己下來的意思,也哆哆嗦嗦的不敢再開口說話,生怕凌天行一激動連自己都殺!
簡凌夏早就看不慣方才紫靜姝的得意樣,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知道紫靜姝會跟她們一起上路的原因,看著紫靜姝狡黠一笑,故意調(diào)侃道,“紫靜姝你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等你回仙族,還不是得被你爹爹和哥哥們打斷雙腿?”
紫靜姝聞言不由一怔,猛然想起被自己遺忘已久的事情。
原來是在她在家中有次喝多了酒,就庭院里說著咒罵著簡凌夏的話,結(jié)果越喝酒越上癮,結(jié)果把自己給灌醉了,竟然說起了自己爹爹和兄長們的壞話,大聲宣揚父兄們做過的齷齪勾當,還倒霉的被經(jīng)過庭院的父兄都給聽了去。若不是當時母親攔著他們,讓自己逃了出來,恐怕自己當晚會被打的丟掉半條命。
想到這里,紫靜姝不由抬眼怨恨的瞪了看著自己壞笑的簡凌夏一眼,都是簡凌夏這個賤人!若不是她害得自己生氣飲酒,怎么會得罪父兄他們,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簡凌夏被紫靜姝這怨毒的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又不是自己要追殺她,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紫靜姝可能是被簡凌夏激的,現(xiàn)在也不再怕還揪著她衣領(lǐng)的凌天行了,用力掙脫了他,甚至還故意激怒他說道,“有功夫在這里沖我發(fā)威,也不知你那妖姬現(xiàn)在在我哪位哥哥床上婉轉(zhuǎn)承歡啊,哈哈……”
凌天行聞言怒火攻心,可又擔心妖姬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遇到這種事情,只能怒瞪她一眼便作罷,也不等眾人準備好,自己便先行朝著仙域的方向上路了。
見狀,早已有些無聊的上官雪落趕快跟了上去,“凌前輩,你等等我們啊!”
簡凌夏和白景逸完全不想搭理還靠在樹上笑的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的紫靜姝,略過她二人便相攜朝著凌天行和上官雪落追去。
凌天行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急急跟上來的幾人,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住了,讓你們幾個跟著我如此疲于奔命的趕路,可我實在內(nèi)心焦灼,擔心妖姬真如那女人所說……”
上官雪落急忙勸道,“凌前輩,你別聽紫靜姝那賤人亂說,她十句話里有一句是真話就不錯了!況且妖姬姐姐武功高強,不可能淪為仙族的俘虜?shù)模 ?
聽上官雪落這樣說,雖知道她只是想安慰他才說的這些話,可還是感到了些許安心,畢竟她說的也并無道理。
許久未開口的白景逸這時也開口說道,“仙族一向自視甚高,為了顯示自己的魅力和風度,他們一般是不會做出強迫女子的事情來的。”
凌天行見白景逸這樣說了,才不像方才那樣慌張,也漸漸開始懷疑紫靜姝是故意在激怒他?可是激怒他做什么呢?想到這,凌天行有些想不通了,不過白景逸是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的,想通這點好,凌天行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了。
幾人見凌天行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也就提議在原地休息會,順便討論去仙域的路線和要做的準備,畢竟仙域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們可不能打無準備之仗。像凌天行這樣魯莽的沖過去,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贊同的,只是礙于凌天行情緒實在太激動,他們才沒有出口阻止他。
*
紫靜姝一直站在遠處,待他們都走遠了也很反常的沒有跟上去,往日里只要白景逸走了她就會擔心白景逸甩下她而急急跟上去的,而今天她就這樣看著白景逸與簡凌夏當著她的面相攜離開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太過反常了。
見眾人走遠了,紫靜姝終于停下了那有些夸張滲人的笑聲,低下頭去看不清她的表情。
抬起頭來時,紫靜姝已經(jīng)恢復成了平日那副驕矜的樣子,抬腳離開原地,卻是往反方向行進了。
*
簡凌夏,上官雪落幾人圍坐在地上,討論著去仙域的路線。
“……所以這樣說來,這條路是最安全的但卻不是最快捷的。”簡凌夏手指著地圖上一條紅線標注出來的路線說道。
“不過,這條路線安全是安全,可也繞的太遠了吧,這都繞到我們來時路過的靈山了!”看過線路之后,上官雪落輕忽出聲。
簡凌夏聞言也皺眉說道,“也是的,可仙域不同其他地方,危險都來自于沿途把守的仙族將領(lǐng)啊,我們未得邀請是不能踏入仙域境內(nèi)的!這將領(lǐng)不同于妖怪,我們不能斬殺的,最好是能避開就避開!這最近的一條路線雖然快捷,可是這沿途把守的將領(lǐng)就有十多個啊!”
聽了簡凌夏的話,凌天行和上官雪落兩人都不由苦悶的皺眉撓頭起來,這好像就是一道永遠找不到鑰匙的關(guān)卡。
見幾人都陷入了沉默,白景逸卻開口說道,“紫靜姝是上仙的女兒,有她在,這一路必定暢通無阻!”
聞言,低下腦袋垂頭喪氣的幾人都抬起了頭,欣喜的看著白景逸。
簡凌夏更是直接沖上去抱住了白景逸,“景逸,你真是太聰明了!我們怎么都沒想到呢!這紫靜姝雖說煩人了點,可還是有些用處的啊!”
聽到簡凌夏的話,本來就一臉欣喜的凌天行和上官雪落不由開始抬頭四處張望著紫靜姝的影子,卻發(fā)現(xiàn)這紫靜姝壓根不在這兒!
“遭了!紫靜姝人呢?!”上官雪落驚呼道!
簡凌夏和白景逸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紫靜姝竟然沒有跟上來!
凌天行開口說道,“會不會是這紫靜姝嫌這一路辛苦,所以不跟著我們上路了?”
簡凌夏卻直接了斷的否定了這個說法,“不可能……”,說完還有些氣惱的瞪了一旁的白景逸一眼。
白景逸被簡凌夏瞪的莫名所以,有些無辜的看著她。
而凌天行也追問道,“為什么不可能,她之前就不想去虬龍島的,甚至還為此燒光了避風港里所有的船只!”
原來是,當時站在一旁偷聽到凌天行和簡凌夏對話的上官雪落忍不住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凌天行,但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兩人也沒打算為此找紫靜姝麻煩。
上官雪落聞言暗叫不好,心虛的往后挪了挪腳步。
簡凌夏聞言驚訝的看了凌天行一眼,似乎在詢問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凌天行看懂的她的眼神,卻不知道其實上官雪落是偷聽來的,坦蕩的說道,“雪落丫頭告訴我的啊。”
簡凌夏一聽就想明白過來,當時一旁的上官雪落偷聽了她和白景逸的對話,想到后來她和白景逸肉麻的對話,不由羞惱的瞪了已經(jīng)躲到凌天行身后的上官雪落一眼。
而白景逸很明顯也想到這一點,有些不自然的背過了身去。
凌天行卻顯然不明白這三人在玩什么花樣,又急急追問道,“你說紫靜姝不是不肯和我們上路是為何呢?!”
簡凌夏見她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索性也就自暴自棄的指了指方才背過身去的白景逸,說道,“還不是因為他!”
見她如此回答了,凌天行那還有不懂的道理,但一想其中事情,不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開口說話了。
站在凌天行身后的上官雪落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看到簡凌夏瞪過來的目光,趕緊又捂住了嘴。
這時,簡凌夏卻想到了當時自己故意說出來嘲諷紫靜姝的話,一絲靈光從腦中一閃而過。
“我知道了,這紫靜姝是怕回到仙域后被她的父兄責罰!所以就先逃走了!”簡凌夏對眾人說道,“這回可不能讓她走掉,我們可還要靠她過那些將領(lǐng)把守的關(guān)卡呢!”
上官雪落聞言也趕快響應(yīng)道,“對,她不在我們繞那條遠路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達仙域呢!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我們快去把她找回來!”
凌天行聽到二人這么說,二話不說便動身朝原路返回,去之前幾人停駐的那個地方附近尋找應(yīng)該還未走遠紫靜姝。
上官雪落和簡凌夏也趕快跟上了凌天行,簡凌夏卻發(fā)現(xiàn)白景逸立在原地未動,轉(zhuǎn)頭問道,“景逸,你不去嘛?”
白景逸似乎領(lǐng)悟到了奧義,盤腿坐在了地上,沒有睜眼回答道,“她你們應(yīng)該應(yīng)付的來,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能和你們同去,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
簡凌夏見他如此也明白他應(yīng)當是快要突破瓶頸了,也不再打擾他,轉(zhuǎn)身拉著身旁的上官雪落追上了凌天行的步伐。
*
等簡凌夏,凌天行,白景逸三人到達之前停駐的那處位置時,發(fā)現(xiàn)紫靜姝果然已不再原地了。
看著周圍繁多的分叉小路,凌天行錘了錘一旁的樹干,懊惱的說道,“這我們可怎么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