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前輩都哭了,可見他對妖姬姐姐多么掛念。
上官雪落看到他這個樣子,想要幫他和妖姬的心情便愈發迫切,她連忙對凌天行說道,“凌前輩,你放心,我和凌夏既然決定管這件事了,那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愿意陪你去闖的,所以無論如何,到時候的情況就是一定會幫你救出妖姬姐姐,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凌天行點點頭,無比感激的看了一眼上官雪落,再看了一眼簡凌夏,“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都撐不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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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平穩的降落在了地面上,而后先沒有盲目去尋找妖姬,而是率先觀察周圍的地形,畢竟如果連地形都沒有看清楚,也沒有搞清楚周圍有多少陷阱的話,怕是會增加無謂的犧牲,所以大家都是選擇了先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
至于其他的,需要再從長計議。
大家正觀察著地形,冷不丁的一條藤蔓橫抽了過來,那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上官雪落完全是憑本能的感覺往旁邊一閃,結果等避過去之后,白景逸才冷冷的說,“大家小心了,這并不是普通的藤蔓,這是仙藤。”
簡凌夏好奇的問,“仙藤和普通的藤蔓有什么區別嗎?”
“簡而言之,仙藤是一種仙植,跟原來的魔植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也是有著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攻擊力,還有著自己的法術。”
“這么厲害?”上官雪落訝異的張大嘴巴,與此同時,心上全是壓抑,為什么會覺得這么難受呢,那是因為他們本來今天就足夠倒霉了,來到這仙藤之地,便意味著把所有的法力都給封鎖了,而現在雪上加霜的事,居然還有仙藤來作祟。
“那這仙藤有多少根。”上官雪落后知后覺的問,話音還剛落,側目一看,就發現一大群黑壓壓一大片的仙藤魔性的朝著他們揮舞著,而后游移過來,這場景看上去極為可怕,遠遠看上去,都能讓密集恐懼癥頭皮發麻。
上官雪落傻了眼,簡凌夏同樣也遏制不住自己心頭的震驚,這絕對是她見識過的最為可怕的場景了,但是她知道凌天行救人心切,妖姬每在紫淵祺手上多待一會兒,她的危險就會更多一分。
而這危險也不僅僅是她人身安全的危險,更多的是對她的清白造成的印象。
所以簡凌夏暗暗下了決定,“凌前輩,我們給你做掩護,你從這些仙藤中間突破進去,先去救妖姬姐姐。”
“不……”凌天行現在也是很矛盾的狀態,畢竟這仙藤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他們現在法力又被封鎖著,可以說置于一個非常不利的狀態下,如此一來,他更不能將他們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丟下了。
“我不是貪生怕死的無恥鼠輩,你們幫了我那么多,我已經欠你們太多太多的人情了,現在我要和你們共進退。”凌天行慷慨激昂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簡凌夏和上官雪落感動雖感動,然而也知道現在要如何以大局為重,凌前輩剛才掉下眼淚的畫面,還在上官雪落的眼前揮之不去呢,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然而凌前輩卻為妖姬姐姐流下了那么珍貴的淚水,可見他是多么想念她,有多么記掛著她。
簡凌夏突然扯了白景逸一下,“凌前輩,雖然我們法力被封,但是我們還有一個最大的王牌,所以你無需擔心,就算是你先去救妖姬姐姐,但是我們也是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白景逸含著笑默不作聲的看了簡凌夏一眼,簡凌夏狠狠吞了一大口口水,她知道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可以拿景逸做擋箭牌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不這么說,凌前輩又怎么可能放心大膽的離開呢?
凌天行又看向白景逸,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呢,白景逸這時候才啟開薄唇,“放心吧,一炷香時間內,我們必然會追上你。”
白景逸說這么多話,倒不是為了讓凌天行有多放心,他這全是為了簡凌夏。
然而對于凌天行來說,白景逸的話則是比簡凌夏的話有說服力的多。
簡凌夏眼見著她剛才費口舌說了那么多,凌天行都不愿意走,而現在呢,白景逸只寥寥幾句話就讓凌天行放心離開了,她實在是郁悶得很,她和他現在當真還有這么大差別嗎?
“凌夏,不要分心。”白景逸驟然用袖子將她卷入懷里,兩人貼得很近,簡凌夏面紅耳赤,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原來剛才就在她覺得萬分不公的時候,居然有仙藤朝著她攻擊而來,要不是白景逸將她抱進了懷里,她現在鐵定就受傷了。
她被白景逸牢牢的抱在懷里,旁邊一上官雪落還笑嘻嘻的看著,簡凌夏驀然變得極度不好意思起來,真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完全的縮進白景逸的懷抱里,讓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存在,努力把她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低。
“景逸,你到底什么時候放開我?”簡凌夏郁郁的說道,“我現在一定不分神了,一定好好戰斗,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是么?”白景逸懶懶勾唇,看著她像只縮頭烏龜似的可愛小模樣,便愈發喜歡得緊,眼里燃起微微的戲謔,“怎么辦呢?我這輩子都不想放手了。”
旁邊上官雪落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感嘆,愛情當真能夠改變一切呢,以前的她一直以為,師父有多么的高冷,多么的不可靠近,但事實證明,并不是如此啊,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必然會變成溫柔似水一般的存在。
嘖嘖嘖……可是師父這強烈的反差,她還是有點適應不了呢。
簡凌夏過了好久,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讓白景逸放開她了,她實在是覺得對付白景逸這只老狐貍比對付這些仙藤要艱難得多了,重新落在地面上,她終于得以大口大口呼吸,她的赤熱劍和青寒劍全都握在手中,肆意斬殺。
現在這里雖然不能用法術,但是劍靈還是比較隨意的,因此她便將青寒和赤熱的效果發揮到了極致,這些仙藤果然還是怕劍的,如此一來,多少找到了克星。
簡凌夏和上官雪落雖然沿路走得艱難,但多多少少還能繼續往前行走了,她們順著凌天行給她們留下的記號沿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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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安靜的石室之內,紫淵祺和妖姬平視著,他貪戀的視線一直在妖姬身上來回掃蕩著,多么美好的女子,她不僅是長得漂亮那么簡單,而且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典雅氣質,吸引得人過目難忘,一見傾心,二見便傾城。
“傾顏姑娘……”紫淵祺討好的喚道,到了這一刻,他對她的態度,也仍然還是尊重的,他希望他能得到她的身體,也能得到她的心。
他承認他比較貪心,可是他發覺從他第一次見她開始,他就喜歡上她了,他為了屏退了所有的姬妾,為的就是迎她入門,而現在對她的,可以說是實打實的深愛了。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過,上心到居然到了這種境地!
“我不叫傾顏,我叫妖姬。”面對紫淵祺的時候,妖姬倒是冷冰冰的且坦坦蕩蕩的把實情說出來,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那么……”紫淵祺倒吸一口涼氣,“你果然是凌天行在尋找的人,而且你果然曾經和他有過一段情?”
“沒錯。”
“真不知道像妖姬姑娘這么優秀的女子,又貴為妖族女王,為何會看上凌天行這樣的男人,他,實在配不上你。”
紫淵祺雖然這么說,妖姬的眼神果然陷入一派柔軟中,低低的嘆道,“不止一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那么……你現在對他應該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吧?”紫淵祺殷切的問。
妖姬抬起頭來,雙目如炬,夾雜著鋒利,“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而且無論我到底還愛不愛他,我都不可能愛上你。”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愛我?”紫淵祺急切的想要拽住妖姬,但手一伸過去,卻是落了個空,因為妖姬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根本就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妖,她將自己保護得很好。
妖姬微微挺起胸脯,頗有氣勢的說,“不愛就是不愛,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既然,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那么,現在我要走了。”妖姬一扭頭,正準備從石室里離開,身后一只手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這很明顯是紫淵祺的胳膊,妖姬也不慌,斜睨著他,“你做什么?”
“妖姬,反正我是要定你了,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就是要在這里把你給辦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這種話,這預示著什么,不言而喻。
妖姬的身子立刻騰空而起,而后撲騰了兩下,卻很快的墜落下來了。
紫淵祺的氣息繞在她身后,嗤嗤的笑著,“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把你擄到仙藤之地,這里你根本使不上妖力。”
妖姬勾勒了一下紅唇,“是么?”
她順手就拿起桌上的天燈,火焰對準紫淵祺的眼睛一傾倒!
“哎喲!”紫淵祺發出殺豬似的慘叫,妖姬很快的走到門前,剛才很短暫的時間,她已經記住了紫淵祺打開這石室的機關,紫淵祺壓根就沒意識到她這個妖族女王是有多么厲害,看著她長得這么漂亮,所以只是把她當做一個花瓶對待,并沒有對她設防,然而他這般的輕視她,卻是大錯特錯了。
妖姬輕而易舉的就把石室給打開了,而后飛快的奔走了出去,她只是很快的跑著,努力隱匿自己的氣息,若是氣息透露出絲毫,甚至呼吸泄露出絲毫,那么仙藤便會立刻對她進行攻擊。
待在仙族的這些年里,她幾乎把仙族的各個地方都探究過了,所以對待這里,也是有所研究的。
“仙藤,攻擊!”身后響起紫淵祺的聲音,而后這些仙藤一擁而上,將妖姬給纏繞得死死的。
妖姬倔強的看著紫淵祺,紫淵祺的眼睛被天燈熏得漆黑,現在看東西都不甚清晰,連妖姬那張絕美的臉孔都險些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