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文涉及的縣令大人的第三人稱暫時用他,等被男主發(fā)現(xiàn)之后才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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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大人,小人是城北怡紅樓的老板,是來報案的,我家一個姑娘昨夜傍晚上街買脂粉后不見了。”這老鴇面容戚戚的說著。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季涼問道。
這婦人走進(jìn)來就直接跪在大堂中央處。
李泗一聽急忙跑到衙門門口將門口站著的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領(lǐng)進(jìn)了堂內(nèi),隨后又飛快的跑進(jìn)堂內(nèi),站在季涼身邊扮起了衙役:“威武。”
“帶擊鼓者上堂。”季涼壓低著聲音,盡量顯得沙啞沉穩(wěn)。
啪——
季涼一身青色官袍坐在大堂案之后,日出東方圖之下,按著記憶里的路子拿起右手邊的驚堂木,狠狠的拍下。
季涼看了眼陸嬸,不再說什么當(dāng)下便走出了廂房。
“大人,快去大堂吧,去遲了可不好。”陸嬸急忙打斷季涼的話,上前打開廂房的門,隨后恭謹(jǐn)?shù)恼f著。
季涼微愣,想繼續(xù)追問,“就是……”
陸嬸那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隨后恭敬說道:“信?大人,什么信?”
穿好官服后,季涼便快步走出廂房,臨至門口,回頭問道:“那信呢?”
“噢!”李泗應(yīng)聲后便跑去了縣衙大堂處。
季涼想了片刻,翻身爬起,“好吧,為了銀子。”隨后又沖著那緊閉的廂房門揚(yáng)聲道:“李泗你去大堂前維持秩序,我稍后便來。”
“得去。”陸嬸點(diǎn)點(diǎn)頭。
“一定得去嗎?”季涼瞧著那青色官服,小心肝兒顫了顫。
“大人,快起來吧,說不定有啥大案子呢?大人若是辦個大案子,江州知府肯定會獎勵一大筆銀子的,正好解決了縣衙庫房虧空的事情。”陸嬸將放在屏風(fēng)處的青色官服手捧了過來。
“啊?”季涼蹙著眉,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大人,您忘記了?縣衙里的師爺、縣丞、主薄、還有衙役什么的都另謀高就了,說是跟著大人是俸祿沒保障,嫌命不夠長。”陸嬸低著頭看著布鞋腳尖,小聲說道。
季涼就沒有想明白,自己一個平凡普通的大學(xué)生,平時很宅,也就愛好看一點(diǎn)福爾摩斯、行尸走肉等電影,怎么就這么倒霉一睡睡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了。最糟糕的是對方竟然還是個女扮男裝的縣令。
“我頭疼,叫師爺處理。”季涼想也沒想,又躺了回去,自己又不是原主,又不會審案,雖然原主也是整冤假錯案的高手。
“大人,有人鳴冤呢。”陸嬸重復(fù)著,“現(xiàn)在起嗎?”
“大人,縣衙外有人擊鼓鳴冤。”李泗的聲音從廂房外傳來。
你當(dāng)然是這種人了!陸嬸心里暗想著,又按了按自己的荷包,仿若不按住,季涼一個眼神兒就會順走那荷包似的。
“陸嬸,你急啥,我是那種人嗎?”季涼歪歪嘴,看來原主真的是忒不靠譜了。
陸嬸一聽,一臉驚恐,立馬后退一步,按住自己的荷包,“大人,這都是老身的私房錢,您可別打它的主意,我還指望著它養(yǎng)老呢。”
季涼長長嘆了口氣,這紈绔子弟,哎!隨后又看向陸嬸,試圖挖出一些說謊的跡象:“陸嬸,真沒有了?”
“大人,您忘記了?您自來到梧桐縣就天天去醉紅樓聽小曲兒,還去城南斗蛐蛐兒,還和那裘員外的公子去高檔酒樓,連老爺給的三千兩銀子也都花光了。”陸嬸一一解釋了銀子去處。
“這么少。”季涼一下子就蹭了起來,詫異的看著陸嬸,記得這縣令歲俸祿是四十兩的呀?
“回大人,還有一兩三錢銀子,俸米三十石。”陸嬸一五一十回答。
季涼幽幽的目光看著陸嬸,無比哀怨的問道:“陸嬸,我們還有多少銀兩?”
“大人,老爺和夫人若是知道你到了這梧桐縣還怎么不安分,怕是接下來一年都不會支援我們了。”陸嬸嘆了口氣,老爺是不知道少爺是個假少爺,夫人怎么也跟著犯糊涂了?還非讓自己來保護(hù)少爺。
不想做縣令,不想做這個女扮男裝的縣令,不想做這個窮到爆的縣令,不想做這個不得民心遭人厭惡的縣令。季涼自莫名其余穿越到這個因沒錢而爬墻偷看醉紅樓紅牌時被老鴇發(fā)現(xiàn)嚇得摔死的原主身上,就已經(jīng)抱怨過很多次,逃跑過許多次,每次都被這身強(qiáng)體壯且武力值頗高的陸嬸抓了回來。
“沒有。”季涼恨恨的說完,隨后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床帳頂子,長長嘆了口氣,難道自己真逃不了?人家一點(diǎn)都不想被抓住,不想被砍頭,不想被五馬分尸的,嚶嚶嚶……
“對呀,有什么問題嗎?大人。”陸嬸絲毫不覺得有啥問題。
“是你……”季涼咬牙切齒,幸好姐膽子大,要不然會被你老人家嚇?biāo)赖摹ad3;
“大人,醒了就起來吧?”陸嬸一粗嗓子吼了起來,掀開床帳,對著躺在床上一臉惶恐的季涼吼道,“昨夜叫大人好幾聲都搭理我,剛一靠近,大人就暈倒了。”
再次醒來已是天明,自己竟然又躺在縣衙后院無患院內(nèi)的床上,不是有女鬼嗎?
“啊……”季涼尖叫聲剛落便嚇暈在草籠之中。
突然察覺到那女鬼在朝自己靠近,一只慘白的手搭在了季涼的肩膀上,幽幽叫著:“大人。”
季涼聽見那陰測測的聲音,嚇得全身僵硬,不該出聲,鬼故事里說半夜三更聽見有人叫你是不能回頭的。
許久之后,待確定所有人已經(jīng)離開,這才放松下來,借著閃電的白光撿起適才那斗笠人逃離之時扔在自己身邊的那信,還未來得及拆開便聽見身后傳來了陰測測的女聲:“大人……”
季涼不敢大口喘氣,全身濕透,麻木的縮在草籠之中。
“是。”黑衣人聞言直接朝那還未被雨水沖散血跡滴落的方向追去。
待那白煙散盡,黑衣蒙面人瞧著空無一人的松樹林,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追,追不回來拿命來見。”
此時只見那斗笠人并未迎戰(zhàn),而是趁機(jī)甩出一枚煙霧彈,使所有人迷失在那白煙之中,然后咻的一聲朝林中快速飄走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蒙面黑衣人望了眼成線滴落的雨幕,隨后沖著身旁的屬下們打了個手勢,所有人踏著因雨水匯集而成的水坑揮刀朝那斗笠人奔去。
雷電之后,暴雨瘋狂的從天而降,滴落在身上打得肉疼。
狂風(fēng)席卷而過,卷走地上厚積的松葉,也吹走了背脊的涼意。
倏地,季涼看著那雙看向自己的冰冷的眸子,覺得一股冷意浸染在周圍,那背脊發(fā)涼,仿若窒息。
那斗笠人瞧了眼那圍攻過來的黑衣人,眼里閃過痛意與決絕,拄著自己的劍,捂住右臂的傷口,顫顫巍巍的站起,冷冷說著:“你休想。”說完有意無意的朝季涼躲藏的草籠看過來。
“看來人稱天下第一快的迷霧殺手也不過如此,老實將那密函交出來。”其中一個蒙面黑衣人手拿長劍指著那已經(jīng)被打傷在地的斗笠人冷冷說道,語氣淡的仿若那不過螻蟻而已,那劍上殘留的血跡,逐漸融匯在劍尖處,成珠滴落。
此時的季涼正躲在在城西外緣的松樹林里,睜大著美眸,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興奮的蹲在草籠之中,借著那劃破長空的光亮看著松樹林里打得你死我活的場景。“嘖嘖嘖……沒想到大半夜出逃竟然能看見這么一場年代大戲,比電視劇拍的好看多了!”
電閃雷鳴、狂風(fēng)大作,暴雨即將襲來。
一個時辰之后……
“好了,你在縣衙守著,我去看看。”陸嬸說完便迅速的閃出了門外。
“陸嬸,大人是不是上次在醉紅樓摔傻了?好好的后門不走,非要翻墻?”李泗打了個呵欠,對著一旁四十幾歲且身強(qiáng)體壯的陸嬸抱怨,“自大人前日醒來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逃跑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盡找些麻煩事兒。”
此時后院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季涼快速的翻身爬了起來,拍拍屁股,又迅速的左右張望了一下,還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隨后又望了一眼那圍墻,緊了緊包袱袋子,輕聲笑道:“嘿嘿,陸嬸你現(xiàn)在怕是還在打呼嚕吧,等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早已經(jīng)跑到幾十里之外了。”說完扛著大包袱便朝城西跑去。
“哎喲……”季涼放手太快,外加包袱太重,人直接落了下去,不過好在衾被保護(hù)了他。
為了自由!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假冒偽劣的女縣令!為了新人生,豁出去了!季涼重重的吐了口濁氣,趴在圍墻上,雙手牢牢抓住圍墻,小心翼翼的將左腳放到右邊,緩緩與已經(jīng)在圍墻外的右腳匯合。
季涼抬手擦擦額間不存在的虛汗,跳還是不跳?
偷偷往下瞄了一眼,哎呀我的媽呀!足有兩米高。
笑完,右手撩起衣服下擺,瀟灑往右邊腰間一帶,然后很不文雅的卡進(jìn)了繡著清雅綠竹的腰帶里,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褲。隨后又左右看了一眼,雙手扶著墻壁,借助籮筐,麻利爬上了圍墻。小賊幽幽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季涼英明一世,竟然也有今日。”
小賊輕手輕腳的倒退著走近一處圍墻邊,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確定無人之后猛然回頭,滿臉笑靨的看著墻根兒處的幾個墊腳用的爛籮筐,輕輕偷笑著,“還好今兒下午就準(zhǔn)備好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翻出去。”
一個身穿月白色華服的俊朗小賊背上背著一個用床單做成的大包袱,里面裝著衾被與衣物,還有一個巨大的青花瓷瓶。
梧桐縣縣衙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