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5 製造證據
凌予墨得知葉珩被綁架的消息是當天上午十點左右,那會兒,他還辦公室裡翻看資料,猛一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的明顯經處理過的電子音,下意識地蹙起了眉,下一刻便聽得那聲音說:“凌警官是吧?如果想要救回同伴,獨自到安南鎮外南部郊區的廢棄廠房來。www.一個小時內,如果沒看到走進廠房的3號倉庫,明早就準備收屍吧。”
這擺明了是陷阱嘛,但凌予墨卻沒有拒絕的權力。雖說很多時候,警察們總會勸那些有家被綁架的第一時間報警,即便是被那些綁匪威脅說不能報警之類的情況下,可一旦被警告的對象變作了自己,這顯然變成了一件有待商榷的事了。
是的,凌予墨並不準備告知其他,他準備按照綁匪的要求,獨自一去南部郊區的廢棄廠房。當然,會選擇這麼做,倒不是他有多緊張被綁架的……咳,實話說是有點緊張,但絕非全部,還有一部分是因爲他想盡快掌握證據,好結束這次的案件。
匆匆忙忙地出了警局,由於一隻手還被繃帶綁著,無法自己開車的他只好叫了出租車,說明了地址後直奔這次的目的地。
說起這次的目的地——那個南部郊區的廢棄廠房,凌予墨之前也有翻看過資料,因爲是這次殺棄屍案的重要線索之一,所以他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資料上顯示該廠房是七年前開始動工,於六年前秋冬之際竣工,年底開始投入生產。兩年前,因爲公司執事的總裁突然逝世,一時間導致股票下跌,爲了維持公司正常運作,勉爲其難停止了這一條生產線,之後直到今天這廠房仍是處於滯空期,間接也可認爲被完全遺棄了。
綁匪既然選擇了這個地方,又特地找他和葉珩,除了湊巧以外,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幕後指使已經決定要和他們攤牌了。
這樣想的話,凌予墨其實想到那個幕後指使是誰了,應該說除了他再沒有附和這些條件了。但比起去追查兇手是誰,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把葉珩救出來才行。
等車子開到廢棄廠房附近,下了車,凌予墨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約定的地點。只不過還沒等他走進廠房的正大門,眼角便閃過一抹白影。那白影的速度相當快,幾乎快到他視線都無法捕捉的程度,只一閃神,便完全失去了那抹白影的蹤跡。
怔愣了下,凌予墨很快想起昨天看到的極爲相似的身影,不出意外八成是某豢養的猛獸了。會此時此刻出現這裡,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凌予墨快速衝到廠房的3號倉庫門口。此時,3號倉庫的碩大鐵門並沒有完全合上,還露出一條足夠一通行的縫隙,透過縫隙往裡望去,略顯昏暗的環境視野並不是很好,僅能看到白色的一抹蹲坐一邊。
看著本應來救的傢伙如此優哉遊哉的模樣,凌予墨覺得好奇,索性什麼也沒準備,直接破門而入。一旦進去了,原本狹隘的視野一下子變得遼闊,藉著從倉庫上方的玻璃窗外照進來的光,此時此刻,清楚地展現他面前的畫面絕對是凌予墨至始至終都沒想到的。
如果說現要他評選出當警察這幾年來,所遇到最可憐、最苦逼的綁匪,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推選出這次的幾位。有見過反被質綁住的綁匪嗎?有見過明明是個質,卻表現得比綁匪更像壞?有見過沒有救援員趕到之前,綁匪已經被質打得鼻青臉腫的情形嗎?
凌予墨滿頭黑線地表示,他當警察這些年頭了,還沒遇到過這麼彪悍的質。
“沒想到還真來了。”感覺到身後的動靜,葉珩總會回頭看向後方,一眼便看到站卡茨身邊的凌予墨。鬆開還掛手上的中年男子——如果細細分辨的話,倒勉強還能從那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中認出他來,的確是昨天公司裡見到的單肖桐、單主任——又揚了揚握手中的東西,“這是證據,拿好了。”
將手中的東西用力拋起,隨著完美的拋物線形成,一支筆樣的東西一下落到了凌予墨的手掌中。
“這是……”的確是一支筆,不過更準確的說,是一隻錄音筆。腦中似乎有些頭緒了,凌予墨挑眉問道,“屈打成招?”
“沒有,這可是他主動說出來的,只是問了一句,他就非常配合地把全部的事情說了出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時估摸著是覺得自己勝券握了,於是,單肖桐犯了個所有反派BOSS都喜歡犯的通病——話癆。
從七年前的事情作爲開端,他聲情並茂地闡述了這幾年的心理路程,其中包括懺悔、後悔、憤怒、怨念以及仇恨……種種負面情緒。等他說完了,葉珩已經完美地將他說得話全部錄了下來,最初給自己定下的任務搞定了,他毫無壓力地掙脫了手上的繩子,一下將周圍的幾個綁匪全部撂倒,又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
正當他對幕後主使拳腳相向之際,前來營救的使者一號便突然從外面竄了進來。或許是看到這畫面覺得震驚,它愣是呆站著好一會兒,這纔像是接受了現實,自願充當移動背景,乖乖待一邊光看著。接著又過了一兩分鐘,前來營救的使者二號登場……然後事情總算能夠和之前銜接上了。
理解了葉珩的意思,凌予墨怔了怔,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所以說,是故意被綁架的。”
“事情……大概是這樣吧。”
“那他都承認了什麼?”瞥了眼手中的錄音筆,又瞟了眼倒不遠處、幾乎已經不成形的單肖桐,凌予墨順勢問了出來。
“自己聽錄音筆裡的話不就行了。”葉珩無所謂似地指了指凌予墨手中的筆,不過別壓根沒把他的動作看眼裡,自顧自把手中的東西塞進兜裡,語氣不變地又說,“錄音筆裡的話一定很多,還是聽的總彙比較快。”
聽他這麼一說,葉珩毫不客氣地甩了一枚眼刀給他。雖說的確有些不情願浪費口舌,但爲了不至於被他煩著,最終他還是頗爲配合地說道:“這傢伙三年前回公司的確是爲了報復,不過那對坐飛機意外身亡的老夫婦並不是他害的。他只不過建議他們離開公司去旅遊,好讓他公司裡做手腳,沒想到他們會意外身亡,這也導致他的計劃推遲了好一段時間。之後就是這次的案子,他殺棄屍、偷土地轉讓文件……忘了說,他還有個變態的興趣,同性戀屍,所以之前說的某具屍體被性×侵什麼的是他做的。”
最後那一條,也算是給某狼洗清罪名了,好比說它真的沒有強了那屍體神馬的……不過,葉珩絕不承認自己有鬆口氣啦。
“還真是可靠呢?”凌予墨勾起嘴角,邁著腳步靠近葉珩,又故意壓低了聲音說,“怎麼辦?越來越想要了。”
額上降下黑線,葉珩有些囧然地看向旁邊的凌予墨,神馬要不要的,拜託不要說得這麼露骨,OK?他還沒來及開口吐糟,原本還站著的凌予墨赫然被一旁跳出的卡茨壓倒了地上。
嘭——沉悶地撞擊聲迴盪空曠的倉庫中,一聽那聲音也知道肯定很疼了。不過……看著倒地上的凌予墨——即便他還帶著一隻壞手——葉珩也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想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明明都吃過一次虧了,卻還不學乖,竟然當著卡茨的面說這種奇怪的話,簡直是不要命了嘛。
……額,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混進來了。爲毛不能這隻白狼面前說這種話呢?葉珩搔了搔腦袋,卻怎麼也想不出理由來。沒辦法,腦海中浮現的理由太多了,一條一條、一列一列的多得他頭都暈了。
突然,有一條極爲明顯的紅色大字從那些條條框框的理由中脫穎而出。那些紅色大字是這麼寫著的,因爲這隻白狼對他心懷不軌、總是想爆他的菊花(?)、還想把他佔爲己有(?)……
葉珩瞬間想起那次浴缸裡發生的意外,腦子“嘭”一下猶如炸了開來。開玩笑,這頭狼喜歡他神馬的——好吧,寵物對主的喜歡他是不介意啦——對他的佔有慾神馬的……一切都是錯覺,一切都是浮雲,飄散了就好、飄散了就好。
葉珩深呼吸,冷不防聽到卡茨威脅式的低吼。視線落下去,正好撞上凌予墨那似乎找到了超級有趣事物時的興奮眼神,扯起嘴角,他說:“看來這頭狼是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嘛。”
嘴角一抽,葉珩默了。緊接著,他又聽他說道,“雖然跟一隻狼搶這種事情說出去的確很丟臉,不過如果對象是的話,倒也無所謂……”
不不,這很有所謂好不好。心裡是這麼想著的,但葉珩顯然已經被抽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愣愣地繼續踩“淩氏地雷”上。
“身上的野獸味道……是這頭狼的吧。”
絕對衝擊性的言語,這已經不是地雷了,而是天雷了。徹底把葉珩擊倒當下,毫無還手之力。
喂喂,老兄,鼻子要不要這麼靈啊。
此刻,葉珩真想抱頭,並找個地方把自己活埋了。雖然這種事情不是很丟臉,但被全部看透什麼的,真得令他渾身不舒服啊……尤其是看到某狼眼神中閃過的那一抹挑釁意味十足的眼神後。
作者有話要說:狼的生物習性神馬的,我雖然看了相關的視頻,但看跟沒看真得差不多。
這上面有倒刺,那上面沒有倒刺神馬的,老子不清楚啦。
靠!還好下次的人獸文裡的獸不是動物了,不然老子真會崩潰的= =出門在外,就上移動版 m.